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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莱温斯基在中国大陆唯一授权传记第6部分阅读

    心突然猛跳了一下。那扇门后,就是神圣的总统办公室,也就是人们口中的椭圆办公室。  这是这个年轻的白宫实习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涉足白宫西翼,陪同她来这里参观的是莫妮卡的主管翠茜·贝克特,她解释说,之所以椭圆办公室的大门紧闭,是因为总统正在里面工作,也正因为此,门口会有特工把守。莫妮卡回忆说,“当时我对这一切简直敬若神明,惟一的反应便是发出一声惊叹,‘哇’!我倒并不是因为那扇门里面的人就是克林顿总统而那样激动,让我兴奋的,仅仅是因为里面的人就是总统。”这一次西翼之行令莫妮卡感到骄傲无比,她忙不迭地告诉朋友们,在白宫实习刚刚两周,她就差点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在两人距离最近时,仅仅相隔着一扇大门。尽管很快,他们的距离就不仅仅是一扇门。  1995年7月10日,莫妮卡与其他200名年轻的实习生一起,聚集在旧行政办公大楼(oeob)的450室,忐忑不安地窃窃私语,等待着上面给自己分配工作,开始这段为期6周的无薪实习期。其中大部分实习生都将取得政治学或者相关学科的学位,莫妮卡只好跟大学同学开玩笑说,在华盛顿这种狂乱的地方,其实她的心理学学位倒更能派得上用场。  在听了一系列训话后,实习生们各自分配到了工作,莫妮卡的任务是在白宫参谋长办公室负责联络工作。得知自己可以在旧行政办公大楼的93室拥有专属于本人的办公桌和电脑时,莫妮卡简直高兴坏了。考虑到莫妮卡当初应征时的论文写得非常出色,上面给她安排的工作也就相对复杂一些,除了接听电话、打印文件外,她还要经常把已经分类的信件送到椭圆办公室所在的白宫西翼。尽管被“委以重任”,莫妮卡的脖子上还是只能挂上一枚粉红色的通行证,它标志着她的职务排在白宫的最底层,而且只能在主管陪同的情况下,才可以在大楼里到处走。在白宫,一枚橘黄|色的通行证代表着你可以在旧行政办公大楼里随意走动,但不可以进入白宫最核心的西翼,而佩戴着蓝色通行证的工作人员就可以穿行于白宫的任何一个地方。觉得自己受到重用的莫妮卡,自然开始梦想着得到蓝色通行证。可以发现,在看到,或者认识总统前,莫妮卡就已经渴望在白宫获得一席之地。  和其他实习生不同,莫妮卡根本就没什么政治野心——事实上,她对政治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也没有什么目的性,不管是性方面还是其他方面。在白宫这样一个所有人穿着严丝合缝的西服,一举一动都已被计算好的小圈子里,她未免太热情、太开放、也太坦率了。莫妮卡有取悦别人的天性,于是,她主动为同事倒咖啡,或者送他们各式各样的小礼物,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嘲讽的眼神,也不知道他们正在猜测她这样做是不是另有所图。她叹道,“我一直不知道,在华盛顿这种地方,对别人好其实是一种犯罪。”  莫妮卡常常会和另外两个实习生调调情,还不时地会和大家一起出去玩,可是她发现,尽管她很享受在白宫所度过的时光,她始终还是个局外人。尽管在这里,她表现得很聪明、开朗,而且工作勤奋,她就是无法将自己改造成一个标准的白宫工作人员形象。  在白宫这样一个小世界里,即使最细微的举动都会被人记录在案,莫妮卡显然不属于这个世界。她的心太不计后果,她面对批评时太软弱,她也太容易对自己产生怀疑,在莫妮卡错综复杂的性格里,从来就没有耐心和自制这么一回事。一言以蔽之,莫妮卡还不具备世故和老谋深算的能力。她母亲发现了这个问题,“尽管在波特兰的两年对莫妮卡很有益,可是她在波特兰根本就没学会为人处事,她对这个真实的世界实在知之甚少。她就像是一个无知的外星人,突然落入了一个极其复杂而又挑剔的世界。”  1995年夏天,当莫妮卡来到华盛顿时,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白宫内部有潜流暗涌。在她正式开始工作前,她和母亲、弟弟先是在弗吉尼亚度了几周假,与黛布拉姨妈她们一家子好好休息了一段时间。事实上,7月底的周末,也就是她接手工作前,她还曾经飞回波特兰,去与从前的朋友相会,还和安迪·布莱勒相聚了几小时。这次见面似乎没有对莫妮卡产生什么影响,回到华盛顿时,她准备全身心地投入白宫的工作,然后再去好好准备gre考试。  虽然莫妮卡觉得白宫的工作很有趣,也很刺激,可是没过多久她就意识到,白宫其实就是个庞大的谣言工厂,而众多的谣言中,永远有一个长盛不衰的主题:比尔·克林顿。这位总统以喜欢拈花惹草,而且颇受女人欢迎著称,众多对总统心存幻想的女人常常会聚集在一起,讨论白宫里什么样的女人会是总统先生隐秘的情妇。  莫妮卡大惑不解。她说,“我只从电视上看到过他,说实话,我从不觉得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你瞧,他长了一个大大的红鼻子,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发质又硬又直,而且已经有不少白头发了。他是个老男人。白宫里有成打成打的女人疯狂地崇拜他,而我想,‘这些人简直是疯了,她们对男人的品位实在太糟糕。’明白我的意思吗?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常常说这个老男人很可爱,觉得他非常性感,我就会想,‘老天,这个地方太奇怪了,华盛顿是不是一个盛产疯子的地方?’”&nbsp&nbsp

    1995年的白宫实习生(2)

    直到7月,莫妮卡第一次见到了克林顿总统本人,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成打成打的女人”崇拜着这个老男人。那天,她母亲的朋友沃尔特·凯耶邀请莫妮卡和玛西娅前往白宫的南草坪,观看韩国总统来访的欢迎仪式。那天,天气非常炎热潮湿,莫妮卡穿着条露出胳膊和肩膀的背心裙,带着顶宽檐草帽,站在被金色丝绳隔出来的贵宾区,生怕自己会因为中暑而晕倒在地出洋相,根本就没有心思好好观看盛大的仪式。  突然,一个声音宣布,“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欢迎美国总统和第一夫人!”然后,军乐队奏起了《向总统致敬》,总统出现在了台上。莫妮卡回忆那一刻的震撼,“我记得自己一下子就好像被惊呆了。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呼吸急促,脑子里嗡嗡一片。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种磁场,全身散发着性感的气息。我对自己说,‘现在,我终于明白那些女孩为什么会对他着迷了。’”  现在,莫妮卡热切地想要从近距离看看这个男人,她的大老板。7月底的一天,机会来了,那天,一个主管同意让实习生们参加一个欢送仪式,事实上,按照白宫里的规矩,只要总统离开这里几小时,就要举行欢送仪式。路的两旁围起了绳子,在人们夹道欢迎中,总统一面挥手,一面走上了一架闪闪发光的蓝色的直升飞机,海军一号,紧接着,在人们的目光里,海军一号带着总统轰鸣而去,通常,它的目的地是总统位于马里兰大卫营的度假别墅。  第二次见总统,莫妮卡的感觉却并不像第一次那样激动。当他从欢送的人群中走过时,可以看出,此时的他像是在例行公务,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对他充满崇敬之情的人们。当他走到莫妮卡所在的位置时,他的目光空洞,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透明的。莫妮卡回忆说,“那一刻我觉得很沮丧,他距离我是那么遥远。”  莫妮卡很快得知,8月9日星期三,她还可以再参加一次欢送仪式,莫妮卡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她想要搞清楚,那个曾经令她在看了第一眼后,就为之震动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充满魅力。她决定穿一套母亲刚刚为她买的灰绿色的牌套装,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这套新衣服可以给她带来些自信。  总统再一次走过夹道欢迎的人群,他停留了片刻,与一个实习生和她的父亲聊了一小会儿,这对父女恰巧就站在莫妮卡前面。在与他们谈话时,他突然发现了她,在那个瞬间,他们做了什么?莫妮卡这样形容,“他只看了我一眼,却已经让我认识了一个真正的比尔·克林顿……他的那种目光正是他与女人调情时的眼神。当他过来和我握手时,礼节性的微笑不见了,人群消失了,我们在短暂的一刹那,交换了对彼此的欲望。他用眼睛脱下了我的衣服。”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少女的幻想。后来,当总统与莫妮卡开始交往时,坐在办公室里,他对她说,他非常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情景,“那一天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会亲吻你。”  短暂的一刻结束了。她转身离去,碰到了朋友杰·福特里克,他曾经为她来实习做过推荐人,两人站在一边聊天时,莫妮卡注意到,总统仍然在看着她。  49岁的总统生日派对,实习生莱温斯基引起了总统的兴趣。母亲和姨妈都觉得,这件事无非是一次逢场作戏,既然莫妮卡还在舔安迪·布莱勒给她留下的伤口,那么,这么一次轻率的调情也应该是无伤大雅。  这件事过了数天,仍然陶醉在与总统目光交流中的莫妮卡,得知了一个让她兴奋得要跳起来的消息:在最后一刻上面突然下达通知,实习生们全都被邀请参加总统49岁的生日派对,派对将于当天下午,在白宫的南草坪举行。莫妮卡想,如果她穿上前一天穿过的那套衣服,总统也许能认出她。于是,她立刻开车回家,熨平了她的“幸运绿衣”,然后又匆匆忙忙回到白宫。  生日派对的主题是疯狂西部,所有人都一扫工作时的紧张沉闷,显得非常放松,两百来人实习生与白宫正式工作人员过足了戏瘾,看着往常不苟言笑的高官们出尽洋相。副总统戈尔是开着一辆破破烂烂的旅行车赶到派对现场的,另外几名白宫高级顾问,比如莱昂·佩内塔和哈罗德·伊克斯,都是骑着马来到南草坪。至于总统,他则是穿着一整套牛仔服,而当天派对的歌手,也是著名的西部民谣歌手吉米·巴菲特。  生日派对开始不久,总统就再次发现了莫妮卡,而且不停地看着她,向她微笑——不过,她可不是在场惟一一个希望得到总统注意的女孩。当总统准备离开时,莫妮卡幸运地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面,当总统与她握手时,她低声说,“生日快乐,总统先生。”莫妮卡还清楚地记得总统的反应,“他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我立刻完全被他吸引。”当他转身离开时,他的胳膊仿佛是在不经意间,划过了她的胸部。他继续向前走,可仍在回头看着莫妮卡,试图要从她脖子上挂着的通行证中辨认她的身份。这时莫妮卡才发现,通行证不小心被翻了个面,她赶紧将它调转回来,知道总统肯定能从它的颜色上知道,她还只是个实习生。注意到了这个举动,总统再次向她微笑。  发现自己引起了总统的兴趣,莫妮卡开心坏了,她找到了一个男同事,来到了送别人群的尽头,希望和总统合影(在场的很多客人都带着照相机)。当总统快要走过来时,他看到了一个读大学时就认识的朋友汤姆·坎贝尔,两人驻足聊了20分钟,莫妮卡和她的朋友,以及其他十几个人,就在一边听着两个老朋友回忆往事。此时,派对已经结束,大部分客人纷纷散去,草坪上只剩下了莫妮卡和少数几个人。当总统走回白宫时,他转身与莫妮卡对视。莫妮卡对他飞吻,他则大笑着回过头。&nbsp&nbsp

    1995年的白宫实习生(3)

    那天晚上,当莫妮卡回到她母亲的公寓时,莫妮卡兴奋地向母亲和黛布拉姨妈说起了这一天的经历,接着,当晚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在读着詹妮弗·弗劳尔斯的传记,詹妮弗是一位夜总会的歌手,在克林顿还是阿肯色州州长,她曾与他保持了长期的婚外恋关系。莫妮卡说,“这时,当我知道还有很多女人觉得他很有魅力时,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了。不过此时我还在为安迪的事伤心,我觉得与总统之间的这么点小插曲很好玩,让我觉得很开心。”  莫妮卡的母亲和姨妈都觉得,这件事无非是一次逢场作戏,既然莫妮卡还在舔安迪·布莱勒给她留下的伤口,那么,这么一次轻率的调情也应该是无伤大雅。黛布拉姨妈说,“她自然会对总统的举动受宠若惊,可是我总觉得这是高中生才会玩的把戏。我们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谁都知道克林顿总统是个情场老手,有数不清的女人。我记得我当时还这么想,‘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中年男人竟然会做出这么不成熟的举动。’”  第二天,莫妮卡一直在期待着特工打来秘密电话,悄悄告诉她,总统想要见她,就跟克林顿的偶像肯尼迪当年的做法一样,那时,肯尼迪就曾经让特工带着女人们来他的办公室。可以看出,莫妮卡是个浪漫得有些过了头的女人,而且会把生活当作一幕正在上演的电影剧本。每次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起,莫妮卡的神经都会一下子紧张起来。一整天过去了,她并没有听到总统需要她陪伴的消息。  与总统简短的调情对于莫妮卡从失恋中走出来,显然是大有裨益,更重要的是,现在她非常喜欢这份工作。她的记忆力非常好,可以对数字、日期和人们的姓名过目不忘,因此,尽管她只是个新人,还是赢得了同事对她的注意,她的主管也发现了这个实习生对工作相当热诚,而且工作能力很强。尽管她仍然觉得自己不适合“华盛顿的气质”,可她仍然开始考虑要取得白宫的正式工作。她的主管翠茜·贝克特与她谈了一次话,鼓励她留在白宫,于是,莫妮卡下定决心,要在白宫进行第二阶段的实习,争取能在实习期满后得到在白宫正式工作的机会。  带着这个念头,8月中旬,她又参加了一次欢送仪式,在仪式上,总统停下脚步,与一群即将结束6周实习期的年轻人谈话。莫妮卡鼓足勇气,向总统作了自我介绍,还特意强调说,她已经准备留下来,再做一段时间实习。接下来,总统与他们拍了集体照,前往他的暑期度假别墅。几星期后,莫妮卡和其他几个实习生一起,在西行政大街上野餐,躺在草地上享受夏日里的最后一缕阳光,这里处于旧行政办公大楼与白宫西翼的中间地带。突然,总统从白宫走了出来,实习生们一个个都吓坏了,赶紧站起身来,向总统表示敬意。在总统走过时,他向莫妮卡微笑,两人互相挥手致意。  一向管不住自己嘴巴的莫妮卡,告诉了她的好几位朋友,她对总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些朋友中就包括了她贝弗利山高中时的同学娜塔莉·温格拉里,1995年9月,她去华盛顿探望了莫妮卡。她甚至还在全国老板节(译者注:定于10月16日,是员工向老板表达敬意的节日)上,为他写了首诗,然后她把这首诗打印在了贺卡上,让所有实习生都在上面签了名。当实习生项目的负责人卡林·阿布拉姆森建议莫妮卡亲手将这张贺卡送给总统时,莫妮卡少有地表现出了羞意,一定要让阿布拉姆森陪着自己一起去见总统。结果,这张贺卡最后送到了总统助理的手上,按照惯例,她也收到了一封感谢信,但信的落款并不是总统的亲笔签名。  说到底,莫妮卡还是幸运的。娜塔莉·温格拉里来访时,莫妮卡利用手上的小小权利,为朋友取得了参加西翼的机会,可是由于她本人还是实习生,并不能进入白宫西翼。她只好让朋友一个人去参观,然后在大约40分钟后,来到西翼的地下通道前,等着朋友出来。一面等,她一面和一个穿着制服的特工刘易斯·福克斯聊天,福克斯告诉他,总统马上就要从这里经过。还没过两分钟,果然总统来到了通道,他先是与两位女客人聊天,接着,他转向莫妮卡。莫妮卡说出自己名字时,总统的眼睛突然一亮,说,“我早就知道了。”他们一起拍了照,还简短地聊了几句,莫妮卡敏锐地感觉到,他正在从上到下观察着她。尽管为了总统的关注而高兴,莫妮卡还是感觉很不自在,担心自己看起来会不会太胖,于是,在与总统说话时,她紧张地挺胸收腹。她庆幸自己穿的是黑色衣服,相信这种颜色会让自己显得苗条点。这个小插曲充分地反映出莫妮卡的天性——她看起来是那么生机勃勃、充满自信,甚至是过于大胆,可是在内心深处,她仍然是一个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