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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倾城第23部分阅读

    可,一转眼,那一切,竟已是隔世。

    郎情妾意,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吗?慕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抬眸,看向镜台上那盏银镜,便望见镜中那张脸,虽然脸色苍白、嘴唇干枯,清澈的五官,却还是她原来的模样。

    慕瑶诧异时,银镜中,她的脸突然扭曲……扭曲,然后变成一个黑色漩涡,越来越大,将她卷了进去。

    ……

    恍惚中,慕瑶已站在一处断崖下,云雾缭绕中,是谁的低吟温婉而荒凉?

    循声而去,本是清澈的河水,那一片,却泛着红,沾血的剑身随意的浸在水中,而,那个被称作王爷的人正坐在河边,垂着清澈的眸,看着怀中白纱绯带的女子,面色已经僵硬。

    “瑾轩,此生有你陪伴,我……已经知足了。”女子笑的轻柔,却如她胸口那朵火红的莲花一样,令慕瑶心惊。

    虽是第一次见这女子,慕瑶却有种与她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没有血色的脸和气息奄奄的样子,一瞬间,就在慕瑶心里激起阵阵惋惜与伤感。

    “雪儿,你不要这样说,不是说好,今年除夕我们带着瑶儿一起去鸿庙许愿的吗?那件镶了珍珠的嫁衣,也快做好了,你还没去看。等回了城,我就请圣上赐婚,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王妃。”男子声音轻柔,喉结却剧烈的抽动了几下,像是压抑了什么。他,藏青色的锦衣上,斑斑血迹,鲜红触目,好像伤的也不轻。

    “轩,不需要了,我已经看到了。”慕雪垂软的手指划过男子俊隽的脸颊,“你看到了吗?鸿庙前的桃花已经开了,那件嫁衣就在我眼前飘着……你穿新郎装的样子真好看。轩,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瑾轩轻轻点点头。

    这一瞬,却好像有一种万分沉重的东西,压在了慕瑶心头。

    本章仅供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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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五、宁初婉,你恨我多少?

    二零五、宁初婉,你恨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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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前面的男人跑过来,手中明晃晃的尖刀自上而下,直刺宁初婉的头顶。

    宁初婉抬起手中匕首,刀尖已经顶在了胸口的肌肤上。今生,就这样结束了吧。

    然而,就在这时,“嗖”的一声响,一支羽箭直射而来,刺穿了男人的咽喉,男人哼也没哼一声,仰面倒地而死。

    “嗖”、“嗖”又是两箭破空而来,一箭刺穿一个男人的胸口,另一箭射穿另一个男人的眉心,一个转瞬间,三个男人,都已做了箭下之鬼。

    宁初婉的手僵硬了,匕首还指在胸口,突觉一切都似梦境一般恍惚。

    轻微的脚步声响,一个人缓缓的向宁初婉走过来,脸色俊冷,墨色的眸中,却蓄着明显的疼怜。

    宁初婉目光所到之处,便望见了他,他,额头上依旧缠着绷带,脸上也还残留着失血过多后的苍白,似是憔悴,而,他手拿弓箭,一步步走近了,宁初婉却觉,他的形象,从来没有一次比此时更高大过。

    江远洌站在她身边,向她伸手,“都过去了,跟我回王府吧。”

    这个男人,是在安慰她吗?磁性的声音里,透着的意蕴,不就是浓浓的关切吗?他,这样对她,如此的陌生,却又觉有些熟悉,仿佛,他以往只是将一些情绪藏住了,此时,只是忘了去藏而已。到底,还是幻觉吧,他,怎可能关切她了?

    她怅然,颤动的手已握不住那把匕首,无声无息的坠落了,落在苏冷身上。她垂眸,望见苏冷冰冷的身体,酸涩入眼,两汪泪水又决堤而下。

    墨色的眼眸猛的一颤,江远洌保持着伸手的姿势,而,此时的她,低着头,哭泣着,那般伤怀,那般的,令他心痛。

    这个女人,对他,从来都是防备的、倔强的,在他面前,从来不表现出一丝柔弱,他,更不曾,见他当着他哭泣。这还是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哭的如此伤心,却是为了,那个男人。

    这个,三年前,就曾与她有过婚约的男人。

    原来,她所爱的,始终是他。浓浓的酸楚猛的袭来,江远洌感觉无所适从,而,她那般梨花带雨的伤心模样,亦狠狠揪着他的心,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那些尊严,那些仇恨,都无所谓了,他蹲下了身子,将弓箭丢在一边,轻轻扶住宁初婉的后背,试探的将她揽在怀中,柔声细语,温馨的安慰,“婉,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倏然感觉到他怀中的温暖,又听他仿佛不真实的安慰,宁初婉的伤悲,再一次的绝了堤。趴在江远洌肩头,就放声大哭起来。

    不自觉的,江远洌轻柔的拍打着她颤抖的后背,她绝望的哭声,阵阵入耳,令他的眼眸都潮湿,到底是怎样入骨的伤怀,能让她,哭成这样。三年前,他对她那样的折磨,都未曾见她一滴眼泪,也许,他给的疼痛,不值得她哭泣吧。他的眼前,迷蒙了,一时间,心里,只剩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哭的累了,倏然意识到些什么,一把将他推开。

    他望见,她哭红的泪眼中,又与他隔开一道深渊,深不见底。他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她疏远的眼神,是他最不想看到。

    “能将他,好好的安葬吗?”只是,为什么,偎依在他怀里,她就禁不住哭的那样伤心,方才的感觉,分明就是偎依在她信任的人的怀里。是伤心过度后的错觉吗?不然,还会有什么?她声音已经沙哑了,却抹不去那种冷漠。

    那种,对他一贯的冷漠。

    “能。”他痛苦的眯起眸,自己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清晰。他,从来不是一个敏感的男人,可是,这个女人,一个眼神,就能令他痛不欲生。一如现在,明明面对着面,可他却感觉离她越来越远了。

    只是,不要了,他再也不要这种无端的误会,他无法再甘愿,于是,他问,“为什么,这样疏远我?”

    “呵呵……”宁初婉凄然笑了,垂眸,看向苏冷,“如果不是你,三年前,我嫁的就会是他,他,就不会有今天。”

    原来是因为他!江远洌低头,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苏冷,登时淹没在一种歇斯底里的挫败感中,说不出话,喘不动气,仿佛,命悬一线的病人。

    “所以,你恨透了我。”他喃喃,简短的话语,却似用尽了所有力气。

    “是!”她点头,这一瞬,透过泪眼,却看到他眼中骤射而来的那种凄切,哀凉憔悴,无限的忧郁,令她,都有种受伤的感觉。

    “呵呵呵呵……”他突然笑个不停。

    苍凉的笑声,令宁初婉刚要停下的眼泪,忽然又汹涌。

    “我囚禁你娘,害死你爹,还对你,抵死折磨,如今,又间接的害死你所爱的男人,宁初婉,你恨我多少?”他突然沉声问。

    宁初婉怔住,她,只是一次次的提醒自己,对他的,除了恨,在没有别的什么。然而,究竟又恨他多少,她从未想过。

    他却根本就未曾等她回答,垂手,在地上捡起那把匕首,塞到宁初婉手中,“好,今天,我就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既然,你这样恨我,就一刀刺下去,从今以后,你我两不相欠,你也再也不用恨我。”

    “嗤”的一声,他撕开胸口衣衫,将胸口袒露出来,闭上眼睛,仰面长天,仿佛,在绝望的叹息。

    宁初婉拿着匕首,看着江远洌光滑的胸口,却迟疑了。那里,突突的跳着,她仿佛听到,他心碎的声音。他,绝望的神情,仿佛一头丧失了全部亲人的孤独野狼,到底是什么,令这个男人如此绝望?

    她迷茫了,他的真假,她从不敢去判断,然而,此刻,她却知道,他的所有情绪,都是真的。恍惚的,她仿佛看到他的眼中有泪滴出来,凉凉的,浓浓的。

    二零六、了断情缘

    二零六、了断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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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初婉的手颤抖了,倏然一狠心,将匕首扔在身后,嘶哑的声音,已经哽咽,“江远洌,今天,是你救了我,我不杀你。niubb 牛bb”

    他睁开眼,看她的目光却是无神,终于轮到,这个女人,来赦免他的罪行了。她,不杀他,只因他救了她性命,这,怎是他想要的结果?

    “仅仅是因为这样吗?”他黯然问道。

    “你觉得呢?还会因为什么?江远洌,除了恨,我对你,还能有什么?”她冷冷的说,冰冷的言语,却同样,冷了她自己的心。

    呵呵呵呵……她,终于肯将对他的感情,说的明白了,直截了当,这,也不正与他所想的一样,除了恨,他还能指望些什么?他所做的一切,也只能让她恨他吧。

    恨得这样直接,这样纯粹。

    他早该知道的,他,本不该如此来问,或许那样的话,还能抱有一些幻想,以为,她,因为私情,才会对他手下留情。既然这样,也好,也好……一切,就,再也清楚不过。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不让眼中绝望的光芒绽放出来,只是,这一瞬,他又感觉晕晕的,这一生,他从未感觉如此悲伤。

    “为什么?”她憔悴的声音清晰传入他耳中。

    他缓缓睁开眼,满目颓废,“什么?”

    她黯然垂眸,不去看他太过悲伤的脸,“为什么,这样对我?”他对她,应是冷而霸道的,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亲手将匕首递到她手中,要她杀掉他。

    是忏悔吗?可是,她感到的,只是他的黯然与失望。是什么,令这个曾幽冷无情的男人,失望到想要放弃生命?她至今,还是不懂。

    “人,都是会变的。”他淡然说道。其实,他想说,因为,他不想再看他这样疏远冷漠的眼光。可是……若是如此说,是不是亦说明了,他对她的感情?此刻的她,怀疑的双目,似乎又以为,他这样做是有什么意图,她对他的猜忌,已是根深蒂固了吧。若是,他那样说,她是不是又会坚决的拒绝,甚至,嘲讽。

    要得到她的心,此生,恐怕是不可能了。那么,此生,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不是自甘堕落的人,若不然,三年前,蝶儿死后,他就以堕落下去,而,此时,他却仿佛真的堕落了。

    她凄然一笑,带着风轻云淡的讽刺。是,人都会变,但,这个男人,不可能的。

    “是谁,要害你?”他突然说,俊隽的脸上依旧干燥,却仿佛有哭过的痕迹。

    宁初婉抬头,一愕,突然想起,她竟从未见过这个男人流过一滴眼泪,任凭,如何的伤怀,如何的忧郁。她突然觉得,他其实和她有些相似,只是,她不哭,是因为所受的折磨来自于他,而,他呢,又是因为谁?这个男人,她从不了解,而,她呢,他又了解她多少?

    “穆雨晴吗?”他又问。

    宁初婉又是一愕,却摇摇头,不是想包庇穆雨晴,而是,这件事,她要亲自去做。自从,苏冷倒下的那一刻,现在的宁初婉,就已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宁初婉,她要亲自,为苏冷,报仇!

    她,终究是不肯对他讲真话的,她对他,始终是防备的。江远洌再次心伤,无力的在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其实,他已经知道,要害她的是穆雨晴。

    今早,他有重大的事要给宁初婉说,心急的等不到他去王府,就去她院里找她,她的房间,却是空的。惊诧之下,江远洌找了幻影,和幻影四处去找,在那间茅草房外,他见到了晕迷在地上的萧辰,用冷水将萧辰浇醒后,萧辰便焦急的告诉他,穆雨晴要害宁初婉。而,也就是在那时,他听到了林中传来的那声哀声哭喊。

    是她,在喊着,那个人的名字,“苏冷……”两个字,震动了整个山林。

    于是,江远洌顾不得萧辰,循声而去,正赶上,三个男人向宁初婉冲去。

    “王爷,宁姑娘……”幻影清韵的声音这时在身后传来。

    “恩。”江远洌无神的答应一声,宁初婉则垂下了头,看着苏冷冰冷的身体。

    “萧公子(萧辰)说,是穆雨晴要害宁姑娘,属下四处找过了,没有找到穆雨晴。”幻影低着头,神色很是不安。

    杀戮的场面,他经历过不少,早已见惯,而,此时,身边有几句尸体的宁初婉和王爷黯淡的神色令他很不安。

    “恩。”江远洌又只说一字,看到宁初婉轻轻颤动了一下,紊乱的心思,更零散了。

    “王爷,要不要派人,去穆大人家找好看。”幻影又说。

    江远洌无力的摆摆手,“算了吧。”既然,宁初婉,不想让她插手,就随她去好了。以后,他的人,会保护好她,每时每刻,绝不会再出今天这样的事。

    他,本机派了幻影保护她的,只是,昨夜,他,幻影,蝴蝶,和几个手下,去做了更重要的事,却不知,稍一疏忽,竟酿成大错。

    “那,王爷,我们回府吧,你的伤还没好。”幻影关切的说。

    “萧辰呢?”江远洌淡淡的说,自始至终,视线却从未再宁初婉身上离开。

    “还在那边,他中了麻醉药,虽然醒了,但,现在还不能动。”

    “恩,回王府,多叫几个人来,抬他一起回府。”江远洌的声音,没有波动,仿佛经历了沧桑巨变,彻底心灰意冷了。

    “是,王爷。”幻影拱手答。

    “还有,派人通知苏大员,他家公子已死,本王会赐以厚葬。”他淡淡的说。

    宁初婉倏尔抬头,眼中,闪过一抹颤动。原来,这个男人,答应过她的话,并没有忘。这样,她和苏冷,就彻底的了断了吧。今世,他深爱她,为救她而死,而,千年以后的她,会爱上他,嫁给他,当他的妻子,当他的利用工具,最后,别他害死,穿越到这个年代……

    一切的姻缘,都了断了,只是,今后的她,还要何去何从?

    一、捉j

    ( )纷纷细雨中,花灯初上的城市仿佛温婉的美人。正逢七夕,空气里,都弥漫着浪漫的味道。

    慕瑶一手撑着伞,一手提着迷你行李袋,向那栋楼房走近了,心开始突突的跳。没有事先通知,甚至连手机也关掉,她就为给他一个惊喜。

    房间里,暖调的灯光透过浅红色的窗帘,晕散出暧昧的色调。那还是,她为他选的窗帘,温馨感暖了心田,慕瑶不禁浅浅一笑,没有敲门,轻手轻脚的用钥匙开了门。

    “啊……快点,嗯……洋……啊……啊……洋,快,再快点……”

    女人一连串的声音,掺在沙发有节奏的响声中,毒针一样刺着慕瑶耳膜。沙发上,女人高翘的双腿,和男人健壮的后背,毫不留情的展露在她眼前。

    他,快速的律动着,不时在嗓子里挤出沉闷的低吟,而,她,闭着眼,张着艳丽的红唇,沉迷吟叫。

    “啪”、“砰”,雨伞和行李袋脱手落地。

    沙发上的男女这才意识到有人闯入,女人睁开了眼,男人扭头,同时看向怔在门口的慕瑶,脸上却没有被捉。。j后的恐惧。

    “瑶,回来了。”李洋淡淡的说,没有解释,声音平静的有些怕人。

    他无所谓的目光,已经无比清楚的说明了一切,不是吗?慕瑶极力在嘴角牵起一抹笑,“打扰你们做好事了是吗?”

    直到现在,他们还保持这那个恶心的姿势,若是有廉耻之心的人,这种事就算是被陌生人误撞上,第一反应也是遮盖身体吧。他们这样做,是想对她宣誓什么?还是,刻意羞辱她?可笑!

    望见慕瑶黯而嘲弄的眼光,李洋终于在苏盈盈体内抽身而出,退后一步,“慕瑶……”

    “还是我来说吧。”苏盈盈打断李洋的话,略显慵懒的在沙发上起身,顺手牵过搭在沙发上的上衣,遮挡在胸前,向慕瑶走去,“慕瑶,你退出吧,洋,爱的人一直都是我。”

    呵呵呵呵……苏盈盈,这个她曾以为情同姐妹的朋友,这个,一年前介绍她和李洋认识的好姐妹。她好想说,好,我退出,然后潇洒的转身走人,然而,她还是不甘的问,“为什么?”

    二零七、求王爷恩准

    二零七、求王爷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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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回王府吧。”幻影已经去了,江远洌终于打破了两个人的沉寂。

    辰时已到,她是该去王府了,这个男人,果然是怎么也不会放过她的,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还惦记着要她去王府。

    她抬眸,眼中那种淡冷,未曾如此明了过,终于,她还是缓缓的垂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