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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仙歌第7部分阅读

    酒楼之处,却听见内里人们议论纷纷,言说玄州四郡郡守之子司徒坤也来求亲,那人是玄州出了名的神童,诗词文章无不精通,兼且家中富贵无比,他这一来,便叫众人都死了心。”

    袁西望一听,心中叹道:“你却真是个痴人,人家富贵便富贵,干你何事,你且自家用心便是了,哪有那么多烦恼,你这精绝的画意,便是少了分张力,弱了一分,否则早是名扬天下,当真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又道:“曲兄慢来,你且宽心,这玄州城主既然如你所说是贤人名士,又怎么以家世来观人,你只管用心做好准备,也不见得会输给他人。”

    曲流觞听了这话,却还是死气沉沉,叹道:“袁兄不知啊,那司徒坤方才来了两日,便花了数万两银子,同时兴建三处村落,这等能耐,我已是差了百倍,叫我怎还有心继续争下去。”

    袁西望一听,心道:“原来如此,也怨不得他这般消沉,照他所言,这司徒坤才学上佳,又轻松通晓了那水城主所出考题的含义,不同常人只知捐钱,不做行动,如此一来,便脱颖而出。想来便是后面的比试他也不会太差,曲兄之精于画道,着实弱了一筹,也罢,我与他相逢便是一场缘分,也许还会从他处获取仙缘,便帮他一把,让他有望夺魁。”

    想到了这里,袁西望便道:“曲兄放心,小弟便有法子,让你表现不弱于他!”

    曲流觞一听,奇道:“袁兄有法?哎,你也莫要安慰我了。”他想了想,还是不相信袁西望。

    袁西望笑着说道:“曲兄觉得我可是信口雌黄之人?”

    曲流觞见袁西望神情认真,不似作假,便道:“袁兄真有办法?”

    袁西望笑了笑道:“曲兄便放一百个心,若是不能让你转危为安,小弟便直接去城主府将你那魂牵梦萦的人儿抢了来!”他这话,说到后面其实只是开个玩笑,虽然以他如今的功夫,莫说城主府便是皇城之内要把公主劫来也非难事,只是以他之品性,却是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曲流觞听袁西望如此说道,心中仿佛又有了希望,忙道:“若是袁兄真能帮我,那,那可真是……”他这一急,一时间竟也找不出赞誉之词,话便卡在了那儿。

    袁西望笑道:“曲兄,我两之间也不需如此客套,说那些话,反而显得生疏了。”

    曲流觞忙道:“是也,是也,不过袁兄,此事你真有把握?”他依旧有些忐忑。

    袁西望假作无奈道:“哎,便是有些把握,此刻……”

    曲流觞急道:“此刻怎了?”

    袁西望笑道:“此刻腹中空空,有心无力啊。”

    曲流觞这才恍然,一看天色,自责道:“哎,我便是这性子,心中有事便忘了周遭,实在无礼,竟怠慢了袁兄,东西我也买好了,我们这便回去!”

    两人说完,便回到曲流觞家中,吃得一会儿东西,又举杯对饮,到了月上高楼,曲流觞已有几分醉态,说道:“昔日有酒我独酌,今逢知己饮同乐,千杯万杯醉不倒,便是无酒也无忧。”

    袁西望道:“曲兄果然才高八斗,此诗当真令人豪气顿生,实在该为之再喝一杯!”说罢,便各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袁西望又问道:“曲兄,小弟心中尚且有个疑问,还要请曲兄为我解惑。”

    曲流觞听了,便道:“袁兄尽管说,我若是知道的,自然不会不告诉你。”

    袁西望见他似乎有些酒酣了,微微一笑,说道:“今日无意间看了曲兄留于桌上的画卷,见其中画了一御剑仙客,不知是从何而来?”

    曲流觞听完,道:“原来是这事,说来也有些话长,这画乃是在下祖父所绘,也是他最为喜欢的一幅画,我祖父名讳上曲下直,乃是当年玄州城中第一画师,便是整个神州也是没有几人能在作画之道上胜过他的,可惜他一向深居简出,为人低调,留下画作甚少,等闲人根本不识得,如今过了十几年,更是为人淡忘,便是那清风斋也把我当做了骗子。”

    袁西望心道:“原来还有此一节,不过,神州大地,自古能人辈出,多有不好虚名之士,满腹才情只是自身性情所养,毫不关心他人所想,死后如清风浮云,杳无痕迹,这份情操也不是寻常人能明了。”

    又听,曲流觞说道:“这幅谪仙踏月图,据说是他一次心情烦闷之下,去了漠北远足,途经一座孤峰高山时的所见,祖父只说那时他登高望月,就看见一人御剑而行,便是天空中的明月星辰也不如那人的剑气璀璨,便道是见了仙迹,可惜,片刻之后,仙人便消失不见了,祖父惊叹之下,立刻把当时所见画了下来,便成了这幅谪仙踏月图。”

    袁西望一听,心中激动道:“还要往北,还要往北!便是一定有仙人所在,父亲没有骗我!”

    曲流觞说完,又道:“对了袁兄,你问这事儿干嘛,还是与我说说你如何打算,帮我解了敛财之难吧。”

    袁西望笑了笑道:“曲兄,所谓敛财,却是一体两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一个方面,然而,取之还要用之,便是‘用之有方’,想来那水城主心中所想便是此道。”他这句话,不仅将水若善的心意探了个通透,更把敛财之说,做了个最为精辟的解释,若然水若善在此,恐怕要将他引为知己,大生相逢恨晚之感。

    曲流觞一听此话,大是惊讶:“不想袁兄对敛财之道,居然有如此见地,实在叫人惊叹之极!”

    袁西望笑道:“并非曲兄所想得那般厉害,在下家中数代经商,这些话,便是从小听家父说得多了,耳融目染之下,便能说出些道道来,不算本事。”

    曲流觞道:“袁兄谦虚,如今我便是相信了,凭你这般才学,若是还不能助我反败为胜,可还有谁能?不过袁兄,细节之处,可否与我说说,我两也能商榷一二。”

    袁西望神秘一笑道:“这便是‘山人自有妙计’,此刻说了,万一没用,岂不是自打嘴巴,待到了明日自见分晓。”

    曲流觞不由情急,可怎么盘问,袁西望都是笑而不答,便只好作罢,两人又喝了些时候,曲流觞便不胜酒力,醉了过去。

    袁西望内力修为日渐精深,依旧清醒得很,将曲流觞扶回房间,便有来到庭院中,今日恰是满月,刚才有友相陪,到是心情畅快,此时曲流觞睡了去,院中就冷清了下来,复又看见明月,心中感慨,便看见他手中剑罡勃发,身随心动,一套九州剑法便施展了出来。

    此时看见他那剑罡,样貌比起当初已大有不同,当初在连云寨时,所谓剑罡,也只是一股凝实的真气,聚而不散,但如今居然已变作剑之形体,虽然还有些模糊,但已可窥见一把绝世神锋暗藏其中,此时剑罡上的光芒尚且不及在连云寨时,但微光浮动,宛若流水光华,高下立判。

    燕广陵之九州剑法乃是游历江湖多年,将眼中所见综合其武学修为所创,招式变化繁复玄密,更是意境相连,一套剑法连续施展出来,便有龙形之象。当初袁西望也只能一招一招施展,威力已是极大,如今,他武学修为臻至意与气合之境,整套剑法招招连贯,便是要分出那一招在哪里也是困难,九招仿佛化作一招,但见他剑上一股龙形剑气翻滚盘旋。

    剑罡再次幻化,袁西望的动作更快了几分,几乎已难见其身影,就看见原本剑上的龙形剑气竟然一化而六,六道龙形剑气形态各异。

    便是“潜龙勿用”“见龙在田”“跃龙在渊”“飞龙在天”“亢龙有悔”,最后一道龙影却十分模糊,难以看得清晰。

    就看见袁西望似乎是力竭,动作霎时停了下来,满天剑气也瞬间消失,刚才一切仿佛环境。

    只听袁西望微微叹了口气道:“武学之中,意与气合,便是精通了真气运转之道,意念精神。再往深处,就是武者的修养、气质,把这些东西东西都融会贯通了,武功便有了生命,成了一种道。九州剑法,虽然玄妙,但还是有所局限,便是师父当初也没有达到武道顶峰,所以,这九州剑法也不能说是完美无缺了。如今我已经通明剑法精髓,武道之中,也明了了意气之道,将九州之剑,化作天地之剑,也算是更上层楼了!”

    又缓缓道:“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始终,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待到群龙无首时,便是我这六龙御天诀大成之日了,那时气与神合,武道之路,怕也走完了。”

    若是燕广陵看到这套六龙御天诀,恐怕也只有摇头叹息,天下第一剑,已经换人了……

    说话这句话,袁西望也慢慢走回屋中,却不知,这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

    玄州城城主府内有一间阁楼,乃是藏书之处,这百~万#^^小!说历经几代玄州城主的建设,恐怕比起皇宫大内的御书房也不差多少,论藏书之丰,更可谓天下之最。

    此时,明月当空,又是深夜,众人都睡了,原本平静安宁,突然间,太阴光华似乎微微变暗,一道凭空出现的雷声炸响起来,只觉一道紫色的雷光从天空中落了下来,便狠狠击中城主府旁一棵柳树上。

    这时,府中之人全被惊醒过来,便探查过去,就看见百~万#^^小!说旁的一株柳树已经被雷劈做两截,断口焦黑,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其余便也无异状,府中人也只好作罢。

    待众人归去,便看见那被劈得焦黑的柳树断口处,突然爬出一只小虫,花纹怪异得很,仿佛是些字符,那小虫爬了几段距离,竟然越变越大,最后竟变得有一尺多长,细看下,就见那虫竟然生了一张人脸,诡异莫名,那奇虫四处观望了一下,便朝着百~万#^^小!说爬了过去……

    第四章 丹阳镇,芙蓉女有菩萨心

    次日清晨,袁西望便早早起身,雇了一辆马车,带着曲流觞往城外而去。曲流觞不解其意,问道:“袁兄,不知我们此时要去哪里?”袁西望道:“自然是帮你扭转乾坤去的。”曲流觞奇道:“可我们也非往南去啊?”袁西望道:“自然不是去南面,南面都是受灾之地,哪里有财让你敛得?”曲流觞不解其意,又道:“袁兄动作高明,我实在搞不明白。”袁西望笑了笑,说道:“君不闻‘旱则资舟,水则资车,以待乏时’?”曲流觞道:“这便是奇货可居的道理,我如何不懂,可要说能做到这般事情,谁又没有看穿过去未来之能,谈何容易?”袁西望道:“所谓商道,便是一种道理,大道同归,就犹如兵法,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奇正相合,克敌制胜便易如反掌了。”曲流觞道:“袁兄说的轻巧,这玄州之内四时有序,便少见什么灾情,再说,短短时日,如何能够囤积货物,况且,我之银两,少而又少,能够干得什么事?”袁西望笑道:“曲兄,如若还要什么成本,便不算敛财之道,你且看着,我根本不费寸金,就能让你赚个够!”曲流觞有些不信,但还道:“便看袁兄如何施展妙法了。”袁西望知道他不信,也不多说,便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到了正午时分,两人来到玄州城南的丹阳镇,这处小镇连着十几个村落,人来人往,也是热闹,曲流觞见袁西望带他来此,实在不解其意,问道:“袁兄,这丹阳镇虽然富庶,也不盛产什么稀罕物,你来这是买什么?”袁西望笑着道:“物到用时方很少,要买,便是买那最多的东西。”曲流觞想了想,便道:“袁兄,莫不是要买米?”袁西望点头道:“正是。”曲流觞心头一亮,便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只要有灾情,这粮食也紧要得很。”随即又摇头道:“此法虽好,可也要有本钱,我此时的家当也买不得多少米啊。”袁西望道:“曲兄,我也说过了,不需要你一文钱,你只管等着数钱就好。”曲流觞不解,也不再问,待行至米行,马车一停,袁西望拉着他就走下车去。

    袁西望毕竟是商贾世家出来,久久没有经营生意,颇有些“技痒”之感,此时向米行走去,兴致勃勃。可突然发现身旁的曲流觞却一动不动,脚底仿佛生了根。

    正要催道,就发现曲流觞眼愣愣侧头看着,心中不由奇怪,就顺势瞧了过去。只见那里也来了一辆马车,从中走出一妙龄女子,淡蓝色的纱衣,体态婀娜,就算不去看脸也知道是位绝世美人。

    待那女子从车上下来,恰好对到曲流觞的目光,抿嘴一笑,只觉一股清新温婉的气息扑面而来,真可以叫人沉醉迷恋,无法自拔。

    袁西望看清那女子面貌,心中也是大为赞叹:“这可真算是风华绝代了,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看曲兄的样子,怕就是他那心上之人了。”

    那女子似乎是记得曲流觞,缓缓走到他身前,说道:“曲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曲流觞闻言,仿佛从梦中惊醒,立刻就醒悟到自己的失礼:“哎,刚才那模样,定然叫水小姐大大瞧不起我了。”急忙说道:“水小姐,在下…对不起…在下失礼了。”

    他这一开口,差点让袁西望笑出声来,心道:“曲兄这可也太紧张了吧,好好的打招呼便是,又变成赔礼,岂非更掉面子?呵呵。”

    曲流觞话说出口,心里更是着急:“遭了,遭了,怎这般语无伦次。”

    却见那水小姐也是轻捂樱唇,忍俊不禁,又说道:“曲公子多礼了,月前偶遇你在街边作画,可是对你的画技佩服不已,没想到今日又有幸相遇,还想请教一下你这着色上彩的绝技呢。”

    曲流觞听见这话,只觉心花怒放,满脸欣喜之态,急道:“但要小姐有求,曲某莫敢不从。”

    水小姐轻轻笑了笑道:“对了,尚且不知曲公子何事至此?”

    曲流觞刚要回答,心中却道:“遭了,我这是为了求亲来的,这事儿怎么好当面说。”

    袁西望见状,忙上前一步,说道:“咦,曲兄遇见了朋友?怎不与我介绍介绍?”

    曲流觞尚且不知所措,见袁西望出声,如释重负,急忙介绍道:“袁兄,这便是玄州城水城主之女,水芙蓉水小姐。”又朝水芙蓉道:“水小姐,这位袁西望袁兄,乃是我之挚友,刚来玄州不久。”

    水芙蓉听完,就微微低身作礼,道:“见过袁公子。”她依旧带着微笑,态度也是温婉之极。

    然而袁西望的感觉却不一样:“怪了,她对曲兄巧笑倩兮,怎么对我却是仿佛应付?”

    又看去,只见曲流觞目光依旧锁定在水芙蓉身上,不曾有片刻脱离。而水芙蓉粉面微偏,目光仿佛对着袁西望,却似心有所思,也未把袁西望看在眼里。

    这时,袁西望似有所悟道:“莫非,这水小姐,竟然对曲兄另眼相看?我恰逢她招亲时来到玄州,怕是把我也当作了求亲人,似她这般女子,知书达理,心思玲珑,等闲世家子弟也难以入她眼,对我这态度,想来也是习惯使然。不过,一般人只被她美艳吸引,也不会注意。”

    心中又有感想:“看样子,我决定帮助曲兄还真没有错,顺水推舟,何乐不为?”便开口道:“水小姐之容颜,当真是沉鱼落雁,若是早些时候认识,怕是我也要倾家荡产来求亲,无奈成家太早,白白没了机会。”

    他此话语中,言明自己并非求亲之人,那水芙蓉听了,态度当真有些改变,说道:“公子过誉了,小女子蒲柳之姿,怎么当得沉鱼落雁之称,倒是公子人品出众,想来尊夫人才是国色天香。”

    袁西望听见“国色天香”四字,不由想起华晓芸,心中随之升起感慨之意,便道:“呵呵,确实是国色天香,还通晓武艺,让人怕得很。”

    水芙蓉闻言,笑道:“看来袁公子真是很爱尊夫人。”

    袁西望却道:“我也不知何谓‘爱’,只是,最怕她生气,也怕她难过,所以就处处哄着她了。”

    水芙蓉道:“有袁公子这样的夫君,尊夫人可算是修来的福气。”

    袁西望闻言,暗暗摇了摇头,又笑着道:“我看水小姐秀外慧中,谁若是娶了你,那才是算真正的福气。对了,我刚才听闻水小姐的芳名,只觉你这名字与曲兄合起来竟然是一妙语‘出水芙蓉曲流觞’,这还真是奇妙啊。”

    听见袁西望最后一句,水芙蓉不由面生红霞,曲流觞忙道:“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