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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祭灵师 贰第5部分阅读

可能看出我的能力,所以也不会在我面前伪装一个普通人。可我在她身上看不出任何问题,事实上,我对那个女人半点感觉没有。”

    “噗”黑楚文笑了,说:“你什么时候对女人没感觉了?”

    某风黑着脸:“不要歪曲我话里的意思!说正事,你们找到那个一惊一乍的护士了吗?”

    “一惊一乍?”

    祁宏有点看不过去,给了黑楚文不轻不重的一拳,提醒道:“就是后来那个女孩,你没发现她总是反应过度吗?见到我们的时候,被罗医生叫喊的时候。”

    “啊,是她啊。”

    黑楚风听他们的谈话便知道这两个人一定是撬开了那女孩的嘴,便说:“我跟很多护士谈过命馆的事,一半只去过没算命,另一半算了命也是没什么事情发生。唯一不肯跟我谈此事的只有那个护士。”

    “嗯,她已经说了。”黑楚文轻描淡写把当时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是不是很有趣?那小护士看到的第二张问卷跟你看到的不一样。”

    揪着眉头沉默不语,黑楚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可一时间却又找不出个头绪。恰好这时祁宏也想到某些问题,说:“出现这种局面只有两个可能性。一,问卷是因人而异,所以你们看到不同的问卷也不奇怪;二,馆主已经察觉了你的身份,从第二张问卷开始根本都是临时编改的。你们觉得,这两种可能性哪个比较准确?”

    两个祭灵师相互看看,似乎都想选择一。然而,祁宏却对他们摇头:“你们好像忽略了警察的事。先说,为什么警察那么巧就去搜查命馆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馆主报的案?”黑楚文问道。

    “不,不是她。你是警察,你应该很清楚,不管用什么电话报警,都会被追踪到。那女人如果使用家中的座机或自己的手机报案,那就是白痴。不管是她施展法术改变号码还是离开那屋子到外面去报警,我相信楚风一定会有所察觉。所以,现在的得论是,对方一早就知道楚风有不同常人的能力;二,对方现在已经金山脱壳了。”

    闻祁宏一番话,黑楚风顿时有些恼火,但是表现在脸上的仍旧是冷静的漠然:“你好像在说是我自己暴露了?”

    “至少有一半这样的可能性。”

    “我对自己的能力很清楚。”

    一看自家兄弟和情人开始唇枪舌剑了,懒洋洋的黑楚文突然笑道:“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黑楚风谨慎地问。

    不料,黑楚文竟看着祁宏说:“如果馆主还在,那楚风就没有暴露,如果她不在,那你的假设就有了立足点。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只要能找到楚风露出马脚的地方,就算你赢。”

    很明显,祁宏被将了一军,心里边咬牙切齿地骂黑楚文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脸上照常维持着冷静的笑模样:“好啊,我赌!如果被我找到了证据怎么办?”

    黑楚文耸耸肩:“你们俩个都是言出必行的人,输的一方要为赢的一方做一件事。如果打个平手,那最先挑起这事的祁宏,你要给楚风一样东西。”

    祁宏越听越纳闷,问他:“这事是我挑起的?”

    “咦?刚才不是你说怀疑楚风暴露了自己吗?”

    身边的情人天真的理所当然,对面的男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祁宏却是哑口无言,他堂堂大律师竟然说不过黑楚文!没什么心情保持绅士表象了,他板着脸问:“要给什么东西?”

    “随便,哪怕是一根草一只袜子都可以。这些无所谓,宏儿,你要想清楚哦,我还是很了解楚风的灵力。”

    冷哼一声,黑道律师毫不犹豫地应下赌约,指着黑楚文:“记住,不管我是输是赢,你死定了!”

    被威胁的男人笑眯眯地看着祁宏摔门而去,他扭过头对黑楚风说:“自家兄弟偶尔也要帮帮。”

    帮帮?他从头到尾都没机会说话就被拉进了一场赌约里,这是自家兄弟干的事吗?

    闲话不叙。

    三人急匆匆地赶往命馆,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黑楚风提早下了车,准备来个前后包抄。黑祁二人也在不远处下了车,步行而去。

    路上,黑楚文始终笑眯眯的,身边的祁宏怎么看他都觉得气闷,忍不住给了他一脚,只听:“哎呦,你怎么了?”

    “你就换着法儿的整人,他被你架到台面上不想赌也不行,等回头他输了,肯定会找你别扭。”

    “夫人啊,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向着他的?”

    一巴掌拍打了自己的额头,祁宏颇为苦恼地说:“如果他能陪你上床我会考虑这种可能性。”

    闻言,黑楚文疾步走到路边蹲下身子干呕起来,祁宏不耐烦地踢了他几脚:“别装了,快走。”

    貌似可怜巴巴的男人跟在祁宏的身后,嘀嘀咕咕着:“看你说的啊,好像我只在乎情人不在乎兄弟一样,我是那么恶劣的人吗?”

    “人们往往对与生俱来的品格后知后觉。”

    走在后面的那谁轻抚额头苦笑:“夫人,莫要揭为夫的短处啊。”

    走在前面的拿给回眸一笑:“在我眼里可是长处哦。”

    然后,那谁抱上去亲了一下,那谁不愿意了,说他光天化日之下不知收敛,其实啊,淡淡的晕红染了脸颊,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苛责对方。

    十几分钟后,三个人各自就位,该潜入的潜入,该敲门的敲门。又是过了十分钟,三个人充分了解了什么是“人去屋空”

    站在走廊里的黑楚文觉得这地方太大,慢慢搜索恐怕会花费很多时间。于是,他释放出百余条灵火蛇,由它们去寻找残留着法力的地方。

    很快,灵火蛇们纷纷归来,黑楚文看看围着他的这些火红色的小家伙们,自言自语地说:“欲盖弥彰”

    15

    ( )祁宏不是信不过楚文的能力,只是出于谨慎他才亲自动手检查。黑楚文光站着不干活,一旁的黑楚风看着祁宏连厕所里的垃圾桶都不放过的那份认真劲,对楚文说:“帮帮忙。“

    “哎呀,你们俩是在打赌,我还是保持中立比较好。“

    黑楚风白了他一眼,快步走到那个他没有进入过的正室,将散漫的兄弟扔在了走廊。

    先看祁宏这边,他把除去正室所有的地方都查看过了,这足足花了他近一个小时,这期间黑楚文随便找了把椅子充当闲闲先生,祁宏倒也不觉得有气,只是想着自家情人怕是胸有成竹才会这样稳重。

    事实上,祁宏没想过要跟黑楚风打赌,都是黑楚文从中作祟才把他们莫名其妙的赌约弄到了现在的局面,所以说,祁宏也没认真想过要赢了黑楚风。而这场赌约的结果,在祁宏看来似乎充满了无奈的喜感。

    黑楚风和祁宏把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或者是残留着法术的痕迹,最后,打着哈欠的黑楚文站了起来,说:“会不会被警察带走了?”

    “谁?那个馆主?楚文,你是在说笑话吗?”祁宏不悦地瞪了一眼,又道:“那女人会让老窝毫无戒备就离开?我们进来半点麻烦没有,正室楚风也检查过了,什么可用的线索也没留下。你这想法怎么冒出来的?”

    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黑楚文说:“那就是楚风暴露了。”

    顺着他这话来说,第一个反驳的人应该是黑楚风,可他竟然没有出声,倒是祁宏似自言自语地嘀咕了起来:“问题不想这么简单,如果说是楚风暴露了自己,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黑楚文笑着问他。

    突然沉默不语,祁宏那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另外的两个人倒也不去催促他。等他猛地抬起头来,眼睛刷刷地冒着光盯着两个祭灵师:“我们搞错了方向!想想看,这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不需要确凿的证据让我们的推论成立,不管发生什么,在异能者的身上都不奇怪。简单得说,我们在这里纠结楚风是否暴露根本是没意义的事。”

    两位祭灵师相互看了看,黑楚风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发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我要找的答案这里根本找不到,而原因就是对方很可能是个异能者。那么,我用寻常的思维和行动是无法了解真相的。比方说,如果你们想要知道此时此刻黑楚恒在做什么,能办到吗?”

    “能,几分钟内我就能知道楚恒在哪里在做什么。”黑楚风回答说。

    “那既然你们媲美千里眼顺风耳的能力,为什么其他异能者没有?我们根本不需要考虑楚风是不是暴露了,应该考虑的是尽快找出那个馆主和失踪的女医生。”

    听到这里,黑楚文摇摇头:“如果知道楚风是在何时暴露的,对方的水准也可估量出个大概。”

    祁宏一个白眼翻过,气呼呼地说:“连你们都搞不明白对方的手法这还是高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对付黑楚文的慢条斯理祁宏冷笑声声,提醒:“兵不厌诈,贵在神速。”

    “盲目出兵,事倍功半。”

    “宁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祁宏,你这不是兵法啊。”

    “去你的兵法!你有这跟我磨嘴皮子的时间还不如去看看那张桌子!”

    黑楚文哈哈大笑了几声,看着右边客厅的圆桌,问:“看那玩意干什么?”

    “没看到那桌子上有个便签盒吗?你的灵力能探查出纸上曾经写过什么,去试试,看看能不能……”

    “祁宏啊,人家早就把带字的东西拿走了,我看什么啊?”

    真是快被他气死了,祁宏揪住他的衣领就朝里面走,还说着:“懂不懂什么叫字痕?”

    看着黑楚文那乐在其中的样子黑楚风突然发现,以前那个只懂得压抑自己的异类不存在了,眼前的这个人,是那么快乐幸福。

    看得出神了,黑楚风冷漠的脸上慢慢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被情人押到了桌前,又看着他把便签一张张放在桌子上,黑楚文摸摸耳朵把丑话说在前头:“不一定会有收获,你别高兴的太早。”

    “干活!”

    “我这么拖沓是对不起你,事后我好好补偿。所以呢,你相信自己就行了,不能总是依赖我啊。”不等祁宏问他在乱说什么,他的双手悬于一张张的白纸上聚气凝神,把灵力操控的细致而又缓慢地掠过掌下的便签,几分钟过去了,黑楚文没有什么反应,又是几分钟过去了,他的手收了回来。

    “怎么样?”

    耸肩摊手又撇嘴表示一无所获,看着祁宏失望的摸样,黑楚文笑了出来:“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会让我激动的。“

    瞥了一眼,祁宏说道:“如果你能在这里发现点什么,我会让你更激动。”

    顿时,黑楚文那眼睛亮了:“一言为定?”

    “当然。”

    让人摸不透的黑楚文随手拿起笔筒里的一支笔握在手中,身边的人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见他合上了嘴把笔轻轻地立在白纸上,那笔竟然没有倒下而是富有了生命般的自动写了起来。

    见过太多稀奇古怪的事,面对一只自己会写字的笔祁宏还不至于大惊小怪,况且,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些字上。只是,祁宏越看越纳闷,写出来的字不是繁体字也不是小篆,看上去好像跟鬼画符似的,他弯下了身子靠近了些,怎么看都不认识半个字。

    “楚文,这是什么字?”

    ………………

    “好像见过,可一个都不认识。”

    ………………

    “楚文?”

    没听见黑楚文的回答,祁宏直起腰来,下一秒他呆呆地看着黑楚文消失的地方!

    怎么回事?明明前一秒还在的,怎么突然不见了?祁宏的冷汗下来了,他可不认为这是黑楚文搞的恶作剧,他的直觉说是敌人已经出手了!如果真是这样,对手能在两个祭灵师面前对自己下手,肯定是难对付了。

    先把脸上的冷汗擦掉,祁宏镇定了下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只有自己。接下来,他慢步走出了客厅,看遍了走廊和左客厅以及正室,情况跟他们进来时一样,只是不见了黑楚文和黑楚风。

    祁宏很耐心,他等着对方出招,于是,稳稳地坐了下来。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任何事都没有发生。

    什么意思?把他单独弄出来又不出手,玩沉默是金是不是?祁宏不耐烦了,起身就离开了走廊。他以为自己是走不出这命馆的,没想到大门一推就开了,门外是阳光普照,还能看到不远处的两个老头正在下棋。

    离开了命馆,祁宏走到两个老头身边静观棋局,其结论——两个老臭棋篓子。随便说了几句支了几招,两个老头颇有留下他玩个痛快的意思。祁宏觉得这二位没什么问题,笑着转身离开。

    步行了一段时间,他走到了大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街道和各色不一的行人险些让祁宏以为与黑楚文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在做梦。这时,他看到了一个身穿墨绿色衣服的男人拐过了远处的街角,疑惑地说:“楚文?”

    急急忙忙追了上去,看到男人走进了一家咖啡屋。

    推开了咖啡屋的门,迎面而来一位年轻的侍者引着他坐在了角落里。按理说,这个时间咖啡屋的客人不会太多,但这一家似乎不同,几乎是座无虚席。他的目光在微微幽暗的屋内寻找着,不多时,便看到那个男人和另外一个俊美的男人对面而坐。

    祁宏起了身走去卫生间,途中经过那个男人的身边却没有回头细看。等着他回来的时候,终于在近距离下看清了男人的脸。

    “楚文!?”祁宏惊讶地喊了一声。

    黑楚文抬起头看了看,很礼貌地笑了:“这么巧啊,祁律师。”

    祈律师?祁宏惊呆了,下意识地问他:“你叫我什么?”

    “有什么不对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祁宏知道现在的一切都不正常,所以,他必须冷静下来。故此,才问了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问了他:“楚风呢?”

    “我在哪里出现似乎与祈律师无关,你对楚风有兴趣可以直接去找他,不用来问我这么麻烦。”

    这不是黑楚文,可又是黑楚文,祁宏万分不解的时候,拉住他要找个没人地方好好验证一番。却不想,坐在黑楚文对面的那个俊美男子按住了他的手腕,脸色不善地说:“祈律师你差不多该放过了他!既然你们已经分手,何必再纠缠不清。他已经跟你过很多次,我们俩不可能分手,你再对他纠缠不清,别怪我不客气。”

    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但祁宏心中仍旧疼痛不已。他看着冷漠的仿佛陌生人一般的黑楚文,有口难言。局面一时间僵持不下。

    这时,黑楚文甩开了他的手,突然扯开了他的衬衫扣子,这把祁宏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黑楚文几乎是厌烦地咂舌:“你怎么还不把这玩意扔掉?”

    这玩意?祁宏突然发现黑楚文所指的是挂在脖子上的锦囊,里面装着当初两人立下血契时的鲜血。祁宏难以置信地想着,如果这个人不是黑楚文,怎么会知道脖子上的东西?不等他继续想下去,黑楚文又说:“血契我已经解除了,就算你戴着也没用。我给你最后的警告,再敢来纠缠我,我让你生不如死!”

    “为……”什么二字来不及出口,便惊呆地看着黑楚文与那男子携手离开。

    他的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地行动了,疾奔出去追上了黑楚文,不等对方开口,他就急着说:“我们半小时前还在一起追查医院的案子,你找到了馆主的笔写下我看不懂的文字,我才一眼没看到你就突然……”

    “祁宏!”黑楚文大喝了一声,重瞳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一把抓住了祁宏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如果那一天的事可以重来,你做的一切就会改变吗?我虽然是祭灵师可也是个人!能让你活到现在已是仁至义尽,所以,马山在我眼前消失,滚回你的地盘去做梦!”

    风,并不寒冷,但祁宏却哆嗦着身子无力地瘫坐在路边。痛,从灵魂深处延至四肢百骸,嗡嗡作响的脑中只有黑楚文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