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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六处第27部分阅读

你还是忍耐些性子,我们到底是来助拳的。若是连一阵都没经过就走,总有点难看吧?”

    焦云海不屑地道:“你就喜欢讲究这些有的没的,什么难看不难看?保全全身才是最重要的。这件事跟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和老鹏精也没有什么关系,要是齐胜宝真因为今天的事去找老鹏精的麻烦,我们大可以出手帮他。我觉得要是那样就简单多了,我绝对可以把七星观折腾得鸡飞狗跳。”

    齐问风一瞬间有点心动。还别说,焦云海说得还真有点道理。如果自己几人真撒手走了,顶多是得罪了七星观一脉,就算将来齐胜宝真得找麻烦,凭自己三个的本事也绝不会怕了他。可一想到自己的誓言,他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老焦,你的主意不错,不过这只你和老鹏精才行。我来这里不是朋友相约,而因为誓言,我不能走。不过我倒是劝你快点走吧,再不行只怕就真得走不了了。”

    焦云海叹了口气道:“我说怎么这么巧,咱们三个竟然碰在一起了,看来是早就被有心人算计了。你要是不在这里,我大可以甩手走人,既然你已经在这里,又和我说了这些话,我还能走吗?我要是走了,还算什么朋友?再者说,老鹏精也不会走啊。你也知道,他一心想开宗立派,齐胜宝一定已经答应在这方面帮他的忙了。他这只大鹏比你还死心眼,一会儿动起手来,肯定跟人家死打硬拼,我怎么放心得下?”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无奈,焦云海和齐问风都已经看出了齐胜宝的算计,他们也完全可以抽身而去,让对方白费心机,但他们偏偏就是做不到。因为任何一个生命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受到其它东西的制约的,就算是看似脱离尘世的修行者也不例外。焦云海,齐问风,鹏化老祖,两人一妖性格,能力皆大不相同,却都要受这无形的枷锁制约。要想挣脱这个枷锁,除非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云天舒向苏莎道:“所以对他们来说,很珍贵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可能不值一文。我不是指财物,而是指什么野心啊,名声啊,宗门啊,还有……友情,爱情,人情,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们必须要融入他们之间,却绝不可真按他们的想法行事。只要一达到我们的目的,就要马上离开,绝对不要有丝毫的犹豫。就拿今天这件事来说吧,我们是焦云海请来的,这个人也很不错,但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打探那个目标孟震和的线索,并不是真来给助拳的。所以一会儿如果形势不好,必须第一时间撤退,绝不能卷进这种麻烦事。”

    苏莎心想:这些事情在时空巡警的条例上写的都有,不用你说我也会注意的。在大唐时空我就是这么做的,虽然对师妃喧和婠婠都很有好感,可一接到命令马上就回来了,一点都没有犹豫,这就说明我是一个严格遵守纪律的时空巡警。

    “这个当然,不过云组长,我看双方的人并不多,这也是算大热闹吗?我们真得能从这些人嘴里得到孟震和的线索吗?”苏莎随便应付了一句,马上就把话题扯开了。

    云天舒一看就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话听见去,他可不是夜慕白,老是苦口婆心,反正话我已经说过了,听不听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年青人就是这样,不亲自尝尝苦头,吃点亏,总是不会把别人的好话放在心上。

    他白了苏莎一眼,道:“四十多人不算多,你认为多少人才算多啊?这些可都是有所成就的修行者,低一点的门人子弟都没有。这些修行者一般都与世隔绝,轻易凑不到一起,现在能有这么多人已经算是少有的大热闹了。至于线索这个问题,你找呢,就有找到的可能,不找呢,就永远找不到!”

    这不说了跟没说一样吗?苏莎听得直翻白眼。

    不说西元国一方齐胜宝,却说那人数较多的东平国一边。东平国的主事人乃是元阳观的观主天一道人,他在东平国的地位和齐胜宝在西元国一般无二,论心机斗道法,两个人也是难分上下。看到焦云海三人到来,他就猜到齐胜宝一定会趁机动手,便对坐在一边的灵海上人道:“上人,西元国那边又来了帮手,我看齐胜宝快忍不住要动手了。”

    那灵海上人乃是南海的一位散修,苦修一百二十余年炼就了一件佛宝,名唤“紫金莲”。此宝刚刚大成就接到了天一道人相请的飞剑传书,他有心试试此宝的威力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他自忖此宝威力巨大,一般的炼气士绝不是自己的对手,故此一心一意要与高手比斗。天一道人几次急着要动手,都被他阻止,说什么“胜之不武”,非要等对方高手来了再行动。天一道人对此很是不满,却也不敢得罪他,只得答应,这才把时间拖到了现在。

    灵海上人看了西元国那边一眼,冷笑道:“我道是哪一个,原来是号称打不死的焦云海来了,也罢,凭他的名气倒也有资格试试的我‘紫金莲’。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得打不死!”

    第七十九章 打探(上)

    天一道人闻言大喜,道;“上人既肯出手,此次我东平国定能获胜。我这就通知各位道友准备,不知上人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灵海上人很享受天一道人这种请示的口气。像他们这样散修,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种是寂寞得太久了,总想着在人前风光一下。另外一类则是因为习惯地寂寞,除了知心好友之外,并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焦云海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实则却是属于后者,灵海上人自从来此就独自一人坐在一旁,本性却是第一种人。他见天一道人对自己如此尊敬,心中很是得意,随口道;“天一道长客气了,贫僧来此是客,岂能喧宾夺主?不过在贫僧看来,两方相斗,总要有规矩,有先后,方得显得我等修行之人的身份。若是像凡夫俗子一般一拥而上,岂不是坏我等的名头?”他前面说不能喧宾夺主,后面又完全是一副下令命的口吻,真把自己当成这次的主事人了。

    天一道人对他这种作派很看不惯,心道:“干什么事情都要讲面子,你还真有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转念又一想,既然灵海上人愿意越俎代庖,自己大可以让他去当这个恶人,倒省了自己不少麻烦。打定主意之后,他对灵海上人的态度越发恭敬起来,

    “上人说得是,”天一道人道:“我等修行之人绝不能和那些凡夫俗子一般。不过我们虽然如此想,对方却未必如此想。”

    灵海上人大手一挥,道:“无妨,你只管把这话和齐胜宝去说,就算他不答应,焦云海等人也不会反对的。嘿嘿,齐胜宝为人不诚,请来的这几个人未必是真心出力的。我们提出这样的要求,应该正合他们的心意。”这灵海上人的道行如何先不去说,眼力却的确有独到之处,只不过看了一眼,对西元国一方的情形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天一道人得了灵海上人的保证,心中有了主意,走到峡谷中间,向西元国一方杨声道:“在下东平元阳观天一,请西元七星观齐道友出来说话!”

    齐胜宝来到他十几步远之处停下脚步,道:“齐胜宝在此,天一道友有何话说?”

    天一道人假惺惺地道:“贫道对齐道友一向是久仰了。你我俱是得道之人,难道今日之事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了结吗?”

    齐胜宝作戏的工夫一点不输天一,也是满脸愁容地道:“事已至此,贫道虽感无奈,却也已经无力回天。当然,天一道友若是能劝动你家君王,让他低头服输,大家也未尝不可化干戈为玉帛。”

    天一道人连连摇头,叹道:“我等乃是修行之人,对那帝王之家相来敬而远之,岂可轻易前去游说?况且齐道友的七星观一脉在西元国中地位崇高,历代帝王都封为国师,以齐道友这样的身份尚不能顺说君王,贫道又有何德何能呢?”

    齐胜宝心道:“说得好听,敬而远之,东平国每年送到你元阳观许多天材地宝之时,你怎么不敬而远之了?”表面上却道:“说来实在惭愧,贫道虽然有这国师的虚名,但在西元国内却也说不上什么话,对此局面也实在有心无力。”

    天一心中也是冷笑连连,心道:“有心无力?有谁不知你七星观在西元国的京师有‘小相府’之称,每天求你疏通的官员,门庭若市,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有心无力了?”脸上却一副兔死狐悲的样子,道:“如此看来,天道大运注定本当如此,我辈修道之人也无法逆天而行,真是可悲可叹。”说着又是连连摇头叹惜,好像就要大祸临头似的。

    齐胜宝也点头道:“天一道友所言深得我意,我心中也是万般无奈,但天意难违,我辈也只能顺从天意了。”

    两人都知场面话说到这里也应该差不多了,下面就应该进入正题了。齐胜宝道:“天一道友既然请我出来,想必对今日之事已然有了个主意,何妨讲出来大家商量一下?纵然是比斗较量,也要有个说头才是。”

    天一道人赞道:“好一个‘纵然是比斗较量,也有个说头’,齐道友此言深合我心。想我等皆是有道行之人,若是像凡夫俗子一般乱打一通,成何体统?贫道认为,今日之较量,当一对一个,各施手段,或文比,或武比,由较量之人自选,取胜较多者一方为胜。道友意下如何?”

    齐胜宝心中也有自己的打算,听天一道人之言,正中下怀,道:“如此甚好,不瞒道友,敝方有些道友贫道根本指挥不动,如此听他们自决,最好不过。如此,你我二击掌为誓如何?”

    “这个自然。”天一扬起手来和齐胜宝连击三掌,各自又退了回去。

    他二人的话本来说是给旁人听的,声音虽然并不大,在场的人都有神通,又岂会听不到?齐胜宝还未走回来,西元一方已经小声议论了起来,众人都在商量应该如何排兵布阵。焦云海,齐问风,鹏化老祖乃是道行最高的三个,就有不少人上来问他们的意见。

    焦云海做事最是干脆,把两手一摊道:“各位不要问我,各位不要问我,我焦云海修道至今,学的只是保命全身的本事,你要问我害人的本事,我是一窍不通。这种本事,听闻齐胜宝齐道友最是在行,你们要去问还是去问他吧!”说完也不理齐胜宝那难看至极的脸色,施施然走到了云天舒和苏莎面前,和他们攀谈起来。

    齐胜宝气得脸色发青,心道:“要不是有用着你这个家伙的地方,只凭你这几句话,我就要让你知道我七星观的厉害。”他恨焦云海到了极点,却不敢发作,只得干咳了两声,开始商议起第一阵派谁的问题。

    云天舒和苏莎二人虽然是和焦云海一直来的,但站的地方却离众人有段距离。云天舒那大罗金仙的修为又被他施法瞒过了,众人只道他二人有心与西元一方撇清关系,竟无一人上前与他们二交谈。焦云海这一走过来,两人才有了说话的对象。

    苏莎道:“没想到焦道友竟有如此的名声,你刚一到,双方就忍不住要动手了。真可谓是举足轻重,了不起,了不起。”

    焦云海苦笑道;“虚名误人,虚名误人。我等修道之士,第一应挣脱的便是名利枷锁。贫道自问心性修为已经有所成,谁料想还是差点没挣脱得了,倒是让苏道友见笑了。”这也是他修道有成,颇有气量,若是换了齐胜宝之辈,苏莎这几句调侃之言说不定就会惹来大祸。

    云天舒笑道:“焦云海能不与我这师侄一般见识,已经是难能可贵,依我看来,此地众多修士之中,当以道友道行最高,一会儿免不得就要大展神通了。”

    焦云海的笑容越发苦涩,道:“有道是出头的椽子先烂,焦某不幸中了这下下签,一会儿少不得在人前出丑。还好老鹏精有点义气,提前打了个招呼,如若不然,那齐胜宝定然要来纠缠云道友,那倒是贫道拖累朋友了。”

    云天舒眼珠转了几珠,道:“焦道友何言‘拖累’二字,我二人既然适逢其会,出些力也是应当的,不过,在下想问问,这西元国和东平国哪家的势力大些?”

    焦云海不假思索地道:“说起势力大小,这两国倒都是一般,正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道友有所不知,这凡间大大小小共有十一二个国家,除其中四家最大之外,其余的都不过是仰人鼻息而已。”

    “哦,倒不知哪四个国家最大,倒要向道友请教。”云天舒向苏莎表演起了打探消息的本事。

    第八十章 打探{下}上

    焦云海虽然对俗世间的事情漠不关心,但凡间大体的情形却还是知道的。他又是个爱说话的人,和一堆自己看不惯的人在一起半天,早就憋得心里难受,云天舒这么一问,当即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西南有凌国,东南有三贤国,北方有乌国,中间则有荀国。这四国俱是土地广阔,人口众多,论国力是不相上下。不过细论起来。东南三贤国建国最久,暮气渐重,中间的荀国虽然人才辈出,但四面临敌,稍有异动便会四面受攻,纵有手段也难以施展。北面的乌国立国未久,民风剽悍,但能发不能收,攻坚有余,守成不足,若是十几年内还未能打开局面,就再无余地争霸。独有西南的凌国,虽然地处偏僻,却无后顾之忧,虽然出路不畅,地前影远大。论其之情形就如同伏龙在渊,一遇时机必可一飞冲天。当然,这些都是贫道游历之时听别人说的,想来其中定在有不实之处,说不定还是有意替凌国造势,我等听听就算了,万万不可当真。”

    焦云海生性淡薄,却不是没有脑子,最后说的哪两句话就极有见地。这四国并列已有二百余年之久,既然现在还是势均力敌,又岂有人敢断言谁胜谁败?敢这么说的人必定有他们的用意。

    云天舒才懒得去管说这些话的人有什么用意,他只要知道有这几个国家和大致方位以后不至于找错地方就行了。苏莎倒很是用心,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道:“焦道友,适才你说西南的凌国地处偏僻,出路不畅,如果我没猜的话,阻其出路的定然是东平西元两国吧?”

    焦云海奇道;“咦,苏道友怎么猜得到?正是如此,那凌国若想与群国争雄,必要打通东进之路。那西元与东平两国正在他东进之路上。这两国的国力虽然远逊凌国却也不是反掌之间就拿得下来的。与两国相邻的荀国也不是傻子,更不会坐视凌国轻易将两国灭去。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的比斗内有古怪,说不定便是凌国在背后搞鬼,想挑拨两国不和,好渔翁得利是不是?”

    苏莎也叫了一惊,他只道这位焦云海性子直爽,想不到这些,没想到自己只是问了一句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看来这些修行之人也不尽全是不通世事之辈。

    焦云海见苏莎满脸佩服之色,忽然不好意思起来:“苏道友,你不要以为这是我焦云海有见识。其实这种话我很早以前就听别人说过,我想就算是在俗世,这种话也不止一次有人说过了。但说自说,做自做,说和做本来就没有别的关系,这些话东平国和西元国的国主应该也听过,但有什么用呢?还不是搞成现在这种局面了?话人人都会说,事到临头,利害相关,谁还能顾得了那么许多呢?”

    “说得好,说得好。”齐问风听见焦云海的话,拍手叫好:“老焦啊老焦,我认识了你五十余年,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说这么有见地的话。要是天下的君王都像你这么看得开,世间上就没有这么多的无聊事了。”

    焦云海哼了一声道;“你现在才知道我的真本事啊?天下的君王要都像我这样,那早就民不聊生,国破人亡了!好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能过来,说明齐胜宝他们已经决定第一战的人选了,是你还是我啊?”

    齐问风道:“都不是,看来他想把我们留作最后的杀着。第一阵派的是西元国玄玄派的问卜道人,听闻此人精于卦象,攻不足而守有余,齐胜宝派他出马定是要试探对方的实力。”

    焦云海晒笑道:“试探,还试探什么?大家的道行彼此有数,,齐胜宝怎么这个时候反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