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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第93部分阅读

人才是正经。于是他咳嗽一声,笑眯眯地对那一群守卫说:“哎呀真不巧。小店今天已经打烊了,各位还是明日请早,明日请早哈。”

    一个守卫忍不住“咭儿”一声笑了出来,惹得周围的众人怒目而视;可紧接着,又不知道谁在人群中闷笑,笑声被压制着,成了一种好像放屁般的“卜卜”声。

    老包当然是故意的。

    看多了电影的他很清楚:世上劫持人质失败的,大多都栽在刚刚得手的时候;因为那时候一来劫匪本人的精神有所松懈,二来嘛,人质本身和周围众人的反抗情绪也最胜。

    只要熬过了这个阶段,基本上就是“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了,全身而退,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即便是强如傲狮,在这种情况之下也不得不低头,眼睁睁地看着老包带着人质,大摇大摆地出了教堂,因为老包说:“只要你敢靠近我三十米之内,撕票!不马上将我的狗放出来,撕票!至于人质,会在我确定安全了之后交还给你。在这之前,如果发现有任何除了我指定以外的人跟踪,还是撕票!”

    三大“撕票”的威胁下,傲狮不得不答应了老包的条件,连那个伤了达赫妮的骑士,老包也没放过。不过看在其一条命丢了半条的份上,只逼着人剃去了他头上的每一根毛。

    令包光光为之气绝的是,老布被放出来之后,居然看都没看他这个劳苦功高的主人一眼,夹着尾巴便往老包来时的方向跑去。惶惶之就如被猎犬追赶的黄鼠狼一般。

    老包骂了两句,接着便反应过来:自己为了防止老怀特施法,除了将人捆了个结实之外,还在他的领口上,洒了一大滩“清醒药剂”……

    这玩意,对于嗅觉灵敏的野兽而言,无异于“瞎鼻”地狱;也就是老布极为坚忍,换条狗,没准立马就发狂了。

    而近在咫尺的老怀特就更惨了。老布好歹还能躲,但身为人质的他,是想躲都躲不了,强烈的臭气熏得他直欲晕倒,偏偏又不能真个晕去,只把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嘴上也“呜呜”地叫个不休,却不知是哭是笑。

    为了给老布争取时间,包光光在教堂门口――哦,现在应该说废墟旁边了――又多盘桓了一阵,穷极无聊时,他想起了小说中高手行事后都要留书示威,比如什么“杀人者,打虎武松也”之类,瞧着就那么拉风……不!应该说光明磊落、豪气干云才对。光明磊落如今是做不到了,但比豪气,老包自问可不弱于谁。

    只可惜他今天晚上并没有杀人,充其量也就毁屋绑架而已,貌似不管是“毁屋者”,还是“绑架者”都不怎么好听;而且他的名字,似乎也不如人家武松的有气势。

    “唉,不够威猛啊!”包光光不无遗憾地摇着头,走到一处烧焦的断墙前停住,先是一个软化术下去,然后绳标飞舞,“唰唰唰”地在上面刻下了“炮打司令部”,几个铁划银钩的大字。

    他想了想,又在后面刻上了一个包子做为印记;这才心满意足地扯着人质风筝飘然而去。

    傲狮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背影,面沉如水。半晌之后,才摆手唤来跟班的一个骑士,道:“去看看。”这大晚上的,即便是凭傲狮的眼力,三十米外也看不清老包画的包子。

    那骑士应了一声,领命去了。可傲狮等了半天,还不见他回来复命。傲狮心中着恼,连声呵斥之下,才见那骑士一脸晦气地转头叫道:“认不出啊!看起来,好像是一个猪头……嗯,没错,这就是一个猪头!”

    “猪头?”傲狮微微一怔,有些茫然地问身边众人,“这大陆上,还有哪家高手是用猪头做标记吗?”

    第四百八十九章 虫儿飞

    包光光并不知道,由于他拙劣的画技,那个热腾腾的包子标志已经被当成了猪头;再加上他那造型“别致”的防毒面具,让人家起了很多近乎荒谬的猜测,比如猪头人萨满之类的。(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

    这也难怪,因为大陆上有馅饼,有肉夹馍(又名“汉”堡),但偏偏就没包子。

    所以说,他若想让这个标志深入人心,恐怕要走的路还长着呢,最起码,要先将包子这玩意在大陆上推广再说,成与不成,都是以后的事了。

    眼下扯这个倒是远了点。只说这老包给人质加持了漂浮术,用舌头像放风筝一样牵着;他自己,却施展出所谓的“轻功”,大袖飘飘地恍若御风而行。每走一段,便留下一瓶清醒药剂,将瓶口敞开放在地上。

    他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着万一有猎狗追上来,正好给它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这可是真真正正地臭了一条街――好在教堂附近,都是神殿自己的产业,没多少民居;只苦了必须要辍在老包身后的小怀特。

    老包刚开瓶时,味道还没散发出来,可等小怀特走过正好是臭味转浓的时候;最倒霉的是,身为战神祭司的小怀特,又不像一般牧师那样会“神圣呼吸”。

    于是可怜的他,便成了继他父亲之后,第二个被臭味折磨得欲仙欲死的人。

    怀特跟着,是老包特意要求的――他可不想整出个什么放人之后,老怀特被野兽叼去或者被人跟在后面灭口,然后嫁祸于他的狗血事。

    至于为什么选小怀特,一方面,这家伙头天才受了反噬,如今虽回复了一点实力,但还没到能威胁老包的地步;第二呢,战神祭司的攻击手段比较单一,只要你能顶住开头的三板斧,接下来就不难应付。毕竟在包光光看来,施法者之间的对战不怕你有多狠,只怕你够阴。

    老包沿着来时的跑了大约两三里地,便沿着碧流河向南折去。怕小怀特跟不上,他的速度也降了下来,一摇三晃地好像在逛大街。

    当然了,这光秃秃的河滩可没有什么风景好瞧,而且味道也不怎么地,有点像放馊了的臭鸡蛋盖饭,但比起那条药剂弥漫的大街,已经是香格里拉一般美妙的所在了。

    河流的尽头,是大海。

    清爽的海风扑到老包脸上,凉凉沁沁的,却不刺骨;让人精神不由自主地为之一振。于是耳边那“哗啦啦”的海潮声,也变得更加清晰了。

    无论是海风还是海潮,包光光都是无比熟悉的:在那边的世界,他就住在一个类似浮冰港的沿海城市中,家是临近海边的一栋二层小楼,离海边,只有两条街的距离。每天晚上老包都喜欢打开窗子,任由那微腥的海风充斥在屋内,而他,也在海潮的呢喃声中入眠;为此他不知道多少次挨老爹老妈的骂。

    楼是军产,楼下还住着另一户人家。只可惜那家的女孩还小,没让老包体验一次日漫的青梅竹马。

    后来老包他爹转业,房子要腾出来,而且爹妈的岁数也越来越大了,经不起风;便索性换了间靠山的,这一下,老包就再也享受不到“海之子”的待遇了。

    住进新房子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晚上都睡不好觉,就跟患了重度耳鸣似的,似乎耳边总有“哗啦哗啦”的海潮声萦绕。直到他上了大学,这症状才慢慢地消失不见。

    不过,对大海的亲近倒是留下来了。之所以老包一来到浮冰港,就迫不及待地选择了码头区的暗巷街作为驻地,很难说没有那里离海边较近的因素在内。

    只可惜如今物是人非――虽然入眼都是一片波澜壮阔的大海,但有些人,只怕今生今世再也无缘相见了。

    每次一想到这里,他的胸臆间,便会充斥了一种复杂难名的情绪,让他不吐不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人猿泰山版的“长啸”,这次又回荡在河滩,不知吓到了多少花花草草;连虫鸣声,一时间也为之停息。对面不远处的灌木从中,居然还飞出了十数粒星星点点的光芒,就好像篝火上飘散的火星,洋洋洒洒的,却越升越高。

    那是萤火虫。

    此时已经是十月下旬,眼瞅着就要入冬了。即便是浮冰港,温度也降得厉害,虽然人还没有寒冷的感觉,但萤火虫能活到现在,无疑是相当难得的。

    因此在老包眼中这情景与夏夜比起来,少了几分浪漫,却多了几分凄迷与萧瑟。小辫儿无疑是体会不出这种情怀的,毕竟她还太小,也许洁小妞可以?谁知道。

    不过小辫儿若在的话,想必会更加喜欢吧,这小丫头必定会兴高采烈地冲过去,将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

    其实“桃花掩笑靥,素手扑流萤”的场面倒也生动,可惜这光秃秃的灌木丛实在不怎么给劲。

    而且这片大陆上还真不知道有没有桃。反正他包光光是没见过。

    玩心大起的老包,情不自禁地将魔元力伸过去,裹住了两只贴在一起的萤火虫,轻轻地拉扯着――本来老包的能力,只能控制液体与细小的微尘,稍大一点的目标都无能为力。而此时,却能拽住虫子不让它们飞走,已经是不小的突破了!

    是水满而溢的结果?还是触景生情让心境的修为提升,带动了能力水涨船高?没有人知道。此时的老包压根就意识到这一点,还在那遗憾美景当前,身边的,竟是个老得快掉了渣的男人。

    老男人也就罢了,最让人不快的是,他偏偏还要说话。“阁下究竟要把老头子带去哪里?”

    走了这许多时间,老包给他下的“失声术”早已过了时效――这一点,魔法倒是不如武侠书中的点|岤了。

    只是这老头子一直都没说话,包光光也就没去管他。毕竟被卸了双肩的关节,双手便无法结印,单凭一些瞬发的低级神术,是无法奈何老包的。

    这一点,怀特自己想必也清楚得很。

    包光光随手掏出一瓶药剂,也不管是什么直接把里面倒空,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两只虫子拉进空瓶,封好;这才漫不经心地说:“去哪不重要,主要是想溜达溜达你们的人……别否认,主教被劫,没人跟在后面就出鬼了。虽然看不见,但我绝对相信,你们神殿有超远距离追踪的本事。”

    身为新时代高手的典范,老包才不会傻得在放人之后,跟一群骑兵在大街上玩夺命狂奔;虽然他速度全开的话,不见得就跑不过马,但天知道路上会不会有人阻截。

    因此他才转道入海――莽莽大海中逮一个人谈何容易,就算那边海上缉私队拉网,还不是该漏一样漏。

    “我没打算否认呀。”老怀特翻着白眼说,“我想说的是……阁下能不能先把这臭味去了?”

    第四百九十章 今夜星空下

    “替我给傲狮带个话。(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就说冰原上的事,没他的份。我们唯尊家在冰原上辛辛苦苦地经营了七年,如今他一来,就想拿大头,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老包这些话,正是在给唯尊家下套呢。他就是想让对方知道:在魔法塔一事上,唯尊家已经远远走在了其他势力前面;凭他们与冰原人的交情,只要一进入冰原,便跟回到了主场一般,那叫一个龙归大海,基本上就无人能制了。

    所以要想从他们手中争到什么,就必须将其挡在冰原之外。

    这个道理只要一说破,别说傲狮,相信就算是老怀特也不可能没有想法;只看他抹搭的眼皮,和那张在火光的映照下,变得阴晴不定的老脸就可以确定了。

    此时老怀特身上的臭气,当然已经被去掉了。只是由于清醒药剂本身并不是毒药,也就没有所谓的“解药”――谁见过解“解药”的解药?因此除臭气的方法,实在有些出乎老怀特的意料之外。

    对方,竟直接把他身上那件修士袍给扒了……

    深秋的夜晚,还是很有些寒意的;尤其是在海边。那海风吹在脸上,老包感觉是舒服无比,但对于一个身体羸弱,也不知有没有风湿的老人来说,可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虽然牧师的二级神术中,有抵抗寒冷这么一说,但老怀特怕引起误会,硬是没敢当着老包的面施术。

    倒是包光光知道体贴老人家,见老怀特只着单衣内衬,苍白的头发在风中颤巍巍的有些可怜,于是就着那丛灌木生了堆火――但这样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要他脱衣服给一个老男人披上,打死他都干不出来。

    毕竟那又不是他爹。

    见老怀特默然不语,包光光知道码加的差不多了,再说下去,只怕会适得其反,到时候两家联合起来,他虽然不惧,但总也是一场麻烦。于是转移话题道:“还有那小姑娘的事。

    傲狮抓她,还不就是为了吉安卢卡吗?不用找了,实话告诉你们,吉安卢卡现在是我的兄弟。虽然不像以前那么有权势,但每天忙忙叨叨的,日子也算是有个奔头,总比在他傲狮手下时要好得多。”

    着话,老包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抬头仰望。在那里,有一片很干净的天空,就好像天鹅绒的幕布:黑得很深,蓝得很纯,一层一层的泾渭分明。

    星星嵌在上面,就好像展示灯下的宝石。

    包光光舒服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年人在他手底下的时候,他不知道珍惜;人走了这么多年,他才想起来追、追!靠,早干什么去了?如今后悔……晚了!哪怕他傲狮,心里面还有一丝兄弟的情分在,就不该阻人前程。你是老前辈,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其实在老包眼里,对方从来就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主教,而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街道老头;夏天拎着蒲扇竹椅出来纳凉,冬天呢,则裹着棉袄,笑眯眯地夹着马扎出来晒太阳。

    只是这街道老头虽然和气,说话却十分谨慎。只见老怀特缩了缩脖子,斟酌着说:“大人没有恶意,只是有些担心他过得好不好。你知道,就像一个严厉的兄长,担心年幼的弟弟一样。”

    “也许吧。”老包心有戚戚地说,“等以后有机会,我试试看安排他们两个见上一面……当然了,得是在吉安卢卡本人同意的情况下。”

    ……

    ……

    当小怀特循着火光找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怪异的景象:一小时以前还生死相搏的两人,如今却仿佛老友一般,围坐在火堆边,口中随意地谈谈说说。

    如果两人手里再多上一杯热饮,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支和谐的冒险小队呢。

    只是父亲对面的人,此时已摘下了那形似猪脸的面具,换上了一个银光闪闪的――对这个面具,小怀特自然不会陌生,因为一天前,他本人就是伤在这个人的手里。白天的时候,他还现查了一下此人入城时的资料,于是得到了一个“银先生”的名字。

    刚开始,小怀特还纳闷他那被人掳走的父亲,怎么会落到这个人手里,但仔细一看此人的穿着打扮,才知道原来今天晚上的猪脸恶魔,与昨天的“银先生”根本是同一个人。

    想到自己父子二人,居然接连两天栽在同一个人手里,小怀特心里是百感交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刚换了面具,心情大好的包光光可不会被这种事困扰,见要等的人到了,很是自来熟地随手指了一下周围的地面。口中道:“来了?坐吧!”

    老包换了面具是有原因的。

    要知道,防毒面具本身的透气性很差,再加上塞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里面,闻着总有那么一股子外味,能不戴的话,包光光才不会没事遭那个罪。既然老怀特已经认出了他就是昨天的那条“倒霉龙”,因此这个“银先生”的身份,也就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怀特深深地看了老包一眼,抬腿往老怀特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脱下了身上的外袍。老怀特一开始本想拒绝的,但被儿子有力的手臂搭在肩上后,这老头便笑了。

    “感谢阁下对我父子的照顾,”小怀特说,“如果阁下没有别的指教,我想,我们父子该告辞了。”

    他声音虽然和声细气,语气也彬彬有礼,但说话时,两眼一直没有看老包,可见其心中还是颇有些恨意的。老怀特见状不由得暗自摇头,心想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还没学会圆滑啊!

    “指教倒不敢当,”老包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是不是很恨我?要说实话喔。”

    “技不如人,没什么可说的。”小怀特淡淡地说,但任何人,都能从他嘴里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