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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嫌人第18部分阅读

    细看他眉宇之间,隐然已有帝王之气。

    我妩媚地笑了笑,媚眼如丝地看向他,说出来的话却丝毫不软:“非弟,我要你去帮我打下北燕,我要北燕划入西灵版图!我要吞北燕,平南裔,揽东瀛,一统四国!”

    莫非搂紧了我,他的胸怀已经宽阔得足够把我紧紧抱住:“璇姐,我不入后宫,我去帮你南征北战,只求你还记得有非弟。”

    这话说完,他略略顿了顿:“给我留一条血脉就好。”

    我的心中激|情澎湃,仿佛天下已在囊中,但一听得他说这话,便心里微微有些不忍,偎依得更加紧了:“非弟,天下自然有别人去打,不必你亲自去的。”

    莫非桀骜地笑道:“璇姐曾说过,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也曾说过,本不想揽我入公主府,却知道我将来必定是武学奇才,前途不可限量。我唯一能帮璇姐做的,就是完成你的心愿,让你顺顺利利高枕无忧的当女皇。”

    我笑了,打趣他:“以前叫你好好练武,将来给璇姐打天下,你偏要说璇姐只看上你地武功。现在怎么倒主动起来?”

    他揉了揉我的肩,居然十足的男人味了:“我只要一条血脉,这是我唯一的要求,皇位给不给她都不要紧,只要让我后继有人。而且,这个孩子要姓莫。”

    我点点头,十分爽快:“没问题。”继而声音无比柔软,“说到底,这么多年了,你才是我真正意义上地相公。非弟。”

    莫非没有应声,我再仔细地听了听,他竟已然睡去。轻轻地在他身边躺好,拉好被子,我终于回到了本该属于我的怀抱里。就像回到了最原始的状态一样,回到以前和非弟同床共枕形影不离的日子。那段日子我在韬光养晦,所以清闲自在,也根本没有现在这么混乱的感情关系。

    其实说白了,也没几个人和我有感情关系的。慕容赋,来演戏的,出局。慕容词,腹黑难懂,出局。

    目前对我最有用的,也就是莫非,童惜辞和慕容歌三人。莫非自不必说,算命术士曾说他乃武曲星下凡,而且确实他出生地时候天降金光,所以我才千方百计把他拐到身边来,不过他也确实招人喜爱。童惜辞武功很高又忠心耿耿,做个贴身保镖没人比他适合。而慕容歌,他本身是北燕的皇储,把握住了他,也就等于把握住了北燕的未来,北燕的命脉!

    这三人,可否助我得天下?

    第九十四章 传一曲天荒地老(一)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枕边已经没有人了,我笑笑,披了衣服走了出去,果然见莫非在营帐前把一柄长剑舞得精光四射,剑星如雨。他的动作比以前更快了,快得我都有点无力招架的感觉。内力修为明显高了许多,因为剑气所指的地方,俨然出现深深的纹路。

    我只是慵懒地裹了他的衣服就出来了,长长的头发垂下,我就轻轻甩到肩后,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莫非舞剑。待他收了剑势,我蹭过去轻轻给他擦了汗,忽然好奇地看向那些纹路,忍不住惊叹道:“唯爱天璇!”

    他笑着抱住我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换了兵器开始练射箭。我则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四个字,不是陶醉,而是在研究他这一年中的武功修为。良久,我眯着眼睛笑道:“非弟,我们比试下。”

    他明明受了重伤,还能写下这么遒劲有力的字,我不信,但眼见为实又不得不信,只好剑下见真章吧!

    莫非扬了扬手中的弓,轻松拉满,咻地一声,正中靶心,而且箭身穿树而过,只留尾羽。wpl6k

    我略略一震,服输地笑道:“非弟受伤了还这么厉害,璇姐现在不是你的对手啦。”

    莫非拿起几支箭,一起射了出去,箭箭命中前一根箭,且均是从尾羽的正中穿透过去。所有箭的箭羽都重合在一起。这连珠箭的绝技,我也只在上古秘籍里看过,莫非是何时练就的?就我离开地这一年么?

    我从来没有想过莫非会变成这样的一个男人。将来的天下是我的还是慕容歌的?又或者两个都不是,而是莫非地?

    莫非轻笑着又拿出一把箭,轻轻搭在弓上,咻咻几声朝天而发:“璇姐,我说慕容歌是偷袭的。现在信了吧?”

    我点点头,关心的问:“现在伤好些了么?”

    他悠闲地放下弓,然后忽然抱着我一个转身飞到了营帐上,神秘地说:“璇姐看。”

    我扭头看去,那几支箭居然插在一个五彩斑斓色彩极为艳丽的鸟身上,那鸟美得就好似传说中的凤凰。(电 脑阅 读 w w w 1  6  k  c n)我惊道:“别伤了它。”

    莫非点点头,足尖轻点,飞到天上伸手将那只鸟揽入怀中。那只鸟拼命挣扎可是没有办法,彩色的羽毛在风中飘零。

    我心生不忍,忙喊:“非弟,放了它吧。”

    莫非在空中几个回旋,怀中抱着那彩色如凤凰的鸟,大笑道:“我等它等了好多天,怎么会轻易放它走?”

    我笑道:“那你抱它下来。”

    莫非看那只鸟似情人般深情,然后翩然落地,对我笑道:“璇姐,这是这里一种独特的鸟。叫极乐鸟。我们习惯当它是凤凰地化身。”

    我欣喜,靠近那只鸟,果然如同凤凰一般,美得那么耀眼:“我要把它带回京城!”

    莫非摇摇头:“它是凤凰。电 脑 小说站16 k但也是极乐鸟,不要剥夺它自由自在的快乐。它喜欢和我捉迷藏,我陪它玩玩而已。再高贵的凤凰,也需要自由的。”最后一句,他说的别有深意。

    我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呢,便附身上前,故意装嫩撒娇:“相公,你知道的。你家娘子就是特别爱操心,放不下一切,所以总是……”

    他蹙眉,眼神犀利:“慕容赋慕容歌那两个混蛋是不是利用了璇姐?”

    我的脸有点小烫,虽然确实是被利用了,但也是技不如人自己载了的嘛。怎么好意思说。犹犹豫豫踟蹰地说:“没、没有。利用是相互的嘛。”

    莫非挑了挑眉,没有应声。眼神仿佛要洞穿我地心。我知道瞒不了什么,只好继续示弱,把头靠在他肩上,伸手抚着那只鸟的羽毛,柔声说:“非弟,也只有你对我最好。”

    他不放过我,非要逼问出来:“慕容歌对你做了什么?”我迎上他焦急而殷切的目光,知道他很担心我,便也不好再隐藏,只好委屈地把从京城出来后,如何遇到那个胖女人,又如何与慕容赋相遇,再到和慕容歌的一段纠缠,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与莫非。

    他蹙着剑眉听完后,眼眸中杀气氤氲,咬了咬牙:“无耻。”

    此刻不靠莫非,就不能靠谁了,我非常明白这个道理,赶紧装柔弱,我知道在莫非面前不管我怎么装都不怕被伤害。泣声道:“非弟。”不必多说,千言万语净在不言中。

    他点点头,柔声哄道:“我知道怎么做了,璇姐放心,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抹了抹眼泪,装纯洁:“那你地伤怎么办?”

    莫非笑了,阳光又潇洒:“我要是不伤,怎么会让他们有机会伤璇姐呢?”说罢他扬手放开了鸟,那鸟盘桓了一阵,飞远了。莫非搂住我:“璇姐,江山再重要,也不要拿自己当筹码。”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被人说中了本来就够尴尬的,何况是被莫非……毕竟我说过,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我相公,耳鬓厮磨同床共枕两年。不管怎么说,让他知道我用美色做诱饵或者什么,都不太好。当下只是噤了声,不说话。

    莫非搂了我,我这才发现他已经比我高出好多了,高大英俊,宛若天神下凡。他见我发愣,笑着俯身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从他的眸中,我看见自己怯怯的样子,顿时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却被他一把抱入怀里。

    “璇姐。”莫非在我耳畔轻轻地唤,“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我知道这一年你已经过的太痛苦。”

    我心里一惊,瞳孔倏地放大:“你怎么会知道?”莫非如何知道我是自愿失忆地?这件事情除了母皇和毒后歌舒羽凤应该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啊!

    莫非蹙了蹙眉,笃定地说:“因为我亲自去查过,璇姐失踪的第一个月,其实一直在皇宫里。”

    对不起大家,今天开始恢复多更,谢谢支持。酥酥忏悔中。

    第九十五章 传一曲天荒地老(二)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死不承认:“非弟弄错了吧?”我偏过头去,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虽然此时对上他的眼神会更有说服力,但我真的没勇气转过身去。因为就连我自己,也痛恨这一年生不如死的生活。回想起一个人衣不蔽体睡在破庙,整天与蛇充鼠蚁为伍,靠乞讨为生,简直是噩梦一样的生活,而且是那种绝对不可以醒来的噩梦,因为醒来后会被活生生吓死,然后变成一生的噩梦,昼夜不得安宁。

    莫非正要反驳什么,莫如殷就从了过来,我们马上保持了一定距离。莫如殷一向对儿子这么小就进了公主府耿耿于怀,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但总归会有点介意的。按照她的想法,他的儿子应该像西灵女子一样,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才对,怎么能入了公主府做个男侍呢!唉,其实我觉得做我相公比叱咤风云好多了,心里嘀咕着,我也没主动向莫如殷招呼。本来嘛,我是君,她是臣。

    莫如殷对皇家素来是忠心耿耿,见到我也不怠慢,但是倨傲总是会有几分:“给天璇公主问安。”

    我抬眼偷看了一下莫非,果然他已经热情地迎上去:“娘。(手机 阅读 1  6 k  c n)”于是只好配合着热情地唤了声:“娘。”其实我是不该叫她娘的,但是总不能在莫非面前摆公主的架子。莫如殷拍了拍莫非的背:“非儿去看看娘给你找的兵书。”看来是有话要跟我说,在支开莫非了。

    莫非明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放下弓走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什么也没说,那高大地身影就将是我心底里最安全的依靠了。我很清楚一会不管莫如殷说什么,都不可以得罪她。于江山社稷,于莫非心情。

    “公主,有些话老身不知当讲不当讲。”莫如殷也是个爽快人。不跟我来虚的,开门见山。

    我点点头:“有话就直说吧。”也不看他,依然注视着莫非离开的方向。

    莫如殷也不管我的冷淡,兀自说出自己地想法:“老身想让非儿离开西灵。”

    我蹙了蹙眉,这才看向她,那双一看就很精明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wp.16 k.我笑笑:“非弟是我相公啊,离开西灵不是要拆散我们吗?”

    她转过身看向前方,远远地可以看到南裔国的边界村落上袅袅的炊烟:“非儿在公主府做个男侍。是大材小用了,公主,西灵当下是用人之际,应当不拘一格求人才。”

    我耐着性子等她说完,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断她:“莫将军,我想非弟不会想离开我的吧?”

    莫如殷狡猾地笑笑,我背脊一阵发凉,果然她说:“这正是非儿的意思,他想去南裔国当卧底。”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行!”又怕反对力度不够,立刻补上句:“绝对不行。”若是莫非走了。别说没个安全的人在了,就连累了困了痛了都没个体己的人说话。虽然有童惜辞在,但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后。我竟对童惜辞起了疑心。

    莫如殷叹了一口气:“非儿也是想为公主分忧,否则谁愿意离乡背井地,公主体恤他一片深情吧。。。”

    这句话说得我鼻子有些发酸,想起昨夜莫非说的那些,想起什么都不要只要一条血脉,不知道为什么,我再也强硬不起来,几乎是软声道:“娘。你劝劝他,他最听你的,不会就这样走的。”

    莫如殷看了我一眼,沉默了片刻才道:“明天四国盛会就开始了,公主擅自离朝的事情已经激怒了皇上,今晨在朝上大怒要废去你公主之位。贬为庶民。”

    我笑了笑。不以为然:“然后呢?”

    她笑了笑:“公主很淡定嘛,还是知道必定会有人站出来为公主说话?”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笑了:“明天就开始。今日早朝必定有各国使臣,母皇怒也不过是怕无法向使臣交代,而其他各国使臣想必也不傻,肯定会赶紧赞美请命一番。”

    她不以为然地笑着摇头:“非也非也,是北燕国太子慕容歌请皇上收回成命的。”说到这,她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慕容歌?”他这么快就赶到了天京?

    她点点头:“另外,他还向皇上请命联姻。”

    “联姻?”我的心里开始不安,慕容歌要求联姻的对象难道是我?所以莫非才要走?

    她点点头:“嗯,慕容歌要娶天玑公主。”

    天玑?!这个答案让我震惊了:“天玑和慕容歌有什么关系?”这一匆匆问出口,我才意识到失态了,忙又敛了神镇定下来。

    前夜还共枕而眠,今日他便要娶别人了么?难道他已经放下对前世的执念?又或者这一切根本又是另一场阴谋?不对,他要娶天玑,以天玑地性格绝对会答应,那小西瓜怎么办?

    我定了定神,赶紧思索着对策,忙对莫如殷道:“莫将军可知从这里到天京最快要多久?”

    “最好的千里马也要一天一夜。”

    我急了:“请莫将军赶紧给我备马,三匹,我要带辞宫和非弟同行。”

    莫如殷忽然大笑,好半天才停了下来:“公主以为此刻赶回去还有用么?”

    我冷笑道:“总不会他们今晚就圆房吧?”

    莫如殷摇头道:“君无戏言,皇上既然已经答应了,天玑公主也不反对,怎么可能因为天璇公主你回去了,就收回旨意呢?”

    我了然,已成定局了。笑笑,也不和莫如殷多说,静静地回到营帐里,却也没看是哪个营帐,只是看到个营帐便进来了。

    营帐中空无一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有点失魂落魄的,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我刚刚逃跑,怎么会他就要娶天玑了,是在向我报复么?

    “璇儿。”好像有个人进来了。

    我慢慢地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什么,心思还全在慕容歌身上,想起他那美得没法描述地样子,想起他温柔而俊逸的身影,想起他的深情款款,想起他一勺一勺喂我喝粥,想起他说的我们的前世,想起很多……

    “在想我么?”那个人在问。

    第九十六章 躲都躲不起

    我下意识地摇摇头,魂不守舍。

    “哦。”那个人笑了,也不说什么,在我身边坐下。

    我慢慢地转过身去,想不耐烦地推走这个人,因为实在不习惯这么无助的时候有人在我身边,伸手推了推他:“你出去。”我下意识地当他是童惜辞。

    那人拉住我的手,将我揽进怀里:“伤心了?”

    我还处在神游状态下,完全最原始地反应,茫然而空洞地点了点头,又怕他不知道什么事情,就小声说:“有个很重要的人娶了别人。”

    那人温柔地揉了揉我的肩,问:“那你希望他娶别人么?”

    我忽然抓狂地捶着他:“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娶天玑,知道没,不要!我不许你娶!”拳头被抓住,腰间一个力道,然后就感觉唇上冰凉柔软,好半天才听得柔柔一句:“我不娶。”

    我恍了神,仔细地辨认,才发现眼前的人赫然正是慕容歌!惊得退后两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天京么?”

    他的服装很眼熟,眼熟得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但我肯定绝对见过,而且绝对不是在他的身上。。1 6k,手机站wp,.。凑过去,嗅了嗅,我皱了眉:“你偷了惜辞的衣服?”

    他笑笑:“怎么能叫偷呢?”

    我气他捉弄我,便懒得搭理他,故意阴阳怪气地说:“别以为穿上我相公的袍子就是我相公,穿上龙袍你也不像太子。”

    他忍不住笑了,漂亮的眼睛盯着我:“纠正你话里地两个错误。一。我不用传龙袍都是太子;二,我不穿这衣服也是你相公。犯一个错误不可怕,但一句话犯同样的两个错误就该罚了。说吧,是打屁股呢还是跪地板?”

    我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他胸前,喃喃道:“你这样光明正大地在军队里晃悠。也不怕莫如殷把你推出去问斩的。”我当然知道他有办法,可心里还是有点小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