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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宫廷艳史第54部分阅读

    是个正室,别人全要说我使撺掇的,居心想僭居正位呢。”梁冀道:“谁敢来说呢?请你不要过虑,我自有道理。”他说罢,径自上马回来。

    进了府,早有丫头进去报与寿娥。寿娥笑吟吟从里面迎了出来,见了粱冀便道:“将军辛苦了。”梁冀便笑道:“自家的事情,有什么辛苦可言呢。”说着,手携手儿进房坐下。

    寿娥向他笑道:“前天错听人家一句话,带了许多人,到友姐姐那里,一场胡闹,过后我细细地想起来,着实无味,万分抱歉。这两天我本预备前去到姐姐那里去赔个罪,一来教她消消气,二来将军的面子上也好过去了。不想将军今天回来,我却先给将军赔个不是,明天再到姐姐那边去赔罪罢。”

    梁冀听罢,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哈哈大笑道:“我早就料定了,夫人是一定错听人家的话了,不然,永不会做出这没道理的事来呢。既是错了,好歹都是自己人,什么大不了呢,明天也用不着夫人亲自前去,我便替你说一声就是了。”

    她笑道:“随便什么人,自己做错了事,当时都不会省悟的,过后却能晓得错处了。即如这事,理论起来,她不是和我合作一副脸么?我将她糟踏了,岂不和糟自己的面子一样么?”

    梁冀听她这些话,真是喜不自胜,忙道:“夫人休要只是引咎,这事只怪我不好,我要是不去和她姘识,也不致惹夫人生气了。”她笑道:“将军哪里话来,一切的不是,都因我的脾气不好,才有这场笑话的。官宦人家,谁没有三房四室的呢?

    总而言之,只怪我的器量太小了,不能容人罢了。“

    看官,这寿娥本来是个滛悍非常的泼辣货。她和友通期还不是成为冰炭了么?

    焉能又就说出这番讲情顺理的一番话来呢?读者一定要说小子任意诌张了,原来有一个原因呢。那天寿娥将友通期毒打了一顿,打得奄奄一息,胸中的醋火,也算平了,回得府来迎面就碰见了庆、雪两儿。寿娥谁都不怕,大模大样的将他们带到房中饮酒取乐。雪儿对她说道:“我们在家里度日如年的,何等难过!你现在也不想回去了,所以我们无法可施,只得前来就你的教了。但是长此下去,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一朝想念起来,真要将人想杀了呢,无论如何,都要想出一个良善的方法来才好呢。”

    她沉吟了半晌,便向他们笑道:“有了!你们先住在这里,等他回来,我自有方法,将你们留在府中,好在他多半不在家里,那时我们不是要怎么便怎么吗?”

    他两个听了大喜。今天寿娥听说梁冀回来,心中暗想:如今我将他的心上人儿打得这个样子,料想他必不甘心,他回来一定是替她报复的了。我反不能去和他撑硬,只好先使个柔软的手腕,来试验试验,如果他服从,那是再好没有了,万一不从我的话上来,再作道理。

    她打定主意,见了梁冀,说了一番道歉赔罪的话。梁冀哪知就里,喜得眉开眼笑的。她见梁冀已中圈套,趁势又用许多想煞人爱煞人的甜蜜米汤,灌了一个畅快。

    把个梁冀弄得乐不可支,手舞足蹈的,对她笑道:“我梁冀并非是自己夸口,像我这样的艳福,满朝中除却万岁爷,恐怕再也寻不出第二个罢。”她笑道:“我有一件小事,要奉烦将军。”他忙道:“什么事,只管说罢!我没有不赞成的。”

    她道:“就是我们老太太,前次我在家里的时候,她曾对我说的,我既然蒙将军的福泽,身荣名显,但是别人家每每因着女儿飞黄腾达的,可是我们的家里,也没有三兄四弟,所以也沾不着你的光。不过我们太太现在收了两个义子,满心想请将军提携提携,他们得到个一官半职,也好教她老人家欢喜欢喜。那时我却未敢答应,今天特地来告诉你,不知你的意下如何呢?”

    他顿脚道:“你何不早说?前天我手里还放出两个县缺去呢。且罢,教他们来到我府中,在这里守候着,不上三两月,一有缺,我随便就替他们谋好了就是了。”

    她假意谢道:“将军肯体谅家母的心,妾身也就感谢不尽了。”他笑道:“这又何必呢?我替你家效一点劳,还不是应当的么?”他们又谈了一会子,天色渐晚。

    这夜梁冀便留在府中住宿。到了第二天,梁冀临走的时候,向她叮咛道:“教庆、雪两儿早点来要紧。”

    她假意应着,其实早已到府中了,粱冀还在鼓里呢。

    光阴似箭,不知不觉又到八月间了。梁冀只恋着友通期,寿娥便与雪、庆在府中厮混着,各有所得,绝不相扰。梁冀因为自已有了心上人,寿娥的私事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知故昧的让她们一着。寿娥在六月间,得着封诰,便是桓帝封她为襄城君,仪文比长公主。这一来,寿娥越发骄横得不可收拾了,在私第的对面,又造了一宅房子,周围二十多里宽阔,楼阁连云,笙歌匝地,说不尽繁华景象,描不出侈丽的情形。

    满朝文武,十有八九都是梁、孙二家的私人。她心还未足,将和熹皇后从子邓香的女儿邓猛,进到宫中。桓帝见她的姿色,足可压倒群芳,便封为贵人。寿娥暗地里却教她改姓为梁,伪言是梁冀的女儿。原来邓香中年就弃世了,单单留下邓猛一人,所以寿娥为保固自己的根基起见,便将她改名换姓的,进与桓帝。她只有一个亲眷,便是议郎邴尊。寿娥深怕被他知道,可不是耍的,暗地里与梁冀设计去害邴尊。

    梁冀道:“这邴尊生性不苟,深得桓帝的欢心,万不能彰明较著地去陷害他。

    要想将这个贼子除去,只有暗中派刺客,将他结果了,那才一干二净的毫无痕迹呢。“寿娥道:“这计好是好,可是有谁肯去冒险呢?”梁冀沉思了一会,便向她说道:“我们这里不乏有武艺的人,可是这事太险了,恐怕他们畏缩不前。依我的主意,将他们完全带来,开了一个秘密的会议,有谁肯将邴尊结果了,赏绢五百匹,黄金一百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寿娥拍手道妙,随命将府中所有的家将,完全请来。梁冀将来意对大家说了一遍。那些家将好像木偶一般,谁也不敢出来承认。

    梁冀好不生气,正要发作,猛听得一声狂笑,屏风左边转出一个人来,满脸虬髯,浓眉大眼,紫衣找扎,大踏步走到梁冀的面前,躬身说道:“不才愿去。”梁冀闪目一看,却是侍尉朱洪,心中大喜,忙道:“将军愿去,那就再好没有了,可是千万要小心为好。”他笑道,用手将胸脯子上一拍说道:“请将军放心,只要小人前去,还不是探囊取(1——6-k-小-说-网)物么?”他说罢,在兵器架上取下单刀,往背上一插,飞身上屋,径向邴尊的府第而来。到了他家大厅上,他伏着天窗,往下面一看,只见邴尊和众人正自在那里用晚膳呢。他纵身落地,一个箭步,跳进大厅。众人中有一个名叫寅生的,他的,忙大声喊道:“刺客!刺客!”慌得众人连忙钻入床肚。

    这时邴尊府内家将,闻声各拖兵器,一齐拥了出去,接着他大杀起来。自古道:能狼不如众犬,好手只怕人多。朱洪虽有霸王之勇,也就无能为力了,不多会,一失神,中了一刀,正砍在他的腿上。他大吼一声,堆金山、倒玉柱地跌了下去,被众人横拖倒拽地擒住了。

    邴尊升坐询问。他起首还嘴强,不肯直说,后来熬刑不住,便一五一十地将梁冀的诡谋完全说了出来。

    邴尊勃然大怒,便命人将朱洪拘起,就在灯光下修一道奏章,又将朱洪供词抄录一通,更不延留,立刻将朱洪带到午朝门外。黄门官便问他何事进宫,他道:“现在有紧急的要事,烦你引我到宫。”那黄门官见他深夜前来,料知事非小可,便向他说道:“请大人稍待片晌,等我先进去通报万岁一声。”

    邴尊点首。

    那黄门官脚不点地地进去了。不一会,复行出来,对他说道:“万岁现在坤宁宫里,请大人进去罢。”他又吩咐御林军,将朱洪守着,他自己一径向坤宁宫而来。

    到了坤宁宫的门口,只见桓帝与邓贵人正在对面着棋。他抢近俯伏,先行个君臣之礼。桓帝忙呼平身,便问他道:“卿家深夜进宫,有何要事?”邴尊道:“请屏退左右,微臣有奏本上渎天颜。”桓帝拂退残棋,龙袖一甩,左右退去。邴尊便将奏章和朱洪的供词呈上请阅。桓帝看罢,大惊失色,忙道:“卿家有什么妙策,可以铲除这个欺君贼子呢?”邴尊奏道:“万岁德被四海,仁驰天下,所以将这贼子骄纵得不可收拾。

    现今此贼威权并重,眈眈有窥窃神器之野心,万岁若再不施以决裂手段,恐怕向后就要不堪设想了。“桓帝道:”孤家何尝没有这样的用意,可是这贼根深叶密,耳目众多,只怕事机不密,反生别变,所以迟迟至今,都未敢贸然发作。如今这贼的野心愈炽,却怎生应付呢?“邴尊奏道:“依臣愚见,要除此贼,须用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计划才行呢。最好今夜派人前去将他捉住,然后那班j贼群龙无首,眼见得不敢乱动了,未知万岁以为如何?”桓帝瞿然答道:“卿家之言,正合孤意。”邴尊又奏道:“此事刻不容缓,缓必生变,他既派人来刺微臣,再停一会,他不见朱洪回去,必起疑心;疑心一起,势必要预防,那可就棘手了。最好请万岁即发旨,差御林军前去兜剿他一个措手不及,才是千稳万安的计划呢。”

    桓帝大喜,便星夜下旨,将九城兵马司张恽召来,命他领了三千御林军,前去捉拿梁冀;又另命扬威将军单超点五千御林军,把守各处禁口。张恽带着御林兵,直扑梁冀府而去。再表梁冀将朱洪差去之后,便和寿娥商议道:“如今朱洪去了,能将邴尊结果了,是再好没有;万一发生意外,那怎么办呢?”

    寿娥笑道:“将军大权在手,朝中百官,谁不是你的心腹呢?

    就是有什么差错,只消动一动嘴唇皮,硬便硬,软便软,还不是随你主张么?

    “

    梁冀听她这番话,正要回答,猛听得人嘶马吼的,呐喊声声,不禁心中疑惑道:“这夜静更深,哪里来的人马声音呢?

    莫非是巡城司捕捉强盗的么?“他正要起身出去探看探看,瞥见一个家丁,一路飞了进来,大叫祸事来了。梁冀不由得大惊失色。这正是:刀兵加颈犹嫌晚,死到临头尚不知。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回两粒明珠疑云兴起一双绣履横祸飞来

    话说梁冀听得外边呐喊声音,好生疑惑,正要出去查个究竟,瞥见一个侍尉,神色仓皇地跑进来,大叫道:“祸事来了,祸事来了。”梁冀知情不妙,忙问:“什么事情?”他道:“外边满围着御林军,足数有几万人,口口声声是捉拿将军的,请令定夺。”梁冀听说,只吓得魂不附体,半晌答不出一句话来,朝着寿娥光翻白眼。寿娥此刻也吓得僵了,蛾眉紧蹙粉黛无光。梁冀道:“如今事机已经泄漏,你我活不成了,不如一死,倒比被他们捉住,明正典刑的好一些儿。”寿娥忙道:“你也忒糊涂了,放着现成的计划在此,不去想法子抵抗,只知道一死了事,可见你这个人胆小如豆了。”他忙道:“现在御林军已到府外,真如火上眉梢了,哪里还有什么法子可想呢?”

    她道:“你何不派人从后门出去,到各处去求援呢?一面命家兵家将赶紧分头迎敌,事机既然泄漏,不若就此大动干戈,将这班鸟男女杀去,然后将昏君在结果了,便是你来做万民之主,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梁冀道:“谈何容易,他们既然来捉拿我们,前后门还不是把守得水泄不通么?”

    他话还未了,猛听得一阵脚步声音,从外面进来。他大吃一惊,料想一定是御林军已进府了,忙在腰间拔出宝剑,向颈上一拖,鲜血直喷,扑通一声,往后便倒,顿时死于非命了。

    寿娥见他自刎,吓得心胆俱碎,正要去寻死,瞥见房门一动,走进两个人来。

    她仔细一看,原来不是御林军,却是府中的侍尉。他们一脚跨进房门,瞥见地下横着一个尸首,不禁大吃一惊,忙俯身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梁冀,不由得一齐慌了手脚,便一齐向寿娥说道:“现在御林军已经打进府中,现在正在前面搜查呢,将军又死了,教小人们怎生办呢?”寿娥忙道:“你们可以各自去寻生路罢。”

    有一个侍尉听说这话,真个似罪犯逢赦的一样,一溜烟出门逃命了。还有一个,他见梁冀死了,不觉动了野念。他本来是久已垂涎于寿娥的,一来是惧怕梁冀,二来寿娥有了庆、雪两儿,谁也不肯乱去勾搭了。他虽然每每在她跟前献了不少殷勤,无奈寿娥正眼也不去看他一下子,只好害了一个单相思罢了。如今见她这个样子,便对她说道:“夫人,此刻还不赶紧逃难么?马上御林军打进来,玉石俱碎了。”

    她忙向他问道:“你可知道庆、雪两儿现在逃到哪里去了?”他听这话,便撒谎答道:“太太还问呢,我躲在大厅后面,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两个被那一班御林军一刀两段,两刀四段,早已了帐,我倒很替他们可惜呢!”

    她听说这话,止不住伤心落泪,那个侍尉却假意安慰道:“夫人,人死不得复生,哭也无益。如今火烧眉毛,顾眼前罢,赶紧去逃命要紧。”她听说雪、庆两儿死了,心早冷了,再也不愿去逃命了。便对那个侍尉说道:“多谢你的好心,可是奴家心已灰了,决定一死了事,如今家破人亡,我一个人活着也没趣味了,你却快去逃命吧!不要因为我,连累你的性命都送掉了。”

    那侍尉还不识她的心事,仍然劝她动身,她也不答话,顺手将领口上两个金钮子摘了下来,便往嘴里一送。那侍尉见她吞金,连忙过来抱住她的臂膊,说道:“夫人,你也太不明世理了,我在这里这样的劝你,你还不省悟,一定要寻死,岂不是可惜么?”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那里说着,寿娥也不去答他,只将星眼紧闭,低头等死。他此刻什么大事都不管了,偎着寿娥还要劝她,随自己逃走呢。这时房门帘一揭,闯进四个御林军。他听脚步声音,忙回头一看,不禁失口叫道:“啊呀!

    被盎姑怀隹冢豆庖涣粒耐吩绾途鄙贤牙肓斯叵盗恕?

    寿娥的金钮子也在肚里,同时作起怪来,不等他们来动手,就一命呜呼,到九泉下陪伴梁冀去了。

    众御林军在梁冀的府中,一直搜杀到天亮,才算肃清。事后调查,共得男尸二百五十四口,女尸一百三十七口,活捉八十四人,共抄得黄金三千斤,白银一万二千七百余斤,金章玉印八十四件,大将军印绶一颗,刀枪三千四百三十一件,马八百匹,牛一千四百头,田五百八十六顷,绢三千匹,粮食一万二千八百余合,尚有奇珍异宝五十匣,零星物件八十箱。当由张恽按件呈报桓帝。

    次日下旨将河南尹梁胤,屯骑校尉梁让,亲从侍尉梁淑、越骑校尉梁忠,长水校尉梁志等,一齐拘到,斩首市曹。还有寿娥内外宗亲,及现有官爵者,一并诛于市曹,就连寿娥的母亲童老夫人也未能免。复又将太尉胡广,司徒韩缤,司空孙朗等,一班阿附梁冀之徒一并枭首示众。四府故吏宾客,黜免至三百余人。

    可是这层事起得忒仓猝了,不独满朝文武,人人自危,就是长安的众百姓见了这样的大变动,免不得也个个惴惴不安。

    街头巷尾,沸沸扬扬,不可终日。邴尊恐闹出别样的事故来,忙上表请下诏安民。桓帝准奏,忙下诏晓谕天下,诏曰:梁冀j暴,浊乱王室。孝质皇帝聪明早茂,冀心怀忌畏,私行弑毒。永乐太后(即吇屎螅┣鬃鹉<接侄艟咕┦Γ闺抻览肽缸又栏艄烁粗鳌;錾詈Υ螅锬跞兆獭?

    赖宗庙之灵,及中常侍贝瑷、徐璜、左琯、唐衡,尚书令尹勋,动军马司张恽等,激愤建策,内外协同,漏刻之间,桀逆枭夷,斯诚社稷祐,臣下之力,宜班庆赏,以酬忠勋。其封超等六人为县侯,恽另加一阶,并赐黄金三十斤,良马五匹,其有余功足录。尚未邀赏者,令有司核实以闻。

    这诏下后,天下人心始为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