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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中最体面之人的生活:学生会主席第12部分阅读

    副院长带了我几个月毕业设计,也并不知道我曾经做什么的。凭直觉今天的事情好像背后有人在操作什么,但是一切又好像很自然。  李白说过,天生我材必有用。经过我这个强烈的催化剂,两份毕业论文,最终被合成创新了一篇。虽然明眼人一看三份毕业论文,就知道我的毕业论文和另外两份有很强的联系,但我已经没有时间了,这是最快的方法。看见论文稿从激光打印机里“突突突”吐出来的时候,我居然会有成就感。

    十八.一切还没有结束(3)

    对论文的通过,我是很有信心的,毕竟我的排版设计水平在学院是首屈一指的。从表面来看,我相信所有导师都会满意这份图文并茂的毕业论文。令我担忧的是,有些导师只喜欢看内容,令我极度担忧的是,毕业答辩的话,论文中很多很多原理我并不了解。  曹总从广州回来了,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看来“动乱”平息了。  曹总在办公室抑扬顿挫地讲叙了他这三天来的遭遇。他的工作不过因为年龄上出了点问题,通过当地派出所的熟人,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这一次,我切身体会到了权力和金钱是怎么样改变人生的轨迹的。”曹总无限感慨地说。我微微点了头,表示赞同。  大家开始沉默。  “这个世界上没有权力遮不住的丑陋,也没有金钱买不到的罪恶!”不知道谁又感叹地说了一句。  感慨完毕,曹总回去春风得意地搞他的论文。我抽空去看了看,跟苏中文的差不多。我都能看出差不多,我不知道邢副院长和樊博士看后有什么感觉。唉!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很佩服自己,还有闲心去管曹总的事情。  答辩前的一个晚上,我和飞雪去溜翠湖。夜色中灯花闪耀,我没心情欣赏夜景,满脑子都是明天的答辩。答辩顺利通过,当然皆大欢喜,答辩不能通过,只有一种可能,重修!如果重修,那我的学位证就没了,学位证没了,那工作也就没了。虽然不通过的机率几乎为零,但我还是担心,有时候,过于谨慎其实就是自寻烦恼。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的答辩安排在第四,刘硕第一个,张小煜第二个,叶馨第三个。答辩的程序是首先在电脑上演示界面,然后回答导师提问。导师的提问有多有少,刘硕被问了六个,叶馨被问了三个。轮到我的时候,樊博士问了我一个已经问过刘硕的问题,当然,我回答得更详细,因为这个问题,樊博士那里算通过了。这时候邢副院长开始问我问题:“铣刀在钻孔的时候,有几种情况,每种情况应该倾斜多少角度?”  这种有很强专业技术性的问题,我还真没研究过,我支吾着想着对策。这时候,邢副院长说他去上个厕所,回来的时候,我很准确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刚才叶馨告诉我,这个问题基本上不难,说得我很汗颜。回答完这两个问题,我答辩就算完了。念了十几年书,除了感觉幼儿园比较好混以外,就是觉得今天还好混一点。没有人出来评价我答辩的怎么样,路由器微笑地看着我,我想我应该过了吧。  凤凰花已开放了/空气有夏天味道/与你千日相处时光从今后变成回忆资料/有相聚就有分离/出发前写歌给你/天空开放给飞翔的年少/我们的路才刚刚开始/纵有千般百般难舍的感情/这一刻也必须互道珍重互祝顺利/来路请你千万爱惜自己/勇往直前/我会在天涯一方祝福你  哼着《毕业歌》,数着屈指可数的日子,我的心情是宁静的。刚才曹总告诉我,我的毕业论文得了优秀。我只是淡然地笑了一下,飞雪说我脸上没有一点惊喜的样子。  惊喜!已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感受到一种叫惊喜的情绪了。对于惊喜的诠释最熟悉的画面只是出现在睡梦中。四年忙碌的大学生活,让我明白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任何时候我不敢随便惊喜。我已经很成熟地明白了事出有因这个成语,我已经懂得分析偶然性和必然性的关系。我知道世上没有绝对的偶然性,必然性总是通过偶然性表现出来的,当我们已经了解到偶然性背面的那个必然性,一切,都失去神秘,一切,都不再惊喜。  其实我失去的情绪何止惊喜。前两天走在街上,看见一个老年乞丐泪流满面,向行人不断地磕头,我毅然抓住飞雪要掏钱的手,那一刻我已经失去同情。成熟的另一种解释方式是从容,从容地面对各种灾难。不知从何时起我已经能面对别人的眼泪而不动声色。  我失去了冲动。因为身居“要位”,在各种场合,我不得不装着老气横秋,我不得不只选择成熟不选择年轻。四年前,我冲动地学习冲动地工作冲动地追求名誉再冲动地追女孩子,日子不断地被翻新,我痛苦后我快乐。可是现在,我已不再冲动地找自己满足的感觉,我所关注是以成败论英雄,我关注的是事情的最后结果。  我失去天真。说实话,我是非常喜欢天真这词的。我从来就觉得一个人若有一种很潜在的天真,那特性真是一种诱惑,对异性致命的诱惑。我曾一度很羡慕飞雪的天真,那是一种天生的意识。可是,意识归意识,现实中若被人说一句你天真的话,你会觉得无地自容,因为,天真后面的潜台词就是幼稚。所以,怕被人说幼稚,更怕别人说我这个学生干部幼稚。我不敢再天真。  我失去感动。四年前,看到一篇文章一部电影,我会感动得纵声大笑或者黯然流泪。现在呢?电影和电视时常只会换来我的嗤之以鼻,只会换来我理性的逻辑推理,即便是感动也是微乎其微的瞬间。阿义说毕业送行那天他会哭,我觉得有必要吗?单纯的飞雪经常哭,单纯的人是快乐是幸福的。当我经历一次次虚伪和欺骗以后,慢慢地,眼中的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所有付出和所得都理所当然,我不再轻易感动。  我失去幻想。当我黯然离开校学生会的时候,我明白了人不能对任何事任何人抱有幻想,自己才是最真实最靠得住的。幻想的世界里是美好的,但人不能活在幻想当中。这几年来,我时常不自觉地打断自己幻想的翅膀,每当有种思想在幻想怎样怎样时,总会有另一个声音在说无聊。随着阅历的增多,我也越来越不敢幻想。

    十八.一切还没有结束(4)

    我失去满足。曾听人说过,很佩服我的野心,我不知道这种佩服是褒义还是贬义。但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看到听到的东西多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也就相应增多。站着时想靠着,靠着时想坐着,坐着时想躺着。好听的讲是不断地追求,其实,我知道我就是不知足,知足常乐对我来讲只不过是记忆中的一个成语。  四年过去了,在许多世人的眼中,我是一名还算成功的大学生,得到令人羡慕的光环和荣誉,但谁又能理解我为此失去的生活和付出的代价。人们只看见世界冠军台前的无限风光,谁又能看见练功房里的斑斑血迹;人们只看见商界大亨的亿万财富,谁又能体会曾经起早摸黑的艰辛;人们只看见领袖领导人前的权利掌声,谁又能明白人后的满腹心酸。  月朗星稀的夏夜,站在主教学楼的天台上,微风吹动了我的衣角,阿义问我:“阿剑,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你后悔这四年的生活方式吗?”我想了想,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对个人而言,得与失永远是笔算不清的账。或许,让我重新选择,我还会义无返顾地选择同样的生活。  3.  飞雪去上课的时候,我去206看碟。今天借来的是《大腕》,看完碟,大家深受启发,就开始商量着毕业以后搞同学会的事情。北京来的童师群语出惊人:  “一定得搞一次同学会!找最上档次的饭店,再选一个大家伙儿都方便的日子,同学请的越多越好。最起码得来50人,什么考研的,工作的,出国的,结婚的,没结婚的,只要还在地球上就都叫来,打个的techer也请来,一进门甭管啥事先说一句:‘谢大伙儿还能想着我!’一口地道的北京味儿,倍儿有面子!上菜就上最好的,人工饲养的动物一概不要,要就要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就一个字:贵!一杯茶水就得10多元钱,聚会时喝酒是重点,别的同学不是喝啤酒就是喝白酒,你要是端雪碧来和大家碰杯,都不好意思和别人搭话儿。就这么一个聚会,你说每人得拿多少钱?……我觉得怎么也得50吧?……50?刚够零头,200元起!你别嫌贵,还不打折!你得研究参加聚会同学的心理,能掏50来参加的,根本不在乎掏200,什么叫同学你知道吗?同学就是不管出多少钱,只要开心热闹就行的人,所以,我们搞同学聚会的宗旨就是:只求热闹,不求省钱!”  因为这段话,童师群被集体痛殴,痛殴过后,大家都觉得五年后或者十年后,大家一定要聚聚。我想童师群没去上文科大学,简直是暴殄天物浪费人才。  童师群他们陆续离校了。愉快的日子总是短的,免不了转眼间分离乍。最后一个星期,我住在飞雪的宿舍。飞雪宿舍的人都回去了,只有飞雪的专业留下来实习。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沦落到睡在女生宿舍。但是要毕业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我每天的生活就是睡到下午起床,然后去赴宴,老乡宴、同学宴、宿舍宴、谢师宴,一宴接一宴,每天在不同的地方,面对不同的人,说着同样的话。  这几天杨老板春风得意。据可靠消息,杨老板因为德才兼备,政绩突出,在我们离校的时候,将出任校长助理并兼任教务处处长。大家认为学校高层领导真是目光如炬,不拘一格选人材。我认为杨老板是实至名归。我向杨老板表示祝贺,并提出晚上想去他家坐坐,杨老板爽快地答应了。  那一夜,杨老板对我说了很多,其中的细节,现在已经忘了。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记得三年前一次谈话的每一个细节,但我知道的是,杨老板的话让我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从而让我受益非浅得益终生。  其实这个社会上,有能力有才华的人很多很多,但是有机会的人却很少很少。  天下毕竟没有不散的宴席,终于有人开始收拾行李回家,准备新的生活。在我清醒的时候,我会回宿舍收拾东西,打包一部分带走,选出一部分送人,剩下一部分卖掉。有空的时候,给飞雪写写实习论文,写着写着就发现我对自己专业以外的学科,居然有很强的领悟性;写着写着就百感交织,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