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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第107部分阅读

“真的?”查尔斯泪眼迷离地抬起头,有些不能置信地问,“你真的不会怀疑我么?”

    包光光翻了翻白眼,道:“靠,从一开始,就是你自己在瞎想好吧?我什么时候说过怀疑你了……退后!离我十米开外,一身的酒气你自己闻不到吗?”

    查尔斯赶紧从老包身上爬了起来,讪笑道:“是,是。我这就去洗澡换衣服。不打扰大当家休息了……”

    他一边赔着笑脸,一边摇摇晃晃地往外退去,但还没等退到门边,就听床上的老包突然喊了一句:“等一下!”查尔斯闻声晃了两下,好像酒劲上头似的,用手扶着墙才算站稳。口中,也含糊不清地应道:“大当家还有什么吩咐?”

    老包笑了:“吩咐倒没有,就是想问一下:你对二当家这段时间以来的工作,有没有什么看法?”

    “二当家?”查尔斯倚着墙坐下来,叉开双腿摇头晃脑地说,“应该是卓有成效,嗯,卓有成效……最起码,兄弟们吃得饱穿得暖,日子也有奔头。心气不知道多高呢……嗯……”

    着说着,他的声音渐低,但呼噜声却愈发地响亮起来。

    屋里的场面颇有些滑稽:一个伤号半坐在床上,也不吭声,像是在思考什么;而另一个醉鬼,则靠在墙根呼呼大睡,把呼噜打得震天响。

    亏老包在这种干扰之下,还能静下心思考问题。

    也不知过了多久,坐在床上的老包冷不丁冒出一句:“好了,别装了。你真以为像这种小把戏,能瞒得过我?”

    此言一出,呼噜声竟嘎然而止!气氛,也因此变得诡异起来。老包瞟了一眼仍跌坐在那里的查尔斯,道:“我知道你压根就没睡,也没喝多少酒,那些,恐怕是你故意洒衣服上的吧?人喝醉了之后,不管是心跳、血压、还是脑波活动,都跟平时大不一样,当然睡着就更不一样了。”

    “所以,不要试图隐瞒,也不要试图欺骗。你的大当家……再不济也是个魔法师啊。”

    随着老包的话音落定,墙角里,便传来了一声叹息。

    “果然……还是躲不过去吗?”查尔斯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清澈而又锋利,哪还有半分醉意?只是那锋利中,却多了几分无奈与自嘲,定定地,望着床上的老包。

    “大当家,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查尔斯说。

    老包一针见血道:“不是我要逼你,而是你所处的位置,在逼你自己。这种时候,你的态度能决定许多东西,所以你想躲,是绝对躲不过去的。”

    “所以,”查尔斯又叹了口气,“如果我不答应的话,恐怕就走不出这个房间罗?”

    “为什么会这么想?”

    “杀气。”查尔斯道,“别忘了我的称号:血红。像我这种血海中杀出来的人,对杀气的感觉,要远比一般的战职者敏锐得多。虽然他们掩饰得很好,但在我接近你的那一刻,很明显有杀气锁定了我,而且,还不止一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些佣兵吧?”

    “是不是后悔了,”老包似笑非笑地说,“――刚才接近我的时候,没有顺手掳我当人质?”

    查尔斯摇着头,自嘲地笑着:“这算是试探么?你知道,我只是不想与自家兄弟刀剑相向。要是能那么做的话,我还不如直接答应你呢――起码帮你对付二当家,还能算是平叛。”

    “我说,你这样不行的。”包光光叹了口气,“我刚才已经说过,你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现在,就是需要你作出选择的时候了……我知道你很为难。如果你非要给自己一个理由的话,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在第三排的倒数第四格。”

    着话,老包用手指了指床头的书架,在那里放着的,自然是路易威坦留下的那本账了。

    可谁知道,查尔斯压根就没有过去拿来一看的意思,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是账本?”

    “怎么,你知道?”

    “猜的。”查尔斯道,“以路易威坦那家伙的性格,应该会留这么一本东西的,但是在收拾他遗物时,我并没有找到。原来……是在大当家你这里。也对,没有这本东西,你也不会突然想要对付二当家吧……”

    “那你知道里面的内容吗?”

    “没看过。”查尔斯缓缓地站起来,用手拍打着身上的浮土,“不过,知道又怎么样呢?就算二当家身上再不干净,但好歹也为兄弟们谋了福利……最关键的,是现在红十字会绝不能乱啊!”

    “废话!”包光光咬牙切齿地说,“不是怕事态扩大,我找你干什么!你……算了,放过你吧。”

    查尔斯被这句话晃得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有些不能置信地问:“你是说……没我的事了?”

    “是啊,赶紧过来背我,晚了就赶不上二路汽车了!”包光光不耐烦地说――现在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的行为,到底是不是正义了。就好像面对一个疯子,你要全力救治他,但救好了,就真的是道德吗?

    最关键的是,对疯子本人来说,就一定是好事吗?

    第五百五十九章 转折

    要知道人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未必就不幸福。(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而你将他拉出来,让他认清了这个残酷的世界。看着好像是“人道”了,但实际上,留给对方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他很快便会发现,周围那些或鄙夷、或冷漠的眼神――人们都排斥他,因为他曾经疯过。

    这和红十字会的现状何其相似?

    想到这里,老包只觉得意兴阑珊,仿佛一切努力,都已经没有了意义;既然这样,他又何必去逼一个有情有义,并且懂得顾全大局的兄弟呢?虽然这家伙的善恶不分,让他有些不满。

    或许是转折得太过突兀吧,查尔斯一时间,竟有些搞不清状况。“……背你?”他傻傻地问了一句,“大当家的伤,似乎不适合移动吧?”

    “废话!没我在,你以为你走得出去?”见查尔斯还是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儿,老包有些不耐烦了,“快点啊你,别等我后悔啊我告诉你。”

    然而,查尔斯还是没动,只愣愣地瞪着老包,就好像第一天认识他似的。

    就在包光光被蹬得心烦意乱,想要发作的时候,却见查尔斯忽然抬起双掌,“啪”的一声拍在自己脸上,然后,用那双掌在上面使劲地搓着。等他将手放下来之后,那里便多了两个红红的掌印。“说吧,想让我怎么做?”

    “啊?”包光光被吓了一跳,心说这家伙不是被我逼疯了吧,“背人你都不会了?还用问?”

    “不是。我说的是站队!”查尔斯语出惊人,“你不是要对付二当家么?我帮你!不过在那之前,我要知道全盘的计划。”

    “嘎?”这下子轮到老包傻眼了,“为什么?我是说……是什么让你忽然改变了主意?”

    “我不知道。”查尔斯望着地上被灯火映出的阴影,幽幽地说,“也许,是你的优柔寡断吧!”

    “这算是什么答案?”

    “很奇怪么?既然你现在肯放过我,就一定不会对二当家赶尽杀绝;而二当家,就绝对做不到这一点。”查尔斯笑了,“换了你,也会希望自己的首领,是个有人情味的人吧!”

    一席话,说得老包是哑口无言。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发展居然会如此诡异;啼笑皆非之余,他的心里,也隐隐地多了一丝明悟。

    ――或许御下,本就不止一种方式,而且,也不见得只有杀伐决断的主公才得人心。有时候性子软弱,反而是一种优势――君不见那边刘大耳朵帐下的大腕,也不比曹阿瞒少到哪去?

    “大不了,以后藏片生姜在袖子里备着……”包光光有些脱线地想。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声从外面传了进来:“退下!我来见我的俘虏,是我身为胜利者的权利;谁敢阻拦?!”

    声音虽然高亢,却不会让人觉得刺耳,反而充满了一种委婉动人的韵味,诱人遐思。相形之下,其中的颐指气使也被冲淡不少,倒成了男女间在那里撒娇怄气了。

    但在包光光耳中,这动听的女声却比鬼哭还要恐怖!

    一听到这个声音,他就有些六神无主,只一叠声地催查尔斯。查尔斯皱起了眉头,语带不满地说:“我不是都答应了……难道说,大当家还是不相信我?”

    “什么跟什么!”老包黑着脸解释,“讨债的来了,赶紧背着我闪啊!再不走就被她堵屋里了!”

    尽管寇拉拉躲藏的位置离着不远,但包光光知道,他是绝对拦不住那女人的;这和战力无关――在大男子主义极重的冰原人看来,女人根本就不是战斗的材料,只适合用来生孩子。即便是寇拉拉的二娘阿伊罕,那种能狂化的猛女也不例外。

    好在老包当初住的行馆,已经被格芬尼的飞龙给压塌了。而他现在住的房间,和为了方便监视,而专门挑选的行馆不同――这间是有后门的!

    只可惜由于查尔斯磨磨蹭蹭,俩人刚进入走廊,就被格芬尼迎面给撞上了。

    身为一个标准的贵族,格芬尼自然不会“轻浮的”老远就冲二人喊叫,而是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抄着手,一言不发地盯着二人猛瞧。

    借助墙壁上插着的火把,老包可以看到那张美丽依旧的脸上,那一抹若有若无地笑容。“靠!早知道,老子刚才直接隐身好了!”包光光肠子都快要悔青了,但美女当前,说甚么都不能露怯。

    于是他咬咬牙,索性让身下的查尔斯迎上前去,笑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还以为只有我睡不着,没想到‘凯瑟琳’女士您也睡不着啊,还真是巧呢。”

    嘴里打着哈哈,他的人,却从查尔斯背上伸出手去,一把捞住了格芬尼的手掌。

    这一捞极为突然,而且出手如电,连格芬尼本人都没能反应过来,何况是她身后的“同伴”了――老包的无礼举动,让这位专业的“同伴”又惊又怒,忍不住出声喝道:“大胆!”

    他这一瞪眼,凌厉地杀气便喷涌而出,让墙壁上的火把,也陡然间为之一暗――谁能想到,这随从一般貌不惊人的家伙,居然是个不大不小的高手!

    但老包身下的查尔斯,同样也不是省油的灯,只听他“哼”的一声,也把自己的杀气放了出来!

    或许杀气这东西,是跟本人的战斗风格有关的,比如像查尔斯,他的杀气在声势方面,就远不如对方煊赫,但给人的感觉,竟好像一把包裹在棉絮里的刀!甫一出鞘,便狠狠地扎了对方一下――空气中一连串若有若无的“啵啵”声响过之后,对方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可造成这一切的老包,仿佛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没心没肺地当那只柔若无骨的手凑到唇边,“吧唧”有声地亲了一口。

    其实大陆上的吻手礼,不管是力度、还是亲吻的位置都是有讲究的,戒指也好,指关节也好,实在不行手背也说得过去;但断没有像老包这样直接亲手掌心的。

    最恶劣的是,他不但急吼吼地亲了,而且在亲完了之后……还吧嗒嘴。

    知道这是在行礼兼占便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啃猪蹄呢。

    格芬尼的“同伴”虽然刚吃了暗亏,但正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这时候,也容不得他不表态了。好在格芬尼笑着阻止了他:“没关系的。我想我们的‘特使’先生并没有恶意,对吗?”

    “当然,当然。谁能对尊贵的‘凯瑟琳’女士有恶意呢?就连今天晚上的月亮,都不敢正视您的容光……”包光光一边信口胡柴,竟还有余暇在同样的地方又亲了一口狠的。然后他也不松开,就这样抓着格芬尼的小手道:“女士,请容许我为您介绍我的兄弟查尔斯?霍尔布洛尔。早在三十年前,他就是您忠实的仰慕者了……对了查尔斯,你要不要也亲一口?”

    第五百六十章 通天之路

    着话,他还把格芬尼的手递到了查尔斯脸前。(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这下子,在场的几个人全傻了。

    要知道老包的这番举动不但轻佻,而且极端无礼;最恶心的是,他居然在话中,隐隐点出了对方的年龄,这对于一个年轻女性来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的。

    如果是一般女性,听到这整不好大耳刮子都扇过来了,最次最次,也会怒冲冲地拂袖而去;有那性子软弱的,就此被他气哭也不是不可能。

    没错,他就是故意在找茬,想把格芬尼给气跑――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既然躲不起,那就惹惹吧!谁让老包一看到她,就浑身不自在的。

    先不说格芬尼身份的特殊性,就说俩人认识以后的纠葛,就够人瞧老半天的了:谁先对不起谁的没法说,反正当时老包的做法也不怎么厚道,算是扯平了;后来的决斗中,老包手下留情,但人家紧接着又给他解了毒。

    算来算去,貌似老包还欠人家的――别忘了,可是他把人格芬尼的“车”给撞了,还没给人家修好呢。

    万一人家提及此事,你让他咋赔?老包自问还没那个本事修双足飞龙。

    所以在包光光的想法中,是巴不得见不到格芬尼的面,更何况,他还背着个“俘虏”的名头――败在一个花不溜丢的老姑娘手里,你以为很光彩么?

    现在的他,有点能体会小田田被逼着拜仪琳为师的痛苦了。

    只可惜,格芬尼毕竟是大家族的子弟,不管是气量还是涵养都远胜一般的女子。虽然一开始有些慌乱,但须臾间,她就稳住了阵脚,并开始反击了。

    腕子一翻,很轻松地将手挣了出来,随即她五指并拢,用尖尖的指甲,在老包的手腕上燕子饮水般轻轻地一啄――于是,老包的咸猪手便如触电一般缩了回去。

    他出来得匆忙,因此并没有穿那套防御力堪比重甲的法袍,一啄之下,便疼得他呲牙咧嘴。老包撸起袖子,发现手腕上竟多了一个小小的焖头,鲜红欲滴,但偏偏没流出血来,不由得暗自感叹格芬尼在力量控制方面的造诣。

    这份精确,已经可以用天赋来形容了,多少武艺在她之上的人都做不到。

    “这么晚了,特使阁下还要出去?莫不是要躲什么人吧?”短短的几息间,格芬尼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与骄傲,而她的词锋,也变得凌厉起来,“要知道您的伤,可不容许您到处乱跑呢。”

    “女士您有所不知,”包光光摇头晃脑地说,“其实受了伤后,切忌总躺在床上,偶尔出去活动活动,呼吸点新鲜空气,才能恢复得更快。尤其是一早一晚,阴阳交替之际,还可以顺带着吞吐日月精华,对武技的修行,也是好处多多。”

    “真的?”

    “十足真金,十足真金!正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越是‘不足’的时候,修炼就越是事半功倍。所以女士您完全没必要为我担心。”

    这世界当然没有“道”这个概念,因此“天之道”在老包翻译之后,格芬尼听来的意思就变成了“通天之路”,不由得心头一凛。

    身为一个空骑士,格芬尼自然对一切与“天”有关的事物极感兴趣,而且所谓通天,本就含有突破极限的意思。这通天之路,莫非……就是那突破人体极限的法门?

    仅仅是将“虚胜实,不足胜有余”这一句默念两遍,便觉着回味无穷,更让格芬尼坚信了她的判断。

    要知道,实力一旦过了五级,一味苦练,作用就不大了。更重要的,还是看你个人的领悟和机缘。格芬尼出身维尊家,条件优越无比,能开发的潜力,早就开发得七七八八,之所以迟迟不能突破,无非是因为女人身体方面的局限了。

    如今有了突破极限的可能,试问她又怎能放过?

    本来格芬尼只是打算来看看老包的笑话,顺便出出气,并没有过多的想法,但现在,她又有了新的打算。筹码,自然是老包“俘虏”的身份了。

    于是格芬尼笑了,笑容如百花齐放:“担心吗?那是应该的,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财产’受到损失,您说对吗?”

    此言一出,老包顿时郁闷无比。聪明如他,又怎会不明白这话中的含义: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