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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嫌人第27部分阅读

    日子有人对我说莫非是武泽大神转世。”

    “咯噔”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摔到床边。

    我看向神色异样地喻天枢,只见他脸色微微苍白,唇边也有不自然地抖动。我疑惑地问:“哥你怎么了?”

    他平息了一下紊乱的气息。这才看向我。连声道:“没事、没事。”然而躲闪的眼神,似心有余悸的样子。让我知道这当中定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他既然能知道母皇本来立地是我,当然也可能知道莫非地事。更加应该清楚云舒的存在。否则那天,为何他那么坦然地接受了云舒成为中宫?为何一向喜欢霸占着我地莫非也欣然称呼一声“云大哥”?

    我刚要再开口问什么,他忙截断了我,温柔地笑笑:“你身上有伤,还是多休息。这些可有可无的事不要多想了。”

    我不让他躲闪,现在能告诉我真想地恐怕也只他一人了,至少是他所知道的全部真相:“哥,你告诉我,谁是华瑞帝姬。”

    武泽神以自己一百世苦修来换取华瑞帝姬飞升,那华瑞帝姬有没有转世?如果她也转世了,为何武泽神没有生生世世相随?这一世,武泽神为何会伴在我的身边?

    “华瑞帝姬是谁?”他避开我的眼睛,“璇儿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回禀母皇。先进宫去。”顿了下又道,“我会向母皇说明我们出征的事情地。”

    想用出征来堵住我的口?我在心里冷笑。

    至于南方帝尊神的转世是谁。现在还不能告诉公主。

    我还记得赵贤说的这句话,难道南方帝尊神会是喻天枢?我没有那种魅力让三神都爱上我吧?

    喻天枢几乎是逃出这间屋子的,我看到了他凌乱的步伐。但是再怎样慌乱,改变不了的是那种儒雅从容的气质。

    我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南方帝尊神,北方天和神,东方武泽神……喻天枢,云舒,莫非……是这三个人么?

    心里有莫名的不安在扩散,但我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好像生活一下子变得不再是自己掌控地了。

    猎场被袭地事很快就传到了云舒的耳朵里,因为他很快就出现在我地面前,一脸的担忧,连衣襟都有些许凌乱,见到我就扑到床边,醇厚的问:“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危险呢?”

    我蹙蹙眉,忍不住脱口道:“云舒,你会不会害我?”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问这样的话?云舒与我,虽然相处不久,但也你侬我侬,特煞情多。

    云舒微微一愣,淡定笑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害你又有什么好处呢?何况公主是君,在下是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又怎么会加害于公主?”

    听到这个答案,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微微啜泣,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啜泣,好累。好像自从知道三神的事情后,我的身体里就有另外一个莫名的灵魂存在似的。

    我从被子里伸出手,握紧他的手,又将他拉近,靠在他的肩头,第一次这么弱势地恳求:“云舒,不要负我……”

    他英挺的眉毛不可察觉地蹙了一下,在我耳边说了句什么“凡因”?

    “什么?”我没听清楚。

    他好似舒了口气,笑道:“云舒爱公主还来不及,怎么会负公主?”

    对上他清澈坚定的眸子,我的心稍稍安定了。

    云舒接我回府,我觉得自从遇到云舒后,自己越来越没用,总是很容易受伤。不过这好像跟云舒也没什么关系,应该是南裔国那个小杂种的问题。

    这伤也不知道要养多久,我可不想再去求一次歌舒羽凤。可我真的想出征,想去找莫非,想去看着他……看着他千万别遇上什么华瑞帝姬。

    可家里的云舒,又让我很不放心。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云舒一直在一旁衣不解带的照顾我。连下人们都感动了,我的心理却莫名地焦躁。

    因为这种焦躁,我没来由地冲云舒了几次火,他一开始还睁着黑白分明的好看眸子分辨几句,后来认定我是无理取闹,便不与我说了。

    我的怒气就向狠狠地一拳打在了松松的棉花上,更怒了……

    到了晚上,我终于折腾累了,喻天枢派人来告诉我后天可以出去南疆了,我很是高兴。本想就这样吃了饭睡个好觉,躺着躺着,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了我。

    我惊讶地转身看着那臂弯的主人:“云舒……”

    我身上有伤,他居然求欢?!

    可那双黑眸的主人显然已经有了,并且深受其扰,温柔而霸道地啃咬着我的耳垂。我再一次觉得,在自己与云舒之间……他似乎才是帝王。

    没办法,只好应了他。虽然其间伤口有时候疼得我直抽冷气,娇喘出声,云舒也并未停下动作。

    到最后,我堂堂一个公主,下一届女皇,居然是含泪求他,他才停下。乌眸中有我看不懂的深邃情绪。当然,即便是很痛苦,我也依旧感受到了与他唇齿相偎的快感。可以说,虽然扯动了伤口,但我也享受着这之欢。对云舒,我总是无法抗拒。

    “云舒,你听说过守护西灵的三神吗?”我勉强撑起精神,转身问云舒。

    他微微睁开眼睛,然后又合上了:“听过,南方帝尊神,北方天和神,东方武泽神。”

    我点点头,看来他不像喻天枢那样戒备,可以套套话:“我听到有人说非弟是东方武泽神的转世……”

    唇边有碎吻:“武功好就叫武泽神,那天底下的武泽神也太多了。”

    我摇头,扶住他:“云舒,我担心的倒不是他是神,我是担心他那一百世前的爱人……华瑞帝姬。”

    他的动作明显一滞,随后以轻快地语调说:“三神是真有这么回事,至于华瑞帝姬就是杜撰的吧?正史上都没有记载。”

    我靠在他的肩头,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他听:“我只是担心,那么深的感情,岂会因为我一个凡人而改变?我与非弟两年同床共枕,朝夕相对,我待他之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当然……他待我也是很好。可是,如果一旦遇到华瑞帝姬,也许我就什么都不是了……云舒你知道么?有个上知天文下通地理无所不能的奇女子点名要娶莫非……”是的,在赵贤说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这个女子和华瑞帝姬不自觉地联系在一起了。

    所以,我才这么担心。

    云舒淡淡地道:“那段神话故事我也看过,华瑞帝姬即便不是杜撰出来的,也没法跟公主比呀?再说神明每一世转生,都已经忘了之前的种种,只记得当世的,倘若莫将军死了再与那华瑞帝姬相会也是未尝不可。公主只要莫将军的现世而已。”

    我蹙起眉,深深不安:“有这三神在,不知道有没有天帝在,如果能祈求天帝不要让华瑞帝姬飞升就好了。”

    我的手腕忽然被强大的力道捏住,就在我还没有吃痛出声的时候,力道又撤去了。继而是唇被含住,轻微地责怪:“武泽神毕竟是守护神,他的意思你怎么能违逆,天帝即便在,也已经许下武泽神一百世之约,这一世已经是第一百世了。天帝是众神之主,不可能出尔反尔吧?”

    虽然他刚才对我一下子不敬,但想来也是怕我说出什么冒犯神明的话来,便不与他追究了。何况他是天和神转世,天和神本来就是追求真爱自由的,我跟他说的这哪门子话呢。

    喃喃叹口气:“要我是天帝,说什么都毁约。”

    沉沉睡去。云舒没有抱着我。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有多痛,无字想(三)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运动太过激烈,白天又受了惊吓,身上还带着伤,外加……云舒没有搂着我的缘故。我做了噩梦。

    梦中我恍恍惚惚来到一个白烟茫茫,楼台亭阁俱在云中的地方。可是我身穿龙袍,头戴皇冠,好似已经登基做了女皇。但我却在到处飘荡。

    忽然间,见到云舒领着一大群人向这边走来,但他的打扮却不似君上。他白衣翩翩,俊逸挺拔,丰神俊朗,真的像一位天神。而且还是最大的那种神。他身后各人,也都是恭恭敬敬,却掩盖不了仙风道骨,也不像一般的朝臣。

    我张口要唤云舒,却怎么也不出声音来。忽然有人现了我,立刻变得如临大敌,禀告了云舒,云舒蹙着眉头往这边看。而他身后的人,立刻一拥而至,将我押了起来。

    我挣扎着,唤云舒,云舒走近,却好像不想看到我的样子,挥挥手叫人把我带了下去。我的心被割得生疼生疼的,那是我的夫君啊,怎么能这样对我!我被关到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不像一般牢房或密室,是一个完全敞开着的环境。当然他们也不怕我逃了,有很粗很粗的铁链锁着我。

    押我来的那些人还凶狠地叫我搬石头填一个坑,直到把坑填满为止。还说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不杀我已经是天和神的恩赐。

    天和神……我是到了神界?难怪他们也敢对我一个女皇动手动脚。

    我矮下身,开始把石头往坑里推,可那石头真的是太重了。我的力气根本不够。好不容易,石头移了一分半分,我已经满头是汗。身体里地功力什么的,好像根本没有,平时我推这种石头。简直轻而易举。再加上每动一步。都要牵扯上身上的铁链,我就觉得举步维艰。

    推了没多远。一米还不到吧,我就累得快趴下了。嗓子口像冒烟一般。又干又热,我靠在石头上休息。

    就在这个时候,云舒来了,身边……身边还伴着一个非常明丽的美人。

    我想他既然是天和神,身边那个应该也是神了。我恳求他不管怎样看在夫妻一场放了我。云舒却说我罪不可恕,其罪当诛。

    我愣住了,什么时候我犯下这么多滔天的罪恶了?而且我对云舒,素来很好啊,他被南裔国小杂种劫持地时候,我还孤身一人闯虎救他啊!

    那个明丽地美人蹙着眉,有些哀怨地看着我,还带着几分同情。我见状忙恳求她在云舒面前说说好话,她拧着眉。好久才殷切地看向云舒。云舒坚定地摇了摇头。他们走了。我跪坐在地上。良久,又爬起来推石头。渴得不行,但举目望去,别说水和吃的了,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没办法,我只好捧起地上地雪,大口的吃太冷了,我慢慢地舔舐。

    终于解渴了,可不能充饥。我看着那远远地坑,不知何时才能推到那里。可是押我来的那些人说,这是对我的惩罚,只要能把坑填满了,我就可以获得释放。

    我明知道这是梦境,可是加诸在身上的痛苦又是那么真实,我明知道只要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就可以摆脱这一切,可我又想知道,这梦到底会变成怎么样。

    到底,云舒会不会放过我,或会不会有别人来救我。冥冥之中,我觉得这个梦在暗示我什么。

    就这样,我推几步石头,喝几口雪,头晕眼花,那坑好像永远都在那么远的地方似地!好像我从来没有把这石头推动过!

    终于,我眼前一花,脚下一滑,撞在了石头上。有热而黏的液体,滑落在脸颊上。头痛欲裂,我倒在雪地里,转眼就看到雪地上刺眼的红了一小片。

    我想我撞破了头。

    “你……”有道熟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我没有力气抬起头来,试了几次均徒劳无功,只好勉强动了动,让那人知道我还活着。

    有双手将我扶起,又惊呼“你受伤了!”,随后就有轻柔的方巾在我脸上擦拭,然后被人搂进怀里。

    “救……救我……”我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用最大的力气,就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我……”他犹豫着,这个声音真的很熟悉,很熟悉,我用力要抬起头来,可是怎么也使不上力。

    “痛……痛……救……救我……”我断断续续地恳求着,眼前已经越来越模糊。

    我拼命地缩在他怀里,汲取着温暖,不管是外面还是心里,都是一片天寒地冻。他松松地任我抱着,再没有动作,好久将我放了下来:“对不起,我不能放了你。”

    我绝望地趴在雪地里,见他地脚移动了下,忙扑上前去抱住:“为……为什么……救……救我……我快死了……”

    他叹了口气:“我是真地想救你,但是你造的杀孽太多。放心,你虽然被除去了神格,但是功力还是有些地,不会死的。”

    除去神格?我脑中里“嗡”了一下,凄凄然问:“我原来是什么神?”

    那人好像很惊诧的样子,不过他没有再说什么,弯腰想要拿开我的手。无奈我抓的太紧了,他的衣服被我撕下一块来。

    我如获至宝地紧紧握住,那人轻叹一声,飘然离去。

    我想,个个都这么说我,应该是真的了。连这么想救我出去的人都救不了我,看来我真的该死。忽然胃里一阵酸楚,我趴在雪地上干呕了起来。

    呕也呕不出东西,这么多日未吃了。只有一些酸涩的黄水。

    明明是梦,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疼,我地感觉这么真实?!我哀叹,云舒啊云舒,枉我对你那么好。到头来你这样对我!

    就算我造再多的杀戮。我却没有对不起你半分半豪啊!

    又是几日过去了,这几日我天天都会不定时的干呕。弄得我必须爬起来走到远一点的地方,才能找到干净的雪。我怀疑我地胃是不是被我天天吃雪折腾坏了。可有时候小腹里又像有什么东西一样,搅动得疼。

    那石头,我明明每天都有推出去一米远,怎么会好像每天都在原地?

    我又一次精疲力竭地倒下了,这一次。我地意识非常混沌。完全记不起来是怎么样的情形了,只知道醒来已经换了个地方。温暖地床,很柔软很舒服,空气里有淡淡的清香,还有浓烈地食物的香味。

    我一下子苏醒了过来,喃喃地唤:“我饿……给我东西吃……”

    有个温暖的怀抱将我扶起,然后轻声道:“张嘴。”

    我睁开眼睛眨了眨,却现眼前一片漆黑,没有张嘴。我恐慌地问:“我失明了吗?”

    那人淡淡地说:“只是怕你再为祸世间。所以封了你的眼睛。”

    我心里一阵酸痛,因为我听出了这声音。这声音是云舒的。他竟这样对我,我没有再说什么,张嘴吃下了他喂地食物。

    “你有了身孕,还是好好休息吧。”他不冷不热得说着,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么久都没吃到过食物了,能有东西吃我已经很感谢上苍了,虽然他封住了我的眼睛,但总比让我饿死冻死在冰天雪地里好。我也不应声,只是点点头。身孕,原来是这样,难怪会一直干呕。

    可是孩子的父亲是谁?云舒这么照顾我,应该是他的吧。我怀着他的孩子,他竟能忍心这么对我?

    一股恨意涌上心头,我被除了神格,还封住了眼睛。我还能做什么?他将我放平,就要走。我忙拉住他,软声道:“别走,我害怕。”

    他顿了顿,拿开我的手,还是走了。

    我缩在被子里,腹中的感觉很真实。但是为何我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我可是西灵国的天璇公主,是下一届的女皇!

    我到底是什么神地转世,我怎么这么背……

    这样又持续了几天,每天云舒过来喂我吃地,也不会跟我说几句话,只是都会嘱咐我好好休息。我的眼睛看不见,整个世界都是黑地,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

    除了云舒,我再没有接触到其他的人。每天就是吃点东西,然后就挺尸一样躺着,好像连如厕都不需要。

    是了,我忘了我是神……虽然已经被除了神格。

    我开始适应黑暗的生活,感觉小腹也在一天天隆起,我很期待这个生命的降生,毕竟这样子这个世界上就会多了一个和我骨血相连的生命。

    再说,虎毒尚不食子,云舒不可能连他的孩子也一起杀。到时候,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就有救了。

    我记得母皇说过胎教是很重要的,母亲的情绪能够影响胎儿。我尽量把自己的心情调整好,然后趟在床上轻轻摸着肚皮唱歌给他听,也会讲故事,讲很多好玩的故事,还会给他说脑筋急转弯。

    我把我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小生命上了。

    渐渐的,我能感觉到他在动,我给他讲笑话会觉得他笑了,给他唱歌会觉得他也在跟着跳舞。慢慢的,我和他成了最贴心的人。

    云舒还是每天准时过来喂我饭,我努力在那个时候拼命和他说话,可是他的回答总是很少。

    终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