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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强人传第24部分阅读

    的够呛。尤其武松,依稀间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偏偏伸手处又抓不着摸不到的,心里就跟被一根猫爪子在挠似的,痒得厉害。再往深了问,那位庄主爷偏又推三阻四的,一口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话是不错,可那眼神怎么就那么诡异呢?

    石方暗地里好笑,无招胜有招的理论威力果然强劲,不信你不晕菜。你不是好武吗?心痒痒了吧?想学吧?你也不想想,什么叫绝技?有那么廉价送人的绝技吗?大宋朝可没有雷锋叔叔,你自投本大爷麾下还有得商量。不然的话,里面的道道,你自个琢磨去吧!没有科学论证,不懂人体力学原理,自己钻研的结果只能是落得个画虎类似猫的结局。嘿嘿……

    武松想不到那么多,他已经晕了……

    第七十九章 抱恙的红牌

    青州,怡红楼。

    老实说,石方对青楼的好奇心不是一点半点。相比后世所谓的小姐们两腿一张只管搂钱的操行,她们的先辈可有格调多了。容貌、身段固然是一方面的因素,许多名妓在琴棋书画上的造诣更是能让一些学者级的老阿伯自惭不已。才子佳人的故事听的多了,石方的心里自然是很有些痒痒的。俗话怎么说来着,心动不如行动。这不,老石一“行”就“动”到这青州最著名的青楼来了。

    怡红楼这个名字,是从小孔嘴里掏出来的,他叔叔就是在那被抓的。几丝“仰慕”,再加上这么个由头,石大庄主当然有充分的理由来见识见识。

    嘴里惬意的抿着清茶,石方眯缝着眼打量着一脸惶急的老鸨,也不说话,只管掂着指头无意识的在桌上叩击着。

    “武松那小子还真他妈是个武痴,要是多透点关于武技的弯弯绕,没准他还就真的颠颠的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了。可谁让自己心大,还琢磨着鲁智深、杨志他们几个呢?但愿他们能抗得住呼延灼。乖乖,几千正规军!够他们喝两壶的。话又说回来了,就武松、鲁智深他们两个出家人的打扮,真要是跟着自己屁股后面逛青楼,整不定会吓死多少酸丁呢。那叫什么来着?很熟的词啊,对了,惊世骇俗!哈哈……”石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想着。

    晴娘小心翼翼的在一边伺候着,小心肝随着贵客轻轻的叩击声一上一下跳动。老天爷,这是哪来的人王,自己这双眼睛也算有些本事,可怎么就看不透这位爷呢?悄悄的伸手拂了拂发鬓,晴娘的眼睛又瞟了瞟门口的两名禁军士卒,那腰上挂的可是真家伙,先前贵客只不过哼了一声,两人就把刀子拔出半尺来长,现在老娘的身上还湿着呢。芸儿这个死蹄子,到底抽的什么风,可别惹下什么祸事才好。

    “还请不动芸儿姑娘?”石方总算是回过魂来了。

    “岂敢、岂敢,好叫官人知晓,我那女儿,身子骨确实有些单薄,有日子不见好了。”晴娘小心的陪着话,还似真似假的挤出了两滴眼泪来。

    “前面带路,看看去。”石庄主长身站了起来,言下一派不容置疑的口气。

    “这……是,奴家遵命便是。”晴娘略一犹豫,很快便放弃了,当先领路。这年头,眼力架不好能成吗?更别说是混青楼这行了,明显是个得罪不起的主,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刚进来时,石方原也不过是随口报出芸儿的名字,无他,就是听说小孔那个叫孔宾的叔叔顶风私会的对象就是她,纯属好奇而已。可等到听说姑娘很突然的病了,还偏偏是青州牢房那边一出事她这边就倒下了,石同志对这位红牌大姐就不是单单有兴趣那么简单了。再说了,老鸨晴娘上来也没把话说死,倒是去传唤了一趟后才说不能见客,这不明摆着有猫腻吗?

    “对了,给这两位安排一下,记老子帐上。”石方一指两位兵哥。

    “不敢、不敢,军职在身,庄主这……”两名禁军连声谦让,眼睛里流露出的却满是饥渴。

    “两位无需客套,现在又不是在军营,难得放松一下,我想,呼延将军不会怪罪的。”

    石方说的轻巧,听在晴娘耳里又是一哆嗦,呼延将军!青州有几个呼延将军?赶紧一使眼色,自有乖巧的龟奴热情万分的招呼着去了。

    “大人,前面就是芸儿的闺房了。”明明知道眼前这位是什么庄主,可晴娘还是很小心的用了大人这个称呼。

    老石没在意称呼上的变化,却好悬被另一件事给逗乐了:“闺房?青楼里的闺房?我靠!还黄花闺女呐?”

    看起来这个叫芸儿的是有点红牌的谱,门口还站着个小丫头,一见众人过来了,刚开口叫了声:“芸儿姐……”让石方眼睛一瞪,后面的话全缩回去了。

    回头给石秀一个眼色,石方一推门就这么进去了,外面自有石秀照应着,连带着把晴娘也给隔外边了。

    石方一进门就知道自己来对了,屋里有几股淡淡的味道交织在一起。男人的气息和女人是绝不相同的,房间里这两种气息都有,本来这也很正常,可掺杂在其中的另一股气息就值得玩味了,那是一道淡淡的金疮药的味道。

    石方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迈步向那张所谓的“闺床”走去,没走几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发现了两股呼吸。

    床上侧躺着一名女子,应该就是那个芸儿了,虽然她把脸朝里面躲了起来,老石仍然透过她急促的呼吸声感觉到了紧张。

    石方也够绝的,也不说话,伸手拽过一张圆凳在床边坐下了,老子等你先开腔。

    也许是觉得装不下去了,也许是那阵惊惶劲过去了,床上的女子总算有了动静,貌似慵懒的翻了个身,眼睫毛还有模有样的抖了两下,然后才慢慢张开了眼帘。这还不算,眼神还完成了初醒时的朦胧,看到石方这个陌生人的惊讶,以及巨大反差下的惊慌等一系列变化。

    精彩!演得真是没话说!石方开始有点佩服这丫头了,别的不说,单这演技,放到后世拿个奥斯卡什么的还不跟玩似的?

    “官……官人是何人?为何……为何会在奴家房内?”小丫头继续演着戏,声音也很动听。略微苍白的脸庞,伴着几声恰到好处的颤音,很容易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看着芸儿姣好的脸蛋,石方忽然也来了兴致,当下起身挥了挥衣袖:“在下远道而来,仰慕姑娘芳名,听闻姑娘抱恙,忍不住前来探望,若有失礼之处,还往姑娘海涵。”嘴上说着话,心里还琢磨着:妈的,要是有把纸扇这么呼拉两下,老子也算是个才子了吧……

    “官人有心了,敢问官人高姓大名。”芸儿“挣扎”着半坐起来,探手整了整发角,不愧是当家红牌,有那么点风情万种的味道。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名姓不说也罢。”石同志上下嘴唇一吧嗒,经典台词立马蹦了出来,却全然没想想,自己一身光鲜的,跟“沦落人”实在是八竿子打不着。

    芸儿也是听的一愣,旋即脸上又泛起一抹嫣红:“官人抬爱了,奴家如何敢担当。”

    “芸儿姑娘过谦了。”石方心里惊诧于小丫头的演技高超,这小脸怎么就说红就红,还红得那么恰如其分。高!实在是高!

    “奴家这几日身子不适,无法相就,实在愧领官人抬爱。”

    “姑娘说的哪里话,谁没有个三灾六病的,如何能消散在下的仰慕之心,再说了,能见姑娘一面,在下已然觉得不虚此行了。”石方说着,很是“深情”的看着芸儿的眼睛,直似要钻进去一般。

    “官人……”芸儿的脸更红了,眼角却不由的闪过一丝欢喜之色。

    “对了,敢问姑娘身患何病?可曾见过血光?”庄主大人开始下药了。

    “官人何来如此一问?”芸儿一愣,说话间眼神有些迷惑,这下估计不是演戏了。

    “是这样的,在下平日里颇好拳脚,常受些小伤,故而对金疮药什么的还算熟悉,姑娘的房里就有金疮药的味道,只是以味辨之,好像不是上品。姑娘若有需要,在下身边倒备了些上好的金疮药,不知姑娘……”石方一边说,一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诚恳”些。

    “官……官人果然不凡,没想到昨日为厨娘包扎,今日官人还能勘破。虽说奴家无福消受官人抬爱,仍该多谢官人才是。”芸儿的脸都白了,比之先前的略微苍白,现在绝对是煞白煞白的。

    “厨娘?厨娘能进你的‘闺房’?真当老子是傻帽啊?”石方心里好笑,嘴上还是继续着攻势:“哪里来的什么抬爱,关心而已。俗话说关心则乱,倒叫姑娘见笑了。”

    “官人……官人……”小丫头的心明显乱了,嘴里念叨着官人,却怎么也接不下去了。

    “芸儿姑娘可是口渴了?正好桌上还有两杯清茶,只是不知凉了没有。”老石把“两杯”两个字咬得重之又重。

    “不……不用了,何敢劳动官人。”芸儿的小脸更白了。

    “奇怪……”石方说着抽了抽鼻子。

    “怎么了?”小丫头紧张起来。

    “奇怪啊。”石方没正面回答,反倒伸手在床框上拍了两下,再看芸儿,整个身子开始微微颤了起来。

    “姑娘说金疮药的味道是昨日留下的,可在下怎么觉得这味道挺重的,像是……”石方说着瞄了瞄床下面:“难道姑娘失手把药撒到床底下去了?”

    芸儿现在的脸色可不光光是白那么简单了,那抹苍白已经开始蔓延到嘴唇上了,要是进来就看到这种脸色,石方保管就信了她是真病了。

    绝望的神色慢慢涌上了芸儿的脸庞,渐渐又悄然褪了下去。眼睛慢慢闭上了,芸儿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陡然睁开,刚想开口说话,石方的一个手势生生挡住了她。

    一根手指,准确地说是一根食指,属于石方的一根食指,竖在了他自己的唇边。

    看到自己的手势起作用了,石方的嘴角无声地向上翘了起来。保持着这个手势,石方往后退了几步,放下手的同时,还不忘先朝芸儿露了个异常灿烂的笑脸,紧接着却又很突兀的让笑容敛去,蹦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出来吧老孔,你想躲到什么时候?”

    第八十章 白脸君子

    静!死一般的寂静!

    石方话刚一出口,屋内立马静得让人难受,芸儿还有床下的那道似有似无的呼吸都不自觉的摒住了。只是除了静极了之外,仍没有什么变化。

    “他妈的,我说老孔,床底下有金子啊,你就那么不想出来?”

    石方再度开口,语气却陡然间变得满是江湖气,跟先前的谦谦君子完全搭不上边。芸儿虽是听得诧异万分,有点转不过弯来,张了张嘴却依然没出声,这一系列的变化来得太突然了。

    “咚”的一声,饶是芸儿还在床上,床框仍是震了一震,紧接着,床下又响起一声呼痛声,看来撞得不轻……

    这就是孔宾?

    石方呆看着刚从床底下爬出来的某人,一时间,他倒显得有些磨不过弯来了。

    面白肉净,颌下无须,怎么看怎么是个白面书生,实在是跟什么花丛浪子、青楼荡客的形容沾不上边。靠谱点的印象,也就是个小……不,算上他眼角的那几丝鱼尾纹,也就是个“老白脸”,没错,就是个老白脸。

    怎么就没胡子呢?石方一边想着,一边好整以暇的抚摸着自己下巴处的胡茬子,不怀好意的眼光飞快的朝某人裆下扫了一眼。

    “莫非他真的……?那他逛个屁的窑子啊,光过过眼瘾?……”石某人的心思越发恶毒起来。

    也不怪老石心眼往邪了想,在大宋“定居”那么久,怎么说也了解了不少东西。古时候的男人,无论你是干什么的,你可以拽文、抛书袋,也可以粗鄙不文,没事耍力气活,甚至偷抢扒拿、好吃懒做,这些都没问题,怎么着社会都会承认你的存在,只有一种人不行:阴人。

    阴人,从字面上就好理解。世间万物俱分阴阳,人也不例外,男为阳,女为阴。跳出这个范畴的只有两种人,一为宦官,那是皇家专用,二就是娈童。这两种人中,前一种不好评价,人家吃皇粮的,后一种可就扛下了所有的责难。管你什么愿意不愿意,天生的还是后养的,总之都是辱没了祖宗。都说女人没什么社会地位,阴人连女人的地位都不如,说到底,已经不拿他(她)们当人看了。

    区分这类人也很简单,以前的儒家教育就有一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轻残。一个“残”字可了不得,那可不是简单的残废可以解释的,头发呀胡子呀都在这个“不可轻残”的范围内,要不曹操割发代首那么有名呢,割一缕头发都算动过刑了。好好的一个大老爷们颌下无须能怎么解释?要么是太监,要么就是……嘿嘿……

    石方当然不会想得那么片面,不过某人是不是荷尔蒙紊乱什么的,也不怎么好说不是吗?

    “在下孔宾。”老白脸还算光棍,强忍着伤痛深施了一礼,起身时却难免有点龇牙咧嘴的。

    “奴家无礼,再请问官人高姓大名。”那边,芸儿也从床上跳了下来。

    石方谁都没搭理,慢慢踱到桌子前,伸手拎起茶壶,也不用杯子了,就这么往嘴里灌了两口。

    “官人不怕这茶做过手脚吗?”芸儿脱去伪装,语气辛辣起来。

    “做手脚?你就不怕我铲平了这怡红楼?”老石不由感到新鲜,出言恫吓的同时,也在打量这只变身小辣椒。果然,芸儿的脸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

    “先生请了,但凡有事,皆学生之过,不干芸儿姑娘的干系。先生若要拿我就官,尽管动手便是,还请放过怡红楼上下大小。”孔宾拦住了还想说话的芸儿。

    “拿你?我拿你干什么?有好处吗?”石方玩上瘾了。

    “君子坦荡荡,事到如今,学生合当有此一劫,但先生这般相辱却实在不符君子之道。”孔宾老脸愈发白了,倒是坐实了老白脸的称号。

    “你别跟我一口一个学生的,你多大年纪了?跟老子说君子什么的,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石方说着拿眼扫了扫四周,那意思很明白,在青楼里谈什么狗屁的君子之道,你不是没事找抽吗?

    石大庄主确实没拿老孔当回事,什么君子啊、学生的,都是狗屁!你都顶风作案栽在妓院里了,还一个劲地想把自己漂白了,你当自己是赵高啊,还想来一出指鹿为马?嫖妓不可耻,至少眼下还属于合法的娱乐,但你硬把嫖妓跟君子之道扯在一起,这不是伪君子是什么?老石最腻歪的就是这一套,当然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官人此言差矣,青州方圆百里,谁不知我叔父孔宾玉面君子的大名,奴家不觉得叔父谈论君子之道有什么唐突,倒是官人几番相戏,有辱官人身份。”小辣椒又出场了,所说的话却着实让石方吃了一惊。

    “叔父?你叫他叔父?还什么玉面君子?”石方手指着老孔,眼睛却瞪着芸儿。

    “正是。”回答是那么的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我靠!……”石方心里暗骂,难道事情另有隐情?

    “坐下说话。”石方一指另一边的凳子。

    “先生怎么称呼?”老白脸孔宾坐是乖乖坐下了,可还是想问个明白。

    石方略一思量,仍是没有正面回答,伸手从左手中指上撸下个黄灿灿的金戒指,往桌上一搁:“你们也别问我是谁,先看看这玩意再说。”

    孔宾一见这枚戒指,立马就从凳子上蹦起来了。能不蹦吗?这明明就是自家侄儿孔明手上的东西,怎么就跑到这来了?

    要说这戒指,也是好笑,实实在在是咱们石大庄主硬从人家小孔手上扒拉下来的。没别的,就为了这枚戒指实在特别了点。这年头,凡是戒指什么的零碎首饰,几乎全都一个模样,不是龙就是凤,要么就是上面镶颗珠石玛瑙,这戒指偏是个例外。也不知孔家上下怎么琢磨的,愣是把戒面给打造成了铜钱的样子。铜钱就铜钱吧,怎么也沾个钱字,算是有点富贵彩头,绝就绝在上面还铸了四个大字:忠、孝、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