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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也重生第17部分阅读

    十二个屋顶后,站在第十三个屋顶上长啸了一声。感觉舒服多了。这位二十五岁的猛男,在之火被压下后,空虚和痛苦悄悄地爬上了他的心头,他始终要作的那个抉择,又一次令他难受了。他坐在屋顶上,看着街道上那些浮动的雨伞,他想,它们冷生于有妮燕的年代是多么地幸福。

    重生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又象只蚱蜢一样跃过了几个屋顶。他已经记不清把书生良方在哪个屋顶上,但是,当他看到书生良后,他停了下来。书生良独自在雨中的屋顶上呆坐着,见重生来,如见到救星似的说:“重兄弟,你好呀。”

    “呀,良大侠,在这里凉快噢,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重生故意惊讶地说。先天作隐身侠救下书生良,重生的声音也做过伪装,书生良没听出重生就是救他的人。

    “一言难尽呀。”书生良仍旧坐着,看着重生小声说:“重兄弟,别再想为风大报仇的事了,再过十年也是枉然,玉笛郎君简直比魔鬼还可怕。要不是有前辈高人救下我的小命,你我恐怕没机会见面了。”

    书生良的脸上黯淡无光,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的眼中看不到半点昔日的神采。重生安慰他道:“良大哥,你不要难受了,恶总会有恶报的。“

    见书生良还是垂头丧气,重生问:“良大哥,你是因为太难过,在这里淋雨吗?“

    书生良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对于复仇的事,我是不敢想了。前辈高人可能认为我有能力离开这个屋顶,把我放在这个屋顶后就不管我了,实际上,我形同废人了,唉……“

    “你是说你没武功了,不敢从这屋顶跳下去?“重生吃了一惊,问道。

    “惭愧呀,又不敢呼喊,在这个江湖,我敌人多过朋友。“书生良茫然地望这远方说道:”我这个废人,以后的路怎么走呀。“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书大哥,你可有落脚的地方?“重生问。

    “重兄弟,你真是一个好人。我就想回凌霄峰去。这里有一锭金子,你能把我送到王陵城临近的小县,替我租辆马车,这金子就是你的了。“书生良拿出一锭黄金,对重生说。

    “书大哥,你这是瞧不起在下呀。只是江湖路凶险呀,你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人上路?“重生不放心地说。

    “重兄弟,我的名头还能唬住一些人的。再说了,江湖上的好手大都来到了这王陵城,只是几个毛贼的话,我有把握制服的,你不要多虑了,我还有几个暗器盒子防身的。“书生良说着从怀里摸出两个漆黑的小盒子,又说道:”重兄弟,路途太遥远呀,你还有你的事,能替我送到邻县租辆马车我就感激不尽了。“

    面对书生良的坚持,重生答应了。背起书生良,按他指点的方向,重生向那座小县奔去。

    十里不同天,二十里开外的小县,天空明朗,知了在叫。小县比王陵城冷清多了,两人在没有几个食客的饭店吃过饭,又顺利租了辆马车。书生良执意要赠送重生一锭金子,推让了几次,重生就顺从书生良的意愿收下了。

    望着书生良的马车远去,重生送别这个迟暮的英雄,轻叹了一声,久久地呆立在那里。

    当重生郁郁不欢地回到那户人家,那户人家的妇人正对妮燕说着什么。见重生进来,她红着眼睛回了自己房间,也不打招呼。重生感觉到这家肯定出了什么事。

    吃过饭,洗过澡回来见到妮燕在他屋里等他,有事要说的样子。

    从妮燕口中,重生明白了红红的妈妈为什么红着眼睛。她哭过,她为她家的独生女儿哭过。妮燕说,傍晚时分,玉家有人来过这里,宣称玉笛郎君需要十对童男童女,就强行带走了红红。

    重生说:“也许,玉汤水是想找些金童玉女,增加结婚的喜庆。“

    妮燕不认同,她说她和红红的妈妈都有种不祥的预感,玉汤水决不是找童男女作婚礼的伴童,她说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红红这次被抓去凶多吉少。

    重生冒失地问:“师父,那你当时怎么不阻止呢?“

    妮燕丢给重生一身新衣裳,伤心地说:“我上街给你买衣裳去了,真该带着红红一起去的。”

    “师父,别伤心了,事情可能不象你们直觉的那样可怕的。还有王法呢,玉汤水不敢胡来的。”重生说。

    妮燕叹了口气说道:“红红的爹,已拿银子去托在郡王府当差的熟人求情去了……重生,你快换上衣裳,我们一起去夜探玉府,别让红红和那些孩童遇到了什么不测……”

    第四十四节

    玉笛郎君象位有耐性的猎手,搬了条板凳坐在院子里,等待来客的跳下。玉笛郎君的后背和后脑,象一大一小两个靶心亮在重生面前。距离玉笛郎君不过一米开外的重生,心情非常矛盾。现在出手攻击玉汤水,应该是十拿九稳了。可是,从背后偷袭又算什么英雄呢?重生缓缓举起手,对玉笛的后脑瞄了又瞄,他始终下不了手,他认为自己的行径应当磊落点。

    “既然来了,为什么还不下来呢?”玉笛第四次说出这句话。说完他就等待着,和前三次一样有耐心。玉汤水就如一只成竹在胸的老虎,一次次呼唤着他逃不脱的猎物野猪。逃不脱是重生的直觉,屋顶上的人没有逃跑,也可能是他也自认逃不脱玉笛的魔爪。

    “要我下来也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屋顶上的人说道。是妮燕,果然是妮燕。重生心紧了一下,他向前迈了一大步,他只要伸直手臂就能碰倒玉汤水那头红红的头发了。玉汤水沉默了会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你放了你抓来的所有孩子,我就下来。”妮燕说出早想好的话,因为屋顶上的是妮燕,所以不能把他比作野猪。妮燕就像一只随时会飞上云霄的云雀,而玉汤水不过是一只没有翅膀只能干瞪眼的纸老虎。

    这只纸老虎挠了挠后脑,他心里有想不清的事情,为什么这次的来客和以往的不同,喊也喊不下来,还要谈条件才下来?莫非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想不到的是玉汤水竟然答应了妮燕的条件,他说道:“我答应放了所有的孩子,不过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重生一仰头看到了妮燕那双喜出望外的眼睛,重生心急呀,江湖险恶,怎么能轻易相信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呢?妮燕可能也没想到玉汤水会答应,她说:“真的?那……你先把那些孩子都放了,你的条件我会答应的。”

    “行,你等着。”玉笛郎君从凳上站起,走进了他的房间。重生一刻也不敢停留飞上了屋顶,附在妮燕耳边说:“师父,小心有诈。”

    “我就知道你会在我身边的。”妮燕此时脸上才真正现出镇定的神色。

    玉汤水是不是练血魔的功夫练坏大脑了?只见他用一根细绳牵着一摞孩子来到了院中。他说:“等我放了这些孩子后,你就乖乖到我屋里去。好吗?”

    重生看到下面的孩子中有红红,也有那个包子大嫂的孩子。妮燕满口答应:“一定一定的,你赶快放了那些孩子吧。”

    红红看了屋顶一眼,然后摇摇头,把头低下去了。可怜的孩子她在哭,好一些孩子都在哭,也有胆子大的,质问玉汤水为什么要抓他们来?玉汤水当然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他解开了那根捆绑的绳子,对孩子们说:“你们自由了,回家去吧……快点跑,别等到我后悔。”

    包子大嫂的孩子说:“那你先把眼睛闭上。”

    不知道他是以为在玩捉迷藏呢,还是想搞什么恶作剧。他们中大部分对玉笛的血红外观是害怕的,红红就是害怕者之一,她断断续续地哭着说:“我们跑吧……不要这位……叔叔闭眼了……呆会他生气了……“

    领头跑的是包子大嫂的儿子,其他人也跟着,跑向了那扇大开的院门。重生无声地阻在玉笛还孩子们的中间,玉汤水敢乱来,重生拼死也会阻止他的。小院的外面是大院,大院里都是玉家的人,这放了等于没放,象小鸡一样弱势的孩子,没有人保护是没办法离开玉家大院的。重生本想去保护组织那些孩子离开,但又放心不下妮燕,玉家最危险的人物是玉汤水,盯住他是关键所在,所以重生留在了小院中。

    “你看到了,我已放了他们,你还不下来。“玉笛说道。

    “你最好派人把孩子们安全送回家,不然,我是宁死也不会下来的。“妮燕坚决地说。

    “行。“玉笛向着院门呼喊:”四毛,四毛,蔡四毛。“

    四毛的毛也没一根搭他的话,他只得走到院外,大声吩咐道:“刚才那些孩子,你们都看到了。现在,我命令你们把他们安全送回家去,谁有闪失,提人头来见我。“

    玉家大院守卫多,他们齐声应是。重生想不清提人头来见是什么意思?按道理说,一个掉了头的人是不能提着自己的头回来复命的。难道这是玉家的暗语,这暗语又指示着什么呢?

    逃往玉家大院的孩子们,有的跑的快,有的跑的慢,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们散作了几伙。他们不仅没有统一的逃跑步伐,更没有统一的逃跑方向。有聪明点的找地躲起来了。有胆大点的被大院的假山吸引,爬上了那些怪异的假山,变得有几分开心了。也有懂事的在那玩命地瞎跑。守卫们费了好大周折才找齐孩子,把他们送回家去。

    在这段时间内,妮燕只说过这样的话,她在家丁应是时说:“要所有的家长都签名来确认这些孩子安全到家了,我就会下来。“玉汤水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后,剩余的时间里三个人就那么沉默地耗着……

    陆陆续续有家丁跑回,交来家长签过字的字条,也有不会写字的家长,他们只能按上手印让家丁回来交差。这些字条被玉汤水一一用内力送到妮燕的面前,至于是真是假那是一时无法论清的事情,妮燕并不用手去接那些字条阅读,当她数到字条和孩子的数目相同后,她说道:“希望你是守信用的,当然,我也是守信用的,放心吧。“

    从玉汤水送字条的精准,重生明白他知道妮燕的准确位置。重生看出玉汤水无心对妮燕下杀手,他若想杀妮燕的话,字条不会送得这样平和,根本不用重生出手挡,它们就在距离妮燕半尺的地方平静落下。

    玉汤水还在等,等妮燕自己下来。重生怕妮燕作傻事,在她耳边轻声说:“师父,我们走吧,天都快亮了。”

    “不行,你们不能走。做人要讲信用。”玉汤水接口说道。重生疑心玉汤水早知道他的存在,若此事当真,玉汤水演技也太好了点。

    “屋上的男朋友,你什么时候来的,也请一起下来进屋坐坐吧。”玉汤水朗声说道。

    “鬼才是你男朋友呢。”重生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大声说道:“玉汤水,别来无恙呀。”

    玉笛郎君低头抚弄了会手中的玉笛,表情变得阴郁,说道:“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玉笛郎君最后一次请你们下来。”看来玉笛要发威了,此时还不跑,恐怕没有机会了。屋顶上的两人心意相通,施展轻功开始跑路。把妮燕护送过两个屋顶后,重生悄没声息地回到了小院的屋顶上,他得殿后,得防备玉汤水的追击。玉汤水象不会轻功一样,坐在那条板凳上,很生气。只听他冷哼一声:“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双手举笛,嘴唇对准笛孔,美妙的笛音从他的嘴唇下吹了出来。

    那是怎样美妙的乐音,声声抚慰着重生的心灵。重生看到自己牵着妮燕的手,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在小鸟的欢颂里,走进了西式婚礼的教堂,妮燕真美,她浅浅笑着,小酒涡象盛满了蜜酒,让重生沉醉。亲人和朋友们挂着祝福的微笑,何英妈妈的笑比春光还明媚,他的重爸爸也在,他的笑是那样开心。婚礼的音乐在响,重生亲吻了他的新娘,给她带上了结婚的钻戒。神父在问:“你愿意一生一世为她付出你的生命吗?”重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是。

    在重生答应了是之后,神父一下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魔鬼,他的手一挥,所有亲人朋友全都破碎了,教堂破碎了,春天也破碎了,重生还看到了妮燕消失时她流下的一滴破碎的眼泪。重生的心很痛,很痛。重生的眼前一片漆黑,他听到自己的心在狂蹦乱跳,他感到自己的心被蹂躏成一个六菱之状,尖利地要刺破他的胸腔,离开他的生命。迷迷糊糊他听到了何英妈妈在呼唤他的名字,重生的意识才稍许清醒了一点,他意识到是玉笛的笛音在搞鬼,重生双手捂住胸口,忍着心的绞痛,调用全身能用的力量去抵抗那魔音,这种抵抗没有声音,却激烈得象在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在将一千公斤级别的杠铃举上举下。几百个反复后,重生晕死了过去。

    玉笛郎君的玉笛魔音没能夺走重生的性命,当他从晕死状态下苏醒,睁开眼睛看到了刺眼的阳光,看到自己躺在玉笛屋后的土地上。重生站起,阳光下他没有影子,他不知自己是变成鬼了,还是在隐形。他确定自己没死后,复又坐下,调息着体内的真气。身体从内到外,似乎都每受多大损伤,重生开始担心妮燕的安危了,他仍没有把握妮燕是安全的。

    重生想尽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去寻找妮燕。在离开之前,他凝神听着玉笛屋内的动静,一声呸从地底下传来,象是妮燕的声音。为了保险起见,重生重施了一次隐身术。重生绕到了玉笛的屋前,轻轻推开了门进去。庆幸的是屋内没有玉汤水的踪影,重生趴在地上,用耳朵贴着地面,他听到了,刚才确实是妮燕的声音,妮燕真的落到了玉汤水的手里,玉汤水在地底厚颜无耻地说:“姑娘,你我仿佛前世就相识了,今生我一听到你的声音,心就变得特别柔软。”妮燕回复了他一个响亮的呸后,娇声喝道:“玉汤水,杀了我吧。”

    玉笛滛笑了一声,说:“我玉笛郎君只杀两种人,一种是想杀我的人,一种是我想杀的人。姑娘,我不会杀你,我还要和你生好多孩子呢。”妮燕骂道:“你去和你妈生孩子吧,你这条畜牲。”

    重生再听不下去了,他知道妮燕的处境非常糟糕。他开始找寻地下的入口,床底下,桌子底下,柜子底下,都没有入口的痕迹,重生有点着急了。

    “玉儿,玉儿。”屋外有人向内喊着,停了一会,重生看到老玉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屋子,他手中那枝判官笔不知用什么材质造的,竟然发出碧绿的幽光。老玉大声叫道:“玉儿,下午就要去迎亲了,你还在干吗,还不准备准备吗?”

    “知道了。”玉笛的声音清晰地从地底传出。过了一会,玉笛从一个紧贴着墙壁的立式柜里走出。原来暗门在墙壁里,难怪地面上没有痕迹。

    整个玉家大院都是在老玉手里造建的,对于玉笛房子下有暗室,他一点也不惊讶,他笑着说:“好玉儿,你放了抓来的孩子,我很高兴呀。”

    玉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说啰唆,本郎君今天心情好,不计较你,你先去吧,我过会就来。”

    “玉儿,我听说你抓到了一个姑娘。”老玉的判官笔护在胸前,目光里满是戒备地看着玉笛说:“玉儿,偷腥也不急这一时,等把小魔女娶过门再说,她家来头不……”

    连重生都每看清玉笛怎么出的手,老玉的判官笔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老玉慌忙拾起,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玉笛大声说道:“姑娘,到了明天你就是我的人了。”

    重生真想扇他两个耳光子。实际上,刚刚领教过玉笛厉害的重生,站在那里连用嘴鼻呼吸都不敢,玉笛比他想象的可怕,玉笛却察觉不到重生的在这房子里,是做戏还是真的?

    玉笛轻咳了一声,随后走出了屋子,顺手把门也关上了。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后,重生拉开那扇柜门,走进柜中,推了推墙壁。那墙壁象柜门一样向内打开了。重生通过这暗道,走到了地下室,看到妮燕在一个大铁笼里伤心地哭泣,重生轻轻呼唤了一声师父。妮燕惊喜地叫道:“重生,是你吗?你没有死吗?玉畜牲说从没有人能从他的九魄散曲中活命的。”

    “师父,是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