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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灵异道第29部分阅读

    。”

    洪通海道:“是大少爷回来了,就在前些日里,现在就住在镇里他所购置的房地中。”

    车里一阵沉默,那人久久不语,接着又是一阵咳嗽声,这次咳得厉害,洪通海都能感觉到车子板在随着他的咳声微微抖动着,心里大为恐慌,想进去帮其揉揉背,只是苦于身不能动,也只能干着急。

    那人咳了良久方停了下来,洪通海忙颤声问道:“老太爷,您没事吧?瞧你咳得厉害,咱还吧,赶到前面镇上,给您寻个大夫好好瞧瞧,莫要咳出病来才好,俗话道,小病不治终成患啊,唉!也怪我这张嘴,不和您老说这事不就没事了。”

    那人叹了声气,轻言道:“你何错之有?你也是出于好心,只是我那亭儿,唉!不说也罢,由着他去吧!好吧,就听你的,咱们就赶路吧,不过这次别跑得太快,路道不好,老夫可吃不大消了。”说完便停了口,一手透过门帘伸了出来,抵在洪通海腰间,洪通海只觉腰间一热,一股热流自腰间传来,通至全身奇经八脉,全身暖乎乎有着说不出的舒服之感,那气又传自双臂之中,洪通海动了动双臂,感觉已是恢复了气力,双手一撑,便坐了起来,一拉缰绳,回头喊道:“老太爷,您坐稳了,这就上路了!”言毕一抖缰绳,赶着马儿就疾奔起来。

    第三十五章(一)

    天才蒙蒙亮,那群苗人便向阿侬两人辞别,他们心急族中圣物,在此地自然不能多待,他们人多势众,不便在马道上行走,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纷纷向山高林密之处钻去。阿侬拉住那领头之人,又是交待一番,劝他就算追得上圣物,也暂且忍耐,不可轻举妄动,一切待卯家寨族人到来后再做计较,那人不住点头,待阿侬说完,又是千恩万谢一番,方自离去。

    阿侬目送着他们离去,待他们都钻入深山之中失了踪影,放回转过身来,对凌云霄正色道:“凌阿哥,你是汉人,没必要卷入这场苗汉之争中,你现在就加紧赶路去吧!”

    凌云霄一愣,他本以为阿侬一定会要他帮忙的,想不到却是让他走,当即摇头道:“我不走的,既然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周全,在现在这紧要当口,当然更不能离开了。”

    阿侬叹了声气道:“凌阿哥,当初我只是为了哄你上山说了一句戏言罢了,你何必当真呢?待卯家人来后,和汉人必有一场大战,到时候能不能活着下来,就看造化了,你只是个路客,不值得参与这场对你而言糊里糊涂的争斗中,听妹子一句劝,还是离开为好。”

    凌云霄的子也是倔得很,一旦他认定的事,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此时听阿侬这么一说,头是摇得像拨浪鼓,一脸坚决道:“那可不成,我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是一定要作数的,你说假话是你的事,可我答应了就是我的事,不管如何,我都是跟定你了。”

    凌云霄本是无心之说,可阿侬听到他说到最后一句之时,面色一红,低下头去,娇羞之态,更是妩媚动人,竟使凌云霄看得呆了。

    阿侬抬起头来,见凌云霄双眼一眨不眨的瞧着她不放,嗔怒道:“你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干吗?”

    凌云霄听她一说,自知失态,忙忙转头望向一边,嘴里喃喃道:“没,没什么,只是……只是……”他本想找个借口掩饰其窘态,只是情急之下,竟是想不起什么恰当的解释来,只是了半天就是没有下文。

    阿侬瞧他尴尬样子,掩嘴扑哧一笑,低声道:“子!”只觉面上烫,忙忙转身就走。

    凌云霄跟在她身后急问道:“你又要去哪?”

    阿侬脚步不停,嘴里道:“急着赶路呗,前边五十里处就有我卯家寨一处子寨,我得赶过去通知他们,好让他们有所准备。”凌云霄见她不再提起要自己离去之事,想来也是默认了让他留下,兴中高兴,一蹦三跳的追赶阿侬而去。

    两人奔了甚久,正行得急间,却见前边马道上出现了七八条人的身影,正在道上缓缓前行,阿侬眼尖,才瞧一眼,满脸神色已是喜不自禁,对着那群人高叫道:“阿婆,阿婆!”脚下加急,朝那群人奔了过去。

    凌云霄举目望去,果真见那群人里有个身影很是熟悉,瞧来正像阿侬的婆婆,心中咯噔一下,思道:“难不成追上马帮那些人了?”当下也加快步伐跟在阿侬身后。

    阿侬一路急奔一路高喊不停,奔得近了,前边那些人听到身后有人叫喊,驻足纷纷往后望来,人群中那老妇人一瞧,面色有些诧异,忙赶至人群之前,迎着阿侬笑道:“你这丫头,怎么也来了?”正是虫夫人。

    原来甲大一干人也是早早就起程赶路了,只不过阳有仪有伤在身,由风两人搀扶着,不能行快,而虫夫人对这武功不错的汉人小伙子也颇有好感,便相伴在旁,沿路寻些帮其治伤的草药,甲大几人虽心急赶路,但见如此,也总不好意思撇下他们几人独自上路之理,又不好出言相催,无奈之下,也只得放慢脚步慢慢缓行,是以竟让凌云霄两人给追上了。

    阿侬扑入虫夫人怀里,抱住虫夫人紧紧不放,喜道:“阿婆,你可担心死阿侬了,现在一瞧,没事就好,阿侬是满心欢喜!”

    虫夫人轻拍阿侬后背,轻言笑道:“丫头,阿婆能有什么事?你这次又是私自偷着下山的吧?”抬眼一见正站在阿侬身后的凌云霄,奇道:“咦?你这小哥也跟着来了?”

    凌云霄正待拱手行礼,旁边有人也跟着“咦?”了声,听着声调似乎甚是奇怪之至,已有几人齐声惊道:“小三?你怎么还在此地?”

    凌云霄循声一瞧,不由是又惊又喜,那喊话之人,不是自己的大师兄、二师兄还有风乐兄弟还能有谁?当下匆忙和虫夫人作了个揖,忙忙掠到三人身前,还没说话,一瞧阳有仪模样,便知受了极大的伤,不由怒从心起,撩起袖子就往甲大诸人行去。

    他自幼与大师兄情谊极好,阳有仪虽名为师兄,实为,厉先生平日甚忙,大小诸事多不胜数,便将小凌云霄托给阳有仪代为管教,让他识文习武,一直到凌云霄长大,都是如此,所以在凌云霄心中,待阳有仪便是与样的人,对他极为尊重,此时一见他受伤,那还了得?此时此地,就马帮众人武功还算说得过去,不是他们伤得还能有谁?他深知自己师兄武功高绝,就算马帮这几人一起合力打他,也是奈何不得师兄分毫,何况还有二师兄和风乐两人,肯定是使了什么谋诡计才使师兄受得伤,心中想着,自是怒不可耐,撩起袖子就想动手。

    阳有仪见他如此模样,自然知道他是何种心思,赶忙叫道:“回来,你想做甚?”

    凌云霄满脸怒气回转来,道:“我打他们一顿给你出出气。”

    阳有仪失笑道:“那几人都是为兄的朋友,你要打他们做甚?”

    凌云霄不明所以,一脸茫然,道:“那你的伤是怎么来的?此地除了他们几人,还能有谁伤得了你?”

    阳有仪摇摇头,笑道:“你这个急脾气,净给我惹祸,你师兄又非神仙,也是凡人一个,受些伤很是正常,再说我这伤是另有人为,与他们无关的。来,来,坐我身边来,我倒是对你的事很是感兴趣,怎么比我们出还早一个月,竟然就落到我们后头了?是不是又是贪杯误事了?”嘴里说着间,拉着凌云霄坐下地来。

    凌云霄不好意思笑了笑,的确也是贪杯误了事,他没来到云贵之前,每到一个镇子时都要饮上几口,有时喝得多了或者哪个镇子有些什么美酒佳酿的,他都会多留几日,来来去去也就把时间耽搁住了。

    好在阳有仪也深知他这个个,也不责怪与他,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凌云霄当下就将如何认识阿侬,如何上了苗山,后来又生了何事种种前因后果详细说了出来,只听得阳有仪三人是啧啧声不断,大感惊奇。

    那边阿侬早就和虫夫人将这段分开后的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了,虫夫人是越听越惊,当听到阿侬和凌云霄两人为了她竟然夜闯龙虎山时,不由笑骂道:“你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竟敢夜里下山,若不是你们福大命大,岂能活到现在?”

    阿侬低声道:“还不是阿侬心急阿婆的安危嘛!”

    虫夫人心底一阵快慰,笑道:“那后来怎么样了,继续说。”

    阿侬又接着说了下去,说到路遇卯翁柳之事时,虫夫人又打断她,沉吟道:“这老家伙竟在此地露面?还上了翁家寨?他到底意欲何为?”

    阿侬笑道:“阿侬也是有此疑问,只是阿公不愿意说,走得又匆忙,所以也没怎么问个清楚。阿侬心想,遇到阿婆,自然能把此事弄个明白的,所以就一路追着阿婆来了。”

    虫夫人点了点头,道:“这事暂且先放一边,以后再论,你这小鬼既然来也来了,就和阿婆一道到省城玩玩几天也好。”

    阿侬长了那么大,自然没去过那些大城市,闻言喜道:“能去那些大城玩玩啊?那些城镇定然比刘家集要大得多吧?”

    乙二在旁听到,嗤之以鼻道:“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刘家集算得了什么?就算百个刘家集也比不上省城的万一。”他说话本就阳怪气的,此时语带讽刺,更是怪异。

    阿侬闻言朝他撇来一眼,有些恼怒道:“我自和我阿婆说话,碍着你事了?要你来偷听,小心耳朵上长脓包。”

    乙二冷笑一声,也不回话,自个儿转身行到他处去了,离她们远了些。

    阿侬瞧他走远,哼了一声,拉着虫夫人行到道旁,又瞧了那些马帮汉人一眼,见他们离得远,想来是偷听不到她们的谈话语声了,遂低声道:“阿婆,这省城虽然好玩,但阿侬寻思着是去不成了,有一件大事,非说不可,只怕阿婆您听了后,也是大大吃一惊的。”

    虫夫人见她左顾右望神神秘秘的,忍不住道:“你这鬼丫头,还能有什么大事?说吧,阿婆虽然年纪大,但历事也多着呢,料来你那些鸡毛蒜皮之事还吓不倒我老婆子。”

    第三十五章(二)

    阿侬吐了吐舌头,道:“阿婆,这事可大得顶天了,若是稍有不慎,就是千人万人的生死啊。”

    虫夫人见她说得凝重,知道必有大事生,否则依阿侬的子,也绝不敢如此胡说的,顿时也收了玩笑之意,道:“说,可有何大事要生?”

    阿侬又望了周围一眼,压低声音将昨夜里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全说给了虫夫人听,虫夫人越听是越惊,听到最后是哑然好久,久久不能出声,这事委实太过突兀,连她也感到不好拿定主意了。

    阿侬怕她怪责自己乱拿主意,让全寨族人万名子弟前去送死,低声道:“阿侬见那些苗人实在可怜,所以私自拿了主意,把阿婆的信物拿去给了他们,让他们到卯家寨搬援兵去了。”说完心中惴惴不安,等着虫夫人怪责。

    虫夫人眼望远处群山,也不回头,叹了一声,道:“若是阿婆当时在场,也是和你一般心思的,同是苗家一脉,岂能见危不助的道理?”言毕又是沉默不语,她大风大浪中闯荡几十余载,每每都能化险为夷,惟独此次太过于棘手了,稍行错一步,就满盘皆输,输得可是全寨族人的身家命,使她不得不慎重思量一番。

    凌云霄此时也说到了夜里之事,只是见马帮众人在旁,也不敢多说,怕露了阿侬的计划,略略只是一语带过,便问起阳有仪的伤势来,到底是何人所为?他心中暗想,二师兄和风乐都在场,必是同进同出,三人联手对方竟然还能打伤了阳有仪,这人功力之高,只怕当世已无人能出其右。

    阳有仪叹了一声,道:“我这伤,虽说是我不小心被人偷袭所致,但就算光明正大的对打,我也恐怕非此人的对手,他的功力,的确出我等想象之外,若不是他手下留了情,你就见不到师兄咯。”

    凌云霄怒道:“藏头露尾的伤人,算什么本事,要是知道是谁,我也得和他,看他到底有何厉害之能,不过也就是一鼠辈罢了。”

    阳有仪制止道:“小三,话非如此,那人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说明,只得出此下策,我冒然闯入打扰了他,被打一掌也没什么的。”

    凌云霄转对无极道:“二师兄,枉你轻身厉害之极,在你眼皮子底下还让人伤了大师兄……哼!”重重哼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自顾查探阳有仪的伤势,言下之意,就是怪风二人没做好师弟朋友之职,让大师兄一人孤身犯险。

    无极冷冷道:“你在,他一样是伤。”便闭口不言,但意思已是明白无误,的确,夜里就算有几人在场也没有用,那种情形下,任谁也想不到车里竟藏着个人,无声无息,谁也感知不到他的半点气息,连阳有仪此等高手都着了道,何况别人?

    凌云霄不明情况,心急阳有仪的伤势下,自然是口不择言,瞎埋怨起无极来,此时听无极顶了他一句,心头恼火,正想出言反诘,阳有仪摆手道:“你谁也怪不得,老二说的对,就算你在场,我一样还是得伤着。”当下将夜里之事粗略说了下。

    凌云霄听他说完,自是吃惊不小,心下略微一估算,时辰刚好合适,正是从苗人埋伏圈中闯出的那辆马车,此时事情已了然,凌云霄站起身子冲无极一拱手,面红道:“小弟鲁莽,望二哥见谅,若是不解气,打我一顿也是好的。”

    无极双眼一翻,冷道:“我怪你什么?你打小就这臭脾气,我早习惯了。”

    阳有仪坐在地上哈哈一笑,冲破了场中尴尬气氛,道:“扶我起来。”三人忙忙伸手将他扶起,阳有仪笑道:“走,带我去认识认识那位姑娘。”

    凌云霄忙当前引路,行到虫夫人和阿侬身旁,虫夫人面朝道外,望着远处群山正兀自出神,对他们的到来竟是毫无知觉。

    凌云霄知道虫夫人是一定知道了夜里生的事情,现在肯定是在思考苗人下一步的计划步骤,她历事大半辈子,又与汉人相斗了几十载,可谓经验老道,而且她在卯家人心中德高望重,活脱脱就是一个隐藏的族长,由她出面办事,召集族人等等事由,自然是比阿侬这毛小丫头办要好上万倍不止,当下不敢打扰她,只是悄悄一拉阿侬衣袖,轻声唤她来到阳有仪等人身前。

    阿侬听他介绍,知道眼前这几个汉人竟是凌云霄的长辈,忙忙对三人行了见面礼,道了声好,待礼毕又转脸望向凌云霄,一脸愕然,凌云霄知道她心想着什么,自己和他说是外地人氏,怎么会在此地出现自己的长辈亲人?当下笑着解释道:“我与这几位兄长是一前一后从家中出来的,只是我路上贪玩了些,误了行头,所以就与他们错开了,变成孤身一人赶路,此时才碰得上。”阿侬笑了笑,也不答话。

    阳有仪哈哈一笑,道:“听我兄弟说,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可本事却不小,若没我这兄弟说,在平时遇上了,也不知道姑娘是个身怀绝技的能人异士啊。”

    阿侬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道:“山野功夫,平时只是拿来瞎玩的,还叫几位见笑了。”

    阳有仪正色道:“姑娘过谦了,这哪是什么山野功夫,单说连马儿都跑不过的这手轻身之法,放到江湖中,还不是一门大大的奇功异术,只怕那些自诩轻功高妙的武林高手们都得甘拜下风,自叹弗如。”转对无极道:“老二,恐怕你也是做不到的吧?”

    无极双目紧盯着阿侬半响,摇摇头,道:“短时间和马赛跑,追上不难,但像姑娘这般的长时间就不行了,所以说来,还是姑娘的轻身之法高妙,我的根本不值一提。”无极平时说话不多,此时大堆,也纯属难得了,不过瞧他眼光,闪烁不定,似乎有些怀疑。这也难怪,若在平日里,谁人竟能拥有一身出人体极限的轻身之法?要不是夜里这姑娘的婆婆使出了一手惊世骇俗的腾空之法,无极早就对这种能与快马赛跑,还能出马儿许多的荒诞说法嗤之以鼻,但此时却不得不信,但又不敢全信,若说的是阿侬的婆婆虫夫人,他是深信无疑的,可瞧这阿侬姑娘年纪轻轻的,就算打娘胎里开始练,到如今也不过十数来年,竟能练成此种匪夷所思的轻身之法,说来谁也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