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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也重生第21部分阅读

    出去吧。“重生说。

    “看来我这木盆真是拿对了,重兄弟你快把‘半朵飞云’放到木盆里,对着木碗撒……黄花闺男是会不自然的,想当年……”玉面判官笑着说。

    “出去吧,我撒得准的,不会弄脏你的屋子的。”重生不耐烦地说。

    “别误会,这‘半朵飞云’只能用一次,你撒得越多越好,留些尿以后好用,重兄弟,你要不要先喝几壶茶,那样才会有更多的。”玉面判官边说边把木盆放倒了茶几上。

    “难道你打算带人去冒犯那条贪睡的蛇吗?”重生随口应道。把半只木碗放到了木盆中央。

    “我是怕以后万一有人染了蛇毒还有药救。重兄弟,我出去了你好好撒吧,切记对准了木碗,要从木碗流出的才能成为药的。”玉面判官说完,总算出去把门关上了。

    重生背对着泡在药缸里的大海,对准那只木碗,一丝不苟地,呼哧呼哧地撒起尿来。撒下半木盆清汪汪的尿后,重生系好裤带,吆喝着叫玉面判官进来。玉面判官进来后看了看木盆,对重生竖起大拇指说:“难得,实在是难得呀。”

    “哪里哪里。”重生谦虚了一下。在重生的现代社会,二十五还是处男绝对不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可在武则天时代的唐朝,身为处男的重生着实骄傲了一把。

    “半朵飞云消融了,说明你是真童男,你看这尿,多好,清澈见底,量也很足。”玉面判官象得了宝贝一样高兴,他伸直还俯身闻了闻那盆尿,他这样的举动,比玉汤水吃鼻涕还恶心,重生汗毛都倒竖起几根,他忙打断玉面判官的话,重生说:“开始吧。”

    玉面判官从一旁拿起一只瓷茶杯,舀了半杯,走到大海面前,一手将大海的嘴巴按开,将杯子中的尿液倒进了大海的肚子。

    “可怜的和尚,不去搞那条贪睡的蛇就不用喝尿了,唉……”重生心道。

    “好了,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高僧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人了。“玉面判官说着方下了杯子,取出一块手绢把双手擦了擦,象一位成功从手术室走出的医生般微笑着,双目闪烁着成就非凡的光。

    “要是明天下雨呢?“重生笑着问。

    “不管下雨天晴,再过十六个时辰,高僧都会醒转。“玉面判官信心十足地说。

    “重兄弟,这半盆就放在玉家保管,你好可以吗?“玉面判官护着那木盆问道。

    “可以,但得给我留下一壶。“重生说。

    “重兄弟真是一个大方的人,玉某谢谢你了,留下一壶作纪念那是非常应当的事。“玉面判官说完,喜滋滋地将桌上瓷茶壶里的茶水倒干净,帮重生盛了一壶放在小桌上。他怕重生改变主意,抱起木盆急忙就往屋外走,到了门口才说:”重兄弟,你辛苦了,今晚我备有好酒好菜犒劳你的,把妮女侠也叫来吧。“

    玉面判官走后,若仙说:“第一件事你做到了,但你必须记住你还答应过什么。“见证了重生是处男的事实后,若仙翩然离去了。

    重生坐在屋中,苦闷地看着那茶壶。大海中了毒,咬过巨蛇的重生,没有半点中毒迹象,身体没有半点不适,但他还是担心那蛇毒会潜伏在他的身体里,所以他要了一壶尿。一个中毒的人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喝尿容易,一个清醒的人喝尿就很难做到从容不迫了。重生将那茶壶拿起又放下,犹豫一再犹豫后,他把茶壶藏到了大海的床下,自语道:“重生呀重生,谁叫你跟大海干傻事的,等大海醒来后,为了身体的健康,这尿是一定要喝的。“

    第五十四节

    玉面判官准备了丰盛的晚宴,还邀请来了魔教中人,若仙去而复返,席间与妮燕重逢,不断窃笑私语,和从前一般亲密无二。酒喝到一半,喝得红光满面的玉面判官兴奋地宣布:“大海高僧中了天蛇毒,证明黑松林又复活了,玉面门将和魔教联手去寻找王陵墓入口……有了重兄弟贡献的圣液,我们再也不用害怕什么蟒毒……”

    圣液两个字重生听得特别刺耳,知情者都知那两个字的含义,那就是重生贡献出了他的尿液,重生还是童男。知情者不时看看目光,其目光中多有惊讶之情,看来在古老的唐朝,二十五还是处男已是件难得的事了。重生觉得很窘,装作无所谓地不断喝着酒。

    后来,若仙掷出了一个更重磅的炸弹,那就是她将在三日内和重生完婚。这一消息发布后,酒席更加热闹了,不管黑白,大多跑来频频敬重生白酒,笑颜道着恭喜恭喜,重生来者不拒,面上的笑容却是僵硬的。

    妮燕在听到那消息后,顿时呆了,失魂一般,不再和若仙话语,探寻着重生的目光,重生却在躲避,妮燕接连喝下三杯闷酒后,跑出了房间,在一个黑暗的角落泪水终于倾泄而出。

    重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看到三个妮燕站到了自己面前,他看不清妮燕到底用了几只手抽他的耳光,他捂着火辣辣的脸对着妮燕傻笑着,酒化作一道道的泪水淌在他的脸庞上。他听清了妮燕的话――是我先认识你的,是我先和你牵手的,是我……

    重生咧嘴傻笑着,斜着脑袋看着妮燕掩面又一次跑出了屋子。重生没有追,他一下子明白了妮燕为什么抽他的耳光了,可他仍然不清楚妮燕用了几只手抽他的耳光,重生醉了。

    席上好一些人都醉了,看到重生被抽耳光,一点也不考虑重生的贡献,指着重生哈哈大笑。重生站起来陪着那些人哈哈大笑,也指着那些人。笑过后,重生的心莫名空虚起来,朝着那些人三个鞠躬后,砰地倒下,象一个大字刻在玉家的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胡言乱语起来。重生耳边的吵吵嚷嚷正在慢慢消逝。

    若仙率着他那些摇摇摆摆的教众走出了玉家大院,她紧绷着脸,没有用正眼瞧她躺在地上的未婚夫一眼,也没有去安慰刚才还亲的象姊妹的妮燕,她甚至还鄙夷地望了一眼妮燕亮着灯的房间,她始终昂着头,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了。

    玉汤水没有参加筵席,他穿着一条短裤衩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象念诗歌一样抑扬顿挫地念着:“女……人……女人……”当他停在服侍他的丫头黄花面前,一次又一次激|情澎湃地朗诵时,那个十六岁的大姑娘忍不住扭动了几下屁股,对玉汤水报以春心荡漾的笑容说道:“少爷,我们上床吧,奴婢今夜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女人。”黄花大胆地牵着玉汤水的手向他的大床走去,受黄花举动的启发,玉汤水兴致高涨到极点,一到他的大床上,他突然蹦蹦跳跳地大呼道:“啊……女人……啊……”

    一个女人,被两个发自肺腑的啊夹击了。闭上了眼睛在大床边角坐着的黄花,被玉汤水突发的大呼惊吓到了,见了鬼似地跑出了房间,到门口时,她回头看着玉汤水惊惧地喊道:“我的妈呀。”连门也顾不上关就跑掉了,玉汤水在边跳边喊,浑然不觉身体已全被成血红颜色,包括他那条外露的兴致勃勃的玩意。

    玉面判官亲自搀扶起重生,送他回到了睡觉的房间,把重生放倒了床上后,玉面判官跑去把房门关闭,再跑到重生床前,对着昏睡过去的重生咬牙切齿地说:“毁我汤儿面具的是你和那女娃,把我汤儿打成一个傻子的还是你,你别摇头,刚才你在大堂上自己都招了,酒后吞真言啊,我们玉家好多人早就认出了你,梅江城的重大侠,重兄弟,今天判官就亲手判你去死……”

    判官笔一次一次凶狠地插到了重生打着酒嗝的喉咙上,可是,不管玉面判官怎么使劲,硬是插不进去。判官笔发疯地在重生的太阳|岤等人身重要大|岤上插了好几次,重生依旧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一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出了一身猛汗的玉面判官全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颤抖着说:“你是人还是鬼,是神还是妖……”

    玉面判官出去召来玉家最锋利的一把刀,在重生身上砍了又砍,最后颓然地出去了,不再想另外的方法置重生于死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这一夜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合上过,惊恐地大张着。

    大海和尚安详地呆在药缸里。第一声鸡鸣,将他唤醒,他走出了药缸,擦干净了身体,找到衣服穿上,象个梦游者一样走到玉家院子里开始晨练。在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玉面判官撑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挂着老慈祥的笑容来到和尚身边,对他说:“高僧你可醒了,急死老夫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和尚茫然地说:“你是谁,大清早地跑到我家来有何贵干?”玉面判官媚笑着说:“高僧,你怎么了,能说说黑松林的事吗?是遇到了天蛇了?不但中毒了,还被吓成了这样子?”大海和尚不领受老头的媚笑,正色说:“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黑松林,什么天蛇,老头,你是不是喝醉了,跑到我家来撒野?”“噢”玉面判官笑而不怒地应了声,又说:“高僧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这可不是你的家,这是我玉面判官的家。”“你这老头太不要脸了,什么判官不判官的,这明明是李祖宗我的家,你再胡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大海双手紧握着霸道地说。“这真的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玉面判官苦笑道。“这是李祖宗我的家,你听明白了吗?别在这里撒疯,我可是会家子的。“和尚瞪着眼睛说。”你说你是谁祖宗?“玉面判官也不高兴了。”我再说一次,这是李祖宗我的家。你快给我滚出去,别以为你老不要脸就能来霸占我的家。“大海象个恶霸要霸占人家的家。“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这么难听。”玉面判官不再笑了,玉面门四大护门和副门主也来到了这小院,他们也是来探听黑松林虚实的,听到判官和和尚的争吵后,他们马上就和玉面判官站在了一边,都劝说大海火气不要太大,一致证明这家是玉面判官的。“一群麻雀,仗着嘴多就能占领凤凰的巢吗?你们也太小看李祖宗了。”和尚不宵地说。“喂,有话好好说,你怎么骂人了。”副门主指责道。“谁骂人了,李祖宗还不肖骂你们这群渣渣叫的麻雀,哼。”“你刚才说你是什么祖宗?”“李祖宗,怎么了。”“我是你大爷。”“我是你奶奶,噢不,我是你,噢不,老子草你和尚的大姨妈。”“我没有大姨妈,你操等于是操空气。”……

    吵闹声一再升级,把另一个房间的重生吵醒了,他看到正在生机勃勃骂架的大海后,跑到大海和尚屋内,一头钻进了大海床底,在下面咕噜咕噜把他预留的那壶尿喝光了。还多亏了醉酒,醒来后口干舌燥的重生,见和尚活转,以防万一中了毒,他痛饮了他先天让他犹豫不决的液体。

    重生出了那屋门后,好一阵呕吐,把胃里的秽物全倒了出来。争吵的人不再争吵,都望向他。重生感觉舒服后,微笑着走了过去,对玉面判官抱拳说:“玉老爷子,起得好早啊,昨晚睡得还好吗?我记得是你搀扶我回房的。”

    做贼心虚的玉面判官忙陪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眼睛却不敢迎视重生的眼睛,重生抱着大海的肩膀说:“好和尚,你终于醒了……哈哈……和尚竟然醒了,我们就不叨扰你们了,多谢款待……发什么呆,和尚,该不会是舍不得要拿去布施的银两吧……哈哈……”“和尚?我是和尚?”大海双手抱着烙有戒疤的头蹲到了地上,他那些失忆的过去一股脑回到了他的脑海,他站起来,才从梦游状态中出来,对玉面门的人合十施礼,道歉道:“我刚才失心疯了,我出家前宿命李祖宗,冒犯之处还请各位见谅……这里的的确确是玉老爷子的家,我和重兄弟就不再打扰了,告辞……”

    玉面判官假惺惺要挽留二人,重生两人不为所动,匆忙收拾好行李,又去叫妮燕。听不到回答,他俩推门进去,房间是空的,桌上有书信是留给重生的,短短几个字――重生,想找我,到野熊山来。

    重生心急如焚,一刻也不多留,和大海奔门而出。玉面判官见他们真的走了后,站在大院门口抚胸叹道:“总算把这个瘟神送走了。”

    “谁是瘟神?”他又红得象玉笛郎君一样的儿子,猛地跳到他面前好奇地问。

    “汤儿?汤儿?”玉面判官非常害怕地问。

    “你怎么了?爹。”玉汤水红得象个刷了猪血的马桶后,认了玉面判官这个爹。

    “汤儿,你这是怎么了?”玉面判官用发抖的手摸着玉汤水的脸说。

    在父亲眼睛里发现自己面容变化的玉汤水,一蹦三丈来高,尖声叫着,他被自己玉笛郎君的红脸吓了一大跳,他跑回屋内,取了块毛巾猛擦猛擦,又跑到池塘边照了照,后愤怒地将毛巾丢进水中,叫道:“啊……女人……啊……”

    玉汤水咬着手哭了,女人让他觉得伤心了。他爹抚着他后背说:“儿,别哭,女人会有的。姓重的走了,你师父会为你作主把小魔女给你作婆娘的。”

    “我不要婆娘,我要女人。”玉汤水耸着哭泣的鼻子说。

    玉汤水完全变回了玉笛郎君的摸样,在他爹的惊讶里认识到了这种变化。但他没了玉笛郎君那种煞气,他是傻了的玉笛郎君,他为自己红得发紫的容貌害羞,整日关在屋子里,对着一面他爹新买回来的铜镜长吁短叹着:“啊……女人……啊……唉……女人……“

    重生没有心情陪大海去布施,把自己到手的银子给了大海两百两,问清了去梅江城的方向后,急忙追赶妮燕去了。

    妮燕在先天后半夜就上了路,她在大路上无精打采地走着,她走出的距离并不远,不时回头望望,想到重生就要成为若仙的新郎,她的心就一阵痛,她的泪在夜里就哭干了。这个侠女面对感情事又是如此不争,明明不舍还是选择了离去。重生在送走书生良的那座县城追上了妮燕。

    “你不是要结婚吗?这么急追来,是想要我回去喝你喜酒还是怎么?“妮燕见到重生就笑了,但话语却不饶人。

    “谁说我要结婚了,尽瞎扯,没有师父点头,我有八个脑袋也不敢擅自结婚啊。”重生故作轻松地说。妮燕呆了呆,望着重生说:“我不会为你和别人的婚姻祝福的。”重生体会得到妮燕的感受,领着妮燕来到了郊外,面对着泛着金黄微波的稻田,说出了他匪夷所思的身世,告诉了妮燕他来自未来。妮燕听他说完就信了他,关切地说:“你一走就走了这么久,你妈妈肯定特别难过,你快试试天书说的办法管不管用,赶紧回去报个平安啊。”“是呀,重生不孝呀,到现在才急着回家。”

    是呀,孩儿不孝。在得知回去途径之前,重生是无奈地随波逐流,可以原谅。在得知回去途径之后,重生还在王陵城滞留就是不孝了。但是,人世间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不可能眼看着那些孩子被吸血而不管,不可能在心有愧疚时离开玉家。一念之间,做过的事情不管对错,都已经做了。离开了这么久,何英妈妈不知道能不能在失子的痛苦中挺过来?是该回去了,但愿天书告知的方法是有效的,能回到紫光仙洞,重生就有胆跳下去。

    江湖永远是浑水,不趟也罢。只是到真的要离开这从陌生到有了牵绊的唐朝,还真不是件易事。妮燕支持他勇敢去尝试的眼神,是那么善良,让重生心惶惶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回野熊山了。只要天书说的方法是有效的,他是有机会在两个世界里穿梭的,只要鹤鸟兄配合,时机拿捏得准确。

    两人急忙又赶了一段路,天黑时到达了一个小镇,妮燕先一夜未睡,眼睛肿肿地,神情困顿。重生说:“师父,这有一家客栈,今夜就在此落脚吧。”妮燕抬头看了看客栈招牌,摇了摇头说:“还是赶路吧时间宝贵,你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了“”师父,人是需要休息的,休息好了,明天才有力气赶路,我觉得很累了。“

    拗不过重生,两人住进了客栈。重生有自己的打算,他准备留一封书信给妮燕后,天一亮就用飞天术先行回野熊山。重生想到何英妈妈因失儿而痛苦的脸,心里特别着急难受。他把最重要的事忽略了,望老天抱有母亲平平安安地。重生铺展开纸,用毛笔写下了一封长信,主要是劝妮燕在他走后不要太过执着于等他回来。信写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