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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嫌人第36部分阅读

    也微微一个踉跄,赵贤赶紧上前扶住他:“你没事吧?”

    金铭摆了摆手,身子向前倾了一下,又马上站直了。我看到赵贤好像用手在他脸上擦什么东西。金铭依然是把双手张开,尽可能挡住了我,声音还是那么冷淡,虽然似乎受伤了,却一点也不示弱:“天母似乎比几百年前要厉害多了,但用的功夫不是神界正统的吧?”

    “哼,你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居然能硬生生地接下我这一棒。”女恶魔似乎有点意外,但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您今日若不杀了金铭,绝不要想碰天后娘娘一根手指头。”金铭淡淡地回敬。

    “哦?这样啊?”女恶魔又恢复了那么稚嫩的声音,就是那天对我用的那种口气,纯情的无辜的还带点询问,“那没办法啦,我只好杀了你!”

    话音未落,只见一阵耀眼的红光。我的眼前忽的一黑,周围好像静止了。接着一声惨呼划破了这份宁静,无限肃杀之气顿时暴起。

    “金----铭----!”

    我睁开眼睛,立刻就感觉瞳孔自动涣散开来。我不敢相信眼前所生的一切!无数红色细长的光线将金铭的身子包裹了起来,他的头微微后仰,双手还是张开的姿势,双腿弯曲着微微张开。像极了凡间那种要将犯人五马分尸的样子。

    我几乎可以看到他苍白的脸,有鲜血沿着他的指尖滑落下来。他的丝倒垂着,原本那么邪魅懒散的气息,此刻变得极为微弱。

    而这些红线的另一端则紧紧握在那个女恶魔的手上。她得意而张狂的笑着,原本清秀靓丽的童颜也因此而扭曲。

    我不是第一次见过侍卫,也不是第一次见过侍卫为我而死!

    但此时此刻,内心还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震撼了。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壮烈,还是因为当红色的丝线紧缠着金色身子的凄美。

    总之,我第一次为一个侍卫心如刀割。

    我睁大了眼睛,没有流泪,只是狠狠地盯着金铭被吊在半空的身子。赵贤却立刻回过神来,挡在了我的面前。我已经无暇顾及自己了,事实上,当金铭也跟着出事了的时候,我就已经绝望了……

    金铭死了吗……他死了吗?

    鲜红的血顺着他莹白纤细的指尖滑了下来,一滴、一滴、一滴的连续着……---------

    第一百六十九章 握你的手,前尘后路我都不问(六)

    “怎么样?你要是现在求饶,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还是会放你一马。”女恶魔的声音阴骛得不像个女神!

    “呵……呵……”

    微弱但硬朗的笑自金铭胸腔里传出。

    他还没死!一阵激动之情涌向我的心动,我忽然把赵贤往床上一拉,把天奕放到他的怀里,对他重重点了点头,然后冲了出去:“放了金铭!”

    “公主!”

    “娘娘!”

    赵贤和金铭同时痛呼,而我,已经站在了女恶魔的面前。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给我走!”我扭头对着金铭和赵贤高声喝道,又转过脸看着天母道,“请您放了金铭。”

    女恶魔冷冷一笑,又好像非常快意的样子,挑了挑眉,手一扬,我的身后就传来“咚”的一声。看来金铭已经被放了下来。

    还没等我再次开口,身子就被一个人搂住,我偏头一看,他的手上全部是血。

    我喝道:“金铭你竟敢碰我!”

    金铭的手微微一缩,却又立刻抓紧了我,狠声道:“娘娘,我死不足惜的!你……”

    我一下子打掉他的手,然后转身把他往后一推,就在这转身的过程中,我对他使了个眼色,他睁大了眼睛,向赵贤身边摔去。

    就在这时,又是金光万丈!“糟了!”女恶魔一喝,上前一步欲阻止这一切,却已经来不及了。

    床上。哪里还有金铭和天奕,只有一个衣衫不整的赵贤。他懒散一笑,在女恶魔的懊悔愤恨地眼神中,爬下床来站到我的身边,在这混乱的场面里直立成一种无可藐视的存在:“天母。您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行人之不敢行呢?”

    女恶魔敛了怒容,冷冷地看着他。然后又稚声稚气地警告:“你凡胎一个俗人,还是珍惜珍惜能站在这儿说话的时光吧。省得以后就没这机会了。”

    我看向赵贤,心里莫名地紧张,如果金铭都会被女恶魔打成重伤,那么……赵贤在她面前,岂不是比一只蝼蚁还要脆弱?!

    “是、是、是。”赵贤微微鞠躬,假装十分赞成地样子,然而一偏头又将下巴扬得高高地,标志性的扇子也打了开来,悠哉游哉地摇着,“只是不知道这神界,是天帝说话有用,还是天母说话有用?”

    女恶魔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冷哼一声。脸上表情都僵硬了:“当然是天帝。”

    赵贤点了点头。温文一笑,却不改那倨傲地样子:“那再请问天帝的命令有谁敢违抗吗?即便他此刻在南方极冰之地。也……总还是要回来地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女恶魔是个十来岁女童的样子,所以她要看赵贤,须得把头高高仰起才行。显然,这番仰视让她变得愈加矮小。

    赵贤好心的弯下腰,勾了勾唇角,桃花眼中闪烁着暧昧而邪气的气息:“天帝封我乐贤王,与天王同级,不知道天母对此有何意见啊?”

    女恶魔蹙眉瞪眼,怒视着赵贤,赵贤则敛了笑容,又直立起来,倏地一下打开扇子,摇得可谓……风生水起……

    女恶魔捏了捏小拳头,脸色青,恼羞成怒,高喝一声:“来人!”

    立刻就有四名壮硕的盔甲武士将我和赵贤分别押起。

    “你要抓地是我,跟他没关系!”我挣扎了一下,那两个武士把我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抓得牢牢的,根本动弹不得。

    “要不是他三番五次地怂恿天帝,天帝岂会轻易饶了你这个妖女,又再次被你蛊惑!”女恶魔浅浅一笑,一副窥破天机的样子,“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我这个老太婆还没有死,才让你们的j计没有得逞!哼!谁知道他是不是你的同谋,说不定你们之间还有什么j情呢!”

    “老婆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醇厚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点年少轻狂的味道,自大殿的上空传来。

    金衣人!我心中一喜,赶紧抬头。然而宫中光线太亮了,有些刺眼,我只能看到一个黑色地影子,确定是那个影子出了刚才地声音。

    我偏过头和赵贤对视一眼,他的眼里也露出希望地光芒。

    “你是谁?”女恶魔甜甜地问。

    “别跟我嗲,老婆婆,你已经不是小女孩了。”黑影飘了下来,立在我和赵贤的中间。

    我看到他一袭黑衣,在边缘处有银线勾出的滚边,银色的长垂到腰际,松松地束了起来,华丽而优雅,但又全然不是金衣人那君临天下不可一世但又十分内敛的气质。这么说,他不是金衣人……

    就在我上下打量他的时候,他侧过脸来,对我眯起眼睛微微一笑。

    我全身一怔,这张脸是完全陌生的,但偏偏又觉得无比熟悉。

    “说吧老婆婆,你是想被灭神之光打死,还是想被伏魔金锣震死,又或,也可以选择被帝迦神钟压死。”黑衣人说得慢条斯理、温温柔柔,一点逼迫的意思也没,好像在跟女恶魔商量着今天去哪个馆子吃饭似的。

    女恶魔冷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我看的出来她的左脚在刚才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右脚的脚尖。看来,她也在害怕?

    就在她后退到第三步的时候,忽然出现了许多名银甲武士挡在她的面前,明晃晃的刀尖直指黑衣人。

    我下意识地为黑衣人捏了把汗,不管认识不认识,好歹他是为救我而来。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哈哈哈哈……年轻人,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的口气不小。”女恶魔仰头大笑,“但你别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盘上。”

    我一听忙抬起头对黑衣焦急地催促:“你快走,我们素不相识。不必来淌这个浑水!”

    他回眸看向我。又是微微一笑,狭长地眸子里有淡淡的温柔。

    我忧虑地看着他。他却不再看我,回过头去面对着女恶魔和围成半弧形的刀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十分惋惜地说:“看来那三种方式老婆婆都不喜欢,不过幸好我早有准备,你看,”他兴奋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不知道被它咬死,会不会是老婆婆你喜欢的方式呢?”

    咬死?

    “血兔!”女恶魔失声惊呼,脚步一个踉跄,继而她双袖一挥,“都给我退下!”

    那些银甲武士犹豫了一下,全部收起兵器整齐地退到她的身后。女恶魔不敢相信地问:“你、你怎么会有血兔?”

    黑衣人好像很不耐烦地样子,转过身来对押着我和赵贤地武士道:“你们很不怕死是吧?老婆婆说了退下还不退!”

    那些武士一下子把我放了下来,也齐刷刷地退了下去,但刚才他们押得太紧了。让我的胳膊好像被扭断了一般疼痛。

    “公主你没事吧?”赵贤正欲上来扶我。

    “等等。”黑衣人伸出一只手。宽大地袖子挡住了赵贤,“这儿没你的事了。你那未婚妻在殿外等你,告退吧。”

    赵贤迟疑地看了我一眼,但似乎又碍于黑衣人地压迫,只好退了下去。天母那边的人也没有敢阻挡他。

    这时,黑衣人才过来亲自将我扶起,我感激地对他笑了笑,他薄唇轻勾,扶着我回眸看向女恶魔:“你刚才问我什么?”

    女恶魔此刻好像缓了过来,冷笑道:“血兔那么上古的奇兽,怎么会被你这样一个毛头小子驯服,我不信你手上拿的是真血兔。”

    “是吗?”黑衣人好像很无奈的样子,但非常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把他托着一只粉红色兔子地手对着女恶魔送了送,“说得有道理,那就当场试试吧。”

    “我来领教!”一抹白影飞了进来,落在女恶魔身边,然后恭敬地扶住她,“孙儿来迟,让祖母受惊了。”

    孙儿?祖母!

    难道他就是我几百年前杀了的那个孩子?他真的没死……

    赵贤猜对了,宫变了,看来女恶魔是要扶这个孩子登上天帝之位,然后她好安稳地做太皇太后!呃……也不知道神界管太皇太后叫啥。

    黑衣人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个白色身影,玩味地说:“叫这个老婆婆为祖母,看来你就是天子喽?”

    白衣人正过身来,我看清了他的样子,眉目与慕容歌竟有五六分相似,颇为俊逸,在我与他对视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杀戾和怨恨。身子不由得一颤。

    黑衣人垂目对我扬眉浅笑:“你又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何必害怕?”

    白衣人冷冷地截过话头:“她有没有做过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我这几百年来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她要是知道了,就会明白,我今天一刀结果了她是对她的仁慈!”

    我心尖一颤,分明地感觉到阴冷地杀气包裹了我地全身,我下意识地往黑衣人宽大的衣服里躲。

    黑衣人把手宽松地搭在我地肩上,轻松地笑道:“那你今天是一定要把她杀了?”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一声暴喝,白色身影腾空而起,一道强光自他的指尖向我打来,“灭----神----之----光!”

    “雕虫小技!”

    只觉得头一阵眩晕,刚睁开眼睛就看到黑衣人挥了下衣袖,把那股强光全部收进袖底。他上前一步,把我挡在身侧,冷声一笑:“天子只有这个水平吗?你丢光了真龙神的脸!”

    “不要这么说。”我抬起头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疑惑地偏过头,微微一笑:“难道不是吗?真龙神杀人还用灭神之光,仅仅这个档次吗?”

    我平息了一下心情。看向白衣人,话却是对黑衣人说的:“是我对不起他,他自出生起我就没有抱过他一次,更加没有照顾过他。是我没有做好一个母亲,不怨他。当年。我是用灭神之光不小心打中了他。如今他会用灭神之光只是想以牙还牙,并没有什么过错。他也只是一个可怜地孩子。”

    黑衣人先是一愣。接着朗声一笑,叹道:“看来我今天没白跑一趟。”

    “不用跟那个妖女废话。杀了她!”女恶魔娇叱一声,凌空而起。

    白衣人听到命令,立刻也摆开阵势,红光与白光在半空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球。白色是球体,红色是球焰。

    “这是魔族的功夫!”黑衣人低呼一声,挡我在身后,长袖一挥,双手不停地在头顶变幻着姿势,在他的指尖,聚集了一个旋转的八卦图。

    那个火球越变越大,随着两声厉喝,瞬间砸向我们。黑衣人用手指向前一推。八卦图就像一面看不见地墙一般。挡住了火球。我在后面看得胆战心惊,但又没办法去打扰他。或是帮助他,急地不行。

    “受死吧!”一个男人的声音猛地在我耳边炸开。

    我看到白衣人不知何时已经拿着一柄光剑刺向了我。

    “不要----!”

    耳边有巨大地爆炸声,黑衣人的身影在我身边一晃,挡在了我地面前!而那光剑的尖,已然没入他的身体!

    “不可以!不可以!”我失声尖叫。可是身体却不知道为何动弹不得。

    银色柔软的丝扫在我的脸上,他侧过脸,还是微微一笑:“我这条命是捡回来地,死也没事的。”

    我看到他的唇角有鲜血溢了出来,在那白皙的皮肤上十分刺眼,而那白衣人还在把光剑往他的身体里推!

    “住手!”我高声喝道,“欠你的是我,不是他!你怎么这么可以残害无辜!”

    白衣人眼神一黯,力向前一刺:“都给我----去----死!”

    “不要----!”我真想把黑衣人拉开,可是我全身上下都动不了。

    就在我绝望崩溃的时候,两根修长白净的手指夹住了那把光剑,然后只见那手指微微用力,清脆的一声,剑断了!

    黑衣人喘息着问:“你是谁?”

    我也从极度地恐惧和眼睁睁看着光剑被夹断地震撼中回过神来:金色的头巾,金色地眸子,金色的面纱,金色的长袍,金色的腰带,金色的靴子……

    “是你!”我喜出望外,金衣人,是他,是金衣人!

    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侧身把黑衣人扶到床上,然后一掌拍向黑衣人的右胸。那断在黑衣人胸腔内的剑尖,一下子被逼了出来。

    他利落地帮黑衣人止了血,又过来将我抱起放到床上。然后右手轻轻一扬,立刻在床的四周划出一圈金墙。

    这道金墙好像把里面与外面隔成两个世界,我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心里莫名地有些焦急。

    “他是谁?”黑衣人捂住胸

    我扶住他,柔声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他扬扬唇角,不在乎地摇摇头:“没什么大碍,这弑神剑的好处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但坏处就是不够锋利,那所谓的天子还没有足够的力量让它刺穿我。”

    我点点头,看他的气色应该没什么大事了,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这才想起回答他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上一次也差点被天母杀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是他出现把我给救了。”

    “哦?”黑衣人笑笑,“金衣,金瞳,我猜他的头也是金色的,不然不用包住。”

    我看了看他,呼了一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肩:“我没见过他的头,回答不了你。”

    黑衣人似乎对金衣人很感兴趣。他饶有兴致地说:“我跟你打赌,他头也是金色地!”

    我忍不住笑道:“我不跟你赌。”

    他有点不解,忙起身看着我问:“为什么啊?”

    我看着他那郁闷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因为我也是这个答案。”

    他泄气地吹了吹垂在脸侧的银,扶了扶额角:“外面那两个人用的功夫很多都像是魔族的。而且是魔族最黑暗地力量。不知道那位金人儿打不打得过。”

    我好笑地看着他,嗔道:“金人儿。还糖人儿呢!他看起来要比你男人多了!”

    “我怎么了?”黑衣人显然不服气,理了理衣襟。拍了拍胸脯,大概拍到了伤口,吃痛地龇了下牙,不过速度调整好表情,傲然道。“像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