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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鼎变第2部分阅读

    别是白杰,连壁,孙无,柳瑕,陈若冰,张晓清,秦雪玉,韩霜洁。八个人都深得太玄清的真传,武功造诣深不可测,在江湖上亦有响当当的名头。八个弟子麾下分别管理齐风门的八大堂口,每个堂口总计有六百六十人,分别为罗虎堂,朱雀堂,白鸠堂,血鹰堂,明月堂,清风堂,星尘堂,北斗堂。太玄清自从培养出八大高徒之后,由于年事已高,早就不再过问江湖世事,齐风门的诸多事端皆由八大弟子打理,因此这八大弟子实际上才是齐风门的真正门主。

    书生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在下齐风门罗虎堂堂主白杰,区区贱名,两位前辈见笑了。”

    秦雪玉亦是嫣然一笑,拱手说道:“小女子乃是星尘堂堂主秦雪玉,我与师兄前来西湖截住两位前辈,只是希望两位前辈能行个方便,用天山晶石交换我们的香消玉殒。我们下山之前,师尊曾经再三交代,此行一定要拿到天山晶石,以便阻止武林浩劫,防止杀戮再起。两位前辈都是明白事理的高人,就请行个方便,好平息这场无谓的武林纷争。”

    曲悠扬暗暗吃了一惊,寻思道:“原来那两人竟是齐风门的两大堂主,难怪身手气度不凡,这次只怕不交出天山晶石是不行了,齐风门人多势众,要是惹上了他们,光麾下的那几千弟子就够受的了,还没算上太玄清的那八个顶尖弟子呢。”

    曲悠扬偷偷靠过词高远的身边,轻轻在他耳边说道:“我说词老头,齐风门人多势众,咱们没必要惹是生非,不如就……把天山晶石交……给他们吧?反正我们留着也没用,这么多年了还不是没参悟出来天山晶石的奥秘。”

    词高远没有理会曲悠扬的说辞,嘴里哼了一声,冷冷说道:“两位是要用齐风门的风头来威『逼』我们交出天山晶石么?嘿嘿,我们两个老儿什么本事也没有,但这点骨气还是存得不少!”

    言下之意就是,他冥山二老无论如何不会乖乖交出天山晶石,白杰呼的一笑,轻摇白纸扇,道:“我们这次下山并无带有弟子,前辈所说的以齐风门势头压人,从何看出来?我们齐风门向来待人都是客气三分,先礼后兵,如果两位执意不肯交出天山晶石的话,晚辈只好无礼了。”

    曲悠扬慌忙摆手说道:“白堂主,你……你……且容我跟词老头说几句话,他这人就是脑子不灵活,经常说错话,这都很多年的老『毛』病了。”

    词高远听到曲悠扬竟在外人面前责骂自己,当即抽出一只手来要拍打曲悠扬,同时嘴里怒道:“你才有『毛』病呢!你难道忘记啦?当年我们两个是如何拼着老命,才从西域狂人的手中抢夺过来,拿命换来的东西,人家说一两句话,你就舍得割让出去?我看你才有『毛』病呢,而且你病得实在是不轻,赶明儿得找个郎中给你把脉才行。”

    曲悠扬却躲避到秦雪玉的身后,『露』出半张老脸,笑嘻嘻道:“好你个为老不尊的词老头,说理不过我就要动手打人,你就不怕在两个晚辈的面前丢尽脸面?”

    秦雪玉原本见到曲悠扬躲闪过来,本来要出掌拦住他,不料曲悠扬身形实在太快,刚要出掌之际他已经躲闪到了自己的后方,秦雪玉深知冥山二老的厉害,况且曲悠扬刚才又曾经动了手脚掉换过天山晶石,因此对他的防备心较重,当下神『色』略微吃惊,就立即转过身来,横掌当胸与曲悠扬面对面凝神而视。

    曲悠扬见对方防备心重,肚里寻思道,我不如就把香消玉殒还给人家,再好声好语赔笑几句,让他们放我们离开,双方落个握手言和,岂不是很好?

    曲悠扬将肋下夹着的香消玉殒双手捧上,就递上前边,嘴里笑道:“秦堂主,刚才老朽眼拙手贱多有得罪,还望秦堂主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老儿一般见识。现下我就把香消玉殒还给秦堂主,希望我们双方握手言和,化解恩怨,两位堂主意下如何?”

    白杰面『露』微笑,挥动纸扇,道:“握手言和不是没可能,只需两位前辈交出天山晶石,一切事端即可化干戈为玉帛。”

    站在白杰前边的词高远听了,脸『色』涨红,怒眼圆睁,怒不可遏,猛然喝道:“曲老头你别低声下气跟他们求情了!他们对晶石志在必得,看来今日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白堂主,接招罢!”

    词高远将手中的少年往外边一抛,就呼啸两掌往白杰击去,他这两掌使上了十成功力,盖因小渔船上站立着四个人,空间极为狭小,不便打斗,因此要在数招之内毙敌『性』命,以免夜长梦多。白杰自幼拜在齐风门之下,而齐风门的武功招式素来以剑术为主,讲究招式灵巧,身手变幻无常,是以快字为要诀,常常是攻敌于先机,杀人于无形。其门主太玄清以一套屠龙御剑术闻名江湖,威震天下,数十年来未曾一败,诸多前来挑战的武林人士往往还没看清太玄清出剑,就已经身中数剑,不能动弹,故而江湖人称屠龙御剑术为天下第一剑术,端的是石破天惊,惊煞鬼神。而白杰又是太玄清门下首席大师兄,自然尽得太玄清的真传,虽然年纪尚轻,修习屠龙御剑术只到第三重境界,但已足以纵横江湖,独孤求败了。

    只见词高远的掌力即将要击中白杰门面之时,突然眼前人影缭『乱』,词高远一时诧异,再睁眼仔细瞧,早已不见了白杰的人影,词高远正要四面搜索,却突然后颈一阵冰凉,原来是被人捏住了凤池要『|岤』,词高远骇然不已,不敢动弹半点,生怕对方手中使劲,将自己的后颈震碎。只听得白杰的微笑从后边传来:“词前辈,请恕晚辈得罪了!”

    词高远面如死灰,怔怔说道:“想……想不到老夫纵横江湖半辈子,却……却连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都打不过,一招就败下阵来,唉……齐风门的堂主已经如此了得,那太玄清的神功更是深不可测了,唉……老夫在数月之前还想上飘灵宫找那太玄清比试高低,如今看来幸亏那时候有要事在身去不成,否则在太玄清手下走不到半招,那老夫的脸岂不是要丢尽了?”

    白杰笑道:“前辈何必妄自菲薄呢?我们齐风门所练习的武艺乃是招式为主,内力为辅,讲究的是先发制人,以快制快。而前辈所修习的玄灵掌却是以内力为主,招式为辅,讲究的是刚猛雄浑,一招毙敌。倘若我与前辈比拼内力的话,恐怕也接不住前辈的一招半式,我不过是以己长击彼弱罢了。”

    词高远摇头长叹,道:“可老夫终究是败在你的手下了,你们既然要天山晶石,那就拿去罢。”

    词高远说完一边手从怀里缓缓掏出一个朱红盒子,向后递给了白杰,白杰微笑接过来,就将捏住词高远后颈的手松开。曲悠扬见状,摇头叹息几下,也从怀里拿出真的天山晶石,连同那香消玉殒一同捧过去给秦雪玉。

    但秦雪玉只要了天山晶石,却没有接过去香消玉殒。曲悠扬惊诧不已,问道:“秦堂主,你这是何意?”

    白杰轻摇纸扇,笑道:“古人云君子不夺人之美,我们既然冒昧拿了两位前辈的天山晶石,就必须要有稀世奇珍交换才行,我们师尊一直教导我们为人要正直憨厚,不可巧取豪夺。这香消玉殒乃是师尊交由我们用来向两位前辈换取天山晶石的筹码,现下我们既然要了天山晶石,这仙琴就理应归入两位前辈的囊中了。”

    曲悠扬早就求之不得了,当即将捧着香消玉殒的手缩了回来,又抚琴在手,细细端详了几眼,这才长叹一声,道:“此仙琴浑然天成,巧夺天工,老夫今日能得到它,实在是毕生之幸。老夫决意从今往后退出江湖,不问世事,寻找一处幽静山水,每日纵情高歌,弹奏唱和,且逍遥自在度过余生,安享人生快意。”

    曲悠扬说完,转头对词高远说道:“词老头,咱哥两相依为命大半辈子了,如今也该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你我『性』情不合,但却勉强凑在一块过了这么多年,如今我有了香消玉殒,天下已再无老夫牵挂萦怀之事。”

    “你糊涂啦,曲老儿?”词高远踏足向前一步,愤怒说道,“咱两一个娘胎出来的,怎么能说散就散?”

    但曲悠扬却双手捧琴,足尖踏湖,宛如飞燕,眨眼之间身形已经飘出甚远,词高远暴喝一声,在后边拔足飞奔,这两人一前一后去势甚快,只不过一句话的功夫,早已消失在西湖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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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少年出游,此去齐风几万里。

    这时候那个少年爬上了渔船,秦雪玉见他浑身湿漉,体态狼狈,当即向前用手帕替他拭擦脸上的汗水,那少年怔了一怔,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大姐姐你对我太好了,自从……自从我爷爷过世之后,我……我整天被人欺负,打渔被人骂,卖鱼被人骗……呜呜呜,大姐姐你太好了!”

    秦雪玉心生怜悯,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呀?你……你没有父母么?”

    那少年突然昂首挺胸,抬头望月,朗声说道:“我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我叫张天逸,就是天意如此的那个天意,不过字面上差了一点,是一个飘逸的逸。我很喜欢这个名字,比我周围的伙伴们的名字响亮多了,他们的名字都是叫二狗啦,三猪啦。嘿嘿,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土里土气的名字。”

    张天逸说完这一番话,忽而神情转变凄凉,道:“我……我没有父母,只……只有一个收养我的爷爷,从小到大他对我最好啦,可……可上个月他过世了,我一个人躲在渔船里哭了好……好多天。”

    秦雪玉内心轻叹,想到自己的身世与眼前的少年一般飘零,也是自幼不知父母为何人,由他人抚养长大,此刻此景同是天涯沦落人,秦雪玉又回想起伤心往事,竟忍不住当场垂泪下来,她偷偷抹去几滴泪水,转头对白杰说道:“师兄,我瞧这少年身世可怜,但他又为人机灵,身手矫健,是一块练武的材料。不如我们就带他回飘灵宫,引荐他加入齐风门,你说好么?”

    白杰笑道:“秦大堂主吩咐的事情,白某焉敢不从?”

    秦雪玉又俯身对少年说道:“大姐姐想带你加入齐风门,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们前去飘灵宫呢?”

    那少年听了这话,兴奋得跳了起来,高声叫道:“愿意,当然愿意了!我做梦都想学武呢,我的愿望就是做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能够手持长剑,行走江湖,为民除害!”

    “不过,我要是离开了,谁……谁来照看我的渔船?”少年忽然神情低落下来,“可我……我舍不得离开这里。渔船是爷爷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我要是不能好生看着它,会……会对不住爷爷的在天之灵,晚上做梦了他会来责骂我的!”

    秦雪玉一声长叹,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勉强你了。”

    张天逸却又兴奋叫道:“我还是决定跟大姐姐去齐风门,因为……因为行侠仗义的理想是爷爷从小就教给我的,他希望我长大了可以做一个受人尊敬的大侠。虽然……虽然我舍不得这里的一切,可是为了完成爷爷交给我的心愿,我还是决定离开,反正,反正以后总会有回来的时候嘛!”

    张天逸话音刚落,秦雪玉与白杰便相视而笑,眼前的少年实在是太令他们感到活泼可爱了,一言一行无不表现出了人在少年的天真烂漫,惹人怜爱。当下白杰和秦雪玉领着张天逸收拾行装离开西湖,在边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次日晨曦微『露』,白杰便起身去叫唤秦雪玉与张天逸起来洗漱,待用过早点后就赶路,却不料早见到张天逸在房间内坐着等候,白杰吃了一惊,问道:“逸儿,你怎么起这么早?”

    张天逸眨眨眼,笑道:“我一向都是这么赶早的呀,大哥哥你不知道,我们做渔民的一向都那么早起的,要是不早点起来去捕鱼,晚了可就没生意做啦。”

    三人用过早点,休息片刻过后,收拾了行装就出了客栈门,往杭州城西门方向出去,一路西行,往飘灵宫而去。此时三月草长莺飞,蝶舞花丛,又有阳光烂漫,清风『乱』拂,实在是乘凉郊游的好时节。三人赶了半天的路,突然从前边跌跌撞撞冲出一个行人,那人四十五岁年纪模样,披金戴银,打扮富贵,但身上的名贵衣裳却是左一个破洞,右一个破洞,显得狼狈不堪。那人大口喘着气,一路只顾低头没命的走,神情慌张之极,一个不留神就撞到了张天逸的身上,那人抬头见到白杰三人,神情大骇,仿佛见到的不是三个人,而是三个妖魔鬼怪一般,那人神情激动,伸出手指,道:“你……你们是人是鬼?”

    秦雪玉又气又好笑,道:“我们当然是人了,你见过大白天有鬼出来游『荡』的么?”

    张天逸接过话茬,道:“就是,你见过这么漂亮的女鬼大姐姐吗?”

    那人奇道:“既然你们不是鬼,为什么敢往前边走去?”

    张天逸笑道:“这可奇怪了,难道前边藏着什么老虎啦,豹子啦,野狼啦之类的动物?还是有什么劫匪啦,歹人啦之类的坏蛋?这条路不就是官道嘛,既然是官道,我们为什么不敢走?”

    那人一拍大腿,高叫一声苦:“哎哟,你们不知道啊!前边倒是没有猛兽吃人,也没有歹人打劫,但……但有一个妖女在横行作怪啊!”

    “妖女?”三人顿觉不可思议,齐声问道,“什么妖女?”

    那人神『色』惊恐,说道:“就……就是那个天机宫主的女儿,叫什么幽月来着,我本是杭州人士,依托着官道在前边的山崖口开了一家林间酒肆,仰仗过往客商的照料,生意一向不错,尤其以野味珍稀出名,在附近这一带,那可是鼎鼎大名呢!谁知今天一早我去店里结算,却发现店内的五名伙计,包括六名住在里边的过路客商,都……都死……死了!他们死得很……很恐怖,我刚想回去报官,就被一个黑衣女子拦住去路,她将我毒打了一顿,要我去警告杭州里的所有老板,凡是……凡是以后谁再滥杀山林之物来作美味佳肴的,她一定杀光他全家,来……来为动物们复仇。我……我见她脖颈有一记赤黑弯月,放才想起来她就是江湖上天机妖女幽……月!”

    白杰听完,怒不可遏,喝道:“天下岂有这等草菅人命的荒唐事!你带我前去酒肆,我一定要为死去的人讨个公道!”

    一旁的张天逸偷偷拉住秦雪玉的衣角,好奇问道:“大姐姐,什么是天机宫呀,为什么这个大叔那么害怕天机宫的什么妖女幽月呢?”

    秦雪玉沉『吟』一声,神『色』严肃,道:“天机宫是由一群邪魔歪道,乌合之众拼凑而成的帮派,为我们武林正道人士所不耻,天机宫内个个都是狼心狗肺,毫无人『性』的残暴之徒,我们齐风门的开山宗旨之一就是,凡我派弟子,见到天机宫之人,不论男女老弱,皆格杀勿论。逸儿你记住了,自古正邪不两立,天机宫都是一群大『j』大恶,颠倒黑白之徒,往后你要是碰上天机宫的人,一定不能听信对方的巧言令『色』,而要展现出我正道门派的大义凛然,毫不留情诛杀对方。天机妖女幽月是近年来武林中的一大祸害,她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嗜杀成『性』,残暴无度,我们帮派多有派遣弟子下山缉拿她,但由于她武功惊人,加之阴险狡猾,所以数次围捕都没有成功,哼,这次我们没有去找她,她倒撞上门来了,碰上我和师兄在此,岂能容她继续放肆下去?此番定然要击杀了这个妖女,还武林一个平静!”秦雪玉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正义凛然,张天逸不由点点头,捏紧小拳头,心道:“我日后长大了,一定要遵照雪玉姐姐的吩咐,对这些邪魔外道见一个杀一人!”

    那中年男子一听白杰要他带路去林间酒肆,吓得面如土『色』,连声叫道:“我……我……我可不敢去,你们要去自己去,我……我得回去告诉同行们,往后可别开酒肆了,要不然得罪了天机妖女,哦不,得罪了天机圣女的话,可下场可就……就完了!”

    那男子说完这几句话就想往后溜走,白杰扯住他的衣领,喝道:“你这人怎么胆小如鼠!既然你不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