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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医医圣第10部分阅读

    徐光忠来到院中,见到魏新带领几名衙役,站在杨毅对面,却不上前动手,面sè一沉,说道:“魏新,你还不动手,干什么呢?”

    魏新听见声音,见是徐光忠来了,大喜道:“大人,我正要去向你禀报,我正要抓捕杨毅这罪犯,可林捕头横加阻拦,不让我抓捕。”

    徐光忠喝道:“我看谁敢拦。林尚武,你不让魏新抓捕罪犯,想要造反吗?”

    林尚武心说坏了,看来杨兄弟在劫难逃了。他连忙躬身道:“大人,卑职不敢。只是魏新嘴上说是奉了大人口令,却拿不出公文,因此卑职才拦在这里。”

    徐光忠冷冷地道:“不错,是我下的口令。这杨毅身犯重罪,与青阳山中的匪徒勾结,yu图不轨。林尚武,你这般护着他,难道你也和那些匪人勾结不成吗?”

    他这话一出口,林尚武只吓得冷汗冒了出来。他忙道:“大人,卑职不敢。”低低的声音对杨毅道:“杨兄弟,你林大哥这回保不了你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有我在,你即便被他们带走了,他们也不敢难为你。容我慢慢再救你出来。”

    杨毅一听,果然是这个徐知县下的命令,不由得一阵心灰意懒。这徐知县和他不是不认得,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还快上几分。今ri才为座上客,转眼要为阶下囚。想到此处,杨毅对人xg甚为失望。

    眼前形势已颇为分明,杨毅被抓住,定然讨不到好处,如若反抗,逃了出去,也是个畏罪潜逃之罪,怎么算都不是很好。但杨毅已下定决心,在这个时代,任何人任何官府任何势力,也别想限制我的ziyou。他不由得jg神一震,大声道:“你们有能耐,就来抓我,我绝不会乖乖地让你抓走的。”

    徐光忠喝道:“大胆贼人,竟敢公然拒捕。来呀,还不将他擒下。”

    杨毅紧咬牙关,一字一顿道:“我不是贼人,你们想要让我认罪,休想。”

    范林居直到此刻,才瞧明白发生了何事,可他并不清楚,事情怎会闹到这种地步。说杨毅与匪人勾结,范林居绝不相信,他已隐隐觉出,这件事肯定另有蹊跷。但此刻最为要紧的,是保住杨毅,否则他真要是抓进牢里,还不知折磨成什么样子。

    范林居连忙走到徐光忠面前,躬身道:“知县大人,不可呀,万万不可……”

    他还未等说完,徐光忠摆了摆手道:“范馆主,我知道杨毅是你弟子,等先将他抓起来,我再和你说话。”他知道,只要范林居一开口,定是要为杨毅求情,也不知要耽搁多少时间。俗话说夜长梦多,因此他根本不给范林居开口的机会。

    范林居又道:“知县大人,稍后说可就迟了……”

    徐光忠又一摆手,打断范林居的话,冷声道:“范馆主,本官正在处理公务,你还是不要阻拦的好。”

    范林居见他两番拒绝自己,丝毫不给面子,不禁有些生气了。你不就是个七品知县吗?芝麻一样的官,有什么了不起,说实话,还真没放在我范林居眼里。我只需到上面参你一本,你这个知县也就算到头了。好,我倒瞧瞧,你究竟要如何对付我的弟子。想到此处,范林居冷冷地看着徐光忠,一言不发。

    徐光忠见范林居没了声息,悬着的心才算放定,正要吩咐魏新捉拿杨毅。

    第三十二章 扬威县衙(1)

    nbsp;忽听有人大叫道:“老爷,不好了……”徐光忠闻听叫声,没来由地心里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浑身抖了一下,颤声问道:“根生,……怎么了?”

    这大声呼叫的人,正是徐光忠的家人根生。只见他一阵疾跑,跑到徐光忠面前,一边喘气,一边道:“老,老爷,老夫人,老夫人不行了,夫人叫你快些过去。”

    徐光忠闻听此言,禁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只感眼前发黑,一阵天旋地转。他摇晃了几下,方才站住身子,口中大叫一声:“娘啊,你怎地啦。”慌忙向内宅跑去。

    魏新见徐光忠走了,失去了主心骨,登时变得没了主意。他大喊道:“大人,这小子还抓不抓了?”可徐光忠仿似没听见一样,向前奔跑时,连跌了几个筋斗,又快速爬了起来,继续向内宅跑去,转眼间消失在院门口。

    魏新看了看杨毅,又看了看手下几名衙役,本想要上前捉拿杨毅,可没有徐光忠壮胆,这几人根本不是杨毅对手。就此放弃,却又违背徐光忠严令,令他颇感踌躇。

    范林居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走上前去,拉住魏新的手道:“魏捕头,刚才徐知县急匆匆跑进内室,听下人回禀,老夫人命在垂危。我是博尚医馆的馆主,颇懂些医术,而杨毅是我最为出sè的弟子,医术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们两个这就过去看看,能否救了老夫人的命。”

    魏新摇头道:“范馆主,你尽管去便是。可这个小子不能去,徐知县让我抓捕他归案,怎能让他乱走?再说他如若就此跑了,我到哪里找他,知县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

    范林居道:“魏捕头,你怎地如此不知变通。你想,如果杨毅真能治好老夫人的病,以徐知县侍母至孝,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会怪你?我带杨毅过去,他要是跑了,我负责便是,这你还怕什么?”

    魏新仍是犹豫不决。正在这时,家人来报:“范馆主,老爷请您过去。”

    范林居说道:“不用犹豫了,就这么定了。”说完他拉住杨毅的手,带领杨毅走向内宅。魏新可不敢就这样叫他们走了,紧紧跟在范林居身后。

    那家人领着范林居和杨毅,穿过一道院子,进了内宅,走到一处大屋前,躬身说道:“老爷正在里面,范馆主自己进去吧。”

    范林居推门进去,只见屋中徐光忠和徐夫人站在一张床前,床上躺着那老夫人,几个丫鬟侍立在一旁,徐光忠和徐夫人神sè都十分焦急。

    徐光忠见范林居进来,连忙走上前去,拉住范林居一只手道:“范馆主,你可来了,快救救我娘的xg命。我娘从小为我吃了不少苦,此时我也算略微有些成就,正想让老娘享享清福,哪里想到,老娘竟染此沉疴。范馆主,算我求求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我娘。”说着说着,徐光忠竟已眼含热泪。

    范林居道:“知县大人不要心急,如果能够治好,在下自当尽力,可在下能力有限,若是治不好……”

    这时徐光忠才看见杨毅和他一起进来。他此刻心忧母亲的xg命,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他擦了把泪水,连忙说道:“范馆主,刚才我多有得罪,还望不要见怪。我老娘的xg命,可全交托给你了,这整个青阳县里,只有你医术最高,若是你没有法子,我老娘岂不没得救了。范馆主,无论如何你要想想办法才是。”

    徐夫人也流泪道:“范馆主,求求你救救我可怜的娘吧……”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范林居叹口气道:“二位且止悲声,我来看看。”说完直向床前走去,徐光忠和徐夫人慌忙让开身子。

    范林居走到床前,低头看仰躺在床上的老夫人,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那老夫人嘴唇酱紫,一张一翕的,脸上也是青一阵红一阵,已是出气多入气少。范林居急忙拉起她一只手腕,二指扣在她脉关,只觉老夫人的脉息细若游丝,却又异常紊乱。不论是从面sè上还是从脉象上看,这老夫人都没得救了,只怕一时三刻间,便要魂归九泉。

    范林居缓缓转过身来,见到徐光忠和徐夫人一脸期待的神sè,他慢慢摇了摇头,又叹口气。

    徐光忠夫妇二人见到此处,蓦地脸sè变得灰白,徐夫人“啊”地一声哭了出来,忙用一只手掩住嘴巴,可又怎能抑制住悲伤,那哭声透过手掌,更显得悲切。

    范林居叹口气道:“人谁无死,请二位节哀。哎,非是范某不尽力,实在是老夫人的病太过沉重,我也无能为力……”他说到此处,忽地眼中一亮,又道:“二位切莫悲伤,要救老夫人xg命,或许还有一途。杨毅,你过来看看,老夫人是否有救?”

    徐光忠见范林居请杨毅过去诊病,便要开口阻拦,突然之间又打消了主意,任凭杨毅去看。

    杨毅瞥了徐光忠一眼,见他并不阻拦,便走到床前,低头看了看老夫人,又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在老夫人口鼻上,听了片刻,伸手按了按老夫人胸口,这才直起身子,缓缓退开。

    范林居问道:“杨毅,老夫人可有救吗?”

    杨毅点了点头,却一声不吭,静静站在那里,显得无动于衷。

    徐光忠见杨毅示意老娘有救,心中不禁一阵狂喜,他本以为杨毅这便要出手施救,可杨毅只是站着,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又等了片刻,杨毅仍是不言不动,这回徐光忠可急了,问道:“杨毅,怎么还不治疗?”

    杨毅翻了翻白眼,冷冷道:“再等等。”

    几人又等了片刻,徐光忠看一眼老娘,见她此刻脸上已毫无血sè,鼻中“咻咻”地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气息,只怕马上便要咽气,又道:“杨毅,不,杨公子,你若是真有办法,还请施一施妙手,救救老母。”

    杨毅道:“非是我不想救,而是我不能救。”

    徐光忠道:“下官不明白杨公子的意思。”

    杨毅瞪起双眼,大声道:“徐知县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我本是个安分守己的医馆学子,没来由地被知县大人安了个勾结匪人的罪名,要抓我进牢房不说,只怕罪名坐实了,我这条小命也将不保。请问大人,当此情况下,我xg命朝不保夕,心中凄惨无比,哪里还有治病救人的手段?”

    徐光忠面sè变了数变,他心里清楚,这个年轻人是要以此手段,来除去自己的罪名。说道:“此事慢慢再说不迟,还是救人要紧。”

    杨毅摇头道:“这件事压在我心里,我即便有超凡的医术,也发挥不出。既然知县大人说慢慢来,我也只得慢慢地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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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扬威县衙(2)

    nbsp;正在这时,忽地徐夫人大哭一声,噗地跪倒在杨毅面前,紧紧抱住杨毅一条大腿,哭道:“杨公子,你可怜可怜我娘,就救一救她老人家吧,我给你下跪了。冰火中文”杨毅悚然动容,连忙用手去搀:“夫人,您快快请起,我当不起您如此。”徐夫人两膝便如同长到了地上,无论杨毅怎么使力,也搀她不起。

    徐夫人又哭道:“杨公子,你良心最好。老爷,你究竟如何冤枉了杨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呀,再迟些,娘可就完了。”

    徐光忠热泪盈眶,跺一跺脚道:“杨公子,你的事下官处理起来,确是有些不当之处。如今想想,那人说杨公子和匪人勾结,并没有确凿证据。你放心,等此间事了,下官定还杨公子公道。”

    杨毅道:“知县大人说话可要算数。”

    徐光忠连连点头道:“杨公子放心,我若是反悔,叫我不得好死,死后也不得全尸。”

    杨毅见他发下如此毒誓,料他绝不会反悔,这才道:“徐夫人,您起来吧。”徐夫人仍抱着他大腿,死也不肯放手。杨毅笑道:“您不放手,我怎么去救老夫人?”徐夫人恍悟过来,这才放开手臂,站起身来。

    其实杨毅并不是个见死不救之人,他之所以耽误这些时刻,实是因为老夫人的病症极其特殊,治疗起来讲究时机,刚才时机未到,因此杨毅才百般刁难,一来是等待时机,二来也为自己无端受到冤枉讨个说法。

    他重又走到老夫人床前,说道:“夫人,你将老夫人翻转个身子,令她趴在床上,头要伸到床外。”

    徐夫人刚才已将丫鬟们遣出,这时又召唤进来,和两个丫鬟一起,将老夫人按照杨毅所说,翻转过身子,使她头颈搭在床外。

    杨毅伸手摸了摸老夫人脊背,选定脖颈下三掌处的一个位置,默默数着时刻,突地抬起右手,“啪”地一掌,重重击在老夫人后背上。

    徐光忠和徐夫人“呀”地一声大叫,吼道:“你干什么?”

    杨毅摆了摆手,问道:“刚刚老夫人吃了什么?”

    徐夫人答道:“此时樱桃正熟,娘亲刚刚吃了几颗樱桃。”

    杨毅点头道:“这就是了。”说罢抬起手掌。他手掌刚一抬起,老夫人忽地一阵剧烈地咳嗽,只咳了几声,便有一个物事,从她口中咳出,落在地上。

    杨毅掏出手帕,将那物事包住,从地上捡起。

    老夫人咳了几声,渐渐止住,“哎呦”一声,开口说道:“可憋死老身了。快,将我翻过身去。”

    杨毅点了点头道:“老夫人xg命无碍了,如此趴在床上,定然难受,可以将她翻过来了。”众人忙又去翻转老夫人身子。

    此刻,满屋子人,包括范林居在内,都瞧得目瞪口呆。本来一个垂死之人,在杨毅一掌之下,竟立刻便见好转,五人不感到惊奇。

    徐光忠道:“杨公子果然医术神奇。可是,可是,杨公子,我娘亲究竟患的是何病症。”

    范林居也道:“老夫行医这些年来,这种病症却也不曾见过,发作时凶恶,治好了却又和没事人一般。杨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毅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且听我到来。我看了老夫人一眼,发现她发病时,气息微弱,脸sè又发红,显是呼吸不畅,因此我断定毛病应出在气管上。后来我又问了老夫人可吃了什么东西,因为我怀疑,老夫人是吃东西时,不小心将食物卡到了气管上。果不其然,我一问之下,老夫人刚才吃了樱桃。既然知道原因所在,治疗起来便十分容易,我按照老夫人病情,推测出那异物的所在,一掌拍下,将异物自气管里震了出来。”

    说完,他伸手入怀,拿出手帕,打开手帕给众人看,只见在手帕里面,有一颗樱桃核。杨毅指着樱桃核道:“正是这东西,差一点儿要了老夫人的命。”

    众人听了他这一番解释,方才恍然大悟,无不升起原来如此的感觉。可众人也都明白,这件事看起来简单,其实做起来并不容易,如果没有超人一等的眼光,是绝对瞧不出的,没有超人一等的手段,也决不能抬手间便治好病症。想明白此处,众人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医者的眼光和手段,无不又惊又佩。

    那老夫人此时已恢复正常,她叫人将自己扶起,靠在枕头上,开口说道:“这位小医官活命之恩,老身感激不尽。老身身子不适,不能下床给小艺馆见礼,请恕了老身无礼之罪。”

    杨毅听这老夫人谈吐文雅,对她不禁心生好感,连忙客气道:“老夫人太过客气了,小子实在担当不起。其实是老夫人您有福,因此才有惊无险。”

    老夫人忽地叹口气道:“老身哪里有福,是命不好才对。小医官,实不瞒你,老身自打双腿患上毛病,下不得地去,整ri只好赖在床上,真是生不如死。哎,莫不如就此死了算了,也免得小医官你劳心劳力地救我,那老身才是真正地享福了。”

    徐夫人见老夫人如此说,垂泪道:“娘……”只喊了一声娘,便再也说不下去,掩住口鼻不住哭泣。

    徐光忠急道:“娘,你怎么说这种话,可不伤了儿子和你儿媳的心吗?”

    老夫人叹气道:“你们夫妻两个,对我极为孝顺,我自然知道。可我这毛病,哎,不说了,说了又叫你们难过。”

    杨毅在前世时,也曾体会过这种没有ziyou的生活,可以说感触颇为深刻,此时见老夫人如此沮丧,不禁大有同病相怜之感,心中颇不好受。

    这时,范林居拉了拉徐光忠衣袖,悄声说道:“徐知县,我有事要和你说,还请借一步说话。”

    徐光忠点头答应,和范林居二人走向房门。范林居招手道:“杨毅,你也来。”杨毅便也跟了过去。

    三人出了房门,来到院中。徐光忠道:“范馆主,你还不放心不成,我说过不再难为杨毅,说过的话一定算数就是了。”

    范林居摇了摇头,说道:“徐知县,你知道我此次来参加老夫人寿宴,为何要带杨毅来吗?”

    徐光忠摇头道:“我怎知你心里是什么想法?想来是你对杨毅特别好之故。”

    范林居道:“我对他是很好,不过这不是最为主要的。你还记得昨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