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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围城小说:婚姻之痒第8部分阅读

才知道啊。”马小波又沮丧气闷,关了电视去书房玩电脑游戏了。路过客厅的仪容镜,看到一张愁苦的脸,不由用手搓了一把脸,心想:“妈的,有时候女人能够同患难,不能够同富贵,真是莫名其妙!”

    马小波玩着游戏,听见庄丽洗漱过去了卧室,有心跟她耗一次,转念想到庄丽其实也挺不容易的,相夫教子是女人的本性,她也是为了自己好,只不过方式有些不讲究,可这正说明庄丽是个坦诚的人啊。经过庄丽那一瓢凉水,马小波那点兴奋的虚火也给浇下去了,觉得自己确实也有些沉不住气,让自己老婆败兴,总比让别人败兴强多了,应该感激庄丽才对。马小波关了电脑,洗漱过,也去了卧室。

    情人跟爱人是否可以互补(1)

    从结婚第四年开始,马小波陪庄丽上街,不再目不斜视,而是左顾右盼,欣赏沿路的美色。其实那些女孩和女人不见得比庄丽长得好,他就是看个新鲜,他也没有什么不轨的企图,也就是饱饱眼福。但这也很让庄丽受不了,为此跟他生过好几次气。后来发现生气也没有效果,只会让马小波隐藏得更深,就改为适时监督和随时冷嘲热讽,马小波通常笑一笑,该干吗干吗。马小波回到家里有意识地做点家务,学做模范丈夫,在外面也学会了跟女人打情骂俏,开始跟上同事和朋友去歌厅和桑拿按摩,不过他倒是坚守一个底线,毕竟是个有责任心和谨慎的人,不愿意冒那个可能摧毁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的险。

    星期六晚上,马小波在卫生间冲澡,手机上来了个短信,庄丽拿起来看了,是谢月发来的一个带“色”的短信。庄丽把手机依然放到茶几上,看着电视等到马小波出来,不动声色地告诉他:“你有个短信。”马小波擦着头发拿过手机看了,笑笑说:“有意思。”庄丽问:“她为什么给你发这样的短信?”马小波无所谓地笑着说:“现在的短信不都是这样的,有什么奇怪。”庄丽看看他说:“我是说双休日她还给你发短信,你们是不是关系挺不错的啊?”马小波皱皱眉头说:“你神经啊?”庄丽把遥控板摔茶几上回卧室了,门“嘭”地关上。马小波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去了,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样子。马小波心里有底:正经八百给庄丽讲不清楚,只要呆会儿床上表现好一些,什么事情都能过去。

    第二天上午,讲好陪庄丽去做美容,出门之前,夫妻俩又吵了一回。起因是马小波觉察到庄丽的一个古怪举动。

    马小波拦在庄丽面前不让她开门,把一张百元钞票举在她脸前抖动着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庄丽一把抢过那张钱,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要拉倒,省下了。”马小波抬起一条手臂来扶在门上,哭笑不得地问:“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你老公,不是鸭!”庄丽柳眉倒竖:“莫名其妙,我发现你这个人很无聊,没事找事!”马小波在气头上,一把攥住庄丽的手,一路把她拉回卧室,指着床头柜命令庄丽:“你把那张钱放到这上头。”庄丽挣脱开,针锋相对:“我警告你,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用人。”马小波壮着胆再次命令道:“把钱放到这上头!”庄丽嚷着:“不!”马小波一把把庄丽推倒在床上,摁住她的手腕去抢那张钱。庄丽把钱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死活不撒手。马小波望着庄丽愤怒的面孔,犹豫了一下,放弃了行动,颓然靠着床头坐下来,换上一种温和的口气说:“你不是要给我的吗?”庄丽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眼神敌意地望着马小波:“是你自己不要!”马小波讨好地说道:“现在我要了,给我吧。”庄丽骂了一句:“贱!”抬手把攥成一团的钱扔到马小波身上。

    马小波捡起那张钱,小心翼翼地展开了,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压在那张钱上,指着自己设计好的这个场景问庄丽:“你每次都是这样给我放零花钱的吧?”庄丽斜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钱问道:“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马小波说:“你不要装糊涂了。”庄丽坐起来不解地看着马小波问:“你是不是嫌钱少?我知道你现在每个月的工资要高出这张钱几十倍,可是你想过没有,要不是我精打细算地理财,就你那大手大脚的习惯,猴年马月才买得起新房子!”马小波辩解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嫌你给我的零花钱少,这个家由你当,我很放心,也很省心,我只是突然发现你给我零花钱的方式不对。”庄丽反问道:“有什么不对?难道我必须把钱递到你的手里?你每天起床那么晚,我又着急去上班,不把钱放在床头柜上,难道还替你放钱包里?!”马小波说:“不是,我指的不是这种方式,我今天早晨才突然发现,你给我零花钱的规律:如果第一天晚上咱们zuo爱了,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就会看到床头柜上的眼镜底下压着一百块钱;相反,如果床头柜上没有钱,那么头天晚上我们一定没有zuo爱。你承认不承认这个事实?”庄丽盯着马小波,眼神有些迟疑,老半天“扑哧”笑了,贴上来搂住他,有些难为情地笑着说:“你误会了。”

    “误会?哼!”马小波嘲笑道,“你越来越不把我当你丈夫看了,岂止是零花钱,这两年我在这个家里连自己的行动都没了自主权,什么时候洗脚刷牙,什么时候吃饭看电视,什么时候百~万\小!说睡觉,都要你指挥!现在倒好,我成了你的性服务人员了,还给上了小费——什么小费,就是服务费!”

    庄丽收敛了笑容,厌烦地说:“少给我唠叨,没有我,你能走到今天?实话告诉你,就是你伺候我高兴了,我才给你钱,不高兴我就不给,你要怎么样吧?谅你也不能怎么样?!”她冷笑着打量气歪了鼻子的马小波。

    “你这是对我——你的丈夫极大的不尊重,”马小波也索性换上一副外交的面孔道,“在这个家里,我找不到自己的尊严,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男人甚至一个人的尊严,”他仿佛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过于认真了,缓和了一下口气,近乎哀求地望着冷笑的庄丽说,“我不是个封建思想严重的人,我不要求男尊女卑、夫为妻纲,我也不奢求什么举案齐眉,我只是要求你一点,能不能尊重我一些,就像平日我尊重你一样,怎么说,我也是个有事业有地位的男人,我不想在家里和外面活得判若两人……”

    情人跟爱人是否可以互补(2)

    庄丽一直在望着气极败坏的马小波冷笑,她轻松地反驳他:“够了,不要觉得你现在是什么首席策划,外人捧你几句,就跟个人物似的;我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东西,在家你别给我摆谱!”

    四两拨千斤,马小波一腔沉重的心思瞬间灰飞烟灭,他瘫坐在床上,似乎想放弃了,又不甘心地挣扎着说了一句:“你好好想想,在这个家里我什么时候摆过谱?我还摆谱?我一直在苟活着!”

    庄丽大怒:“我一天到晚的伺候你,你还要怎么样?!”

    马小波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庄丽怒目金刚的样子,苦笑着摇摇头,站起来走出了卧室。庄丽却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马小波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端出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边走边喝,表情渐渐平和下来,看来那一杯水足够浇灭他心头之火。喝完水,他把杯子放到桌子上,重新走回卧室。庄丽依然在哭,头发在床上披散成一片,像盛夏水面上的荷叶。马小波在她身边趴下来,手抚在她头上,柔声劝道:“别哭了,都怪我不好,我太敏感了。”

    庄丽嗡声嗡气地骂了一句:“你小肚鸡肠,你不是男人。”

    马小波冷漠地望了一眼妻子的头发,咬咬牙说:“对不起,我小肚鸡肠,我改就是了,你别哭了,洗个脸,不是还要去做美容吗?”

    最后一句话很有效,庄丽爬起来,乱发遮掩着脸,去了卫生间。马小波如释重负,讨好地笑着,但对方全没看见。马小波只好坐在床边苦笑,暗道:“我他妈的就是这样把尊严葬送的,每次总不能跟她坚持到底,这夫妻间的战争,主动缴械的一方,把道理、气势、尊严都给输尽了,而且,会形成恶性循环,一次你妥协,以后次次得妥协。”马小波不无懊恼地想:“这辈子怕是难出头了,遇上个体谅丈夫的还好说,像庄丽这样无理强三分的,打倒你,还要踏上一万只脚,哪里还有翻身的指望?”

    “庄丽怎么就不明白,我这是让着她?”马小波一边摇着头苦笑,一边通过卧室的门朝客厅里望,他拿不准,庄丽是否肯就此偃旗息鼓。

    很快,庄丽在客厅喊道:“你走不走?不走我一个人去也行。”马小波赶紧跑出来,赔上笑脸:“走走,怎么敢不去,给老婆当保镖,天经地义。”庄丽刚洗过的脸很潮润光鲜,但冷冰冰的,她边换鞋边说:“去不去由你,我没求你。”马小波笑笑,赶紧也去换鞋。

    出门后,庄丽甩下一句:“要不是跟人家约好了时间,今天跟你没完。”她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爬上了楼群之巅。

    一前一后,来到美发厅时已经比约定时间晚了十几分钟,女人气十足的南方小老板责怪道:“怎么现在才来呀,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庄丽赔上个笑脸说:“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小老板接过庄丽提的塑料袋,举在眼前打量了半天说:“哟,还用这一套呀,早就过时了!”他指给庄丽看墙上的新产品宣传画说,“用这套新产品吧,效果非常好,只要买这个系列的产品,终身免费给你做。”庄丽问了价钱,考虑了半天,同意了。小老板高兴坏了,喊道:“过来一个人,领庄小姐去做新产品吧。”他望了望马小波,马小波背过脸去看墙上李湘的发型广告——庄丽花钱从来不跟马小波商量,这次也不足为怪。

    马小波见不得小老板那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他拉过把椅子,坐下来看电视。庄丽被服务小姐领进小隔间去了。小老板走过来跟马小波搭讪,马小波敷衍了几句,他不习惯跟没有共同语言的人闲扯,但每次陪庄丽来,都不得不忍受小老板乏味的盘问。小老板曾听庄丽说过马小波是个大公司首席策划,一个月可以赚到一万块钱,羡慕不已,看上去准备对马小波做个深入采访。马小波故技重施,借口出去买几份报纸,逃走了。临出门时问小老板:“我老婆多长时间能完?”小老板说:“怎么也得两个小时吧,主要是面膜做好后要让药物多渗透一段时间。”马小波说:“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

    关上铝合金拉门,马小波站在门口四下张望了一番,轻轻叹了口气,朝书报亭走去。没走几步,仿佛听见有人喊他,声音饱含惊喜和柔情。抬头一看,一位稍嫌丰满、皮肤白皙的少妇正冲他绽露着端庄秀美的笑容。

    不认识,马小波没敢答腔,左顾右盼。对方在他眼前站定,略带羞涩地笑着问:“小波,你不认识我了?”从对方无可置疑的神情里,马小波判断出他们曾经可能是非常熟悉的人。因此,他从她的面容中也依稀分辨出一丝熟悉的影子,拼命地想把她从记忆的湖水里捞出来。但最终还是人家给出了答案:“讨厌,贵人多忘事,我是苏小妹呀!”马小波恍然大悟,可不是大学时的恋人苏小妹吗,梦见她无数次了,都是别人的形象,因此都把她原来的样子忘了。马小波叫道:“唔,你是苏小妹,我的天,怎么变成这样儿了!”苏小妹羞红了脸,捅他一拳:“讨厌,一见面就笑话人家,你不也胖了吗?”马小波“嘿嘿”笑了,心情彻底好起来,他终于可以认定,眼前这位美丽的少妇,的确是七八年前那个粘在他身边比小猫还听话的苏小妹。不过当年麻秆瘦的小女孩如今竟发福成了一个丰满的小妇人,真是人生如梦啊!见到苏小妹,马小波觉得自己再次高大起来,找到了男人的自信和力量。他知道,在苏小妹眼里,他永远是完美的,从她脸上腾起的红晕和起伏的胸脯就可以判断出来。

    情人跟爱人是否可以互补(3)

    苏小妹问道:“小波,没想到能碰到你,住在附近吗?”

    马小波说:“不是,我陪老婆来做美容……”

    苏小妹打断他:“老天,你的时间那么宝贵,怎么能陪她来做美容!你知道吗,你不是属于某个人的,也不是属于你自己的,你属于大家,你是大家的财富,谁也不能浪费这笔宝贵的财富,包括你老婆。”

    望着苏小妹竟然有些怒气的样子,马小波得意地大笑起来:“小妹,你了解我的事业吗?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对我一无所知呢?”

    “我并不了解你现在的情况,但我相信你,你有多大的成绩都不奇怪,因为你是最优秀的。”苏小妹蹙起眉头坚定地说,继而又柔情地笑了,“我关心的只是你的生活,你生活得幸福吗?”

    马小波的心头飘过一丝黯然,但快乐的情绪马上蒸发了它,他问苏小妹:“我还行,你呢?你一直住在这座城市里吗?怎么今天才碰见你?”

    苏小妹说:“不是,毕业后我回了成都,我老公来这里做生意,租了间房子暂时住了下来,就在这附近。”

    “那你现在去哪里?”马小波望着她的眼睛。

    苏小妹还是忍不住的要羞涩,可能不是因为两人以前的情分,而是因为她外表的变化。因此,她有点难为情地告诉他:“我去前面的美发厅。”

    “你也去美容?”马小波开心地看着她。

    苏小妹笑了,低下头去。俄儿,她又抬起头来,眼神闪烁语气坚定地说:“现在不去了,咱们去我家里坐坐吧,我想给你做点什么吃。”

    马小波猛然有点鼻酸,他潇洒地笑着掩饰了过去,故作神秘地问道:“是不是你老公不在家?”

    苏小妹脸上掠过一丝红晕:“他谈生意去了,明天才能回来。”

    马小波不自觉恢复了当年风流倜傥的样子,假装惋惜地说:“可惜呀,我只有不到两个小时时间,够用吗?”

    苏小妹羞涩地骂道:“讨厌!”她挽过马小波的手臂,几乎是在拉着他往前走。七八年前,刚进大学门槛的苏小妹就是这样挽着哲学系学生会主席马小波的手臂到处招摇,真个叫小鸟依人。一直挽到第二年马小波毕业。马小波觉得,如今挽着他的这条胳膊比过去的粗了至少两倍,当年娇小的四川妹子苏小妹走在他身边,轻盈得像没人似的,不扭头,看不到身边还有个大活人,而今眼角的余光里有很大的一片白影子,而且手臂上明显能感觉到一个人的体重。这让马小波觉得像跟一个陌生的少妇走在一起,有点别扭,也有点莫名其妙的冲动。

    苏小妹却很坦然,就像挽着她法定的丈夫,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向苏小妹的住处走去。

    艳遇往往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妙(1)

    租来的房子很简陋,虽然是新楼房,却只简单地刮了一下大白,门窗还是原来简装的。进得门来,马小波随手带上了防盗门,想把房门也关上,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苏小妹兴高采烈地径直去了厨房,叫道:“你先看会儿电视,我马上就好。”

    马小波打量了一下这空洞而苍白的房子,走过去坐进白墙下红色的沙发里,拿起遥控板来,打开对面白墙下的黑色电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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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里传来流水声。

    忽然间,一阵莫名的激动袭击了马小波,使他的心跳“嗵嗵”响亮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望了一眼那扇半开的房门,透过防盗门上的栅栏,可以望见楼道里白墙上若隐若现的阳光。

    为什么,为什么会紧张?区区苏小妹而已,自己以前的恋人,又不是跟别人的老婆偷情。

    对于苏小妹,马小波是襟怀坦荡的,虽然曾在一起厮混了一年时光,但他给她保留了贞洁。他不能做得太过分,一来苏小妹是刚入校的小学妹,占她的便宜恐遭天?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