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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仙歌第17部分阅读

    岂不是和他成了不共戴天之仇?这下可糟了!”他想到此事,便坐立难安,满脸愁云。

    柳豫见状,反而微笑说道:“赵师兄无需担心,我担保他不会找你麻烦!”

    赵广财听到这话,不由奇道:“柳师弟何故有此一说,你岂不是刚在他手中吃了苦头?”

    讲起在袁西望手中吃亏的事情,柳豫不由面泛狠厉之色,说道:“若非我大意,岂会如此!赵师兄尽管放心,他此时也大难临头,自身难保了!”

    赵广财听闻此话,就要再问,只见柳豫挥手示意他附耳过来,急忙贴身上去,一阵交头细语后,他脸色立刻转危为喜。

    就听赵广财笑着说道:“若是真当如此,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柳豫洒然笑道:“赵师兄便安心等着看戏吧,也好一出心中恶气!”

    赵广财笑得更喜,说道:“柳师弟可是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啊,就快去洞天之内,我两好好把酒言欢!”

    柳豫道:“正好我也要在洞天中盘桓几天,等待家中人送些东西过来,却要叨扰赵师兄了。”

    赵广财忙道:“怎么叨扰?!师弟能来,尚且是我的荣幸啊!就让师兄我好好招待一番!”

    两人说着,兴致更浓,急忙加快步子,朝玄冰洞天走去,笑声渐远,银装素裹的大雪山又变得安静起来,它总是那么宁和,实在容易让人忘却时间的流逝……

    玄冥宫中,弟子们演练完法诀,纷纷离开,广若绫却和往常不同,不是回自己的住处,而是朝着炼丹房走去了,来到丹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以往她是不会敲的,灵药子总是忙着钻研丹道,即便敲门,也是没用。可今天她却不自觉得做了这件事,会这样做,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件事,不是只有在一殿五阁中,才需要做吗?

    片刻之后,房门就打开了,开门的自然是袁西望,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让人觉得很亲切。他看见广若绫,并没有感到奇怪,毕竟早就有了约定,开口说道:“哦,广师姐来了,快快请进。”

    广若绫一言不发的走进房中,即使到了丹房中,也是没有说话,甚至也不看袁西望,目光略有些游离得看着周围。

    袁西望关起房门,就走到广若绫身旁道:“师姐倒是来得早,今日药田中刚好有几味灵草成熟,我还要忙活一阵,不知可否稍等片刻?”

    广若绫依旧是平淡的语气,仿佛心中根本没有把学武之事放在心上,说道:“自然以你工作为主,否则师伯还要责怪我了。”

    袁西望笑了笑,他对于广若绫的性格也算有所了解,这位冰雪丽人就是嘴硬得很,心中情绪也不愿放在脸上,于是又说道:“师姐若然无事,就一起跟我到药田中去,那里空旷,也便于演练武艺。”说着,便向丹房后的药田走去。

    广若绫跟随其后,就来到药田处,这地方她原也来过,然而今天至此,却别有一番感受,只见宽阔的药田中,或密或疏的灵草,色彩各异。伴随清风摇曳,几缕清香飘荡而来,传入鼻中,只觉心神爽朗,仿佛受到了洗涤。

    看着袁西望在药田之中劳作,依旧是面带微笑,仿佛多么开心的事情。她不由想道:“他不是无法修炼法诀,更身患重病吗?怎么还能如此从容?以前在丹房里,大多都是没有前途的弟子,不论遇见何人,只管曲意奉承,可是他却没有这样做,反而还显得高人一等,尽管说话客气,但那态度,真是谁也不放在眼里,可恶的很……不过,柳豫挑衅他的时候,反而自取其辱,也是厉害……”

    广若绫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到了袁西望采摘完灵草,来到她身前,她竟也不知。

    袁西望看见广若绫的样子,不由奇怪问道:“师姐,是在想什么事情?”

    听见袁西望的声音,广若绫才如梦初醒,不由尴尬,头偏过一侧,更是咬唇不语,心中急道:“怎他过来也没看见,难道说我刚才在想他的事情,这可怎么说……”又见袁西望一脸奇怪得看着自己,不由更急,原本白皙的脸颊似乎也因此涨红了。

    袁西望见状,有些无奈道:“师姐是否有事,那改日再来学习武艺,也是无妨。”

    广若绫闻言,似乎是有了讲话的余地,急忙道:“没有事情,你现在就教我武功吧。”

    袁西望不明所以,只得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开始教师姐剑法。”说着,就走到旁边,从地上拾起一根枯枝,然后说道:“此处也无剑器,就以此为剑,给师姐稍作示范。”

    见广若绫点了点头,他又继续说道:“世俗的武学,是先辈们观察江河流动,山川地势,以及世间各种生灵的动静变化而将之引用到人体动作,气脉运行之上的一种技法。比不上仙道法诀能够化身天地的境界,但就其本质来说,也是一门深奥的学术。”

    广若绫听了这话,不由奇道:“照你这样说,这武功博大精深,也不弱于仙道了?”言语中,略有些瞧不起武功的意思。

    袁西望笑了笑,说道:“我在寒冥道中待了两年,对仙道之渊博也略知一二,自然不敢妄言武道比仙道优异,只是世间万千种法门,都是有其根源历史,我们并非创始先贤,便只能抱着学习认知的态度来对待这些技艺。而我目前的武学修为,也远远没有达到顶峰,故而更没有资格妄加评断。”

    广若绫听他这样说来,似乎稍稍能够接受,毕竟,对于出生仙门的她,仙道法诀就是世间最艰深奥妙的东西,其他东西怎么也比不上的。

    就听袁西望又道:“师姐来找我学习剑法,相信也是发现了武学之中一些不凡处,既然如此,不妨先抛开心中对于仙道法诀的执着,否则,又如何能够全心学习武艺呢。”

    听到这话,广若绫心道:“他说得也对,可这不是显得我太稀罕他那功夫?可若未曾认真把他的功夫学好,到时他看我不起,也是大大丢了我们寒冥道的脸面?便就先依他吧……”于是轻点秀额,以作回答。

    袁西望见她同意,便道:“武学一道,种类繁多,在下也只是对剑法稍有涉猎,就一一演练,师姐先看看,想要学习那一种。”

    说着,便以枯枝为剑,展开剑法,此时,他依旧没用上劲力,看起来尚且有些慢,然而,凭借深厚得剑道修为,即便高深一些的剑法,在他平凡的动作中,精微奥妙处,也是表露无遗。

    广若绫乃是仙门娇子,仙道法诀已有相当境界,各种禁法,元神气的运用,早已炉火纯青。而仙道首重天地间五行精气,其中生克之道,阴阳之理,刚柔之分,更可谓一切技法之最,此时观看袁西望练剑,轻易就把剑法精华处领悟,不由也觉得这武学之道的确非凡。

    然而,她性子高傲,内心深处总想要压过袁西望一头,待袁西望收剑而立,便开口说道:“这剑法,确实有些门道,只是,比起我们仙家法术,还是大大不如。”

    袁西望听见这话,不由笑道:“师姐若是有意,不妨我们切磋一番,也便于你更好的认知武学之道。”

    广若绫闻言,也升起好胜之心,便道:“好,你未曾学过法诀,我便只用练气境界的修为与你比试!”

    袁西望笑道:“在下也只用武学内家真气。”

    话说完,就见广若绫足下一点,身形飘动,素手扬起,一片浓密得冰寒精气就从其手间洒出,往袁西望攻去。

    袁西望见状,心中大是惊讶,他当年和柳豫一番切磋,那时,柳豫也是练罡顶峰的修为了,如今见了广若绫以练气修为出手,只觉得比起那时的柳豫更为强劲!

    修道者练气境界,便是修炼天地间的五行精气,然而精气未曾凝结罡煞之时,尚且没有内家真气般具备威力,可如今广若绫挥手洒出一片精气,却仿佛内含玄机,不是等闲。

    那些精气朝袁西望攻来,也不是简单的直来直去,其中一些凝聚,仿佛针状,一些散乱,直如泥点。而其所攻击方向都是朝着人体气脉运转关卡。

    袁西望看着那奇妙的精气运用方式,心道:“看来我才是一直把仙道法诀小看了,不管柳豫还是赵广财,终究是外来,修行不长,哪里必得上这广若绫从小修道,深谙其中精华,这才算是真正的仙道技法啊!”

    第十七章 敌不过,寒冥陷空败绝剑

    空中点点冰寒精气,如同萤光闪烁,袁西望身子才动,广若绫就变幻法印,驭使精气追击。不但如此,精气行进之时,更生出奇特变化,一根根“尖刺”势如利箭,或横或纵排列,率先出发。随后,点点“泥丸”则朝着袁西望立足之地砸去,落到地上,恍如化作一滩水,而这水尚且不断蠕动,朝着他脚底蔓延。

    袁西望何时见过这等奇妙的法诀,对比柳豫当初施展的“玄冰秘法”,只觉得根本不是同一类的东西。思虑间,手中枯枝立刻灌入真气,舞动成环,抵挡住了往前攻来的冰刺。

    正要施展身法移动,却发现足履下的那些精气瞬间凝结为冰,将脚也给冻住了!

    袁西望心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法诀本身没有驾驭多少精气,却深含天地之理,冰从土中而起,借了地势,就是一分力也有十成功!”想着,也不敢再耽误,运气于足,以力破巧把那封住双足的坚冰震碎。

    只见,碎冰飞起,袁西望手中枯枝疾点,竟反以此物攻向广若绫,冰块飞射,却又整整齐齐,暗含阵型。这一发力技巧便是武道暗器之中的高深运气法门,也是袁西望功夫到了见神之境,否则哪里可以随手施展,还是以一根枯枝发力。

    碎冰破空之速疾劲,袁西望也紧跟其后,枯枝更暗藏冰阵之内,汹涌攻势就要波及广若绫,却见她足下升起一阵淡蓝色的精气,整个人犹如幻化成云,瞬间横移数丈,轻松就脱离了袁西望攻击的范围。

    袁西望见状,只觉这种法术就和当初柳豫所施展的无所差别,偏偏这广若绫施展法印迅速无比,时机把握又恰到好处。倘若是快了,尚且可以用巧力改变碎冰去路,偏偏等力道将要泄去之时退开,真是让袁西望一番手段做了无用功。

    这种巧妙运用精气来移动的方法乃仙诀之内一个重要分支,名曰遁法,虽然因为天地精气的区别特点,略有不同,但确实所有修炼仙道之人必须精通的法诀,其效果如同武道中的轻功身法,却有更甚之处。

    此刻尚在战局之内,袁西望也不敢多想,足尖点地,借着停顿之力,倒转身子,又朝着广若绫攻去。

    他变招奇快,似乎也让广若绫感到惊讶,花容微变。然而,就在枯枝快要贴近她身体之时,就看她单手划过几个法印,一层薄薄的湛蓝色精气宛若纱布,轻轻挡在了袁西望刺来的枯枝前面。

    此时,尚且是剑招发力之时,袁西望便尽管朝那精气隔层刺了下去。这一下,却让他大吃一惊,只觉那薄弱的精气,竟如鱼网纠缠,饱含韧性,难以刺破!

    他武道非凡,也不会因此而黔驴技穷,就施展出一股旋劲来,哪里知道,枯枝一旦旋转,那精气网络也随之变化,顺着枯枝爬起一道道犹如根系般的精气,而且迅速凝结成冰。

    旋绞之力被蚕食鲸吞,难以继续,袁西望又施展震荡之力,把布满枯枝的冰层震破,真气圆转一周,再次提起一股力道刺去,想借着精气网络消耗虚弱之时,将其破开。

    却见广若绫已施展遁法来到他身后,急忙抽剑转身,此时,他也算变化奇速,动作转换毫无间隔,然而,终究慢了一步。

    广若绫挥手又洒出一片冰云,飞至袁西望身前已然化成网,对着他当头而下,毫不留情。

    袁西望心知这冰网难缠,本意先避其势,可才退半步,就感到后背为一片冰寒刺骨之物挡住。大惊之下才想起,刚才一片冰网尚且没有破坏殆尽!

    巨变之下,又抬头看去,以求出路,却见广若绫仙姿洒洒,飘然浮空,又一道冰网扑来,当真成了天罗地网,燕雀难飞!

    袁西望仍在思考破解之道,只觉身后冰网仿如蚂蚁蹿动爬上身来,微微感受一丝凉意,赫然是那冰网已经凝为寒冰,接着另外两道冰网又陆续接上,只把他层层叠叠封住,根本动弹不了分毫,此时要破冰而出,就不是单单内家真气能做到的了。

    广若绫已然收手,口中轻语道:“寒冥陷空诀。”

    袁西望面露无奈,心道:“武功技法,尚且在模仿天地万物、可这法诀妙处已将天地之为肆意指使,当真威力无匹,早知就该向师伯讨教一些仙道法诀的奥秘,也不至于此时如此狼狈。不过,我始终不能修炼法诀,单以剑法敌对,确实难以破解了。”

    他这两年所有时间都花在体内病患之上,学习丹道虽然对阴阳五行,灵草药性,一些仙道理论多有研究,可要延伸至法诀技巧之上,还是有所隔膜,单凭主观臆断实在无法用之实处。

    而寒冥道内他也未曾见过专修剑法剑道者,于是,心中思慕之剑道依旧是自己构架而来,毫无借鉴。也一直想要加仙道之法于武学剑术之上,使之更近一步,可此举岂是简单,期间虽有进境,但遇到真正的法诀,终究是相隔甚远,不堪比拟。

    如今之情,袁西望也难再继续,便催动体内煞气,震破寒冰。解开束缚之后,便对广若绫说道:“师姐神技,在下不如。”说着,不由叹了口气,似乎是感慨于自己一身武艺剑术,居然在广若绫手下走不了两个照面。

    广若绫淡然说道:“你不是说了武道艰深,自己也没有达到顶层,何苦还摆出一副愁态,我和你切磋,无非让你将武功与仙道法诀做个比对,又不是要打压于你,尚且还要学你武功呢。”

    袁西望听见这话,心中不由苦笑道:“这些道理,我岂非早就懂了,却还要她来提醒我。”他也是一直以来未曾遇过广若绫这般厉害的修道者,比试之后难免震惊,乱了心神。得广若绫一说,也就释怀了,反而觉得这仙道法诀越强,他才更要去学,对于要医治自身疾症的信念也随之强了几分。

    于是,便开口说道:“多谢师姐开导,不知可是现在就开始学习武艺?”

    广若绫点了点头道:“恩,便从刚才你施展的第一套剑法教起吧。”于是就正式开始练武,两人间也再没什么间隙,袁西望教得认真,广若绫学得用心,其乐也融融。

    而远在玄冰洞天的柳豫和赵广财,也大可算是志趣相投,想与为乐。几日相处下来,情义更深,真是‘天天把酒乐,夜夜笑不停’,便是此刻,又在盛餐豪饮。

    “赵师兄,这玄冰洞天可当真是福地啊,你在此间过活,却是比玄冥宫中还要舒坦啊!”柳豫说着,又夹起餐桌之上一味雪貂肉,这东西虽非奇珍,可世俗中,尚且要皇帝禁宫之内怕才找得到。

    赵广财笑道:“师弟尽管放心,但凡在山上厌倦了,就到我这里来,好酒好肉招待,便是有些需求,为兄也全力为你张罗,只盼你将来修为大成,威能震天之时,莫要忘了我这好友哦。”

    柳豫听完,便道:“师兄说得哪里话,我柳豫岂是那等无情无义之人,莫说我两投缘,即便陌路,也有同门之谊,若然有事,我还是要略尽绵力的。”

    赵广财听闻此言,满是钦佩得说道:“正是柳师弟这般为人,便是常人所不及,堪为人中龙凤!”说着举杯,又是一敬。

    值此时刻,一人敲门进来,仿佛赵广财的手下,就说道:“赵爷,洞天里来了人,说是找这位柳大爷的。”

    柳豫闻言,便开口道:“你就让他进来。”

    那人见柳豫发话,却不由看向赵广财,还有些疑问道:“赵爷,这……”

    赵广财见状,忙说道:“今后见了柳爷,便如同见了我,他说什么你就快去做,休得啰嗦。”

    那手下人见赵广财眼中有怒,急忙领命退去,这时,赵广财又说道:“下人不识礼数,师弟莫怪。”

    柳豫笑道:“哪里哪里,这本就是赵师兄的地方,是我一时口快,反有些于理不合。”然而,他的表情依旧故我,看不出丝毫歉意。

    赵广财的反应也是奇怪,不仅没有丝毫怨气,更像是因为他的道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