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我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啊!”叶秋对这王曳两人道里声别,就离开了。至于他两人怎么安排接下来的行程,那就不是叶秋需要担心的了。
打个的,到朝雪的报社,用不了10分钟,在车上那个的时候,叶秋就给她打过电话了,那时正是她的午休时间,刚好有空。
一下车,出乎意料的,人就等在门口了,叶秋禁不住有点沾沾自喜,看来咱还是很受欢迎的嘛!
“同志,都麻烦你走出来等我啦,忒不好意思了!”叶秋故作羞恼道。
“嗯嗯,跟我一起站这儿吧,我还要等个人!”朝雪这会心思可不再叶秋身上。
“同志,敢情你在外面不是在等我啊,啊,我是表错情了吗?”
看着朝雪一脸朝外,环顾四周的张望,叶秋发现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你到底在等谁啊?给我吱一声啊!要不就在这傻傻等啊!”
朝雪看着叶秋一脸想要诉衷肠的多话表情,连忙一把拉过来,和自己并排站到一起,用眼神示意安静。
“好了,陪我等会了,我自己有些紧张了!”朝雪忙中回头说了声。
叶秋对这事还是有些疑惑,两人大咧咧的站在这里,迎风接雨的,算怎么一回事,不过,看着朝雪脸上明显的紧张,好吧。乖乖站着吧!
正当叶秋打算安心在门外做一个活生生的吉祥物时,抓着自己手的朝雪,突然就一把甩开自己的手,向前迎去,叶秋还在想,是哪个这么大牌。朝雪姿态放这么低。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朝雪一脸娇羞的低头小声的跟着一个男的讲话,如果没看错的话,脸上还有推之不去的一抹粉红,叶秋大概明白这男的在朝雪心中。还是有蛮大位置的。可是,叶秋好奇的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咋自己都没听说过。
当然,叶秋看着两人在那边轻声低语的情深意切,识相的就站在这边。没有走过去。
今天难道是甜蜜恋人节,怎么走哪哪都是对对的情侣啊!这还没一天呢,就碰到两队认识的情侣,还丫的都是不知情的。叶秋觉得自己有必要拷问朝雪一番,这么大的事,提都不提一声。
就在叶秋以为自己今天又要在做回电灯泡之时,朝雪竟然和他招了招手。那人又进了车里,离开了。
看着走过来。一脸雀跃甜蜜的女生,叶秋大概理解恋爱中女人的这种外显的征兆之一啦!
“同志,怎样,那人是谁,你都不吱一声,打算瞒多久啊!这要从实招来啊,要不我就要号召吴檬凌影两人共同来讨伐你啦!”叶秋一把牵过朝雪,语带威胁。
“我说过的呀,上次说过,就是那个相亲男啊,他约我出去来着,明天。”说完后,就一副走神的状态。
“他今天第一次约你吗,那动作可真够迟钝啊!”叶秋忍不住感叹。
“不是,上次已经有次了,就在我们回来的第二天,那时候我惊喜死了!”朝雪小声在叶秋耳边甜滋滋的回忆。
随后,两人又聊了会,待会朝雪还要上班,叶秋想着下次再约吧,把东西给她之后,就走人啦!
回到家,外婆和老妈都不在,叶秋估摸着应该去串门了,农村女人没事干的话,最大的消遣就是串门,侃大山了。
看了看好像没什么事好做,叶秋实在有些无聊,家里装修的事又插不上手,想着还是早点回学校吧!
不过就在第二天打算回学校时,二姑家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二姑父又动手了,原因不明。叶秋很气愤,跟着叶爸叶妈到了二姑家。
这事发生的也不是第一次啦,不过,这天,哥哥将所有二姑父、二姑两边的亲戚都叫过来了,打算一次把事情弄个彻底,这事再这样下去,也实在是不行了。
哥哥他们在市里,这边真的是鞭长莫及,每次二姑父一乱发脾气,委屈的都是二姑,最近这几年越发如此。
而叶爸大姑这些人,最多只是说两句,人家的家事实在是插不进手去。虽然,确实很想直接劝两人离了算了。谁接受的了这种非打即骂,间接性发作的老公啊!
叶秋三人到了那儿,人已经慢慢的坐满了一桌,其中一些,叶秋认得,是二姑父那边的兄弟什么的。
叶秋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眼角微红的二姑,昏黄的灯光将她的脸打的一半黄,一半暗,很沉寂,叶秋拉着叶妈就坐到了二姑身旁,拉住她的手,但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抚着她的手,言语在这个时候太浅薄了。
“好,人都到了。爸,今天当着两家人都在,你说说,那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做什么,就打妈!你今天说说清楚,当着两家人的面。”哥哥首先站出来,一开口就直接了当的质问二姑父。
“那天能有什么事,我就是不爽,看你妈不爽,所以忍不住就打了,怎么啦,现在要你小子管教你老子,这个家到底是谁当了,啊!”说着,手直直的指着哥哥,就要站起来。
“你心情不好,你心情不好就可以大大出手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让大家评评理,老婆是让你来打的吗?”
这时的哥哥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一直以为对二姑父,都是忍耐,以为忍一时风平浪静,家和万事兴,谁知道这换来的不是家和,而是自己父亲的变本加厉。
“你小子教育老子,你还不够格呢!你给我滚,这个家没有你的位置!”说着,就要去扯哥哥的袖子,想要将他赶出这个家,不过被后面的人拉住。
叶秋看到这,真的很有冲动上去给他两拳,去你妈的心情不好,这混球,但是这场合不是叶秋这种年纪的人可以搀和的,像叶秋这么一句话出去,估计明天的就谣言满天飞了,大概会是年纪小小,就出口成脏,不敬长辈之类的,就算长辈在错,这话也不能从小辈口中说出。
“阿九,你这脾气一定要改,要不然,谁还愿意跟你,你看看你说的话、你做的事,那就是狗屁,年轻时就这样,老了更加变本加厉了,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是吧!我今天把话撂在这,你要是今天不能保证以后你这脾气改的话,以后,我们这几个兄弟家,绝不会再插手你的事,但是,有事你也别来找我们,我们就这样算了吧,你真的做的太过了!”
大伯心里也有杆秤,这些年,弟媳妇做的那些事,大家兄弟妯娌之间,心里明镜似的,再瞧瞧自己兄弟干的这些子龌龊事 ,人说长兄为父,自己这个长兄不知说过多少回了,但人家依旧我行我素,权当自己的话放了个屁似的。这种事,也偏袒不了了。
“你们这是孤立我是吧,啊,个个都说我不对,好啊,就算不对又怎么样,我就是这么个人,让我改,屁啦,你们都给我滚,这是我的房子!还有你,他妈的,这种破事也弄的人尽皆知,是想让全村的人都知道我的面目是吧,好啊,你去啊,你给我滚!”
二姑父已经有些癫狂了,一把站起来,就往二姑这边冲,拉着二姑的手臂就要往外拖,一把挥开旁边叶秋和叶妈的手,使劲把二姑拖到了地上,身后的人都拉不住他,有股子蛮力,整个地方人都聚作一团,吵吵囔囔的。
“啪啪”两声,全场突然就安静下来,二姑父一把被打蒙了,刚才都忙着拆架得人也都蒙了,直直的顺着那只手看过去,是叶爸。
“他妈的,你给我滚,你算个球啊,打我姐,当我们家没人是吧,你有种再打看看!”
叶爸这时也是怒火三千丈,你妈真当叶家没人了,当着娘家人也上演全武行,看着自家二姐呆呆的任人拉扯,刚才暗处遮住的半边脸露出来,青青紫紫的,在灯光下,更显破碎,再想到她平时的伶俐爽气的样子,叶爸感觉胸口就有一股火,不发不行。
“你打我,啊,你妈,我、、、、”二姑父愣了一会,也反映过来,眼睛一瞪,刷的一下就要冲过来,但是被身后的人死死的扯住,动也动不了,只好在口中骂骂咧咧的。
看这事越来越闹得不可收拾,满场都是怒骂和劝慰的声音,叶爸甩了两个耳光,说了一句,就没再做什么了,只是狠狠的盯着二姑父那边,这种人,懒得跟他做口舌之争。
“你刚说要离婚是不是,离婚,你要,是不是?”
叶秋怔怔的看着二姑突然将自己抚着她的手拿掉,直直的走到那群闹作一团的人当中,更精确的是,走到那边正癫狂的二姑父身前,重复了遍刚才的话语,像是怕人没听清。
二姑父这时候也有些发滞,仿佛被二姑的这句话惊住了,不过也只呆了一会,马上就反应过来,边伸出腿想到踹二姑一脚,嘴里继续骂骂咧咧道。
叶秋一直注意着二姑的动向呢,一看人就要被踹着,立马过去将姑姑往后拉了一下,顺便看不过眼的,在那人脚上踩了一脚,用力的碾了几下。(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九十节 收场
“你说要离婚,可以,明天或者后天都可以你想好哪天再来告诉我。不离的就是怂货。”二姑再次重复自己刚才要说的那句话,更加精准,一字一词都用力咬的清楚。
叶秋端详二姑脸上的表情,竟然带着一丝笑意,还有淡然,有些解脱的肆意,丝毫没有刚才的凄楚以及呆滞。
“大伯、二伯、小伯,你们都听清楚了,你们兄弟的话,他的人,你们也是看在眼里的,是他要离婚的,我这会是受他的提醒,确实也应该离婚才对,要不然,不知道我哪天就被他打死在这屋子,你们不也管不到。所以,既然他要离婚,我也愿意,你们也就别劝了。说了也没用,我下定决心了,半辈子砸在他手中就够了。”
二姑转身,决绝的对着二姑父的这帮兄弟,不间断的,说了这番话。
“既然,你们都这么想,我们怎么说也是外人,也管不了,你们爱咋咋的吧,不过,三啊(二姑在妯娌里边排第三),这里我们韩家确实要对你说声对不起,阿九怎么样的人,我们也知道,是我们家对不起你,只是希望以后路上见面,你不要装作不认识我们!”
大伯看着二姑脸上的决绝淡然,知道这事确实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了,而且自己几兄弟也实在没什么立场在人夫妻间插足,只是心里怪着自家兄弟的无知愚蠢。
“离婚就离婚,我还怕你啊,你个黄脸婆,看你离婚了,还有谁要你。你给我滚,马上就滚,离开我的房子!”二姑父听着二姑对自家兄弟的话,心里一股害怕,撒泼打蛮起来。
“怎么会呢,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不会这么做的。这事就这样吧,你们谁都不用说了,都回去吧,我没怎么样呢!”二姑压根就往二姑父那边看一眼。径直的对着大伯说道。
“至于你,我名义上的老公,哦。马上就不是了,我还有忍你的必要嘛,其实我觉得。我离开后,就凭你这破脾气,估计会众叛亲离,不得善终!你就等着吧!要我离开,这房子是不是你的,还不一定呢!”
这话,是二姑贴着二姑父的耳朵讲的。大家都没听见,除了叶秋。她的耳力还是不错的。
叶秋忍不住在心里给二姑的这番话,大大的打了一个赞。女王似的反击啊,不过看着二姑脸上青青紫紫的大块,叶秋突然又觉得这翻身做主的代价太大。
其实,叶秋内心是很赞成二姑离婚这件事的了,这些年,叶秋看在眼里,每年或多或少都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跟家常便饭似的。
叶秋之前有些不明白既然过不下去,为什么不直接离了算了,儿子都这么大了,孙子也不小了,根本就没什么别的因素可以影响到自己的决定了。
除了,村里的人或多或少会说两句闲言碎语,但这是人做任何事情都难以避免的,只要别在自己面前说就好了。
而且二姑一个人这么多年的积蓄,完全可以养活自己,过一个安顺平和的晚年,叶秋可以体会二姑维稳的这样一个心态,人大多数都会有这么一种心态啦,再加上人老了,身边总想要有个人陪,人是种太怕孤单的动物,一个人的生活很难,但是二姑父绝不是一个好的人选啊!
现在二姑下决心说要离婚,叶秋私心里,还是开心赞同的。
这件事最后怎么落下帷幕的,叶秋不晓得,因为之后叶秋就陪着二姑到了楼上,那天晚上就睡在二姑家。叶妈和叶爸回家去了,外婆还在家里等着呢!
那天晚上,叶秋一直听到外面二姑父骂骂咧咧的嘟囔声,到半夜了还在那边夜嚎,甚至有一阵在二姑房间门外直对着骂,骂来骂去无非是二姑是个怎样的人啊,你们家祖宗怎么样啊,超没水准,叶秋再一次认识了,原来人还是有如此极品的,一个男人,气量小的跟针眼似的。
睡在床上,叶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二姑,只能沉默,她心中大概已经有了决断,可是叶秋有些担心,这婚离得成吗,就看二姑父那厚颜无耻样,估计顺心不了。
果然第二天,当二姑提起这话题时,二姑父就开始骂,具体内容就那么翻来覆去的炒冷饭,叶秋听的都厌了,估摸着是心虚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一心虚,就开始强撑勇气,嘴里不干不净的。
说了几遍这个内容,二姑父只当听不见,只是骂,就是不回应,要不就是边骂边走人。标标准的一副逃避的态度。
离婚这事,是二姑父常挂在口头上的,一有什么不爽,就开始对着二姑威胁说要离婚,不过那时因为种种原因,外因和内因,二姑从来没有应和过,日子还得过下去,自己还忍得下去。
现在二姑真答应说要离婚了,他又萎了,退缩了。因为他心目中的二姑,总是容忍退让的一方,所以他才会毫无顾忌的将这种伤人的话,随时挂在口上,因为之前的经验让他知道,二姑不会答应。
正是这样一种有恃无恐的认知,才能让他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
婚姻生活当中,如果当一种威胁成为常态,那么这段婚姻应该早就已经走到尽头了,及早结束才对。
叶秋好奇的是,对于二姑父的反映,二姑好像一点都不激动,他不回应离婚这件事,也不是太在乎,好像都在意料之中一样。
之后,二姑就平常似的,该干啥干啥,给叶秋烧了顿早饭,青菜海鲜泡饭,二姑对这道菜还是满在行的,味道很不错,清淡但又鲜美。
边吃饭,边出神的想着从昨晚到今天二姑的这样一个表现,反映太平淡,太平静了。
看着自家侄女以大约三秒的频率,疑惑担忧的看自己下,在低头吃一口泡饭,二姑再迟钝也知道她的疑惑了,自己整个早上的表现可能吓倒她了。
“很奇怪我今天的态度?”二姑直接开口问道,要不然,看自家侄女不断投射过来的眼神,这顿早饭是吃不好了的。
“嗯嗯,奇怪,你好像太平静了!”叶秋忙不迭的点头,肯定自己的疑惑。
“其实也没什么,如果你是你二姑父,你会跟我离婚嘛?”二姑循循善诱道。
虽然疑惑二姑这个角色扮演的问题,但叶秋还是乖乖的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应该不会,就按他那破脾气,他不好,也就看不得人家好,尤其是你,他肯定会拖着你,会让你离婚。再说,离婚的话,还要划分财产,你们现在的动产、不动产,都是婚后一点点慢慢一起积攒下来的,财产的划分的话,应该会一半一半才对,这样的话,他才舍不得哩!”
叶秋慢慢的说着自己的见解,把自己带入到二姑父的角色中。
“对啊,既然你都说他不会答应了,那我还着急上火个什么劲啊,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呗,谁耗的起谁啊,经过这次,估计他会收敛一些,大家在同一个屋檐下,井水不犯河水,就这么过呗!”
二姑接着叶秋的话解释道。
事实上,二姑现在嘴里说的这么轻松,表现的这么释然,但真的,要忍受这么个人在眼皮子,这日子,也不好过。但也只能这么说服自己,安慰自己,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式了,虽然其实自己的心很痛。什么事情,总要有个解决方法,总要做个选择,这就是自己的选择。
二姑在心里这么想着,看着被自己忽悠的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