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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宫廷艳史第35部分阅读

    ,不独舍亲之幸,便是小弟也好讨杯媒酒吃了。“阴识大笑道:”邓兄,哪里话来,等到吉日,小弟当恭备喜酒相请就是了。“邓辰也不便多讲,与李通告辞出来,先到李通家中。李通才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今天的媒人也做稳了,喜酒也吃定了。”刘伯姬忙问究竟。邓辰笑得打跌道:“罢了罢了,像这样的媒人,我真是头一朝儿看见的。”刘伯姬笑问道:“难道又弄出笑话来了么?”邓辰便将阴识请教名字的一事,说了一遍,把个刘伯姬只笑得花枝招展。李通瞪起眼睛说道:“咦,不是你们教我不要开口的吗?我当然不开口了!任他问我什么,我没有破戒,还不好么?”刘伯姬笑道:“果然不错,应当这样的。”

    她说着,又向邓辰问道:“媒事如何?”邓辰道:“成功了。”刘伯姬只是十分喜悦。邓辰便告辞,径到刘秀的住处。

    刘文叔正在那里盼望他回话,瞥见他进来,忙问道:“姐丈!

    所托之事,如何?“邓辰笑道:”成功是成功了,但是你拿什么谢谢大媒人呢?

    “刘文叔听得成功,不禁满心欢喜,没口地答应道:”有,有,有!暗顺叫Φ溃骸敝还苡杏杏校【烤鼓檬裁蠢葱晃夷兀俊傲跷氖宓溃骸币裁矗惺裁矗共缓寐穑?

    “

    邓辰笑道:“别的我不要,只将好酒多办些,供我吃一顿就是了。”刘文叔道:“容易,容易!遵办就是了。”邓辰收了笑容,正色对他说道:“三弟,难得人家答应。在我的拙见,趁现在没有事的当儿,不如早成好事,倒了却一层手续,你看如何?”文叔沉吟了一会子,然后向他说道:“事非不好,不知对方能否答应,倒是一个问题。”邓辰道:“这倒用不着你踌躇,还是我和阴识商议,不难答应的。”

    邓辰忙又到阴识这里,只见阴识尚未睡觉。邓辰忙对他道:“阴兄,小弟又来吵搅你。”阴识忙起身让坐,笑问道:“现在下顾,还有什么见教么?”邓辰说道:“忝在知己,无庸客气了。我刚才回去,对舍弟亲说过,舍亲自然是喜不自胜,他对小弟曾有两句话,所以小弟再来麻烦的。”阴识道:“愿闻,愿闻!”

    邓辰道:“男婚女嫁,原是一件大事。但是舍亲现在以身报国,当然没有什么闲暇的时候。可巧这两天将定陵得了,暂息兵戎,在他的意思,欲在这几天择个吉日,将这层手续了去,省得后来麻烦。”阴识满口答应道:“好极了!明天兄弟回去,就和家母预备吉日,大约就在这月里罢!”邓辰道:“依我看,就是九月十六罢。”阴识道:“好极,好极!”邓辰道:“还有几句话,要和阁下商议,就是妆奁等类,千万不要过事铺张,徒将有用的钱财,使于无用之地,最好就简单一些为好。舍亲文叔他也是个不尚浮华的人。阴识道:”阁下的见解真是体贴人情已极,兄弟无不遵办就是了。“邓辰便站立起来笑道:”吵闹吵闹!耙跏侗闼退隼础?

    邓辰到了刘文叔这里,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刘文叔真个是喜从天降。邓辰笑道:“自古道,媒人十八吃,新人才吉席。

    我做这个媒,连一嘴还未吃到,就将这头亲事做好了,岂不是便宜你们两家了吗?“刘文叔道:”那个我总有数,请你放心就是了。到了吉日,我预备十八个席面,尽你吃如何?“邓辰笑道:”那是玩话,我当真就是这样的一个老饕吗?“刘文叔道:”我要不是这样办,惹得你又要说我小气了。“邓辰笑道:”就这样办。

    “二人又说笑了一会子,不觉已交四鼓,邓辰便告辞回去安息了,一宵无话。

    到了第二天早上,阴识便到刘文叔这里来告辞。临行的时候,向文叔问道:“你几时到舍下去?”文叔道:“我到十五过去。”阴识喜洋洋地走了,在路数日,不觉到九月初九早上,已经到了杨花坞,早有家丁进去报与阴兴。

    阴兴心中好生疑惑,暗道:“难道刘文叔不肯录用他么?

    如其录用,现在回来做什么呢?“他正自疑惑,阴识已经走了进来。阴兴问道:”大哥,什么缘故去了几天,就回来呢?“阴识便将刘文叔和妹子订婚一节,告诉阴兴。阴兴自然欢喜。

    阴识忙问道:“太太呢?”阴兴道:“现在后园牡丹亭里饮酒赏菊呢!”阴识笑道:“她老人家的兴致很为不浅咧!”他两个正自谈话,雪儿早已听得清清楚楚,飞也似地跑到后园里。

    只见丽华坐在一旁,朝着菊花只是发呆出神。邢老安人倒了一杯酒在她面前说道:“我的儿,来吃一杯暖酒吧。”她正自想得出神,竟一些没有听见。邢老安人又用箸夹了一只大蟹,送到她的面前说道:“乖乖,这蟹是南湖买来的,最有味的,你吃一只看。”她才回过头来,对邢老安人说道:“谢谢母亲,孩儿因为病后,一切荤冷都不大敢乱吃,蟹性大凉,不吃也好。”老安人笑道:“还是我儿仔细,我竟忘了。”

    这时雪儿跑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喘吁吁地进来,向邢老安人笑道:“恭喜小姐!”她说了两句,便张口喘个不祝邢老安人瞥见她凶神似地跑进来,倒吓着一跳,后来听了她说恭喜两字,不禁诧异问道:“痴丫头,什么事这样冒失鬼似的?”

    丽华也接口问道:“什么事?”雪儿又停了半天,才将阴识回来的话,一五一十说个究竟。邢老安人放下酒杯问道:“真的么?”雪儿笑道:“谁敢在太太面前撒谎呢?”邢老安人真个喜得心花大放,忙用眼去瞧丽华,正想说出什么话来,只见她低垂粉颈,梨面堆霞,娇羞不胜。老安人笑道:“我早就说过了,我们这小姐,一定要配个贵人,今日果然应了我的话了。我的儿,你的福气真不浅咧!”丽华虽然不胜羞愧,但是那一颗芳心,早已如愿,十分满意了。

    这时邢老安人正要去请阴识,阴识已经进园来了,到了亭子里,先向邢老安人请了安,然后将文叔求亲的事情,说个究竟。邢老安人笑道:“我养的女儿,难道随你们作主吗?”阴识只当她的母亲认真的,忙道:“母亲,这事不要怪我,在我的意见将妹子配了刘家,岂不是再好没有么?凭他家的世胄,难道配不上我家么?

    不是孩儿说一句,错过刘文叔,再去订一个,老实说,不独妹妹不答应,再像刘文叔这样子,恐怕没有了。”邢老安人忙笑道:“我儿,为娘方才那是句玩话,难道你就认真了么?”阴识也笑道:“我明知母亲和我打趣,我也和母亲打趣的。”丽华早就羞得回楼去了。

    当下阴识对邢老安人商议道:“看看吉期已近,我今天就要着手预备了。”邢老安人道:“可不是妆奁家伙一样没有,赶快要着人去办才好呢!”阴识笑道:“不需,不需。”邢老安人道:“这倒奇怪!怎的连嫁妆都不要呢?”阴识便将缘由说了一遍。邢老安人道:“原来这样,那倒省得多麻烦了。”

    阴识道:“别的倒不要预备,但是此番来道贺的人,一定不在少数呢!将前面的三座大厅一齐收拾起来,预备酒席,两边的厢房,也要收拾清净,预备把他们歇宿。”邢老安人也是无可无不可的。阴识便和阴兴兄弟两个,手忙脚乱,一直忙了三四天。

    到了十五早上,各式停妥,专等刘文叔到来,一直等到未牌的时候,阴识心中好不焦急,暗道:“文叔难道今天没空来么,我想决不会的。”他正在猜测的当儿,猛地见一个家丁进来报道:“大姑父到了!”阴识急忙起身出门去迎接。阴兴也吩咐家丁预备招待,自己也随后出来。

    只见刘文叔高车骏马,远远而来,一刻儿到了村口。阴兴便吩咐家丁,放起爆竹。一霎时劈劈拍拍,放得震天价响,一班音乐也同时奏起。刘文叔在前面走,后面跟着李通、王常,还有一队兵。阴识忙迎上去,与三人握手寒喧,向文叔问道:“邓兄今天没有下临吗?”文叔答道:“因为定陵城初下,我到此地,不能不留一个人在那里弹压。”阴识点头道:“那是自然。”说着,又与李通、王常见了礼。

    大家握手进村,到了门口,各自下马入内。阴识一面招待李通、王常,一面引着刘文叔拜见他的母亲。到了第二天,远近听说文叔结婚,谁也要敬一份贺礼,真是个车水马龙,贺客盈门,十分热闹。到了晚上,合卺交杯,同入罗帐,自有一番叙别之情,不必细说。读者们谁不是过来人呢?

    良宵易过,永昼偏长,曾几何时,又是鸡声喔喔,日出东方了。丽华忙起身梳洗,刘文叔也就起身梳洗。二人梳洗停当,携手去参拜邢老安人,把个邢老安人乐得心花怒放。试想这一对璧人,怎能不欢喜呢?

    阴识忙又到大厅上摆酒,招待众人。大家还未入席,瞥见有个家丁进来报道:“外边有个背着青包袱的人。口中说道,是奉着圣旨前来有事的。”阴识忙起身迎接。那人进了大厅,往中间直挺挺站着,口中喊道:“刘文叔前来接旨!”文叔在后面早已有人报知与他,听说这话,忙命人摆下了香案,自己往下一跪,三拜九叩首已毕。那个官长口中喊道:“破虏大将军刘文叔,圣旨下!”刘文叔伏地奏道:“微臣听旨。”那个背旨官又喊道:“破虏大将军武信侯刘文叔因其破虏有功,劳绩卓著,特升授司隶校尉,行大司马事,克日即行,往定河北,钦此。”文叔听罢,三呼万岁,舞蹈谢恩。阴识忙设席招待,那个背旨的官员也不赴筵,就匆匆地走了。

    刘文叔忙向邢老安人辞行,又与丽华握别。新婚乍离,总不免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正是:昨夜帐中春意满,今朝塞外晓风寒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71-75章

    第七十一回骁骑将军权充蛱蝶媒圣明天子喜结鸳鸯偶

    却说刘文叔奉了圣旨,往定河北,怎敢怠慢,即日启程。

    和阴氏分手,带着王常、李通、阴识先到定陵。方到了馆驿,还未落座,瞥见刘伯姬浑身缟素,大哭而来,把个刘文叔惊得呆了,忙向她询问。李通也莫名其妙。

    她还未开口,瞥见邓辰泪容满面,神色仓皇地走了进来。刘文叔见邓胡这样,料知事非小可,只听刘伯姬娇啼宛转地说道:“三哥!你晓得么?大哥被新市、平林那班贼子窜摄刘玄,将他杀了。”刘文叔大惊垂泪,绝无言语。

    邓辰向李通说道:“这事料想起来,恐是你们令兄主使;莫说是自家亲眷,就是朋友。万万做不到这层事的。而且刘伯升在日,究竟和你们令兄有多少深仇大怨呢?”刘伯姬一把扯住李通,圆睁杏眼,骂道:“天杀的,你将我和文叔索性杀了罢。”李通气得大叫如雷,向伯姬道:“你不用和我们缠。我先去杀那个负心的贼子;随后就将新市、林平的一班鸟男女,杀个干净;最后将昏君剜心割胆,替大哥报仇。”他霍地站起身来,拔出佩剑就走。

    刘文叔死力拦住哭道:“圣上既然将家兄伏法,一定是犯了什么罪的;如不然,岂有妄杀大臣的道理?大哥已死,只怪他身前粗莽,你却不能再来乱动了。”

    伯姬哭道:“三哥,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大哥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么?”

    刘文叔拭泪答道:“妹妹,你哪里知道!自古道,君教臣死,不死便是叛臣;父教子死,不死便是逆子。而且大哥刚愎自用,一些不听别人的谏劝,每每要出人头地。独排众议,这就是他取死的原因。”

    看官,你们看到这一段,不要说刘文叔毫无兄弟之情吗?

    同胞哥哥被人杀了不独不忿怒报仇,反说哥哥不好,岂不是天下绝无这样的狠心残忍的人么?这原有一个缘故,在下趁此将这一段说出来,看官们才知道刘文叔另有用意呢。

    闲话少说,再表新市、平林诸将,见刘縯威名日盛,各怀嫉妒,每每在刘玄面前,叠进谗言。刘玄是个庸弱之辈,晓得什么,便照他们诡谋,设法来害刘縯了。

    恰巧王凤、李轶等,运输粮械接济宛城,诸首领以为时机已到,便暗中向刘玄进计,便借犒赏为名相机行事,即日大排宴席,刘縯当然也在其列。刘玄见刘縯腰悬佩剑,故意要借过来赏识赏识。刘縯生性豪爽,哪知是计,忙除下来,双手奉上。

    刘玄按赤来,玩弄半天,不忍释手。诸将目视刘玄,意思教他传令,以便动手。

    谁知刘玄只是不发一言。新市、平林的诸首领,不觉暗暗着急。申徒建忙献上玉玦,意思教他速决。无奈刘玄呆若木鸡,兀地不敢下令。新市、平林的诸将只急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深怨刘玄太无决裂的手段。一会子席散,刘玄仍将佩剑交与刘縯佩上。

    刘縯的二舅樊宏早看破情形,私下对刘縯说道:“今天的大祸,你晓得吗?”

    刘縯道:“不知道,什么大祸呀!”樊宏道:“我闻鸿门宴,范增三举玉玦,阴示项羽。今日申徒建复献玉玦,居心叵测,不可不防!”刘縯摇头笑道:“休要胡猜乱测,料想这班贼子,不敢来惹我的。”樊宏见他不信,也无可如何。但是新市、平林的首领,见一计未成,焉肯就此罢手,又联络李轶继续设计。那李轶本来是刘縯的私人,不想他竟丧心病狂,趋炎附势,与诸首领狼狈为j。刘縯有个部将,名叫李稷,真个是勇冠三军。当刘玄称帝的时候,李稷即出忿言,他说此次出兵,俱是刘縯兄弟的功绩,刘玄是个什么东西,竟称王称帝起来,真是谁也不能心服的。

    这话谁知又传到刘玄的耳朵里,便大起恐慌,忙下旨封他为抗威将军。李稷不受。刘玄便领兵数千人,来到宛城,将李稷传进帐来,不待他开口,便传令将他拿下,喝令推出去斩首。

    恼动了刘縯一人,挺身出来,替李稷辩白,极力固争。刘玄又没了主意,俯首踌躇。不意座旁朱鲔、李轶左牵右扯,暗中示意,逼出刘玄说一个拿字。道声未绝,已有武士十余人蜂拥入帐,不由分说,将刘縯绑了起来。刘縯极口呼冤。

    你想到了这时,还有什么用呢?生生的将一位首先起义的豪杰,枉送了生命,落得个三魂缈缈,驰入鬼门关去了。再表刘文叔听说他的哥哥被害,心中好似万箭攒穿的一样,又碍着王常在这里,不敢乱说,只好拿反面的话来敷衍众人。此刻只有邓辰心中明白。

    刘文叔收泪对众人说道:“于今圣旨下来,命我克日即往河北,国事要紧。”

    邓辰知道他的用意,忙道:“那是自然之理,我们去就是了。”王常即到刘文叔面前请假一月,回到洛阳,将刘文叔的情形,一一告诉刘玄。刘玄反觉自己太不留情面,竟将刘縯杀了,不禁暗暗地自惭自愧。随令成丹、王常带一队兵马,送多少粮械,去帮助刘文叔北伐。

    这时刘文叔已过河北,据邺城。王常、成丹随后赶到,将刘玄犒赏的粮械一齐献上。刘文叔望着旨意,舞蹈谢恩已毕,忽然守门的士卒进来报道:“有个人求见将军!”刘秀便命带进来一看,不是别人,却是刘文叔心中久已渴慕的南阳邓禹。

    久别重逢,当然欣喜不置。

    邓辰又出来与他寒暄一阵子。刘文叔笑问道:“先生下顾,莫非有什么指教吗?”

    邓禹笑道:“没有什么指教。”刘文叔笑道:“既不愿指教,何苦仆仆风尘到这里做什么呢?”邓禹笑道:“愿明公威加四海,禹得效寸迟之功,垂名竹帛,于愿已足了。”刘文叔鼓掌大笑道:“仲华既肯助我,我还愁什么呢?”原来仲华就是邓禹的表字。

    当下刘文叔十分喜悦,又听邓禹进言道:“莽贼虽然被申徒建辈灭去,但山东未安,赤眉等到处扰乱,刘玄庸弱,不足称万民之主。如公盛德大功,天下称服,何不延揽英雄,收服人心,立高祖大业,救万民生命?一反掌间,天下可定,胜似俯首依人,事事受制哩!”刘文叔听了他这番话,正中己怀,忙用眼向左右一瞟,幸喜王常、成丹不在这里,忙道:“先生高见,秀敢不佩服。”他说罢,附着邓禹的耳朵说道:“刘玄的耳目众多,言语间,务望留神为要!”邓禹点头会意。

    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