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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香暗第5部分阅读

    离开了故乡。临走时他跟我说要我等他,他一定回来娶我,我便信了他,这一等就是六年,后来他终于回来了,却带着另一个女子回来,原来他早就成了亲,我哭着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他只说因为那个女子在他最危急的时候不但没有抛弃他独自逃命,相反还凭着她的聪明救了她们,你爹回来只是为了当初的誓言对我说一句对不起。后来我一气之下就随便找了一户人家嫁了,可是不论怎么样,我始终还是爱着你爹……再后来,季如风带着你到我这里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爹和你娘已经被人杀害,而他的遗言竟是让你来找我,我本不想收留你可一想到你是他唯一的后人,我就心软的将你留了下来。之所以对你冷淡,是因为我一看到你就会想起你爹来。”

    “这就是夫人您对我为什么不冷不热的原因?”雪情垂下眼眸,抚摸着墙上的一幅画,这画中人右手握着一把青色的长剑模样甚是英俊飘逸,如果她是王夫人,一定也会为这样的男子心动吧,雪情却突然觉醒,怎么会觉得哪里怪怪的

    “其实,单论容貌,你长的并不像你爹”王夫人缓缓的说道“但是就算是这样,我看见你仍然像看到了他的影子一样”

    其实,单论容貌,你长的并不像你爹

    你长的并不像你爹

    并不像你爹

    对了,就是怪在这里,雪情听见王夫人的话才醒悟过来,她也现了这个问题,她确实长的并不像纪君然,可是如果说她不是纪君然的女儿,是断然不可信的。

    “夫人的意思,雪情也明白,想以雪情的身份又怎能和王夫人亲生女儿相比?但不论怎样,还是要谢王夫人这十年来将雪情抚养……”既是要做样子,也便要说些好听的话

    “玉之其实也并非我的亲女儿……”王夫人打断她的话,叹了口气“反正你也是日后要离开王府的,告诉你也无妨,玉之是我……抱回来的一个孤儿,她并非我的亲生女儿,说起我的孩子……”王夫人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他现在怕是正在享受着所有的荣华富贵,虽然不在我身边,可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好的地位”

    “您还有个儿子……?”雪情有些奇怪,从未听说过王夫人还有一个儿子,玉之竟也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这个王夫人到底是如何想的,竟将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在养?

    “我知道你在奇怪什么”王夫人顿了顿道“那时候我还不是现在的身份,那个时候我还是个贫苦的人家,为了让自己的后代能够富贵,我将孩子送了人,后来……”她似是不愿提起中间的那一段往事,便直接隐了过去“在我后来成了王府的人后,虽也想过要将他接回来,可一想到那个罪名,我们都承担不起,我也就没有说出来,至于玉之……”王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却又突然止了声,她咳嗽了一声“好了,我们出去吧,呆会儿回房收拾一下东西,明日直接去太子府上吧”

    (2)密谋之事

    所有的行李都是从简的,丁香将包裹拎上马车“小姐,可以上车了”

    雪情回头看了一眼王府,她知道如果这一去太子府,以后是不可能回来了,虽然在这里没有什么值得依恋的,可毕竟在这里住了十年,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雪情转身上了马车,今日在门口送她的仅仅只有几个丫环和管家,玉之并没有前来,在她的意识里早就知道了玉之应该不会来所以也没有显出什么遗憾的神色。

    雪情上了车,丁香将帘子放下来并排坐到了她身旁,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在马车即将经地转角的时候,王府里一道翠绿色的影子快的跑出来,“妹妹——”这一声唤的真切,雪情听到玉之的声音将帘子挽起,看见玉之站在门口,接着马车拐了弯,再映入眼眸子里的仅仅是一堵墙。

    雪情将帘子落回原样,丁香看在眼里轻轻的问“小姐,我们要去太子府上吗?”这些年跟在雪情身边,多少是了解她的一点心思,看着眼前的这番情景,她断然不相信雪情会听从王夫人的话去太子府,现在她表现的镇定自若定是心里有了另一番打算。

    去?还是不去?其实自己也不清楚,但不去又能如何,躲的开,逃的掉吗?“王夫人怎么交待的,我就怎么做”这一句说的沉稳不容质疑,

    走了半天,终于到了太子府丁香扶着雪情下了车,立刻就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竟然所有的下人都站在门口,中间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明黄|色衣袍的男子,凭感觉,丁香认出那人便是当朝的太子。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雪情丝毫不被眼前的情景所动,她下了车后朝那男子施了一礼道“太子金安”

    那男子抖了抖袍子用双手将头理了一下才缓缓的道“二小姐周车劳累了……父皇下旨要我们太子府一干人等全体恭迎,……王府的人果然地位不一样啊”

    若算他前面的一句是客套话那接下来他可是狠狠的抱怨了自己的不满,所谓先礼后兵,给了雪情一下个马威,雪情心底冷笑一声,微微欠身“太子是万金之躯,皇上下旨让太子相迎乃是为了表示出谦虚礼诚,以示皇室的大度,并且太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之高更是能有力的衬托皇上的良苦用心,若是让百姓和文武百官知道都会被太子所折服,对一个女子都如此厚待,又更何况天下百姓呢?”

    “哼”太子踱步走到她面前,因太子高她一个脑袋,他府下身声音微放小了一些“抬起头来”雪情依言抬起了头,一张英气俊秀的脸放大在眼里,在雪情还未做任何反应之前太子又冷哼了一声道“都回府吧”一甩袖就进了府门,众人被弄的莫名其妙不知他是何意。但也还是乖乖的进了府,最后还留下一个老人,他走过来对雪情道“小姐,太子就是这脾气,您不用放在心上,太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房间,您跟我进来吧”

    雪情若有所思的道“嗯,老人家您是……”她注意到老人脸上的一条青色的疤,从额头一直到嘴角旁,看起来像是某种利器划伤的,而太子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老人步履蹒跚的走在前面“小姐叫我阿伯吧,府里的人都这样叫我”

    雪情正要跟上去的时候丁香突然快步走来拉住她的衣袖“小姐,这个阿伯的脸上有一条刺青”

    雪情当然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便安慰着“没事儿”前面的老者听到了这句话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虽不明白是何用意,但是雪情绝对看的出来,他对她是没有恶意的。

    (3)密谋之事

    自从住进了太子府,丁香就一直没闲过,每天都在和下人聊天,探得府里的情况,雪情总算是从丁香那里知道了,原来太子府里只有一个正妃是陈妃,乃是当朝元老陈将军的女儿,这朝中,一共有三位将军,护国将军白恺手握重兵,再就是陈明南跟随过先帝这江山有一半是他的功劳,因在一次战争中后起之秀白恺占尽了风头再加上年纪日渐增长所以退居二线了,排在最后的则是安逸王,因他是皇上的弟弟,有两个封号,安逸王这个头衔可世代相传,又因立过战功所以同样享有将军的名望。而府里的阿伯听说与太子关系匪浅,原名伯谦,是太子一次出游的时候带回来的人。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太子除了陈妃外还有大大小小的侍妾一共三十个,都是进太子府有个一年半载了,可就是没有名份,听说,这侍妾中有一个叫晏姬的,十分得太子宠爱,她的脾气也是十分娇纵,很多侍妾都怕她,但却陈妃一直未管过此事

    “往往越能沉的住气的人到最后才是最大的赢家”扬起一个弧度的嘴角旁边挂着冷笑,雪情打开窗户对丁香道“出去走走吧”

    出了这房间看太子府里的花园,雪情突而想起玉伶园来,这景色可比不了玉伶园里的青葱翠绿,看着前方有一座石亭便走到亭子里坐着歇歇脚。丁香却看出了她的意图,明显并不是为了歇脚而来的,因为她分明的看到对面的晏姬正朝这边走来

    即使雪情是没有见过晏姬,但只要看到这女子身边左拥右簇就能知道她的地位,除了那位一直默默无闻的陈妃之外就只有太子眼前最得宠的人了。

    丁香暗忖雪情定是要会会这个晏姬,也不知她到底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她隐隐的想,接下来会不会生一场口舌之战呢。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她跟了雪情这么些年,雪情的容忍度有多深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可分明了雪情就是想和这个晏姬说上话,弄的她也不明白这个主子是怎么想的了。

    “你是何人?”一个娇嗔的声音喝道

    雪情坐的安稳,眼角斜看了一下已走到面前的晏姬,甚是觉得眼熟,沉默了一会儿,四周的空气都静了下来,丁香不由的为她捏了把汗,雪情仍是不答话,丁香见她还没有作答话的准备便想开口解释“我们家小姐是圣上……”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晏姬有些恼怒的道“我不管……”

    “苏儿……”千钧一之际,雪情缓缓的开了口,叫的却是苏儿这个名字,晏姬听到后一脸的震惊,接下来原来脸上的嚣张神色已全部不见了,丁香也愣住了,实在不知雪情打的是什么算盘。

    晏姬却泪水涟涟的唤了声“公子子喻?”当日雪情救她时着的是男装,她一时之间不能断定她是否就是那位救命恩人,但苏儿这个名字是没有别人知道的,所以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公子,看她如何反应

    “嗯”雪情轻轻的点点头,表示默许了,晏姬眼里的眼泪很快就涌了出来,她挥手让身边的人全部退下,雪情也看了一眼丁香,丁香马上会意的离开,等四下无人之后晏姬弯了腰就要跪下,雪情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低声道“现在你是太子身边最红的人,怎能给我这个没名份的人行礼,若是让人家看到了,怕是太子面前说不清”

    晏姬闻声很快抹干了眼泪,换了副笑脸坐在雪情对面“当初多谢小姐相救,苏儿一直未当面谨谢,现在小姐也在太子府,苏儿就方便报答了”

    “嗯”雪情盯着她的眼睛“你在太子府这段时间,太子有没有对你说过朝政之事?”

    “没有”晏姬有些失落的道“太子议事都是在书房里,而除了陈妃可以在一旁侍候着,别人都没有资格进书房”

    听到晏姬的话,雪情并没有做什么反应,晏姬见她沉默着便壮着胆子问“小姐那时让我到太子府,是不是想知道什么?如果苏儿可以做的到的,小姐尽管吩咐”

    “不用叫我小姐,你以后称呼我为情姑娘吧,听着顺耳些”雪情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石桌上“还有,见好就收,不要逼的太甚,不然到时候吃亏的只会是你”

    “苏儿不明白小姐是何意思”当初在她逃出刘府的时候,她来找她,让自己去太子府,只要求她要搏得太子的欢心,她依言做到了,可是当每个人有权力的时候总是会改变一些事情,就比如她的脾气,变成了喜欢争强好胜,不饶人的性子。就连陈妃这个正室都不敢来惹她,着实让她享受到了权力的滋味。

    “你每做一件事情,就像是你在和别人下棋一样,表面上看去,你是胜的,其实,很多的棋子只是表面,真正的杀机还在后面,这是让你防都防不了的”雪情饶着弯子说,她知道苏儿太简单,这样告诉她,她并不一定了解,但是不论怎样,她给了她一个警告,日后若是出了意外,不能怪她没有提醒过了。

    “是,苏儿谨记小姐之言”

    (4)密谋之事

    “最近可有什么动静?”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在桌前握着毛笔,在他面前的是一张画纸,他正画着画儿,,在书桌前面站着一位老者,那人用着极为苍老的声音道“二皇子前两天派人去了洛阳一趟,据我所知似是去寻找前朝老臣了,并且在前夜晚上会见了陈将军。昨日,安王爷之子已上书皇上以母亲久病为因推了职。”

    “哦?”青衣男子将笔停住,缓缓的问道“他这是在向我表明他的立场不是站在二弟那里吗?”

    “依我看来,他定是受了白恺的怂勇,才敢如此的,因现在大局还未定,以白恺这样的老狐狸,绝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殿下还是要防着些的好,他日若是让二皇子拉拢了他,后果是不堪设想的”那人俯着身,不亢不卑的说,矇胧的月光洒进来,映在他的脸上,一道青色的疤显的十分铮狞。这人正是那日丁香所见的伯谦。

    “府里呢,可有事儿?”太子问道,从右手边拿出一个刻章盖在画纸的右下方,露出笑意道“老师,看,我的画已经完成了”

    伯谦徐徐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大作,他画的是一副百鸟朝凤图,高傲的凤凰立在最中间,那不屑的眼神和身份的对比,仿佛向征着无上的权力和尊贵。

    修长的手指捏住画卷的两端将它举起来,他悠然的问“画的怎样?老师?”

    伯谦向后退了两步伏在地上跪道“太子……英明,是我,愚钝了,未现太子的鸿鹄之志”

    “老师太过谦了,”他上前扶过伯谦,“我的学识全是老师所教,我能想到的,老师当然也能想的到,若是日后我能登上帝位,国相之位……非老师莫属……”

    他的眸子里如湖水般深不可测,叹息了一声后又道“我将王雪情请进府里,也不知是对还是错,有这根刺在,我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殿下,我虽只见过她一面,可是,我能感觉的出,这个女子不是一般的人物,也不可小视,据臣下前些时日打听,二皇子都曾请她入住过,应该这女子在权位上能取得什么利益,不然,二皇子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思的拉拢他和王府的关系”

    “可老师不是告诉我,她在王府里面并非得宠的么?那二弟又为何要如此去拉拢她呢?”

    “据臣下这几日的观察,她的为人处事手段比较高明,就连晏姬这么暴躁脾气的人都对她礼尚有加,陈妃虽未前去探望,却也差人带了些物品给她,”伯谦慢慢的讲述着自己的看法“没准儿,她真能起到些什么作用呢?”

    “那依老师之见是……?”他看着伯谦,并不将话说完,他知道这个老师一定是有了一个好法子

    “太子不如将情姑娘安排在书房伺候着,相信这事儿如果是二皇子知道了,一定脸色不好看”要知道太子书房除非是亲近之人否则一般人是进不来的,而如果将雪情安排在书房里,二皇子那边一定知道太子与她关系非比寻常了

    “哼”他轻轻笑道“那就依老师之言”

    第九章 惹祸上身

    (1)惹祸上身

    陈妃怀孕了!

    这个消息在太子府里很快就传开了,晏姬和雪情正坐在亭子里喝茶,晏姬气愤的放下杯子,不禁抱怨道:我来府里虽说时间不比她长,可宠爱的次数比她多,怎的就让她给先占了这个窝?

    雪情端起茶呷了一小口悠悠的道“这事儿急不得,就是有了身孕也要等十月怀胎才知道结果,这十个月里你多的是机会呢”

    “姑娘是想说……”苏儿的丹凤眼斜看过去,欲言又止。

    丁香在后面看着自己的主子和另外一个女人说话,心里有些失落感,以往什么事都是跟她说,现在却被一个女人给抢走了,况且这还是个骄傲而又不知分寸的女人,她真有些担心,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连累她的主子。

    正在丁香想的入神时,雪情手中的茶杯不小心掉在地上“呯”的声音很刺耳,丁香正考虑着要不要将它拾起来时,雪情就缓缓的站起身来了。

    “稍后太子就要回府,我得回去准备了”雪情拽起裙子转身离开了亭子,走的时候她斜着眼瞧了一下这个正低着头喝茶的女子,然后才放心的离去,

    在雪情离开了一会儿后苏儿才抬起头来在看着前面雪情越走越远的背影,莫名的想起陈妃来,她笑了笑“我去会会你”

    原本走在路上的雪情突而回头朝亭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丁香不解的问“小姐,怎么了?”

    雪情的眼皮垂下,手将袖子抬高了些理了理衣裙淡淡的道“没怎么,只是有些人怕是有事儿了”

    丁香不明她的意思,却也未敢多问,她这个主子一向做事都是如此,

    雪情站在原地踌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