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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缘倾城难宠第4部分阅读

    堔也随性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两个人好似一家人,随意的在讨论着家务事般,丝毫没有感到约束和不安,也许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亲情感,才让他们有这样的关系,他们有很多别的皇子没有的兄弟情感。

    “改天有空,我还要去府上拜访伯母。对了,今天收到密报,说是大嫂还活着,不过不知道在哪?你清扫余孽的时候有消息吗?”李琨轻抿一口茶

    最近听到的消息都太出乎意料了,不过这对于陆堔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

    “你是说真的?”陆堔停住端茶的手

    他确实是不敢相信,当年诺儿是死在了他的面前,不过奇怪的是在装殓的时候她的身体却莫名的消失了,他也曾怀疑她是还在人世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去证实自己的猜想,如今听皇帝这样说,他倒是有几分相信了。

    “难不成我还能骗你吗?”皇帝开着玩笑,就像是对着自己的兄长般。

    “现在我也只是察觉到了踪迹,但是具体在哪里还是不知道的,慢慢来,舜朝已灭还怕找不到大嫂吗?”

    陆堔点点头,满腹心事的从皇宫里出来……

    他刚走进瑞王府,只见他的门前站着两个大夫,他摆摆手,旁边走出一个鬼头鬼脑的小厮

    “王爷,他们都是卫国宸王府里的太医,奴才按您的吩咐找来了。”

    陆堔背着手,长腿一伸就迈进了内殿,小厮一使眼色,那两个大夫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待他们进去,大门砰的一声关住了。

    “情况如何?”他背手站在桌边仰头看着墙上的画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却让两个大夫吓得跪下了,他们大半夜被人莫名其妙的抓来天启朝,现在又被一个冷酷的男人责问,如果惹他不高兴,这一把老骨头怕是要永远在异乡了。

    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大夫他假装镇定的擦擦额头上的汗“不知大人说谁?”

    陆堔猛的回头撇了他一眼,极为不耐心的说“顾亦宸带回来的人”

    大夫好像是瞬间明白,只见他拱着手答道“姑娘伤的严重,好像活不了多久了,应该是胸前一箭所致,加上身上别的外伤,姑娘本就身子弱,大概是……”

    他还没说完,陆堔回身就挥剑砍倒他。另一个大夫看见如此同行的人是如此下场,猛的叩下头,如捣蒜般的磕着,他挥汗如雨,嘴里连连喊饶命。

    陆堔把手里带血的剑扔在一旁,冷冷的说“我不要听到大概,也许。我要确切的事实

    ”大人,那位姑娘只要能醒过来就会没事但现在伤的太重,又几天没有吃东西,她靠自己是没力气醒,只能我们去辅助帮她。“大夫一口气说完了,还算是讲的明白,

    这是他的话却又激起波浪,陆堔拍拍他的肩膀,那大夫即刻勾头伏在地上

    ”给你雪莲,去治好她,如果让我发现你私逃了,那…。“

    ”不会不会,我一定办好,一定办好“

    夜色迷人,他走进了母亲的房里…。

    ——

    ”宸王爷,昨夜小人寻遍古书,并找到了对姑娘病的良药“。大夫守在门外谦卑的说道

    顾亦宸在房里看着小丫头为婉蜜换药,那满身的伤,连身为男人的他也不忍细看,他是要娶她的,所以此时他也没有不好意思,他皱着眉端起旁边黑呼呼的药轻轻的吹好送到她的嘴边

    ”良药苦口,喝了就能快快好了,就能当我的新娘了“他轻笑的哄着睡梦中的她

    旁边的小丫头忍不住轻捂着嘴…。

    ------题外话------

    啦啦啦——

    第二十三章 醒来

    几日后,婉蜜看见趴在床头的顾亦宸,她轻轻的动了一下手,想要去摸摸这个真心对她的男子,可没想她刚抬起手臂,肩膀处传来撕裂般的钝痛,顾亦宸感觉到了轻微动静,他抬起头,婉蜜看见他一脸憔悴的样子,眼泪就瞬间划过她苍白的脸颊落在枕头边。

    顾亦宸眼含柔情抬手擦掉她的泪

    “婉儿,以后我们不会分开了,自你从鬼门关出来就注定是要嫁给我的,忘掉从前吧!”他诚恳得说道

    婉蜜又如何不想嫁给她爱的人,只是她已不贞洁,哪里还配得上这个一直等她的人,这原就是个不可挽回的错误,一个让人痛苦的结果。

    她安静的闭上了眼,眼里滚滚而来的热源也被暂时封存,她无悲无喜,独自承受这痛苦。

    顾亦宸看见闭眼休息的她,轻手轻脚的从房里退了出去。

    婉蜜仰头看着梁上发呆,脑子里满满都是陆堔那句

    “不要嫁给他,别忘了弟弟”的话,她长长的叹息道……

    ——

    “伯母从外朝回来,路上可算是辛苦了,万幸是终于回来了”李琨摇着小扇坐在椅子上

    陆夫人紧张的看着旁边的儿子,他倒是放的开,随性就坐下了,俨然半个主人的架势,而皇帝反而乐呵呵的望着她,这就让她搞不懂了,这泱泱天启朝的皇帝竟亲自去王爷府里,只是为了探望他流落外朝的母亲?都说帝王心难测,果然是不错的,虽然她不知道这位年轻的皇帝到底是何意,但她依然拱手作揖笑着回答,保持自己该有的模样,她又暗暗的瞪了眼在一旁端坐的陆堔,心里边还责怪他不懂事,没有君臣之礼,但下一刻她就被人扶起来,也同样端坐在椅子上,她正感疑惑,皇帝却开口答道

    伯母不必拘束,我与陆堔本就是世交,不在乎这繁琐虚套,随意即可。

    这却让陆夫人更摸不着头脑了,可她还是坐上了椅子。

    “想必夫人受了不少委屈,现在好了,可以在陆堔身边贻想天年了”

    “敢问太后在宫里可还好?”

    “陆伯母哪里的话,朕一直独身一人,幸的遇上好兄弟,这才有了牵挂”

    陆堔看着堂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忍不住就打断

    “母亲在舜朝这么久,可知道些别的事情”

    说到这李琨也停下了话,显然,他也对这个问题来了兴趣。

    “舜王想要用我去引出堔儿,好来个一网打尽,我怎么可能去害自己的亲儿子呢?”说着作势扬起手绢擦着还在眼里的泪

    陆夫人从头到尾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李琨听完,当即就要封她为诰命夫人,陆堔却一口挡下

    “母亲年迈,恐不得担此任,就让她陪在我身边享清福罢,皇上也就由我去了”

    “既然瑞王都这样说,那我也不强求”他听见陆堔的话自然也不会逆他愿

    “堔儿,诺儿呢?怎么没见她”陆夫人环顾四周,找寻人影

    陆堔面色一沉,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她不在这,当年同母亲一同走了”

    陆夫人略微痛心的说“那孩子看着挺不错,可惜了,难道我的堔儿现在还未曾娶亲?”

    李琨看着阴沉脸的陆堔突然就笑了。

    “可不是?瑞王不急我们都替他急。况且夫人急着抱孙子呢,哈哈哈…。”

    陆夫人被这个皇帝逗笑了,但他的话又恰恰说到了她的心里。

    李琨看着脸臭的陆堔突然就觉得又回到了当初无拘无束的日子里,他不由的微微一笑。

    陆夫人看着与儿子年纪相仿的皇帝,他们就像是亲兄弟般,她也关心的问李琨的子嗣

    “我只有一位皇后,下回带来给陆夫人看看”

    李琨也是高兴,他从小无父无母,只有陆堔把他当亲弟弟似的照顾,他的母亲回来了,他心里自然也高兴的。

    “天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你们好好聊聊。”说着,他便起身,结束了这次愉快的谈话。

    “堔儿,这个皇帝待我们挺好的,你一定要…。”

    “母亲,自小我和他是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母亲大可把他当第二个儿子”

    陆夫人惊喜的看着他,陆堔让她把皇帝当第二个儿子?幸福就是来的如此快,她差点反应不过来。

    昏黄的烛光打在房里的帘帐上

    婉蜜安静的睡着,房里的小丫头整理好物件,都轻轻的关好房门,这时从帘后露出一个黑影…。

    第二十四章 应允的示爱

    他偷偷的掀开围帘,光把影子照在墙边,他悄悄的拉开婉蜜床边的帘帐,看见床上的人儿,他显然一愣

    她脸色苍白,轻抿着嘴,面部给人一种安宁感,柳眉下的杏眼紧闭,关上了她眼中的流光逸彩。但她的右边脸却毫无违和感,脸颊处边地面擦出一个大伤口,看了让人触目惊心,他趴在她的床边,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右脸,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早上,婉蜜一睁开双眼,便看见坐在床边的顾亦宸,他笑着看着她

    “婉儿,大夫说你的身子越来越好了,想来,不日就能贵为我的宸王妃了”他轻笑出声

    婉蜜坐外床上,手抚上右脸,那凹凸不平的触感像是时刻都在提醒她。

    顾亦宸看见她的动作,也明白她的介意,她的在乎,他紧握她的双手放在胸前

    “婉儿,你感觉到了吗?这里的每次跳动都是因为你,它看不得你的不好,如果你不希望它破碎,流血,那就什么也不要想,漂亮的嫁给我”

    婉蜜的双手感觉到了他胸前有力的心跳声,他的心也因为他的话而变快,握住她的手略微有些滑腻,她咬着唇,这样一个不计她的过去的男人,是一个值得她去一生珍爱,一生依靠的男人,她红着眼睛,抱住他,顾亦宸也顺手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婉蜜闭着眼,热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顾亦宸吻过她的眼睛,不让她的泪流出来

    “婉儿,以后我不会让你哭的,你的泪都由我来承受,你要相信我。”

    他像是许下了一个一生的承诺,郑重的把腰间的玉佩解下来錧在她的黑发上

    墨色一挂绿,姑娘煞是可爱

    敢问在何家,原是宸王妃

    婉蜜窝在他的胸前轻捶着,顾一亦宸抱着怀里的人儿像是拥有了一整个世界,他感受着她身上的暖暖,鼻尖萦绕着芬芳,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黑发上的玉佩轻晃着。

    ——一月后——

    顾亦宸手里拿着一束野花从飞驰的马背上跳下来,还没进屋就听见他的喊声,她急急的跑到门口,扶着门框张望着他,果真就像一个在家等丈夫归来的女人,她拍拍他身上的泥,顾亦宸欢快的把后面藏着的花举到她的面前,婉蜜笑着接过,他搂过她的肩回到房里,屋子里散着淡淡的香味,只见到处都是他送的花,草,还有各种各样的衣服,连她的帐外也都挂满了平安符和铜铃铛,府里的人都张口闭口的王妃,她还怪不习惯的,还没行嫁娶之礼就这样喊也怪难为情的。

    “婉儿,我昨儿找人算了,后天日子最合你我生辰八字,我想我们就在那天行婚嫁之礼,你以为如何?”他摸着她光滑的脸,把她额上的碎发别到后面

    婉蜜的眸子暗淡下来,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弟弟乔宇还在那个恶魔手里,这让她进退维谷,不知所措。

    顾亦宸像是读懂了她的担忧,他随手摘下一朵花别在她的发髻上

    “婉儿,你要相信我,这些事我都会一一办妥。现在你只要应允我便可”

    他害怕她会突然反悔,所以急切的想要向天下证明,算日子当然也只是他的计策。

    事到如今,靠自己的力量肯定是救不出弟弟的,现在也只能无条件的相信他

    婉蜜娇羞的把鬓边的花拿下来“赠君鬓边花,拟作并蒂莲”

    顾亦宸欣喜的接过,这并蒂莲乃象征夫妻白头,是一个最美的承诺。他一把打横抱过婉蜜,在原地转着…。

    顾亦宸只觉得前方一片光明……

    第二十五章 大喜大悲

    婉蜜的周遭一片火红,只见陆堔像地狱撒旦般手执长剑砍倒了所有人,剑的尖端还在朝地面滴血,他的邪笑着,喜堂的地上躺着的都是来庆祝的人,她身上的嫁衣正流着血,她惊恐的捂住脸,却发现手里也满是血,她惊叫一声。猛的睁开眼。

    ——王妃,王妃,奴婢给您梳妆。小丫头灵巧的手为婉蜜錧起一个发髻,她看着镜中自己无悲无喜的脸,她的脸上扑着厚厚的脂粉,让人看不出那条狰狞的疤,她伸手抚上那个被隐去了的伤痕,她挡住小丫头的手,不让她为她装饰头花,她换上火红的嫁衣,鲜艳的红色把她衬得更加娇艳,红色的嫁衣包裹着饱满的双峰,纤纤细腰不赢一握,流苏长裙垂落在脚边,她只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脖子,莹莹杏眼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她只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这她想起刚刚做的梦,不觉汗毛战栗。

    “婉儿你在里面吗?”顾亦宸轻敲门

    “王爷,新婚前双方是不能见面的,不然就不吉利了”门外一小厮阻挠着

    “婉儿,我就跟做梦一样,你是真的要成我的王妃了吗?”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断的问着,得到了结果就好像是讨要到了糖果那般高兴。

    “亦宸,我等会就出去了,你先好好坐着”房里的婉蜜簪上一支金步搖

    门外,顾亦宸高兴的往回走,心仪的姑娘终于要嫁给他了。

    “你们出去吧,我再准备准备就出来”

    房里的人一拱手轻轻的退到了门外。

    紫陌风光好,绣阁绮罗香。

    相将人月圆夜,早庆贺新郎。

    先自少年心意,为惜殢人娇态,久俟愿成双。

    此夕于飞乐,共学燕归梁。

    索酒子,迎仙客,醉红妆。

    诉衷情处,些儿好语意难忘。

    但愿千秋岁里,结取万年欢会,恩爱应天长。

    行喜长春宅,兰玉满庭芳。

    婉蜜嘴里轻哼着。无疑是希望恩爱能长久。日后便是嫁夫从夫了,只是她没有一个亲人来参加这场婚宴,难免感觉有些凄凉。她起身。

    “王……”门外传来小丫头短暂的叫声。

    她正惊奇欲开房门,却没想门先她手开了,陆堔一身纹龙黑衣出现在她的眼前。婉蜜着实吓了一跳,陆堔背着身关上了门,他调笑着她“要用你这副残破,肮脏的身子去嫁人吗?也不知,他怎会要你?”

    “那还请王爷离我远些,不要被我这肮脏之人污了身子”婉蜜顺着他的话说着自己

    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都没有了,还要这样被人作践,婉蜜,你的心到底有多坚强,才能脱口而出这么伤自己的话。

    陆堔勾嘴一笑,好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他什么话也没有再说,拽着婉蜜的手腕就往外面拉,娇弱的她哪里敌得过他的蛮力,饶是不肯,却也在随着他往门口走,他拖着她在府中七拐八拐,身子原本就没好全的婉蜜早就气喘吁吁,他看了她一眼,打横抱起她来,一个轻飘踩上房顶,就出了宸王府。

    ——

    旁边路过的小厮看见婉蜜房门大开,门口躺了一地昏睡过去的人,大喊大事不妙,这下府里上下都惊动了,王妃被人劫走了。

    事出有因,冷静下来的顾亦宸脑中立刻就出现一个人来——瑞王陆堔。

    于是当即下令派兵去卫国通往天启的道路上守候。

    陆堔和婉蜜坐在飞驰的马背上,那次的跌下马让婉蜜仍心有余悸,她紧张的抓住陆堔的衣角,生怕他会再次把她扔下去,尽管上次是她一个人骑马,陆堔双手紧握僵绳,两眼不时看着四周,突然路面上出现一根绳子,绊倒了飞驰的马,陆堔搂住婉蜜安全的站在一旁,骏马猛的摔倒在地,躺在地上哀鸣。

    “不知阁下是何人?但只要放下王妃,就放你生路”领头的人先是客气的说道

    这几个人他还不放在眼里,他拔出了剑。

    “王爷,在谷口发现了王妃的踪迹,旁边有一男子,并与我交战”

    “就一个人?”顾亦宸不可思议的问到

    “目前没有看见别的可疑人参战”士兵说道

    “多派人去,务必要把王妃带回来,不能损伤,不然要你们脑袋,退下”

    这倒是让他吃惊,这陆堔竟敢单枪匹马来他的地盘,难道是认为他不足为威胁吗?他换下这一身的喜庆,也准备去会会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