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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第144部分阅读

    其实是因为接到了小光头的传信——那种“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联络方式固然是方便了,但一来在白天不容易看见,要到了晚上,那么明晃晃的一颗火球升上来,不让人起疑才有鬼呢!

    因此二人联络,靠的是他临行时,给小光头留下的一只夺心魔幼体。

    虽说那幼体已经死了,但还保留着生前的一部分功能(毕竟整个主脑,说白了就是由幼体的尸体所组成的),比如说不间断地,向外发散着一种特殊的精神力波动。

    由于“同出一门”的关系,这个波动,很容易就能被老包身上同频的“副脑”接收到。如果小光头想联系老包,只需要用他自身的魔力,干扰或者索性隔绝死亡幼体的精神力发散,让那边一段时间内收不到信号,老包自然就知道了。

    再加上融合了部分卓尔手语的新一代“光光代码”,葛尔丝蒂拉完全可以靠隔绝、放开、隔绝、放开这样的方式,传送一些基本的信息,原理,就跟两边发电报差不多。

    然而和电报截然相反的是,电报都是平时断开,需要传讯时才联系的,而老包这种,是平时联系,需要传讯时候再断开;这就造成了能量的极度浪费。

    要知道主脑的精神力无穷无尽,那是因为有一堆活着的夺心魔幼体时时刻刻地为它充能;而死去的幼体,显然就没有这种优惠了,如果没有人给它补充精神力,“待机”的时间也就几天而已。

    好在持有者葛尔丝蒂拉与老包亦是师出同门,最精的,就是众多魔法师联合起来施法;虽然没办法像老包那样战斗中瞬间同频,但多练两次,将自身的魔力波动变得与夺心魔的频率相同,给幼体充能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这样一来,就限定了目前能使用这种传讯方式的,只有精通联合施法的法师——虽然别的施法者,比如牧师也能靠自身的神力,强行隔断幼体散发的精神力,但那仅仅是一次性的。

    毕竟每一个主脑,都有它自身波动的频率,因此就算能找到另一窝夺心魔子替你充能都不行。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老包若想做到那边“左联通,右电信”的程度,显然还任重道远呐!

    ——

    小光头传来的讯息,让老包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浮冰港这次,恐怕是要对那些外来的佣兵们开刀了——毕竟他们,才是如今城市中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而攘外必先安内,本就不是那蒋光头才能想到的方针。

    说起来,那方针本身也没什么不对,只看你自身的实力,剿得了剿不了而已。如今双方的实力比肯定是压倒性的,而浮冰港的官方,也聪明地占住了大义的名分,因此老包实在想不出,对方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

    官方这次的动作,对老包如今的计划来说显然是有影响的,毕竟他最初,还指望着那群佣兵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比如说,蒙着脸做一出进攻浮冰港粮仓的戏。

    在那之后,准备好的大戏便会一环套一环地上演。

    首先是泰卢福特那边,“找到”了瘟疫爆发的根源——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尸毒”(就是用来装病的那种药),而这种“尸毒”可以溶进淡水和食物之中,让吃下的人在短短的几天之内丧尸理智,变成只受食欲支配,力大无穷的僵尸(其实真正的效果,不过是让人浑身无力地发几天烧)。

    这个消息,会被各个势力留在泰卢福特的眼线发送出去,而收到先报的“大人物”们,自然会把这件事与粮仓的被袭联系起来。

    他们想不到也没关系,那不是还有胡里奥在边上提醒嘛!

    然后,就是神殿的傲狮,或者怀特主教这类的“权威”出面,鉴别粮仓里的存粮是否被污染。结果是一定的,因为在这之前,老包就和人家商量好了——代价是神殿的“精锐”一到,亡灵们立马“土崩瓦解”。

    听起来近乎儿戏,但实际上,这是可以作为“神迹”来宣扬的大事,能给神殿带来多少信徒与影响力,是事先根本就无法估量的!

    因此那帮神棍才会放下脸面,帮老包这万恶的“无信者”一起欺瞒“世人”——大不了回去再多赎几次罪嘛。

    被鉴定出“有毒”的粮食,自然是不能再留在浮冰港了,再加上“权威”们众口一词的认定,这种尸毒不能被火焰净化,必须要找一个妥善的地方深埋,理由就用尸毒属性是水,克火却被土克之类的。

    那时候,佣兵们就可以自告奋勇地跳出来了,接下这个“艰巨”而又“危险”的任务——想来也不会有别人乐意去干。至于“妥善”的埋藏地点嘛……你看滚石村民的肚里怎么样?

    第七百一十七章 意外的访客

    世界上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至少,在自己这里没有,这一点包光光很清楚。

    你布下的这个局越大,涉及到的人越多,变数也就越多;因为人的选择是有随机性的——一个人习惯了早上油条豆浆,不代表他不会临时起意,想换个焦圈尝尝。所以,你必须在他想要焦圈的时候告诉他:没有焦圈、没有鱼丸、没有粗面……

    这,就叫“补救措施”;说白了就跟软件的各种补丁差不多。

    只是你布这些“补丁”的时候,可不能自爆其短地说解决了什么什么问题,而是应该用“应客户要求,我们增加了什么什么功能,从此您可以怎么怎么样”之类的套话,目的,就是为了增强客户的信心,让其坚信:我们是最好的,而我们,还在精益求精。

    这样,人家才会买账。

    所以那些智者,才总是一副云淡风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倒霉德行,神神秘秘地搞什么“山人自有妙计”,一旦意外生,也只会羽扇轻摇地来一句:“果然如此,山人早已算定……”

    哪怕当前的事情再急,心里面再虚。就比如现在,包光光便是这样对索菲娅说的:“你一定要在出海之前,把你的手下,和一些倾向于你的人都尽量聚到一起,再找些会开船的;我有大用。”

    外面大军围城,要北上,海路自然是唯一的选择;这个道理索菲娅也明白。但对方说得云里雾里,让她不得不谨慎起来:“你想干什么?”

    她微微弓起了身体,像一只遇敌的猫。

    “别紧张,演一出戏而已,”包光光用轻松的口吻说,“不过是开出去,再开回来,然后把你们的现报上去……详细的描述我都写在这了,包括一间奇怪的炼金实验室。”

    索菲娅并没有起身去接老包手里的纸条,而是沉默了片刻,才突如起来的问了一句:“那其他人呢?”

    倒不是有多关心他们的死活,而是那帮人如果也回来了,他们的谎言岂不是不攻自破?

    “谁知道,”包光光耸耸肩,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也许会迷航,也许会遇到什么怪兽……反正大海那么大,又神秘又危险,什么事不可能生?”顿了一顿,现对方没有搭腔,包光光便知道其对这个答案不会满意,于是又笑笑道,“最可能的就是劫持了军舰逃回大6,毕竟船出了港,就是海阔天空,而且在当前的情势下,浮冰港又不可能派大量的士兵随行。”

    “怎么,心软了?”索菲娅的口吻中,充满了浓浓的讽刺,也不知她是在讽刺眼前男人的无用,还是想起了他在那场大火中的疯狂。

    包光光尴尬地搓了搓鼻子,道:“是没必要。反正他们要是真当了逃兵,就不可能把真相说出来,说了也没人信;对咱们又没有任何威胁,何必惹那麻烦呢?”

    索菲娅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说法,但紧接着,她又提出了另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那些海员呢?你怎么保证,他们的口径和我们一样?要知道用钱买来的忠诚,是最不可靠的。”

    道理很简单,你有钱,别人也一样有钱啊!

    “谁说他们……会和你们的人一起行动了?”包光光哭笑不得地解释,“是让你提供给别人的啦!没有这批海员,就算随行的士兵再少,那帮佣兵也够呛敢动手。”

    这话倒不是瞎说——别看佣兵里也有会开船的,但那都是副业,水平和专业的水手那根本没法比。尤其是在这种大雪的天气,可能一天下来,都见不到太阳,若不是有熟悉附近海域的老手领航,船直接开到无尽之洋里都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可正在包光光打算把计划和盘托出,省得对方在那里猜来猜去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砰、砰……小姐,老大人来了,说是马上要见您。”说话的是老霍格,高尔特的老管家。

    索菲娅的身躯明显震了一下,似乎十分紧张:“我这就来!”说着话她站起身来,借着烛台的光亮在落地的大镜子上照了照,然后就急匆匆打开门跟老霍格去了,临走前,还留下一句,“不要乱跑,在这里等我。”

    包光光点头答应了,但心里面,却不禁对这个“老大人”产生了兴趣;因为他注意到一件事:那个女人,走时居然没换衣服。

    没错,她就是一身睡衣去的。

    这在上流社会中,无疑是十分失礼的。对老包,还可以说是因为被某男夜袭没机会去换——反正都一身睡衣了,也没必要再矫情;但此一时彼一时,她明明可以让老包先行回避,换上一身比较正规的服饰去见客的,但她没有。

    两个可能:一、来人对索菲娅来说相当重要,以至于他一召唤,那女人就得放下一切巴巴地赶过去;二、索菲娅和那位很熟,熟到了不需要顾及那些狗屁的贵族礼仪的程度。

    “哪里的大人物呢?”抱定了这样的想法,包光光调整了感知的强度——要知道他的感知,其实是可以“穿墙”的,只是在穿透了墙壁之后强度会被消弱很多;所以要窥探墙壁后面的事物,就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把感知收成一束,要么,就是让感知的“网”变得更细。

    由于不知道目标的具体位置,包光光选择了第二种。只是这一调整,倒先把他自己吓了一跳:因为索菲娅的房间中,竟然凭空多出了无数的能量反应!

    这些光点大的快赶上小孩拳头,小的,却只有指肚大小,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具体的位置,便是在索菲娅的那张雕花大床之下。

    好家伙!这哪里是什么床,分明是一个打造成床模样的蜂箱嘛!

    怪不得在进来的时候,老包就闻到一股子甜丝丝,好像花蜜一样的香气,开始还以为是索菲娅的体香,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这个蒙着脸的疯女人,居然每天晚上,都和她的动物伙伴睡在一起!

    想起那拳头大小,毒性强到连异形都吃不住的古怪玉蜂,包光光心里就一阵哆嗦。他不知道是否所有的驯兽师,都是这个德行,但从无数大大小小光点的映衬下,枕头处那变得清晰的匕形空白,包光光猜测这恐怕只是一个特例。

    ——到底是什么样的境遇,让一个女人,非得守着虫子和刀子才能入眠?

    包光光想不出。

    以前曾听人说过,女性的闺房,代表了她本人最深处的私密,这话真的假的包光光吃不准,毕竟他没进入女性的闺房几次。在这个世界,更是仅仅在库瑞娜的房间里“惊魂”了一番——那垃圾场一样的格局,直到现在仍让他印象深刻。

    不过从扎维尔家被灭之后,库瑞娜的表现看来,她的确是一个极度懒惰的家伙;这“懒惰”不是指贪图享受,而是指极端的没有动力——也许在她的心目中,只要能活着,能感受,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吧。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她更像个如假包换的艺术家(不是色魔升级版那种),而不是罗丝大姐的牧师。

    同样的道理,人前长袖善舞的索菲娅,娇俏百变的索菲娅,又或者他印象中决绝狠毒的索菲娅,其实都是一件件或华丽、或结实的衣服,而真正的她,只是一个缩在墙角,怕到瑟瑟抖的小女孩——就连那“神秘”的面纱,恐怕也是她潜意识中的一种自我保护吧。

    想到这里,包光光居然觉着自己不怎么恨这个女人了。“也许让她……和哈比搞在一起也不错。”包光光如是想,可就在这个时候,感知里传来了一段信息。

    “真的没有?”那是有人在说话,不过感知并没有听觉,传送过来的信息更接近某种文本。因此包光光分不出说话之人,到底是索菲娅,还是那个神龙尾都不见的“老大人”、

    第七百一十七章 哈比归来

    老包的感知,让他能轻易做到多少大师级探子都做不到的事——隔墙监听,甚至还能破除某些简单的魔法禁制;可惜这暴殄天物的家伙,居然没在这方面做任何强化性的训练。

    这就导致了他能“”到那边的对话,却不知道是谁说的,就好像那无良的作者故意不在对话前标注称谓一样。

    好在接下来的内容中,给出了足够的提示:“现在老头子手里还有点权,虽然不多,但也足够给你保驾护航,做点什么生意,不比这强啊?丫头,我知道你打小就聪明,比你哥哥还要聪明,可为什么……偏偏要学着他一样去做傻事呢?”

    “抱歉……”既然刚才说话的人是老头子,那么现在的这个丫头,应该就是索菲娅了,“那是家兄的梦想。所以,我是绝不会放弃的……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一时间气氛似乎有些僵,良久的沉默过后,那老头子才长叹一声,道:“算了,你们年轻人的想法,老头子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当今天我没来过吧,丫头,你好自为之。”

    谈话到了这里,便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呼唤霍格取来衣帽,还有些悉悉索索地琐碎声音。

    包光光心里这个悔啊——要不怎么说,偷窥女性的是要遭报应的,这不是?光顾着研究人家闺房里的小秘密去了,结果关键的对话,竟然只听了个尾巴,没有“上集剧情简介”,鬼知道这俩人说的是什么啊?

    而接下来索菲娅送那人出去的时候,他也只看到了一个完整的背影——那人裹着臃肿的棉袍,在雪地上蹒跚前行的样子,让老包想起了因为太饿,而不得不停下冬眠出来觅食的熊。

    那件棉袍,说实话真不是什么高档的玩意,甚至还有些破旧,应该是穿了有些年头了,然而,这并不能说明对方的经济状况——毕竟在大门外,还有辆四匹高头大马拉的马车等在那呢!

    驷马驱动……那能是普通人吗?

    其实在这里,老包是玩了个小花招的:索菲娅房间的窗口,恰好正对着大门(在浮冰港,许多别墅的设计都是这样),而卧室中,此时正燃着灯火。

    包光光很清楚他若站在窗口,灯火就会将他的影子映在院中,至少,也会让行走在院中的人感觉到光线明暗的变化。显然,对面那位“老大人”也察觉到了,但是和包光光想象中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探究地回头来看(那样老包就能借机看清他的长相),可人家只是略微地停了停脚,似乎叹了口气的样子,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样的小花招,自然瞒不过心思剔透的索菲娅,因此她回来之后,便一言不地盯着老包的脸瞧,若不是有面纱隔着,只怕那目光,就能把老包的脸直接给晒曝皮,至于“替兄弟把关”那样蹩脚的借口,更是连提都不敢提了。

    或许是想到了彼此间合作的关系,索菲娅并没有太让老包难堪,反而开恩地解释道:“那是一位……长辈。家父的朋友。明白我意思吗?”

    “哎,你多心啦!”包光光心虚地解释,“我可没有干涉你私生活的意思,只是有点好奇那位……嘿嘿,‘老大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大人……自然是管事的。”索菲娅说了句废话,紧接着,她却话锋一转道:“可惜是闲事。他希望我把佣兵团解散了,老老实实地在家当个太平寡妇。等过得几年,把夫家的遗产熬到了手,再挑个长命的嫁了,然后两个人随便投资点小生意,挣了钱,给孩子们捐个封诰,就这样一辈子。”

    包光光听得是悠然神往,因为那,正是他内心中梦想的生活,当然,如果再有个权高位重的老爸,外加一群城管可以随着他前呼后拥地招摇过市,那就再惬意不过了。

    “也许你该听听人家的,”他相当没有立场地说,“毕竟一个女孩子家,成天领着一群大老爷们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