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都市小说 > 御剑仙歌 > 御剑仙歌第9部分阅读

御剑仙歌第9部分阅读

    势回答道:“多、多谢壮士高义!曲某感激不尽!实在是惭愧之极。”

    就见旁边有个三十岁许的村夫,站出来说道:“曲公子不要这样说,我是丹阳镇旁小寒村的农户,我们这一村,都不事耕种,长期在外上工,日前曲公子去村里教学,可是让我们打心里感激啊。刘家的小儿子也说被蛇咬了,更是曲公子不顾性命才能得救,您菩萨心肠,却不宣扬,这精神更叫人佩服,今天,我们全村人可都是因为你才来的!”

    曲流觞听完因果,只觉惊喜无比,忙谢道:“多谢这位大叔,在下,在下真是无以为报,今后,但凡有闲暇,定然还去贵村,教教书画,以尽绵薄之力。”

    王天霸高声道:“看到了吧,这曲公子,才是真正的好人,除了他,谁能配得上水小姐。”众人闻言,高声喊是,王天霸又笑着朝曲流觞拱了拱手,便偕同众乡民朝受灾之地去了,留下一众求亲者,个个目瞪口呆!

    城主管家最先回过神来,匆忙宣布道:“募捐一事,便自此完结,按照城主所言,捐钱最多的十人便可继续求亲,其余众人,就不必再来了,下一场比试便于后日宣布,入围者自行到城主府上。”又再次说了一下入围者姓名,管家便匆匆离开,想来也是要把今日之事禀告上去。

    曲流觞便是听完了这一番比试的结果,也似堕入云雾,久久才回过神来,心中奇怪,即便小寒村民因为自己而来帮忙,可这十万白银,又是从何而来?突然醒悟道:“对了!刚才那人不就是丹阳镇上的地痞?!袁兄?这一番事情,定然是袁兄暗中掌控的!”想到此处,便急不可待得回城去找袁西望。

    曲流觞一路疾奔,进得自己家门,就见袁西望正悠然坐在院中石桌前,倒好两杯茶水,似乎已经算到了曲流觞的到来。

    他看见曲流觞进门,便笑着说道:“曲兄,一路过来怕是渴了,快坐下喝杯茶水。”

    曲流觞急急跑到袁西望身前,问道:“今天之事,当真是袁兄所为?”

    袁西望道:“曲兄说笑了,日前便和你说过了,尽管包在我身上,岂会骗你。”

    曲流觞听了,只激动地说道:“袁兄,那可是十万白银啊!”

    袁西望笑了笑道:“钱财不在多少,关键是用于何处,以之为善,虽少不少,虽多不多。况且,并非我之钱财,也是为人积德。”

    曲流觞便问道:“袁兄,如今事了,你便于我说说,到底你是使了什么法子,促成此事,也叫我好解心中困惑。”

    袁西望笑了笑,便将事情细末都说了出来,只把曲流觞听得目瞪口呆,只大声赞叹道:“袁兄啊袁兄,你可瞒得我好苦,你这般通天的本事,当真是把我吓到了。”

    袁西望道:“曲兄说的夸张了,只是恰逢其会,一路而来,占了些先机,再施展了些末流伎俩,算不上光明。”

    曲流觞叹道:“袁兄这般本事,却一无所求来帮助与我,实在叫我受宠若惊,便是叫我如何报答啊。”

    袁西望微笑道:“曲兄,若将我当做朋友,报答之话便不要再说了。”

    曲流觞忙拿起桌上茶水,向袁西望道:“袁兄对我仁至义尽,曲某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今后但凡有事,曲某便是粉身以报。”

    袁西望也举起杯子,道:“曲兄言重了,便祝曲兄早日得成夙愿。”

    这时,就听外面有人敲门问道:“曲流觞曲公子在家吗?”

    曲流觞闻言,忙去开门,就看见一位家丁打扮的男子站在门外,见曲流觞出来,便说道:“曲公子,小人是城主府的下人,奉命来送请柬于你。”说着就取过一张红色帖子交到曲流觞手中。

    曲流觞奇道:“这是?”

    城主府家丁道:“我家大人于明日午时宴请诸位公子,请务必前往。”便是请捐款最多的十人,看来是要有什么考教。

    曲流觞忙道:“在下明日一定准时前往。”那家丁朝曲流觞躬了躬声,也不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曲流觞拿了请柬,又折回院中,朝袁西望说道:“袁兄,好事啊,刚才这城主府来人送上请柬,明日召见我等。”

    袁西望听了,却道:“曲兄,这可不见得是好事。”

    曲流觞奇道:“这却有什么不好,去得城主府,便能见着水小姐,也好对日前的唐突解释一二…更能见识一番水城主的气派,怎不是好事?”

    袁西望道:“曲兄心思单纯,有颗赤子之心,寄情画道之上,能够深入其中,达到别人无法比拟的成就,可若是与人类比,争名夺利,就难免为人算计,落了下风。”

    曲流觞忙道:“袁兄的意思,这宴请,也另有玄机?”

    袁西望道:“自然,想那水城主既然说后日开始第二番比试,又何必大费周章,于明日宴请你们。想来,明天一番会见,也关乎后日比试,以及他择婿之意,可谓是一个没有名分的比试。”

    曲流觞听了,便道:“原来还有这层意思,若非袁兄提点,我还未想到,此刻想想,果然如此,不过,我便去了,将自家品性展现于他,不就可以了?”

    袁西望道:“并非曲兄所想这般简单,虽然真金不怕火炼,可若然旁人也是真金,你要想脱颖而出,却要设法将这光芒放得更亮些。”

    曲流觞听了,问道:“这便如何是好?袁兄有何高见,快快说来。”

    袁西望道:“也不是高见,只是些个人推断,水城主既然身为一代贤者,注解敛财之道,本身就有过人的学识修养,他若观人,自然有方法看出每个人的优劣之处来,便要揣摩其心意,适时作出调整,细节处,明日尚且要随机应变。”

    曲流觞叹了口气,说道:“听袁兄这样说,倒叫我心中多了许多顾虑,明日也不知可否顺利。”

    袁西望笑道:“曲兄放心,我既然决意帮你,自然不会半途而废,明日赴宴,我便装作你的随从,藏身暗处,伺机帮衬于你。”

    曲流觞经过今日一事,对袁西望已然佩服得五体投地,此时听他说了,自然信心十足,但却有些难为情道:“可是,这岂不是委屈了袁兄。”

    袁西望笑道:“无妨,我来玄州城良久,也有心一见这水城主。”

    两人就此说定,到了次日,袁西望便换上一身仆人打扮,跟在曲流觞身后,一道前往城主府。

    到了府前,就看见站着两名家丁在迎客,交上请柬,进入府中,只见一座假山正对大门,绕过去,便是翠竹环绕的院落,向前走得不久,就看见一口四丈见宽的水池,旁边石桌处,已经有数人在等候着了。

    曲流觞便走去找了个地方站好,身后袁西望一直低着头,进了府中也一言未发,只是暗自考量:“这水若善当真是个雅人,看他府院中,连些许装点之物也没有,比起普通商人也不如,遍地竹树也只是凡品,可布局巧妙,暗合术数,大有些返璞归真的意味。”

    尚在袁西望思考之际,就见旁边一人,朝曲流觞走了过来,那人相貌英挺,衣冠楚楚,真可算得人中龙凤。

    他来到曲流觞身前,先是拱了拱手,又问道:“这位可是为城南灾民捐银十万的曲流觞曲兄?”

    曲流觞忙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

    那人笑了笑答道:“在下复姓司徒,单名一个坤字,也是仰慕水小姐,前来求亲者。”

    曲流觞听闻是那郡守之子司徒坤,忙道:“原来是司徒兄,久仰大名!”

    司徒坤道:“曲兄言重了,在下便是靠着家中,故而能捐出些银子,实在没有本事,更无甚名声。不过,在下听闻,曲兄家中也并非富贵,银钱之数也全是筹集而来,这可真叫人佩服了。”

    曲流觞忙道:“哪里,哪里,也是亏了一位朋友帮忙,我自己却哪里有这本事。”

    司徒坤笑道:“曲兄谦虚了,便是别人帮助,也是因为你心系灾民,感动于人。”

    曲流觞见这司徒坤态度和善,言辞礼敬,不由多了几分好感,说道:“说来不怕公子见笑,在下来此便是为了见一见那水芙蓉水小姐,虽知自己资质不佳,可心中实在仰慕,有幸得了一位友人帮忙,这才能过了第一道比试,否则,便是将家当尽数捐了,也无法有什么作为。”

    司徒坤见曲流觞如此光棍,心中似是极为佩服,说道:“曲兄这般坦荡君子,真个少见,想来和那水小姐也是良配。”

    正在说话之时,就看见远处一个中年男子,步履悠然朝着这边走来,身后随同几名家丁,正是玄州城主水若善。

    第十一章 杯中酒,七情六欲妙趣生

    这水若善看起来年约四十许,两撇八字胡,沿着嘴角一直长到下巴,下颚处还有一撮胡须,两三寸长短。整个人看上去,便有一种浩然大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他来到众人身前,微微一笑,就说:“诸君免礼。”

    那股沉稳泰然的声音似乎无人敢于反对,在他面前,诸位青年才俊仿佛也成了刚刚步入私塾的稚童,不敢答话,只能静待先生的训导。

    这时,袁西望藏于众人身后,他算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水若善的气势虽俘的人,不过,心中却也不是一番平静:“好厉害的人物!这等气势,比起恩师还要高出数筹,若非他不谙武艺,否则,我真把他当做了盖世无双的高手了!我习武之来,也些微探寻到气势之奥妙,此物无形无影,既天生,也有后天所养,读书人便有一股子书卷气,看着温文尔雅,沙场将军,就是让人不敢直视,心生胆怯。燕广陵恩师一身侠气,无论置身何处都仿佛一把未曾出鞘的利剑。这等等气质、气势为何总有差距?又要如何去修炼?若然不能修炼,那为何会有差距?若是能修炼,他倘若将这份气势修炼足够,岂不是足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袁西望尚在思索间,就听水若善又言道:“诸君应邀而来,水某不胜荣幸,便备下浊酒小菜,与诸位同饮。”说话间,就见仆人端上酒菜。

    水若善举起一杯酒,说道:“此酒名为七情六欲,乃是水某一位堪称酒中圣者的好友所酿,非同凡响,个中细微处,还请诸君细细品味,我便先干为敬。”说着就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仆人相继为众人倒好酒,只觉这酒香浓之极,便还没有喝,偷过鼻子也能感到几分酒意。袁西望在一旁闻了,却是一惊,他铸剑多年,也尝试过用酒淬剑,便于酒道也颇有研究,闻了那杯中散发的酒味,心中暗道:“好烈的酒,寻常人怕不是一杯就醉了,那水若善居然面不改色?!”想到这里,立刻使出武道修行中极为高明的手段——传音入密,对曲流觞说道:“曲兄,此酒喝不得!”

    曲流觞听见袁西望的声音,心中一惊,便悄悄转头看去,只见袁西望嘴唇微动,可周围人似乎是一点声音也没听到!这时,又听袁西望道:“曲兄不必担心,我乃是用束气成线之法,传音于你,周围听之不到,这酒虽好,但非常人可以享用,若然喝了,酒意上头,会叫人放浪形骸,丑态百出!”

    曲流觞听了这话,心中一惊,却看众人都将酒喝了,不由心急,暗道:“袁兄啊袁兄,你虽然看破了酒中玄机,可众人都喝了酒,却叫我如何能不喝,若然这般,岂不是徇私舞弊,更加是不公不正,虽然感激你一番心意,但这酒,曲流觞也只能喝了!”

    袁西望尚且在注意情势,就见曲流觞也把酒杯举起,一饮而尽,心中不由叹道:“曲兄便是君子,明知如此,也不甘占了好处,我还枉做小人了。”

    见众人都把酒喝了,水若善微微一笑,说道:“诸君喝了这酒,不知作何感想?”

    就见一人,站出说道:“水城主这酒当真是好,我便去过许多地方,也从未喝道此等好酒!”

    水若善又道:“哦,这位是城南宋家的公子吧,大名似乎是玉君?据我所知,公子家中已有三位妾氏,为何还要来我府中求亲?”

    宋玉君听到水若善的问话,似乎没有丝毫考虑的过程,便说道:“玄州城人尽皆知,水城主之女,乃是玄州第一的美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水城主一城之主,书中之圣贤,便是做了城主的女婿,岂不是光宗耀祖?”

    水若善听了,笑道:“原来如此,那宋公子,便是因为水某家世,能有助于你而来?”

    世人大多都爱名利,这原也不奇怪,水若善能注解敛财之道,更是深明其理。不过,名利二字,向来藏于心中,一者古之风气,二者此二字若然留于表面,就显得人粗陋,利欲熏心。水若善这话问下来,一般人都要解释,将自己求亲的目的换个话说出来。

    却看那宋玉君似乎是喝醉了一般,直言无讳:“便是如此。”

    水若善听了这话,也无丝毫变色,只说道:“恩,公子十分坦荡,也是个优点。”

    袁西望在后面看着,心中只道:“便是把你这酒喝了,不坦荡也变得坦荡了,不过,能酿出此等酒来,实在厉害,这水若善周遭之友也是非凡。”

    只看水若善又问到其他人,个个都是“坦荡”得很,便一口气把来意说明了,有的只为美色,有的只为财,有的要财色兼得。让人听了,只觉无耻又无奈。

    到问到那司徒坤,却看他似乎没有喝醉,全然不同于之前几人般胡言乱语,就听他说道:“水世伯安好,小侄于此先待家父与您问候,只是家父俗务缠身,未能亲自来拜谒水世伯,还请见谅。”这司徒坤的父亲与水若善居然是世交,这个话说出来,让众人都大感惊讶,似乎感到自己胜算都少了几分。

    水若善笑了笑道:“世侄远道而来,却是幸苦了,想我当初与司徒兄在朝为官时,你尚在襁褓,如今却也是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了,当真如孔圣人所言‘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我对司徒兄也是思念良久,可惜要坐镇玄州城,也难得有机会去探望他一番。”他这一说话,虽然坦然承认了与司徒坤之父的关系,也并未表现得多么友好,对于司徒坤也没有展现多大的照顾,反而从头至尾都是一番淡定从容,恰如“君子之交淡淡如水”,直叫人更是佩服。

    接着,又听水若善问道:“贤侄此来,想必也是为了小女,我也如对待众人般,问你一声,所求者何也?”

    司徒坤听了这话,脸上略显难色,稍稍停顿,才道:“世伯之酒实在奇妙,小侄自问也有几分自制之力,此时却只觉脑中杂念丛生,直欲将心中所思畅快一言,若有唐突处,且叫世伯见谅。”

    水若善依旧那般儒雅淡定般说道:“贤侄尽管说来,无需在意。”

    司徒坤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小侄此来,其实并非是为了令嫒,便是亲娶之事,原也是家父的意思。不过,小侄心中对水小姐,只有尊敬,绝无丝毫亵渎之意,只是心中已有所属,便借着机会外出,想要去寻那朝思暮想之人。”

    袁西望见状,心道:“这酒居然还有这般妙用,若是心思纯正之人,酒意上身也不过让其畅所欲言,丝毫不显醉态。那水城主便是内蕴甚深,喝酒之后,便只得其意,舍了醉形,这等意境,令人佩服!”

    而其他人听了司徒坤的话,就有说道:“你这人也是奇怪,既然不喜欢水小姐,又来和我们争个什么?”

    水若善笑了笑,依旧不为所动,似乎这次择婿之人不是他一般,只道:“诸君且稍安勿躁,让我这贤侄把话说完。”

    司徒坤这才继续说道:“说来不怕世伯见笑,我那意中人,原是个青楼女子,我只与她以琴相会,后来渐渐从她琴声中寻得知音之感,便在不知觉中心生情愫,那时,日日流连青楼,也把家父气得不轻。后来,我便要为意中人赎身,她怎也不肯,自觉配不上我,又道耽误了我,便悄然离开了。我这一路寻来,还是渺无踪迹,只得借着招亲之便,想激她出来,在我想来,她若知道我欲结亲事,怎么也会露面了,可此时看来,她怕早已离了玄州,叫我何处去寻?”

    说到这里,司徒坤,神情悲苦,叹了口气,又道:“我心知此番前来求亲,表里不一,让世伯失望了,此刻就离去,再不敢打扰世伯。”说着就要离开。

    曲流觞听了司徒坤的话,才知司徒坤与他见面时为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