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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第96部分阅读

    就是家喻户晓。

    要知道那些个拿了双倍购地款的居民即使再不张扬,也总有个亲戚朋友的,见到他们陡然而富还有不打听的道理?而那个弗莱迪的故事,本身就合了老百姓的脾胃,自然流传得甚快;于是那为了保护街坊而散尽家财的安东尼,与这个不畏强敌永不言败的退魔师,也随着故事一起而深入人心。

    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那就是“老百姓自己的英雄”。

    至于神殿方面,自然知道这件事纯属子虚乌有;但街里坊间的流言,无疑是对他们十分有利的,这种竖立神殿正面形象的机会,平时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呢,又怎么可能傻乎乎地跳出来辟谣。

    因此他们不但没说半个不字,反而还推波助澜地帮了一把,你想神殿的宣传那是个什么力度;只要你是信徒,不知道都出鬼了。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追究这些事的时候,包光光解释道:“面具不一样是吗?那是当然的,与不同的魔物战斗,自然要换不同的防具了。至于你们常见的那个金色的,就在我包里呢!”

    这他倒不是扒瞎,要知道库瑞娜与赫里斯的面具,本就是他给的,本来就不止一件;为了掩饰身份,他可是随时都揣在包里呢。

    可是那于贝尔,并没有如老包想象中那样过来验明正身,而是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您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刚才袭击我的是魔物?”

    包光光闻言差点没笑喷了,心说这出名了就是好啊,老子还没说话,人家自己就把理由个补完了。要不老古人,怎么如此看重名声呢。

    他强忍着笑意,正色道:“不,那些灰矮人猎头族,它们比魔物还要邪恶一千倍!不管是婚丧嫁娶,还是添丁加口的,反正只要一有个大事小情,他们都要用人类的鲜血作为祭典!……你看到他们胸前那一串东西了么?那都是无辜者头皮所穿成的!”

    话说到这份上,老包哪里还管摩卡多罗穿戴什么,反正是泼脏水,而于贝尔又不可能真的去探查一番。

    看着对方的脸色一连数变,老包知道劲拧的差不多了,于是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那家伙再也不可能威胁你们了。”

    “他死了?”在老包的提醒下,于贝尔也注意到了门外的那个破洞,和底舱中悄无声息的摩卡多罗――这家伙,自打于贝尔问出第一句话,就再也没做过声,摆明了打着让老包给他顶缸的主意。

    但老包,又怎能让他如愿?

    “没有,”包光光倒是想摇头来着,但麻木的身体,还是不听他使唤,“不过受了我的‘飞龙在天’,现在他恐怕是筋脉寸断,只剩下半口气了……”

    不管于贝尔信不信他的话,那个小个子罗纳德,总是底下这家伙杀的。而且于贝尔自己也受了一掌,又怎能不记恨。因此在老包有意无意地点出对方没有反抗能力后,他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噌”地一声,拔出了插在木板上的尖刀。

    这厨房,别的东西可能不多,但刀这玩意是绝对不会缺的。

    “不要靠近,”包光光忍不住出言提醒道,要知道摩卡多罗这时候可是在装死狗呢,冒冒然走过去,天知道会不会遭到他的反击。

    “你就站在这里,用刀子丢他,丢不中也没有关系……对了,你用这个。在我法袍内衬中有一个水袋……不,下面那个,摸到了么?……没错,就是这个。你用这东西远远地泼他……”

    “这,是圣水么?”于贝尔拔出水袋的塞子,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可是一股刺鼻的味道让他恶心地差点没吐了。

    这时候那摩卡多罗也知道不妙了,他顾不上再装死狗,一边挣扎着,一边用大陆通用语大骂道:“放屁,放屁!灰矮人什么时候有过猎头者?你以为我们是巨魔么?”

    包光光也不理他,只盯着于贝尔的眼睛道:“圣水?不,这是火油!对于这种邪恶的生物,用圣水岂不是便宜了他们……他们的罪,只有在纯洁的火焰中,才能得到净化!”

    摩卡多罗闻言吓了一跳。虽然灰矮人魔抗极高,武僧的防御又号称足可以媲美巨龙;但他毕竟不是真龙。这一点,摩卡多罗无疑比谁都清楚。

    因此他更加拼命地支愣着手脚,想要从地上站起来;但他身上的伤势,却一次次地让他无法如愿。

    “诅咒之子!”在地上挣扎的他,突然高声叫起来――这家伙虽然知道包光光这个名字,但从不相信这就是老包的真名,因此用的还是在布莱梅门时的称呼。“这次我认栽了,大家罢手如何?以前的恩怨都让它过去,就像你说的,今后大家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

    包光光不理他,反而出言让于贝尔又掏出了一瓶异形血液――他可不相信一个灰矮人,会有什么所谓的信誉。

    见老包没有反应,摩卡多罗又朝于贝尔道,“那大个子!你莫要听他胡说,你也不想想,这一把火烧下来,你这一船的货物怎么办?船怎么办?”

    包光光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货烧了我赔,船烧了,我也赔得起!”

    摩卡多罗变色道:“诅咒之子!难道你真的要赶尽杀绝?”这时候就听上面有人喊道:“于贝尔!这是怎么了?”厨房里打翻了天,其实早已惊动了船上的人,只是他们的“头儿”还没有醒,没有头儿的许可,不敢轻易进厨房罢了。

    “是猎头族!”还没等于贝尔说话,老包就扬声叫道,“小心,他杀了你们的人!”

    “该死!”摩卡多罗脸色又变,恨声道,“既然你不让我活,那……就大家一起死吧!”说着话,他摸出几根三寸来长的金属针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颈侧!

    “我靠!冯稀饭么?”包光光见到他这个动作,不由得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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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这里,第三卷也结束啦(撒花……可惜还是没有香吻啊)。回头看看,居然写了一百多万字;不过让老月郁闷的是,写了这么多,水平竟没什么提高,想来老月这资质,不去练左右互搏和太玄经实在是可惜了。

    在这一卷的末尾,照例感谢一下各位书友:感谢你们,感谢你们出席我的演唱会……说真的,若不是你们的支持,俺还真不一定能坚持下来。这里就不一一点名了,人民群众和老月的眼光都是雪亮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是感谢吗?怎么瞧着跟要批斗谁似的?)

    最后呢,还是给第四卷作下广告。内容简介就一句话:老包级练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作主线任务了。具体细节,请见第四卷《曾经的荣耀》

    第五百五十一章 保罗的迷惘

    “咚咚咚!”有脚步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只听这颇有气势的节奏,就知道来的人,一准是费舍尔大婶无疑。16àpc0文字版首发

    人还在楼梯上,大婶那爽朗的,略带点沙哑的喊声就先传了上来,只是那声音中带了几分惶急,和几分的气急败坏:“保罗那小子回来了吗?”

    保罗当然回来了,此时就坐在乌吉娜的床边;之所以没有搭腔,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应付接下来的询问。

    “咦,不在么?”大婶没听到回话,心中难免有些疑惑。她脚下加紧,三两步跨上了小楼,却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

    屋里很黑,也很冷――本以为风雨过后,又能是几个好天的,谁知道到了晚上,气温却骤降,让人不由得意识到:原来冬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了。

    “怎么都不知道关窗?”借助透进来的星光,大婶勉强看到了床上相对无言的两人,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埋怨。但是当她将遮蔽窗口的木板放下来后,屋里便黑得更加彻底,这下子,倒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后,费舍尔大婶终于爆发了:“灯也不点,饭也不吃,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啊?”

    “哎呀,被吹灭了吗?”乌吉娜终于有了反应,只是人傻傻的,好像刚从睡梦中醒来一样。费舍尔大婶不忍心怪责她,便把怒气,都转移到一边默不做声的保罗身上。

    “保罗!”一声大吼,把小保罗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乌吉娜赶紧拉住费舍尔大婶的袖子,急急分辩道:“婶子,别怪大哥哥。是乌吉娜自个觉得气闷,才让大哥哥把窗子打开的……”

    “没事,”大婶被那冰凉的小手一扯,怒气登时便削了几分,“我只是叫他去把灯点了。”

    “不用的。”小姑娘轻轻地摇着头。

    当然这个动作,对面的费舍尔大婶,是看不见的。不过,她倒是感觉到身前,有一阵诡异的风吹过。

    要知道,眼下屋里是门窗紧闭,又哪里来的风?正在费舍尔大婶心里发毛时,桌上的油灯,竟自己亮起来了!一开始,只是豆大的火苗,但紧接着,那火苗便越蹿越高,直到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最奇怪的是,那光芒,竟给了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将原先的寒意驱散一空,

    “这,这就是魔法么?”不可思议的奇迹,让平素大大咧咧的费舍尔大婶呼吸不由得为之一窒,连说话,也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味道。

    乌吉娜又摇了摇头,解释道:“不,这是我的巫术。”

    “巫术……吗?”虽然啧啧称奇,但凭费舍尔大婶的见识,还分不出魔法和巫术之间的区别,因此她只念叨了一会,便又把心思,放到了要办的正事上。

    听到大婶的问讯,小保罗斟酌着词句道:“嗯,都打听清楚了。于贝尔这家……咳,他的确是被卫兵们带走了,罪名,是恶意纵火。”

    到这里,他不由得偷偷看了一眼小辫儿乌吉娜。要知道,谋杀和放火,自古以来便是要判死刑的两大重罪,而放火,罪行之重还要在杀人之上。毕竟杀人有数,而放火……说实话,若不是那一场风雨,没准还要烧整条街呢。

    陪审团的成员,大部分都是上城区的居民(这是在所难免的),毕竟一个穷人,很难有足够的声望当选。

    正所谓唇亡齿寒,涉及到自身的利益,他们又怎可能轻易放过于贝尔这个,敢在他们家附近放火的家伙?就算原本没有罪,为了杀机敬猴,恐怕都会判他有罪吧?

    所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于贝尔死定了。

    法律上的东西,乌吉娜当然是不明白的。在她看来,放火虽然不好,但只要没烧到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在浮冰港住了一辈子的费舍尔,又怎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

    在听到“恶意”这个字眼时,她对于贝尔能够保全性命,基本上就不报什么希望了。长叹一声,费舍尔大婶有些苦涩地问:“那么……人现在怎样了?还被关在大牢里?”

    “是啊。”小保罗道,“下午我还现去见过加洛林先生,据他所说,昨天的确押来了一个叫于贝尔的人,不过,是被关在重刑室,要想见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费舍尔大婶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要见他,只是备了些旧衣服……唉,你知道,现在天越来越凉了,我不想他临到了……还要受苦。”

    “这……”小保罗顿时头大起来。

    他很清楚,凭自己的身份,和加洛林先生是挂不上半点关系的,人家之所以肯见他,主要还是冲着胡里奥先生的面子,外加摸不准自己的底。问问情况倒也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要往牢里面送东西,一旦出了问题,加洛林先生本人都会受到牵连,哪是那么容易的?

    “加洛林先生?”乌吉娜突然插言道,“就是咱昨天见过的那个加洛林先生吗?我和他闺女很熟呢。要不……”

    “不用你!”费舍尔大婶赶忙劝阻道――开玩笑,现在小姑娘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让她去,一旦对方说漏了什么,岂不是徒惹她伤心。

    虽然事情总会被乌吉娜知晓;但费舍尔大婶又有什么办法呢?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于是她一面出言安抚乌吉娜,一面给小保罗打着眼色道:“保罗他不是也认识吗?让他去!”

    “又不是什么大事,个大老爷们的,难道还要姑娘家跑腿?”就是这一句话,将小保罗赶了出来。

    清冷的风,让小保罗禁不住缩起了脖子。

    他当然知道乌吉娜的心思,但事到如今,只怕谁也没办法保住于贝尔的性命了。也许……身为苦主的胡里奥先生能,毕竟只要他撤诉,相信于贝尔的罪行会轻上许多。但问题是,人家胡里奥先生,有什么理由要放过一个素不相识,却让他蒙羞,并受了巨大损失的人呢?

    就算他保罗?多曼努尔有这个面子,可人家胡里奥先生对他如何,他心中清楚得很,又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星光璀璨,将树木的影子投在地上,张牙舞爪的恍若鬼怪,将门前那条不甚宽的,通向远方的小路彻底吞没。所以在小保罗看来,那里仿佛什么都没有。

    天下之大,他竟然无处可去。

    第五百零二章 好逑

    保罗?多曼努尔又起了个大早,倒不是他也跟对门的小皮匠似的要看店;或者是隔壁的老乔巴那样,一大早上就要去码头区那边去收鲜鱼,而是他实在睡不着了。(本书转载16文学网)

    这几天,他一直都睡不太安稳,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也不点灯,只用手在床头的桌子摸索着。摸到水罐后,也不管里面的水是哪一天的,拿起来就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然后才跪起来,蹭啊蹭地推开了窗户上的挡板。

    清冷的风扑在脸上,将最后的一分睡意也带走了。这时候保罗才发现:原来月亮还没有升起来――这说明,时间还不到凌晨三点。

    能看懂月相的变化,听起来似乎是那些占卜师的玩意,但实际上,这是每一个买不起表的人,所必会的技能之一。

    保罗裹着被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直到身体感觉暖和了,才手脚利索地套上衣服;并借着星光,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他那双半新不旧的靴子。

    拭去浮土之后,他又从床底下掏出一个装满羊油的小罐,用布巾沾了,仔细地涂抹在靴子上,直到鞋面变得柔软才算罢休。

    ――这是他每次出门所必做的准备之一,因为胡里奥先生,不喜欢身边的人衣衫不整。

    作为一个帮闲,保罗当然不能不考虑金主的品味。

    不过这一次,可不是胡里奥先生要传唤他,而是他打算一大早上,就去见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花骨朵般含苞未放的少女。

    人是巷子西头于贝尔家的,他前两天替胡里奥先生收房租时才有幸碰到。虽然姑娘家年纪还小,但那令人惊心动魄的美丽,便已经开始崭露头角了。

    他们大院所在的这条街,叫做破耳朵巷,乃是名副其实的贫民区。之所以叫这个名字,除了里面的通路像耳朵眼一样曲里拐弯之外,整个街区,还被碧流河死皮赖脸地削去了一块。

    这一段河道当然是没有人肯掏钱清理的,因此只是草草地通了一遍,让河水能流过去就算完事。冬天还能好点,到夏天天气一热,河滩上那些垃圾,便蒸腾出令人作呕的臭气,让人大热天的都不敢开窗;就这,还没算上老鼠虫豸的肆虐呢。

    这样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居然能飞出金凤凰来,又怎能不让人怀疑?

    保罗?多曼努尔打听过了,那小姑娘,是前些日子才刚刚出现在于贝尔家中的,说是自小便失散的妹妹。但这个说法,自诩聪明过人的保罗是半点都不相信。

    明摆着的事:就于贝尔那恶汉的父母,能生出这样精灵一般的小姑娘来?再说,你于贝尔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又哪来的十来岁的妹子跟你“打小”失散?

    ……

    ……

    出门的时候,保罗好巧不巧地撞见了对门的费舍尔大婶。她手中提了只篮子,里边堆得高高的,又用布蒙着,神神秘秘的样子;也不知道里边都装了些什么。

    他本来是想躲开的,只可惜他的身形,已经落在了对方眼里。就听那大婶放开了喉咙叫道:“哎呀真巧,是小保罗。这么早是要上哪去啊!”

    保罗暗叫一声晦气,却不敢不给出回应。要知道在一片保罗所惹不起的人物中,这大婶便算一号――与她那窝囊的皮匠儿子不同:这大婶,倒是出了名的泼辣,而且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保罗小的时候,就没少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