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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侠传第8部分阅读

,于是命令所有门人去探查文剑良的消息。昨日手下人回报说有大批武林人要围捕文剑良,她跟自己的父亲求了半天,魔尊拗不过宝贝女儿只好带着四大护法前来搭救。其实他们若不来搭救,文剑良使毒原也可以脱身,不过那不免得罪天下英雄。只是他们出现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魔尊亲自出手救文剑良,文剑良跟天下英雄说他跟魔教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傻瓜也不会相信。文剑良心里道:算了,一死万事休,那些许虚名有什么好计较的?侠名和骂名对一具白骨来说都是一样的。

    玉奴一指背后道:“跟天下英雄引见一下我四个不成器的属下。第一个貌美如花,艳惊天下的姑娘是老夫的女儿,闺名碧瑶,江湖上恶名赫赫的‘碧妖魔姬’是也……哈哈……也只有老夫才生得出这么漂亮的美女。”指着碧瑶身后的老者道:“这位是‘蓝魔’公孙鼓,他的九瓣铜锤不知道砸烂过多少成名好汉的头颅。”那公孙鼓对着群豪轻轻哼了一声道:“老夫这厢有礼了。”嘴上说有礼其实倨傲已极,连抱个拳都没有。玉奴又指着公孙鼓身后提锥子的胖汉道:“这位是‘紫魔’,在武林大众面前正义凛然背后却行苟且之事的当心了,哪日他的锥子可能穿过你们的胸膛。”最后指着那个少年道:“‘红魔’欧阳少华,老夫不中用的弟子,将来要继承老夫的衣钵,君临武林是迟早的事,大家不妨先亲热亲热,以后见面也好说话,哈哈……哈哈哈……”

    他这一番解说,天下英雄不禁都脸上变色,文剑良是什么人物?竟能使魔教教主与四大护法齐出!四大护法在江湖上名头极响,不出手则已,出手必定灭人满门。天下的小门小派无不人人自危,恐怕一惹上这四个瘟神,哪天脑袋是怎么掉的都不知道。这四大魔头能各挡一面,魔教教主与文剑良更不用说,原来的局势已经逆反,现在是邪气压住了正气。

    众江湖人皆是后悔莫及,没事那么好奇凑什么热闹,文剑良杀了什么大师什么大侠关我屁事?现在倒好要死要活别人说的算。

    魔尊玉奴说大家亲热亲热当然是说谁有种就站出来比试比试。圆慈大师刚才已败在文剑良手上,不便出手,十八铜人伤了两个剩下十六铜人,十六铜人阵少林可从来没摆过,就算加上圆慈自己也才十七个和尚,要马上去河北嵩山少林调人,总不能让魔教的人在这里等自己的人手到来吧?所以少林派是不能再出手了,其他的江湖豪杰更不敢吭声了,平日里在地方上自然要摆足豪杰的派头,现在面对的可是天下最狠的魔教,你敢伸手手没了,伸脚脚没了,伸头头没了!谁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魔尊玉奴哈哈道:“老夫是俗人还有一堆俗务要处理,可不象各位武林豪杰这么有空,一大堆人欺负小孩子。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老夫先失陪!”说罢挥手让众人走,文剑良当然跟着走,自己不走难道还等那群和尚送吗?

    圆慈以无限轻柔的声音道:“文少侠回头是岸!……我佛慈悲,此人惠根非浅,愿佛祖以大智慧化之……”

    文剑良对圆慈肃然起敬,但是敬归敬,走还是要走的。

    第十章 流离江湖  第三节 天下第一美堕情障

    魔尊在前,四护法随后,文剑良断后,大家是来救他的他当然不好意思跑前面。

    六人皆是绝顶高手,展开身法,转瞬已经翻过了好几座山头,看方向应该是要带文剑良回白骨林。然文剑良此行目的乃是福建,于是加快身法,挡在魔尊玉奴面前道:“多谢前辈及诸位援手之德,晚辈无以为报……”文剑良对不熟悉的人总这么老套的鬼扯客套话。魔尊玉奴并不停下,见文剑良背面而驰,还一边向自己抱拳做揖,倒像后背也长了眼睛,居然速度一点也不慢下来,不禁暗赞,魔尊摇手一挥止住他的废话道:“要感激你就去感激那个野丫头吧,老夫没事救你这毛头小子做什么?别以为你自己真就讨所有人喜欢,也就那野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才会把你当宝”

    文剑良脸上一红,向旁一闪让出路来。碧瑶见文剑良停下便也在不远处停下。低着头一双纤手摆弄自己的衣襟。少女都喜欢扯自己的衣襟,扯来扯去又不把衣服扯破,也不知道她在扯些什么。

    其实仔细一想就知道,她们是用扯衣服来掩盖内心纷乱的思绪。

    其他三个护法当然很识相地跟魔尊走了,别看碧瑶在情郎面前扭捏害羞,要是惹恼了她那可比惹了魔尊下场还惨。

    碧瑶在那里扯衣襟意思当然是让文剑良乖乖把自己送上门来,文剑良当然不会傻到这都不懂,足尖轻轻在地上一点,飘落到碧瑶身边。对她施了一礼道:“多谢姑娘数次救命之恩。”

    碧瑶幽怨地说:“我救了你,你……你却轻薄我!”

    文剑良大窘,其实上次也没看到什么,不就两条雪白如藕的胳膊,还有鲜红的肚兜吗?对他来说自是没什么,对碧瑶来说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要是别的人看到她那时的模样,不割下他脑袋才怪!

    碧瑶倒也不是怪他轻薄自己,轻薄就轻薄了,但是轻薄完要负责任的嘛!这家伙一离开就当成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连一字音讯都不给自己捎回来。

    其实文剑良也真的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不该看也看了,巴掌也让她打了,还要怎样?

    文剑良心里道你这丫头真是小心眼,不小心瞧你一眼难道你要念叨一辈子?这话当然不能说,说了肯定被她打成猪头。假装自己罪大恶极,现在要痛改前非:“都怪这双该死的眼睛,我把它挖出来让姑娘解恨。”说罢右手食中双指如钩刺向自己双眼,碧瑶大惊,纤掌如蝶,抓住文剑良右腕。道:“我可不想以后人家说你有眼无珠才跟我在一起。”言罢脸上微霞,无限的姣美可人。

    文剑良如果真想把自己弄成瞎子她哪来的及相救?但是推及世间很多所谓的上吊割腕过的人竟然能大难不死,其实哪有那么多奇迹?大多是他们心里压根没想死,哪有可能真心诚意要死死不得的?倘有读者想死却多次死不成的,请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教你几个方法,你死不了我负责。很多的自杀其实只是为了吓人,让别人关心自己。例如在要上吊前要大叫‘我不活了,死了算了。’然后看到门外有人影闪动才赶紧把椅子踢掉,家人冲进来把他解救下来,对他百依百顺,一次诈死就完成了。再比如说割腕,故意避开大动脉,在手腕上的肉不痛不痒的开个口子放血,怎么会死得了?如果她很有诚意要上吊那就静悄悄把脖子在绳套一一套,安静地离开,死不了就见鬼了。还有那割腕的,咬紧牙把大动脉割断要还死不了,那你肯定是僵尸。

    (作者注:去年有一个女同学为情自杀未遂,那女的跟我有过节,我很失望她没死成借这里发点牢马蚤,不好意思。)

    文剑良大感诧异,不想以后人家说你有眼无珠才跟我在一起?谁答应跟你在一起了?其实许多美女都有这毛病,很多人追求,然后她看上某一个,就以为他必定无条件跟自己在一起,因为自己那么漂亮他没理由拒绝,其实这都是一厢情愿,没理由你漂亮我就不能拒绝你。

    碧瑶人既美艳,在教中身份又高,平日上门求亲的真是多如过江之鲫,似乎天下男子都放在哪里等她挑,她对谁点下头,那人便艳福非浅,求之不得,怎可能拒绝?

    偏偏她遇到的是文剑良,耶律菁是第一个壮烈牺牲的,接着是若柳,现在轮到‘江湖第一美人’了!

    情感这东西是最难捉摸的,天下公认的第一美人未必便能让每个男子趋之若鹜。

    许多事情的发生,文剑良是无法控制的,他怎能料想好好的一个大老爷们突然穿着肚兜就跟你说本姑娘是女的。

    江湖中有太多的变数,倏然降临,祸福难料。

    文剑良上次婉拒若柳后她便拿剪刀割自己的手腕,这回他可不敢再赤裸裸的回绝了,总该想个方子,不着痕迹地让她明白自己心里只有娟儿,容不下旁人。

    “这可是你不让我挖的,以后万一我再看到你换衣裳怎么办?”文剑良刚讲完此话便想拿剑割掉自己的舌头,说出来的话总跟心里所想南辕北辙。

    本来在想办法婉拒她,现在不但没有婉拒反而还有些挑逗意味了!

    (作者注:本人自认才华出众,为何现在还为三餐温饱皱眉呢?究其根本乃是因为说话不经脑子,认为怎么说有趣就肆无忌惮讲出,吃了无数亏,诚劝后来者戒之,说话之前一定要考虑再三,不合场合的话就算再经典也要烂在肚子里,不然你会像作者一样满腹经纶,两手空空。)

    “天下倘若有旁人偷瞧我换衣裳,我一定一剑取下他首级。”旁人偷看就砍脑袋,那就是只特许文剑良独看了。

    女子都是如此,只要她心中有了他,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旁人敢效法他就是自找死路。

    文剑良大窘,他平日与娟儿斗嘴,反正都是非卿不娶非郎不嫁,斗起嘴来根本不考虑男女大妨,斗惯了,跟女子讲起话来自然而然的溜出这些话来,此刻才觉得难为情,怎么扯起此话题的?文剑良自己亦不知。

    此话题再讲下去有些艰难,文剑良咳咳两声道:“今日多谢姑娘搭救之恩,日后若有命在,自当亲上白骨林致谢。”文剑良想找借口离开碧瑶去福建。明知自己去福建取了娟儿尸首便回幽谷自尽,绝不会有命在,又不想用假话哄她,于是说什么‘日后若有命在,’云云,好像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死,其实是死定了。

    说了日后再亲自上门拜谢那现在当然是要告辞了。碧瑶眼角流下两行清泪道:“你……你……又要走?”

    文剑良自己虽然偶尔也哭下玩玩,但他实在不理解女人的眼泪怎么就那么丰富,当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相见哭,不见哭,临别更哭;高兴哭,难过哭,实在找不到流泪的原因也要来个‘临风落泪,对月伤怀’。所以文剑良并不懂碧瑶这泪的重量,只道是例行公事。

    这两行泪是一个少女情之所系,其重于少女而言何亚于泰山!

    文剑良最见不得女人流眼泪,道:“姑娘不必为我这无足轻重的人浪费眼泪,他日文剑良若得不死,必到白骨林会会你这个好友。”文剑良所说的‘好友’乃是当初他们在唐门旁山路上首遇时两个男子的友情。

    “好友……好友……”碧瑶喃喃道:“好个好友……好狠的好友……”

    这句话,文剑良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做好友很狠吗?

    “在下确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再次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文剑良一心牵挂娟儿。

    “好,好……一个谢字把什么都推得一干二净!”碧瑶幽忧地道。

    文剑良觉得她的话都怪怪的,也没心思去细想,既然她说好了,那就走咯。

    第十章 流离江湖  第四节 若柳出家

    可怜碧瑶虽为武林第一美人,哭得跟泪人儿似的,芳心寸断。文剑良终是远去了,他也并不是真的不解风情,但他自幼与娟儿一同长大,感情真是坚愈铁石,任何人都不可撼动。碧瑶埋怨了几句负心薄幸,死没良心之类的言语皆消散在空中,文剑良浑然不闻。

    一日之后文剑良已入浙江境内。在街市面摊用餐的时候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知是有人跟踪自己,当下也不露声色,吃完饭乘马驰到一株大树下时,文剑良双手在马背上一撑,以快愈闪电的身法跃到树稍,马儿失了人控制便在原地转悠,不多时,便见一个蒙面劲装少女骑着一匹雪白骏马驰到树下见了文剑良的坐骑上无人,“咦?”少女勒马向四周探看。少女身形曼妙,凹凸有致,线条柔美。文剑良总觉得这线条甚是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何人的身子,其实蒙了脸,少女的身子并没有大差别。

    文剑良一个‘倒栽葱’从树上头下脚上的落下来,边道:“姑娘可是在找在下?”快要到地面的时候一个翻身,英姿飒飒,立在少女马前三步之处。

    少女贝齿咬住下唇,也不答话,从马背的剑囊中取出两柄细长宝剑,左手剑刺文剑良前胸,右手剑劈他颈项,剑法甚是凌厉,但她的内家修为显然与文剑良相去甚远。文剑良总觉得她乃是故人,故左手负手在背后,右手出掌,一招“清风拂柳”,五指轻拂,拂去她砍向文剑良颈项的剑,接着化掌为拳,伸出食中二指夹住她刺向自己胸口的剑,那少女使力回夺,那剑却像粘在文剑良双指间般一动不动。她倒有自知之明,索性放了手弃剑。左手剑在空中划个半圆,手腕一颤,一道剑光朝文剑良下盘削来。文剑良任她的剑削过来,到快碰到自己身体的时候,右手往下一沉,夺来的剑的剑柄便撞在她的剑身上,这一撞那少女的剑竟往天空飞去,她的剑上竟然一点劲力都没有!她并无心伤害文剑良,倒像是熟人开玩笑。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少女竟然跃向天空,用自己的胸脯去迎接那飞起的剑!

    文剑良大骇,待要施救,奈何距离太远,“哧……”那剑已插入少女胸口,少女砰然倒地。胸前伤口鲜血汩汩冒出,还好并未刺中心脏,文剑良飞身过来,也顾不得避什么男女之嫌,在她胸前点了数指帮她止血,伸手抓掉她面上黑纱,一张俏丽无比的脸蛋儿上清泪纵横,那脸蛋再熟悉也没有了,竟然是若柳!

    若柳一双美丽的杏目中晶莹点点皆是泪,喃喃的道:“爹爹杀了你师傅,你又杀了我爹爹,咱们……咱们是不能在一起的了,我还活着做什么……”她竟然是一心求死!

    文剑良这才知道低估她对自己用情之深了,她竟要用生命来守护这段情!

    文剑良满心愧疚,自己是没办法用对等的情感来还她的。他将若柳轻轻放在地上道:“你等我片刻,我去采些草药。”若柳只是痴痴望他,不置可否。

    从前在幽谷炼功时经常受伤,是以对止血药草并不陌生。不多时便采了一把,放在掌心,双掌合拢,轻轻一搓,药草已经稀烂,草汁溢出。文剑良将药草放在右掌心,左手迅速拔出若柳胸口的剑,那伤口还未觉察是什么回事,来不及决定是不是流血,他右手的草药已经填进那伤口。文剑良的手指在那草药上轻轻揉动,以让药草的汁液流出,溶入她血液,加速药效,但那伤口就在若柳ru房下一寸,他这么揉来揉去,揉得若柳满脸通红,忽又想到再也不可能跟他一起,不禁珠泪泛滥。她声音大为悲戚,道:“文哥哥,你最后抱我一次,只要一刻,只要一刻……我便可以回忆一辈子了……一刻后我们再也不要相见。我深爱杀父仇人,大大的不孝。”言罢伏在文剑良肩头痛哭起来。文剑良亦是莫名其妙的悲从中来,轻轻搂住她纤腰,眼泪亦簌簌而下。两人皆一言不发,相拥了一刻,若柳松开文剑良,一双纤手端着文剑良的脸,仔细的瞧了许久,好似要把他印在自己心里。

    最后在文剑良右颊上亲了一口,然后闭上眼,双手合十道:“贫尼法号绝尘,今后日日为公子诵经祷告,愿公子健康长寿!”

    文剑良大骇,前几日若柳还在骂释迦牟尼,一月不到,她竟然便要削发为尼!不禁惊诧地道:“柳妹这又是何苦?以你的绝世姿容长伴青灯,要害得佛祖也动凡心了。”

    若柳眼角流下泪来,拾起地上本来遮脸的黑纱绑在眼睛上,她怕自己一张眼望见文剑良方才狠下的心又会柔软,她的声音柔媚一如文剑良刚在‘盈春楼’见到她时的光景:“与公子方才相拥一刻,若柳这一生足矣!从现在始,若柳已死,贫尼乃方外之人,施主请自重,‘柳妹’之称亦化烟云,不复存在了。”若柳明明是妙龄少女,偏要学老尼姑的语气,文剑良想笑,却是心如灌铅,怎么也笑不出。

    若柳左手捂住伤口,右手在空中探路,往大路上去了。

    文剑良还想说些什么,喉咙哽咽竟是发不出声。

    若柳对自己情深爱重,如今却孤守青灯,实是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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