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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风流第25部分阅读

    天的艳福,这天刘三吾又来他的卧房找他来了。

    “子风,两日后,就是武定侯爷五五寿辰,前次国舅因为你被锦衣卫误捕,他还特地进宫面圣,为你澄清,这个恩情,我们可不能忘记,借这次他的生庆,你我就一同前往道喜,你也要亲自向国舅谢恩谢恩!”刘三吾说道。

    “好,没有问题!我的伤,也基本完全无碍了,到时我一定会去的。”刘子风也清楚,若是自己能够与那种强权人物套上交情,这会对自己的人生产生很大的助力,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彻底地得罪了毛骧,毛骧虽然不能够代表整个锦衣卫,当时他是锦衣卫的大头头,得罪了他,也就等于得罪了大半个锦衣卫,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权势,迟早有一天会吃他们的亏,自己从现在开始就必须未雨绸缪,若是能够多“巴结”几个厉害的人物,那毛骧即使想要暗地里对自己下手,也要掂量掂量对付自己会产生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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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武定桥拐向西北,前行数百米,就有一条方砖青石铺成的约摸八九丈宽、沿着河岸向前延伸的大道,道路旁垂柳与花圃相间,一座座崇楼高阁峙立路旁,这一区域就是皇子、公主、公侯、将帅府第的聚居之地。

    两日后。

    这条大道上,不时地有马车、轿子和骑马的、抬礼盒的人在此经过,而此时,刘子风正是其中一员——他正随着刘三吾,去向郭英拜寿的路上。

    轿子行到下浮桥附近,一座高大壮观的门楼在辉煌如昼的灯火中巍然屹立。这便是武定侯郭英的府邸。

    侯府黑漆大门洞开,兽面锡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廊下八只大红绢灯上透映出黑色的颜体“郭”字,二十名身着华服的侍卫肃立门前,吹鼓手艳装彩饰,欢快奏乐,门前的场地上黑压压人头攒动,挤满了车马轿子,显得狭小拥挤。朱元璋曾铸铁券严敕王公大臣宅第规模,门前左右不得在规定范围内多占土地。武定侯郭英尽管是元勋宿将,又是郭宁妃的胞兄、皇上的舅子,也不敢擅自违禁。

    “翰林院大学士刘大人到!”一连串接应的同样的高呼由大门传向前厅、大院直到中堂。

    中堂上,武定侯郭英正与前来祝寿的文武官员叙话,一听到呼报,顿时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喜色,他连忙欠身,亲自向外迎去。

    在座的客人中,有驸马都尉梅殷、长兴侯耿炳文、户部尚书郁新、刑部尚书杨靖、都察院左都御史袁泰、以及佥都御史邓文铿等人,这些人中,也只有驸马都尉梅殷、长兴侯耿炳文二人是由郭英亲自迎接进来的,其他人都没有得到这种待遇,可是现在众人听见说刘三吾来了,那郭英居然这般兴冲冲地就迎了出去,心中均有些惊异,刘三吾虽然在文坛上有这很高的辈分和声望,但是与他们这些个个手中都有实权的人不同,那刘三吾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大学士而已,怎么郭英居然对他这般看重?甚至没有与在座的人打个招呼,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要说郭英是敬重刘三吾是个名学大儒,估计就是打死这些人都不会相信,谁不知道武定侯郭四粗莽的武将,从来都有些看出起那些文臣的,(这一点,貌似郭英也遗传给了郭,郭就是对那些所谓文人才子,十分的厌恶!)现在郭英有这种表现,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座几个高官们顿时心中都有了各自的想法…

    105 热情似火

    子风之前的那件事情,因为关系到很多的隐私或者名

    诸如“毛骧之子毛逑调戏魏国公妹子徐妙锦事件”、“永嘉公主之女郭媚儿怒打毛逑至重伤事件”、“皇帝赐婚被刘三吾爷孙同时拒绝事件”,等等等等,这些事情,要不就是一些有损女儿家声誉的事件,要不就是影响皇帝威严的时间,因此其中的细节着实是不能够向外界吐露的,所以朱元璋在最后众人要离开的时候,也曾经吩咐说,此事不准张扬出去。

    但是尽管如此,这个世界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几天之后,还是有些内容片段,被百官们知晓了,毕竟那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被停职了半年的事情,是放在台面上的,这一点,就算是朱元璋已经将众人封口了,也一样是想隐瞒都瞒不住的。

    当然了,至于这些片段内容到底是什么人传出来的,现在就不得而知了。

    朝中百官们虽然不清楚这件事情发生的具体原因和具体过程,不过他们还是多少知道一点,那就是此事与刘三吾的孙子、最近名头甚响的所谓“京城第一才子”刘子风有关。

    区区的一件关系着刘三吾的孙子——刘子风的事情,居然能够最终导致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被停职半年,这件事情在朝野中造成的轰动是难以形容的,百官们心中纷纷揣测着此事地具体原因。奈何却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在朱元璋地铁血政策之下,不知道有多少的开国功勋以及他们的子孙后辈,没有死在杀戮的战场上,而是倒在了朱元璋嗜血的屠刀下,百官们早就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均以为那毛骧被停职的这件事情是某件大事件的导火索,他们甚至觉得似乎已经能够感受到了朝政动荡的某种暗潮涌动。而郭英现在地这种反常的行为。想必应该也是一种表现吧?

    要是让郭英知道,自己不过是亲自出去迎接刘三吾的行为,居然引起了这么多大臣的揣测猜疑,恐怕他都会笑翻在地,就算是敲破那些大臣们的脑袋,恐怕他们都想不出来。这郭英之所以对刘三吾这般看重,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为了刘子风这个人。

    刘子风虽然拒绝了朱元璋地赐婚,但是过瘾却依旧有想和刘府结成亲家的打算。同永嘉公主相同,他也十分的看好刘子风这个少年郎,实际上郭英比永嘉公主还要急切地盼望着能够将小魔女郭找个人家嫁出去,这其中除了有对郭的疼爱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郭只要一生气就喜欢拽他的胡子,郭英对自己的三缕长须珍若性命。郭时常对他胡须的拉拽,对他来说。着实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若是郭早日成亲了。想必这种事情,以后发生的情况会减少许多吧。

    而且永嘉公主早就找郭英谈过几次了,对于永嘉公主地态度,郭英心中也非常的赞成,以他执拗地性格,认准易的改变,再说郭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心上人。哪能就这么轻易算了?就算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三缕美髯不受郭荼毒,他也要尽量促成这桩美事。公媳之间。很快地就结成了统一联盟,大家都是举双手双脚赞成郭去争取刘子风。

    当然了,除此之外,他这个作为郭爷爷地人,自然也要添砖加瓦一番。

    “哈哈哈,刘大人您也来啦!郭某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郭英果然速度奇快,当他大步流星地跨出大门门槛时,刘三吾差不多才从轿中下来,而刘子风,自然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旁。

    爷孙两人都是穿着一声月白色的儒裳,在周遭火红喜庆的色彩中,显得格外地鹤立鸡群。

    在一片鼓乐声中双手抱拳齐胸,刘三吾也朝郭英作揖还礼,笑道:“国舅爷,今日乃是您的春秋大喜之日!老朽又岂能不来。来来来,子风,向国舅爷拜寿!”

    刘子风立刻恭恭敬敬地朝郭英抱拳鞠了一个躬道,“国舅大人,言‘福禄欢喜,佳辰逢岳降;长生无极,瑞气霭春晖。’子风祝你福寿安康,岁比今昔!”

    “哈哈哈哈!”郭英笑得更加的灿烂,他不偏不倚,直接受了刘子风这一拜,然后上前一步,一把托起刘子风的手,笑态可掬地说道,“多谢多谢,子风你也莫要与我太过客气了,若是你不嫌弃我是个粗莽的武人,什么诗词歌赋都是一窍不通,那你叫我一声郭爷爷就是。”

    刘子风颇有些受宠若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刘三吾,见刘三吾也是喜笑颜开,他心中一动,干脆做戏做全套,刘子风立刻俯身拜下,口中呼道,“子风拜见郭爷爷!祝郭爷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词随老套,但是寿星却喜欢听,果然,郭英紫脸笑开了花。

    “好好好!子风,你快起来,快起来,能有你这么一个你又能文又能武地孙儿,也算是我郭四的福气了,风儿,我地好孙儿,今儿你,我郭四就算是认下了,来来来,刘大人,您也别站在这里,你们随我进去!”郭英的称呼也变得非常的快,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就开始亲昵地称呼刘子风为“风儿”了,两人之间一个是有意示好,一个是刻意讨好,顿时一拍即合,相处地好不融洽。

    郭英拉着刘子风的手不放。几个跟着主人家出来迎客的官员们见状,心中更是讶然,要知道,郭英这番作态,已经等同与在众人的面前,表示认下了刘子风这个干孙,以后要正有人想要对付刘子风的话,恐怕就要先考虑考虑惹不惹得起郭英这尊菩萨了。

    众人不禁开始仔细打量其刘子风这个最近声名鹊起的少年,他到底有何出奇之处?居然能得到武定侯爷的如此器重?甚至还主动要于他套上关系?

    刘三吾向身后一招收,顿时刘府跟随而来的几个仆役立刻将八个披红挂彩、一律书写寿字的礼盒抬了进来。

    刘三吾亲自从怀中掏出礼单册页递给郭英,笑道:“不急不急,国舅爷春秋大喜,老朽献上区区薄礼,还请侯爷笑纳。”

    郭英双手接过册页,迅速瞥了一眼,上面写道:翠玉寿桃一个、银盆二只

    金错雌雄剑一柄、高丽人参一盒……

    “刘大人何必这般破费,大人屈驾光临,郭某已是十分欣慰了,这不是见外了么?”郭英笑着说道,虽然贺礼也很普通,远远比不上之前的那些官员送的礼物,但是郭英却不甚在意,以他如今的权势,哪里会在乎那一点点的合理,何况他有意巴结刘三吾这个“亲家”,只要刘三吾能够将刘子风带来,让自己有机会多于刘子风亲近亲近,就算那刘三吾什么贺礼都没有,他也不会在乎。

    “应该的,应该的。”刘三吾环顾众位宾客,连连答道,这郭英一开始就给了自己一个惊喜,居然认了风儿做干孙子,看来虽然自己拒绝了皇上的赐婚,但郭英并没有因此对自己产生什么芥蒂啊,他又哪里想得到,郭英之所以这般作态,就是想要迂回作战,来个曲线救国呢。

    郭英拉着刘子风,与刘三吾一同向大堂走去,一路上还向身边的一些官员介绍刘子风,搞得他似乎比刘三吾更像是刘子风的爷爷一般。

    最后弄得刘子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干嘛弄得这么隆重,现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似乎有些讨好地与自己套近乎,这种感觉,着实让人觉得不舒服,因为他知道,那些官员之所以会与自己套近乎,甚至是百般讨好,最根本地原因就是因为郭英表现地对自己那般的重视。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在狐假虎威,感觉忒别扭了。

    好在郭英的宾客甚多,他不可能一直只招待着刘子风,很快地他就松开了刘子风的手,说道,“风儿,你先自己随意走走,或者就在这儿坐下休息。爷爷我必须招呼一下客人去了。”

    刘子风连忙答道,“好的,郭爷爷,您只管先去招呼客人吧,我就在这儿坐坐就行,您不用管我的!”“恩。那我先过去了,”郭英点了点头,转身迎上某位来客,又客气地寒暄了起来。

    左都御史袁泰心中很是郁闷,他与刘三吾是死对头,上次在联诗会上又被刘子风奚落戏耍地够呛,因此对刘子风自然也是心中暗恨,见这爷孙二人在郭英特意地照拂之下,一进来就成了众人中的焦点,他心中自然更是不爽。

    “诸位大人。下官恭览众位敬贺之寿联书画,可谓是群星摧璨、琳琅满目。下官以为,梅驸马这幅《青松白鹤图》。尤为光彩夺目,昭然出众。”袁泰干脆就直接画来,意图借此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坐在左首紧挨着长兴侯耿炳文的驸马梅殷就欠身离座,抱拳笑道:“袁大人过誉了。国舅爷春秋寿辰,晚辈一片虔诚。不揣浅鄙,只是尽心尽情绘制丹青一轴。敬献寿诞罢了。”

    在辉煌的灯光下,三十多岁的梅殷满面春风,英姿勃发,清秀俊逸地脸上一双顾盼流辉的明眸,几乎与在场的每个人目光所及,含着无限友善与亲切,不由使人想到,驸马梅殷英俊潇洒,多才多艺,待人谦和,果然并非虚誉。

    梅殷,汝南侯梅思祖从子。尚宁国公主,梅殷精通经史,堪为儒宗,善骑射,当世皆荣之。

    袁泰立即接话笑道:“各位大人,下官认为,驸马是过于自谦了?”

    “是啊是啊”众位大臣们顿时兴致大发,纷纷议论起来:

    “粉侯神笔天韵,妙笔天成。”

    “粉侯英才神授,尽得三昧。”

    “粉侯画工精湛,妙不可言”

    “…………”

    ……

    顿时也不知道是溜须拍马,还是真个夸赞,反正这种讨好的言语顿时纷纷响起。

    大家都知道,公主的丈夫叫驸马。其实驸马原是官名,全称是驸马都尉,是汉武帝时初设的。《汉书&;;8226;百官公卿表》说“驸马都尉,掌驸马,武帝初置。”颜师古注说“驸,副马也,非正驾车,皆副马。”原为近侍官的一种。三国时玄学家何晏尚金乡公主,魏文帝让他做驸马都尉,从此以后,皇帝的女婿照例授驸马都尉的官职,简称驸马。于是,驸马就成了虚衔,变为一种专用称号了。

    另外,公主的丈夫还有个别称,叫“粉侯”,这个名称起源于三国时候地名士何晏,何晏尚魏国的金乡公主,赐爵为列侯,因为何晏面如傅粉,所以人们称他为粉侯,后来成了驸马地别称,并由此引申出去称驸马的父亲为“粉父”,驸马兄弟为“粉昆”。

    虽然对某些官员恬不知耻地拍马屁行为非常地不耻,但此时刘子风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由于有几个人开口夸奖了驸马梅殷,接着就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般,一堆人跟着就上去也是一通不值钱的马屁,现在这些官员们转而向梅殷溜须拍马了多嗡嗡嗡聒噪的苍蝇一般,耳根顿时清净了许多。

    “逢场作戏,不必太认真。”法,立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这句话。

    刘子风淡淡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若是袁泰知道自己想要转移众人注意力而故意挑起的话题反而间接地帮助了刘子风,恐怕他会被气的吐血了……

    106 举动反常

    英的这次生辰夜宴,光光是京城中的大小官员,来的下于百人,这些人当中,有相当一部分就是等于给郭英白送礼了,他们一个个精心准备着贺礼,企图凭借这个机会巴结上郭英,但事实却是,很大一部分人,甚至于郭英连话都说不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不远处的主席上,郭英与众位高官们说着什么,而他们呢,根本就没有够那个资格,若是郭英没有主动于他们接触,他们也不敢就这样贸贸然地到主席上去搭讪。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郭英居然将刘子风也安排在主席就宴,这桌的宾客,全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唯有他一个,算是“平头百姓”,这让刘子风这一顿饭吃的好生拘谨。不过有利也有弊,至少刘子风也借机认识了不少当朝大员,就比如驸马都尉梅殷,长兴侯耿炳文等人。

    这才来郭府贺寿,不少的官员也带着自己的小辈一同前来,如今唯有刘子风一人占尽风头,这些年轻人心中自然对刘子风又羡又妒。

    一顿酒宴,从大宴从酉时一直进行到戌时以后,终于暂告一个段落,郭英对于周遭宾客的敬酒,是来者不拒,到宴会结束之后,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喝下了多少的酒,不过他的酒量的确可以用海量来形容,除了原本紫堂紫堂的脸色稍稍变红一些之外,愣是没有任何的不适。而刘子风因为是众人目光的焦点,自然也没有少喝酒,这时候他已经微微开始发晕了。

    借着酒兴,郭英邀请宾客到花园娱兴观赏。

    后花园里是一片灯的海洋。郭英爱竹,处处修篁夹道,婆娑摇曳,缀满精致的造型各异的五颜六色小纱灯。穿过碎石小径,豁然开朗,十多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歌伎排坐在草坪红毡上鼓琴吹奏,迎迓各位尊贵的客人,胭脂花粉的香味在春风中飘漾,花圃中的月季花或红或黄在纱灯的彩光映照下争芳斗艳。一位身着淡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