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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山妖精记事第16部分阅读

    命运册也没了,还不如当初铤而走险抓了你回天庭呢,至少,有只小松鼠可以陪寡人说说话……”

    玉帝越说越来劲,激动地在凌霄殿光洁如镜的台阶上走来走去,松松皱眉,一拉身后的叶白衣袖,二人悄然离去,至于玉帝,他老了,就请他一个人慢慢发泄吧。

    “叶大狗,你说,当年你怎么就那么思路清晰的说服了玉帝呢?之前我看你除了会暴力解决问题之外,好像不擅长辩论啊!”云头上,松松慵懒的化出原型,停在叶白的肩膀上,蓬松的大尾巴扫了扫叶白的后颈。

    叶白被松松的尾巴撩拨得脸上发烧,没好气的一把抓下罪魁祸首,抬手就在松鼠的小屁股上扇了一个巴掌。

    “嗷……叶大狗你敢打我,你造反了!”松松炸毛,翻身跳起,前爪一顿乱挥,接着空中一阵巨响,冰蓝色的雷光穿透云层呼啸而来,直扑叶白头顶……

    须臾山的松树洞前,碧酒刚刚挂上树枝准备晒太阳,突然晴天里一个大霹雳,惊得她噗通从树上掉了下来,在泥地上砸了个大坑。

    “额滴神,松松又炸毛了……”碧酒顺势在坑里打了个滚,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笑眯眯的说道。

    “唔……就是啊,这自从松松恢复法力之后,这晴天大霹雳多了好多啊,再这样下去,叶白的狐犬毛怕是要被劈光了,难道松松改口味了,喜欢光溜溜没毛的狐犬?”嘴里吧嗒吧嗒嚼着苹果的饕餮从树丛里伸出脑袋道。千年了,他终于在须臾山这个愣产杏子不产其他水果的地方种出了一株苹果树,成功的改善了自己的伙食。

    碧酒翻白眼:“根据这雷声大小,我数三声,松松肯定回来。”

    果然话音未落,只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天而将,噗通落在地上,转眼就冲进了松树洞,随着一声轻响,连树洞门也关上了。

    “叶大狗,你开开门,我错了,我再也不放雷劈你了,你开门好不好……”随后而来的松松扑在门上可怜兮兮的喊道。

    碧酒和百里然一起翻白眼。

    “我说松松,虽说你今时不同往日了,可你也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那雷是好受的吗?当年叶白那一套‘责任论’你听进去多少?”碧酒优雅的从坑里起身道。

    “就是,当年你不是答应得好好的么,一定要以天下苍生为念,绝不做出例如司花仙子和朱鸾上仙那种涂炭生灵的事情么?如今你这左一道天雷,右一道天雷的,且不说把你夫君劈成秃毛狐犬怎么办,单论这晴天里打雷。也把人间的百姓吓得够呛对吧,你看你这一声雷下来,人间的皇帝就要搞祭祀安慰天怒,那得耗费多少民脂民膏啊……”不知何时出现在百里然身边的阿青一如既往的天然雷,絮絮叨叨的堪比天界的金蝉子。

    “嗷……”松松抱头,“阿青你自从拜了金蝉子为师,就越发唠叨了……”

    “唠叨?你嫌我唠叨,你嫌我唠叨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松松一声尖叫,就地一滚现出原型逃命似的跑了出去,慌乱中不看方向,一头撞进一个怀抱,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松松抬头,看着叶白黑乎乎的脸,龇牙而笑:“嘿嘿,一顿唠叨换你不生气了,值了!”

    玉帝在观尘镜中看着松松傻乎乎的脸,轻轻微笑:“哎,上位者,自古寂寞啊……高处不胜寒哦……”说罢,隐去了镜面上的内容。

    远处,白云翻滚,隐隐可见须臾山山顶,玉帝掐指算算日子,却发现再过半个月,就是须臾山五十年一次的“夺金大赛”了。

    “也许,下去转转就不寂寞了!”玉帝摸摸下巴嘿嘿自语道。

    (全文完)

    《须臾山妖精记事》沈念柒v番外一v

    买豆腐的阿土最近很郁闷,灰常郁闷。没有人能在家里来了两个举止奇怪的陌生人之后还能不郁闷,尤其是这两个陌生人坚持说阿土家里有鬼的时候。

    “二位大仙,小人就是个卖豆腐的,怎么可能招上鬼呢?再说了,有鬼也被这豆渣味儿给熏跑了……”阿土一脸无奈的看着某两个不速之客。

    “咳咳,小二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某不速之客之一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负手做高深状。

    阿土翻白眼:“拜托,姑娘,你年方二八,鲜花一朵,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驻颜有术是个千年妖精?”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妖精,我明明隐去了妖气啊,难道你不是凡人?”某只妖精完全没有听出人家话里的讽刺,眨巴着大眼睛就开始激动。

    阿土好想撞墙,他敢以他家唯一的磨豆腐的石磨发誓,这是个疯子。

    “走啦走啦,我这里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们快走……”阿土失去耐性开始赶人。

    “哎呀呀……等等……等等……”某妖精咿咿呀呀不肯离去,阿土着急,就动手去推她,哪知明明碰到她了,却每次都扑了空,疯子没赶出去,倒把他自己折腾出一身汗。

    阿土挠墙,某妖精看得津津有味:“你在干什么?行为艺术?指甲雕壁画?”

    阿土被打败了,转而可怜兮兮的看着另一个潜在疯子,这个看起来比那个姑娘要好点,至少没有那个女疯子那么啰嗦。

    “我说松松,既然小二哥不肯,我们还是先走吧。”叶白收到阿土几近崩溃的目光后,自觉的开始善后。

    松松摇头:“那怎么行,就剩这一个魂魄了,抓到就可以去踩扁玉帝的脸了,越快越好,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阿土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长得挺好看的姑娘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猥琐的笑容,后背的寒毛很给面子的抖了抖……

    “滚啊……你们两个疯子,滚啊……”阿土终于爆发。

    松松和被叶白从那间破旧的茅草屋里拖出来,还不肯闭嘴:“喂,我说真的,真的有鬼,你被鬼上身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叶白黑线:“松松,你让咱们变成了江湖骗子……”

    松松喘着气盯着那低矮的茅屋,不自觉的开始扭手指,叶白一见,眉头一跳,急忙扯开纠缠在一起的水葱手指,自从那次地府之行之后,松松多了个习惯,无意识的扭手指,单纯扭手指就罢了,怕就怕在松松现在是雷神啊,上次她不小心扭手指绞出个平雷术的手印来,炸了人家半条街,要不是二人跑得快,早被围追上来的群众给踩死了。

    “冷静冷静,就这一个了,不怕他跑了,走走走,先去转转,你不是一直想去听评书么,先去听一场,天黑了我们再来,现在目标太大。”叶白难得的劝道。

    松松转了转眼珠子,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三场!”

    叶白黑线咬牙:“你不要得寸进尺……”

    松松无辜状,继续扭手指,眼看着就要扭出个风雷印,叶白冒汗:

    “两场!”

    “成交!”松松欢呼,一把扯下腰间的大袋子丢给叶白,“你背着,沉死了!”

    叶白默默无语泪两行,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让这小松鼠吃得死死的了。

    傍晚的时候,叶白惨白着脸跟在松松身后走出茶楼,他十分后悔中午的决定,那一句话让他在唾沫横飞满耳嘈杂充斥着各种怪味道的茶楼里耗了一下午,差点没憋死。

    倒是松松,听的摇头晃脑陶醉不已,甚至高-潮处拉着他的袖子就开始抹眼泪,那些故事听在叶白的耳朵中不过是狗血一滩,真难想象松松居然还能被感动。

    果然是代沟啊代沟……

    松松一边抱着一大包瓜子嗑得不亦乐乎,一边含含糊糊的问道:“这回该去收拾那个小鬼了吧!”

    叶白深深呼吸了一口带点冷冽的新鲜空气,微微一笑:“当然。”

    松松送到嘴边的瓜子吧唧掉了:“妖孽啊妖孽,叶大狗,你个诱受!”

    叶白本来看松松的动作正得意呢,谁知听完后半句,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把张俊脸憋成了茄子色。

    “松松,你给我听着!不准再跟阿青去晋江!听见没有!”叶白的怒吼惊得松松满怀的瓜子洒了一地。

    松松愣了一下,随即跳起来:“你专政!”

    “我就专政,你是我老婆,你是女我是男,我们是bg!”叶白开始暴青筋。

    “轰!”一声巨响,结束了这段幼稚的争吵。

    “松松,你很好,很好……”冒着青烟的叶白呲着白花花的牙齿笑得诡异。

    松松炸毛,后退一步,撒丫子狂奔,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半空里被晴天霹雳惊得一蹦的雷公默默迎风飙泪:为什么打雷的是松松,背黑锅的却是我,没道理牙没道理……

    月亮很快爬上了天空,阿土泡好明早要磨的豆子之后,走出豆腐坊,仰头看了看天,天气不大好,圆圆的月亮像个不太熟的鸡蛋黄,没精打采的挂在半空,朦胧的月光甚至照不亮院子里的情况,只觉得天地间像被淡墨笼罩了一般。

    阿土捶捶酸疼的腰,掏出口袋里的铜板慢慢的数了起来,这是他每天晚上都要做的事情,他是个孤儿,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可是近年来,阿土长大了,他还记得上上个月来豆腐坊买豆腐的前街顾心堂的韩小姐,那弯弯的眼睛总是带着笑意,看的他心头一荡。

    阿土想媳妇儿了。

    可是媒婆毛婶说要讨媳妇儿就要钱,阿土便开始攒钱,每天把卖豆腐得来的钱小心翼翼的数过之后,放在枕头底下,想着顾心堂韩小姐弯弯的眼睛,这才能入睡。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阿土小心的翻着手心里不多的铜板,心里想着攒了这么久,终于有一串铜板了,真好。

    正数着,却听身后一声微微的响动,阿土有点发毛。

    此时已经是二更时分,整个院子里就只有自己一人,此时更无风,这声音……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中午那两个疯子的话:你的院子里有鬼。

    说他不怕鬼,那是假的,可是自己一个光棍儿,穷的叮当响,怎么会被鬼盯上?难道真的要上演得意楼说书先生说的戏码——穷小伙招来了美女鬼?

    阿土抖了抖,慢慢的回头。

    李子树,石磨,掉了一只腿的桌子,桌子上什么正发着光……

    阿土战战兢兢的走过去,仔细一看,居然是一锭白花花的银子,看样子足足有十两。

    阿土倒吸一口气。

    我的天啊,天上掉银子了!

    阿土仰天泪奔,四下看看,慢慢的伸手,飞快的将银子抓在手里,然后飞快的冲回房间,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院子里,某个角落的一团黑影动了动,半透明的脑袋晃了晃,黑夜里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

    “喂,叶大狗,你说我要不要告诉那个傻小子那银子是石头变的。”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暗夜里的宁静。

    黑影惊慌的飘了起来,只冲向另一边的墙,似乎要从那里逃跑。

    “嘿嘿……”只听松松怪笑一声,半空中金光一闪,一片金色的丝网就着那黑影的头上就罩了过去,眼看着黑影一办的身形已经隐在了墙内,金网兜头而下,穿过土墙将那黑影蒙了个牢实。

    松松拍拍手,嘿嘿笑着从墙上翻进院子,走到对面的土墙前,伸手戳了戳金网里不断挣扎的黑影。

    “咦?”松松突然叫了一声,紧张得随后而来的叶白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怎么了?”

    松松用力抽出被叶白死死握住的手,翻白眼:“我能有什么事,是这只小鬼,我看着好眼熟。在哪里见过呢?”松松开始挠头。

    叶白哭笑不得,把松松的手从被挠得乱七八糟的发髻上拿下来:“你见过几个魂魄,怎么会人事他呢。好了,这下抓够了,可以走了吧。”

    “啊!”松松一声惊叫,刚刚从头上下来的手又回来了脑门上,重重一拍:

    “我想起来了,你是郾都鬼店里的那只小鬼!”

    那日松松为了打听轮回隧道所在,大闹了郾都的一个鬼店,见识了鬼们混乱的生活,那满地的家具让松松记忆深刻。

    小鬼显然也认出了松松,其实刚刚松松一说话,小鬼就认出了她,对于这只身份诡异的妖精,小鬼显然有阴影,而今第二次被松松的金光制住,两只大眼睛里吧嗒吧嗒的开始掉眼泪。

    松松歪着头看着那晶莹的水珠落在半空消失不见:“鬼泪?哎呀,这可是好东西,叶大狗,瓶子瓶子……”

    叶白黑线:“要瓶子也没用,你要它干什么,你又不是看不见他们。”

    原来,传说中,将鬼泪抹在眼皮上,就可以看到鬼了,但显然,松松早已不需要了。

    “谁说我要自己用了,快拿来!”松松一瞪眼,伸手就在叶白的怀里乱摸,囧得叶白瞬间红了脸。

    “嘿,就是它了。”松松嘿嘿笑着将瓶子毫不客气的放在了小鬼的眼睛下,很快就接了一瓶。松松收起瓶子,这才张开口袋,准备将小鬼装进去。

    “等等。”叶白突然抬手说道。

    松松奇怪的看着他。

    “你不觉得奇怪么,咱们以往捉的鬼,轻则附上人身,重则直接吞掉宿主的魂魄,而这只小鬼非但没有碰那个傻小子,还给了他十两银子,咳咳,虽然是石头变的。”

    松松眨眨眼睛,回头看看可怜兮兮的小鬼,突然来了兴趣,她一收手,放开捆住小鬼的金网。

    “喂,看在我们有一面之缘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小鬼瑟缩了下,抬头看了看阿土的房间,那里刚刚熄了灯,显然叶白给这院子加了结界,否则这么大动静,阿土不可能听不见。

    “我……我……”小鬼结结巴巴。

    松松挠头:“我看你不像是个坏鬼,胆子这么小,为什么还要趁乱从地府逃出来呢?”

    小鬼看看松松,又看了看那黑乎乎的窗户,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诶,你这小鬼,你……”这一哭,直接哭得松松手忙脚乱。

    “呜呜……呜呜……求求上仙,求求你别告诉他我给他的银子是石头变的,要不你们帮帮他吧,求求你们了……”

    松松和叶白一起傻眼,这算什么,原本以为小鬼要求自己放了他,没想到求的却是这事情。

    “你先别哭,我问你,你出来千年了,到底干了些什么?我们探不到你身上的煞气,鬼是不能在人间存在很久的,除非用魂魄养着,而你并未吞别人的魂魄,又如何熬得过这千年?”还是叶白冷静,一下子找出了事情的关键。

    小鬼抽抽搭搭的看了叶白一眼:“我……我不敢吞人魂魄,我下不去手,我就只吞了些动物魂魄……”

    叶白挑眉,仔细看了看小鬼,果然那半透明的黑影里隐隐有一丝丝黑气在缭绕,那是魂魄不纯的表现。如此说来,这还是只心底善良的小鬼。

    “松松,我看他没有说谎,没有想错的话,咱们遇上了千年极品,善鬼。”叶白在松松耳边说道。

    松松讶然,此次出来捉鬼,拿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鬼,他们留恋人世,霸占人的身子,努力反抗,因此,松松和叶白也费了不少力气,天南地北的走了这么多年,别的没经历,尽跟鬼斗去了。

    原本以为这最后一条漏网之鱼会比较难对付,因为这只鬼身上的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