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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轻行第5部分阅读

龙涎除了种种传说中的功效外,似乎还可以消除修者体内驳杂的能量,减少修者因能量驳杂冲突而自爆的几率。”玉若接着道,心中回想当时自己吸收那两块龙涎后体内的变化。龙涎能量似乎以一种温良的能量形式进入体内,然则却没有被那能量循环吸引转化,而是自主的缠绕丝丝飘散的绿色能量和无色能量纠缠在一起的小股能量,并将之逐渐分离,包围,并顺着《贝叶行止》的运转路径返回丹田,被再次转化,提存。这种情况在玉蠡身上也同样出现。记得,当玉蠡开始随先生修行,刚刚踏入智心阶段时,先生便发现玉蠡体内能量的纯净,似乎比其当年要高太多。当时,先生归结为玉蠡男体女骨的特殊。现在,玉若知道,那和玉蠡吸收大量龙涎有着很大关系。

    想明白了这些,玉若便从包袱里随手将龙涎切下一块,抛给青松。

    “吸收了吧,省的你每次见到它都眼红。也不害羞。”玉若半认真半打趣道。

    “呃……开玩笑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青松当然知道玉若的性格,但还是有些尴尬道。

    “嗯,吸收看看,也许有意外收获。”玉蠡似乎也隐约知道了玉若的意图,便劝道。

    “不禁逗。呵呵……”青松得了便宜还卖起了乖,冲玉若道。

    他当然知道玉若不会因为自己的玩笑而赌气或者什么,只可能是玉若发现了龙涎的其他性能,对自己有益,才会有此举动。当下,也不和他们谦虚。盘膝坐下,就开始吸收手中的龙涎。

    “小花,能知道你体内的能量轨迹是怎么来的吗?”看到青松进入了修炼状态,便回头面向小花道。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是得来的代价太大。”小花道,眼神中闪过一道深沉的痛苦。

    “算了,还是说说你是怎么被人下了血线吧。”玉若觉察到小花那痛苦的眼神,便转移话题道。

    “没关系。其实,这两件事本就是一件事。”小花淡淡道,那一抹痛楚闪过后,他似乎已经平静了自己的心情。

    玉若淡淡的笑笑,没有阻止继续的小花。

    “记得那年,好心的父母救助一位重病将死的人。现在我知道那是一位修者,被人追杀,重伤垂死。好心的父母救下他,小心服侍之下,那人略有好转。一日,我买药回来,发现父母被杀,那修者一息尚存。茫然无措的我哭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发现那修者已能走动,比之以前气色还要好。那时的我不知其是回光返照,只是哭。他抱起我,轻轻告诉我,我父母是因他而死,是被那些追杀他的人杀死的。也许是为了保护我,他并没有说出那些杀害我父母的人是谁。只是修者临死之前交给我一封信,并让我到三百里外的青浦镇找一个叫铁柱的铁匠。然后,便传了我那个能量循环。说那是让他‘死而复生’并见到我的原因。

    其实,还有一件事,他做了却没有告诉我。铁柱看到那封信后,对我一番折腾,然后有些生气的说:你父母善良,让他拼却性命为你伐毛洗髓。于是,我便跟着铁柱习武打铁。只是,镇上的人说,自从我来了后,开朗、善良的铁柱变了。变得沉默,变得落拓。后来我知道,那是因为世上最了解他的那个知己去了。十年,转眼过去。一天铁柱告诉我,能教的他都教了,至于经验,那是需要通过实战积累的。于是,我便入了杀手界,第一次接任务,我十四岁多一点。刚开始几乎每次都带着沉重的伤回来。不过,铁柱从来不问我干了什么,伤是怎么来的,只是沉默的为我处理伤口,调养身体。一次任务出现意外,我昏迷了九天。睁眼便看到一张憔悴的脸和紧张而通红的眼,我知道他的关心。那次我才知道,他之所以放心我,是因为他知道我体内有着这么个能量循环。只要不被人碎尸,我是很难死掉的。那以后,我们之间便多了了解。我将外面的事讲给他听,他也讲些那个修者的事给我听。关于自己,却只字不提。

    我在每次外出执行任务时,都留心查找当年杀我父母和修者的凶手,只是收效甚微。日子就这样过去。直到最近,一次偶然我才隐约知道当年那件事主谋的真实身份。为了核实此事,我便暗中接近查看,终于知道我的目标正是此人。没成想,行动时不但被发觉,还被下了如此邪恶的东西。其得意之下,在我耳边狰狞的说:当年修界赫赫有名的贤者‘浩然’也惨死我手,你一小毛孩就等着血线的爆体重生吧。显然,贤者浩然的死,是其极其得意的事,竟然在一个可能都不清楚浩然是谁的年轻人面前也炫耀一番。

    我即震惊于事实果然如此,又不得不活着离开。”

    第二十五章 被盯上了

    “我本想在血线爆体之前,找到机会再次出手。即使不能杀掉他,也可让其后半生躺在床上。结果意外的在馄饨摊上遇到了你们。”小花性感的声音持续响起,虽然其中颇多惊心动魄,不过其声音却一直平淡。似乎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

    玉蠡二人时而唏嘘感叹、时而愤恨不平,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即感叹于小花的隐忍执着,又惊讶于那人的阴厉毒辣。

    小花说完自己的过往,似乎心中的积郁少了些。不在想往日那样沉默,和玉蠡兄弟随便说些江湖轶事,传奇人物。

    闲聊过程中,玉蠡兄弟也简单介绍了下自己的来历。说是简单,其实二人本就没有什么来历。小花只是听着,也不去质疑什么。

    习惯了江湖险恶,小花有些奇怪的问道:“我和你们素不相识,为什么救我?”

    “医生,治病救人。不需要太多的什么原因。”玉若淡淡道,玉蠡只是微笑不语。

    “龙涎……”小花还是不太明白这个救了自己性命的年轻人是怎么想得,因为其见过太多因争夺一些天地奇珍而兄弟反目的人和事。

    “我的老师告诉我:医者父母心。医生眼里没有亲人和陌生人,只有病人和非病人。还有,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一个大哥哥告诉我要:与人为善。但我绝不是一个滥好人,只是行自己认为对的话,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并怀念或者缅怀心中重要的人,如此而已。”截断小花未完的话,玉若不在淡笑着道,脸上是少有的庄重表情。心中却在缅怀药农这个不可能谋面的老师,怀念郁欢这个一去无音信的大哥哥。玉蠡当然知道玉若有着这样一个大哥哥,因为玉若曾告诉他他的名字就是那个大哥哥取的。

    “我是个杀手,不算是个好人。”小花并不为玉若打断自己的话而生气,只是以自己的观点继续道。

    “医生只是救人,奖善罚恶留给统治者。”玉若又恢复以前的淡淡笑容道。

    “当然,我也不是食古不化的穷酸,好坏黑白不分。如果可以,我当然会让坏人得到他们应有的下场。”玉若继续道,眼中却透着对自己原则的坚持。

    在三人忽东忽西的闲聊中,青松结束了修炼。不出意外的让体内能量精纯了太多,并借此契机,一举突破原有智心地阶低级修为,达到了智心地阶中级。修为的提高让不知玉若修为的他又有了挑战玉若,并战而胜之的信心。

    看着轻而易举将青松打趴下的玉若,小花一如当时的青松一样吃惊,当然最惨的还是被再次蹂躏的青松。玉蠡只是微笑不语,不过那笑容怎么看都带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的性质。

    小花的经脉肌体被玉若的猛药摧残的厉害,虽然有龙涎的辅助,玉若还是让其和自己等人多呆几天,以便为其配药调养。但小花担心铁柱会被自己牵连,着急回青浦镇。而玉若三人没有固定的行程,也没有具体的事情,只要不脱离和先生约定的线路太多,便无谓去哪儿。并且三人对能教出小花这样徒弟的铁柱实在好奇。于是,最终小花回青浦镇的路上,便多了三个骗吃骗喝的伙伴,理由当然是小花太有钱。

    杀手界的传奇,几乎所有杀手的偶像,说没钱,恐怕正常人都不会信。于是,三人一路走来,吃的理直气壮。小花也在三人的无赖行径中,渐多笑容。

    从重城到青浦镇,小花说大概需要七天的路程。

    今天已经是在路上的第六天,卧羊镇,酒足饭饱后的几人一边散步一边找客栈住下。越来越熟悉的几人说话也越发默契,当然也越发毫无顾忌。

    “小花,我说今天你的状态不太对啊。这才吃了一只烤全羊,两只烤鸡,四条孜然雪兔腿,两屉蟹黄包……”青松瘫在床上,乜着眼冲小花调侃道。

    “我说,咱们明天就能见到铁柱哥了吧?!”青松见小花不理睬他,便又自来熟的认了个铁柱哥道。

    “我们被人盯上了。”小花并不回答青松的问题,却突兀的道。

    “嗯,似乎一出重城就被跟上了。”玉若也道。

    “是上次伤你那人的人吗?”玉蠡也道,因为他和玉若根本没有敌人(玉蠡根本不认为上次救剑扬会给自己树立敌人),青松这么长时间以来,似乎也没有仇人找上门来,所以才有此问。

    “应该是,因为他们只对我的行为紧张。”小花以一个超一流杀手的观察力,得出的结论往往也就是事实的真相。

    “你们说客栈对面昏黄灯光下的那两个正在吃面的人吗?似乎在重城早起散步时,见过一次。”无趣的青松突然道,似乎对于众人的不理睬感到有些郁闷,说完后,炫耀似的将目光从三人脸上以次滑过。

    “几天来都对其不闻不问,今天突然提出此事,你打算怎么办?”玉若看着小花道。

    “三波,八人。街对面面摊前两个,客栈后门两个,咱们隔壁四个。”小花说着,并掀开窗帘一角确认道。

    “八人功夫都很稀松,应该还有后援在附近。我们这样……”小花和玉若三人耳语一阵嘀咕,只见四个脑袋凑在一起,或眉头紧皱,或会心微笑,或无奈苦笑……最终,四张年轻的脸上,一种叫做阴谋的笑容逐渐荡漾开去。

    第二天清晨,客栈正门,一个笔直的身影出现,虽然极力保持着步伐的平稳,但还是隐约透着踉跄而行的意味。身影踉踉跄跄,向着卧羊镇外踟蹰而去。面摊前的两人似有意似巧合的随之而走。少顷,又两个身影出现,左顾右盼一番后,也向着小镇外信步而去。毫无意外,客栈中尾随而出的三人,亦步亦趋的跟上。一刻后,一个身背大剑的嚣张身影大咧咧走出客栈,呼喝着向小二问明了前面两人的去向,大步而去。当然身后少不了跟着两条尾巴。

    一切都按计划而行,只是八人变成了七人。估计另一人是去找后援了。

    第二十六章 被殃及的池鱼

    卧羊镇东南方向,二十多里外,有一个不高的土丘,方圆几近十里,林木茂密,人迹罕至。此时,那个踉跄的身影已经深入林中,林木阴翳,影影绰绰,其身后二人不由紧跟几步。稍后,另外两拨人也先后进入林中。

    午后的阳光,尽力穿透茂密的林木,在林中投下条条光束和斑斑光晕。

    林中空地,三波人汇在一处,竟然在有说有笑的打猎烧烤。这种情形,让也汇在一起的七个人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但,想到身后就要感到的后援,心中便又镇定下来。特别是想到后援中那个疯狂的独眼,心中甚至为正在烧烤的四人默哀了。

    “出来吧。看了这么久,肯定在流口水吧?”青松将背后大剑拿在手中,冲着林中突然说道。玉若三人,却自顾自的谈笑,灭火,并随手埋掉剩下的兽骨。对突然出现并将他们包围的众人,视而不见。

    “年轻人,很镇定嘛。”坐在太师椅上的独眼道,那张只有一只眼睛的脸,一笑之下,更显狰狞。只是身后八人,静立之下,庄严肃穆,顾盼之间,杀伐之气浓烈而出。

    “那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您老人家是谁。如果,他们知道了您老人家的手段,恐怕现在早已经过来磕头求饶了。”独眼身后一个中年人一脸谄笑的说道。

    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的独眼回头撇了一眼中年人,发出一阵放肆的笑。周围的众人也随之一起大笑。

    幽静的林中一阵猖狂的笑声突兀的响起,惊飞一群飞鸟。不过,四人依然不给面子,毫无动作。

    “杀。”笑声未逝,刀光已起。

    独眼的声音冷酷而急促,与其狂放的外表毫无相符。

    刀光交错,杀声四起。

    被包围的三人,突然动了。

    竹影重重,玉蠡身形飘忽不定,每一停顿,必有一人倒下。

    大剑闪烁,青松步伐刚烈果断,剑光过处,众人无不惊退。

    刀隐刀现,小花出手简单准确,刀光现出,血花飞舞。

    三人矫若游龙,飞舞翻转于刀光剑雨之间,愈战愈勇。

    众人惊走,退避,慌乱中倒下的越来越多。

    看到场间的情况,独眼挥手之下,身后八人无声而出。飞纵之间,裹挟着浓烈的杀气。场间最后一人被打倒,轻松的三人,齐齐看向八人来处。瞳孔缩放之间,各自迎身而上。

    洪流碰撞,铁石交击。

    双方一触之下,剑气纵横;人影飞掠之间,能量激荡。

    ……

    “小家伙,怕死吗?”此时的独眼不再理会场间的激斗,而是第一次离了他的太师椅,向着唯一清闲的玉若走来。

    “怕啊,当然怕。”玉若神态自若的轻笑道,说话之间,毫无防备,似乎面前的独眼是善良的邻家大叔。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独眼也笑眯眯的道,像极了狼外婆。

    “我朋友受伤了,我们送他回家。”玉若一如既往的轻笑道,并随手指了指激战中的小花和玉蠡二人。

    “哦,你们和他是朋友?那你们是不是无话不谈?”独眼也继续笑眯眯的道,也指了指小花,继续扮演狼外婆。

    “算是吧。我们之间没有秘密。”玉若不再轻笑,表情认真道,显示其对于彼此友谊的重视。

    “这样啊!那小家伙你就惨喽。”独眼笑眯眯的脸,瞬间变冷。手中的狼牙棒闪电击向玉若的头顶。似乎,独眼出手之间,就要将玉若立毙棒下。并不因为玉若看起来毫无修为,而迟疑大意。

    “为什么?”玉若满脸震惊,惊慌之下连退两步,呼啸的狼牙棒贴着鼻尖而过。

    “因为他,你只是被殃及的池鱼。小子,只能怪你交友不慎了。”独眼说着又是一棒砸来,其真的将玉若当作了普通人。并理所当然的认为,刚刚只是凑巧躲过自己的致命一击。所以,出手之间,只是最直截了当的砸击而下,毫无招式、步法。

    “殃及池鱼?可我和你毫无恩怨啊。”玉若再次踉跄而退,并据理力争。

    “毫无恩怨也得死,因为这是我说的。”独眼因玉若再次从手下活命感到有些不耐,便狰狞道。

    “哦,原来你是仗势欺人。”玉若惊慌的脸刹那间恢复平静,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愤怒道。

    “仗势欺人?就算老子仗势欺人,你又能把老子怎样?”独眼终于因为三击不中一个普通人,而变得暴怒道。

    “把你怎样?你看到他们了吗?就先把你那样。”玉若平静的脸上隐现一丝愤怒,却反而笑道。并好整以暇的指了指最终被玉蠡三人打倒在地的八人。

    “好大口气,先取你小命。”独眼一瞥之下,发现八人已被打倒。虽心中震惊,手中狼牙棒却毫不迟疑,直奔玉若而来。

    “唉……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玉若不退反进,迎着独眼的狼牙棒,飞身而上。“唉”字出口,玉若身飞身而起;“真是不见棺材”说完,手中紫竹棒轻轻点在独眼胸前;“不落泪”结束,独眼不可置信的大睁双眼倒下,沉重的狼牙棒扬起一阵尘土。玉若轻笑,远处观望的三人,目瞪口呆。

    一招胜横行江湖二十年的独眼悍匪,虽然对方轻敌,可玉若的行为究竟到了什么境界!

    差距啊!

    四人清点损伤。

    玉蠡、玉若毫发无伤。

    青松腿部中刀,不重,失血颇多。

    小花后背中剑,腿伤多处,无碍;胸口中箭,危急。非其不能自顾,掩护玉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