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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风流第63部分阅读

    外骂道,“混蛋,是哪个该死的家伙,胆敢打扰大爷的好事,妈的!快给老子滚蛋……”

    拍门声一顿,旋即外面就传来一个既带着三分无奈,又带着三分畏惧,以及三分讨好的声音说道,“那个……周……周爷,您息怒,您息怒啊……我家老爷让小的来传个话,说是驸马爷要召见你……”

    周爷一愣,旋即怒火全消。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我这就会去见我家驸马爷!”

    原来,此人正是欧阳伦身边那个狐假虎威,趾高气扬的管家——周保……

    204 暂逃一劫

    这个矮胖之人,正是驸马欧阳伦的那个管家,周保,而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则是成都知府高发高大人的府邸,周保仗着自己是欧阳伦跟前的红人,狐假虎威,连成都知府高发都对他毕恭毕敬的,而之前在街上的时候,一直点头哈腰的跟在他身后听着使唤的那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则是这高府的一个管家。

    周保也知道,驸马欧阳伦虽然对自己的某些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却也不能够太过放肆了,所以,他虽然买下了那个女子,却也不敢公然地将女子带回到驸马下榻的驿馆中滛乐,所以他才会选择了将女子带到了高府中来,反正那高发对他言听计从,巴结得很,这点“小事情”,他高发是不会介意的。

    要知道,这周保虽然是欧阳伦的人,可是从实际上来说,他终究还是个奴才,可就是这么一个奴才,堂堂的朝廷四品命官知府高发高大人,在私下中,却还是一口一个,一口一个地“周爷”叫着……

    周保看了看瘫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女子,心中十分的不舍,可是他也清楚,这个时候驸马爷会传唤自己,肯定就是水运的那批货到了,他不能不亲自前往主持,最后他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个,本老爷现在有要事在身,回来在于你温存。”

    女子闻言,原本紧张漠然的俏脸终于松弛了下来,顾不得自己是否会春光乍泄,连忙从地上将那件刚刚脱下来的外衣又给披上了,动作不知道比脱衣服的时候快了多少倍。

    周保交代完毕之后,转身就要往外走,才走到门口,却忽然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猛地又是一个转身。

    女子刚刚穿好了衣服。这一次她受到的惊吓可真是不小,此时心情正自稍微放松之际,周保突然的转身顿时吓得她双腿一软,差点又要瘫坐在地上,望着周保如狼似虎的眼神,女子战战兢兢地问道,“老……老爷。还有什么事情么?”

    “对了……本老爷买了你,却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快说给老爷听,你叫什么?”这周保,色迷心窍在见到女子之后,心里已经爬到了床上去,想象这要如何跟女子颠鸾倒凤呢,直到这时候有正经事情要去办理了,他头脑才开始清醒。他这才记起,之际差点都与这个女子上床了,可是竟然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姓。这还真有点可笑啊……

    “江……江美玉……”女子下意识地就达到。

    周保咀嚼着江美玉的名字,然后摇头晃脑地,好似在卖弄自己的文采一般说道,“美玉,美玉,美人如玉,果然是好名字……”还没有等他将话说完,他就又露出了之际本“色”。只见他眯着双眼,嘿嘿笑道,“美玉啊,那你就在这房里,乖乖地等着老爷我回来。老爷向你保证,只要你将老爷我服侍好了。老爷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言罢,不待女子答话,那周保已经是昂首挺胸,扬长而去。

    由于太子朱标的提前到来,原定三天后就离开的成都地驸马欧阳伦,不得不在此多停留几天,所以,周保对于水运来的那批货,更是要小心谨慎了,因此,那周保在猜到驸马会让自己去做什么事情的情况下,他自然不敢有所怠慢,否则的话,若是换作平时,在这种剑及腹地,不得不发的关键时刻,即使有驸马地召唤,恐怕他都会忍不住先行乐一番,再前去见驸马——反正对他来说,发泄一次欲望,似乎并不会用上多么长的时间……

    江美玉在不知不觉之间,暂时逃过了这场劫难……

    直到周保的声音越走越远,终于到了听不见的时候,可怜的江美玉,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口中更是不停地叨念着父亲、父亲……

    周保在场地时候,她虽然心中恐惧,却还是能够忍着哀伤,可是说到底,她终究是个弱女子,等四下无人之时,她伪装出来的那股脆弱的坚强就完全崩溃了,望着地上那把近在咫尺地剪子,她真的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那就是,拿起这柄剪子,将它刺进自己娇嫩的胸膛中去,可是,她不敢,真的不敢,不是因为畏惧死亡,可是担心自己死了,真的会连尸首都给人亵渎,甚至还会连累到自己苦难的父亲,她可不想看到,自己的父亲,就连死后都不得超升……

    在古人认为,人死后,若是不能够入土为安,或是尸骨无存,就会化为游魂野鬼,不得超升地……

    当刘虎来到知府高大人的府邸时,看到那高府大门中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辆密封地严严实实的马车进入高府,大门处,更有不少的衙门侍卫持刀警戒,这令他不由的好生奇怪——这是在做什么呢,为何弄得这般热闹。

    他哪里知晓,因为驸马欧阳伦曾经向高升交代过,这批从水路运输而来地货物,必须存放在他高升的府院之中,并且要妥善看管,否则地话,在这成都地界上,名声并不是很好,一向门可罗雀的高府,又岂能如今天这般热闹。

    “站住!什么人?”刘虎的体型实在是太过骇人,因此,还不等他靠近大门,那几个侍卫就已经全神戒备了起来。

    刘虎老老实实的停下了脚步,咧嘴一笑道,“我是河桥巡检司的,得高大人传召,前来拜见大人!”

    一看对方如此配合,那几个侍卫这才稍稍放心一点,同样是衙门的差役,但却依旧分有三六九等,而河桥巡检司的差役,这些知府衙门的差役显示是不放在眼中的,不过既然刘虎自称是高发传见他,这几个侍卫们,也不清楚知府高大人到底与这刘虎有什么关系,因此,倒也不敢怠慢,其中一人目带疑惑的打量了刘虎一番,语气稍微有些温和的说道,“你叫什么?我进去通传一声。”

    “刘虎!呃……”刘虎才说完名字,忽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嗝,今天下午与那王霸痛饮了一番,虽然没有喝醉,但却至少有五六分酒意了。随着这个隔响起,一股浓重的酒味从刘虎口中喷出,这气味,显然很不好闻,几个侍卫们顿时大皱眉头,本能地就退后了两步,一眼的厌恶之色。

    很快地,刚才进去通传的侍卫就已经回来,对着刘虎点点头说道,“恩……刘虎,你随我来,大人现在就要见你。”然后,不待刘虎回答,他就转过身去,径直向内走去。

    刘虎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了上去。

    “跟着我走,前往不要乱跑!”侍卫在前引路,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刘虎翻翻白眼,也不回答,心中不爽地叫道,“你当老子是小孩子么?还乱跑!?”穿过进门后的那条回廊,两人就来到了一个很空旷的前院,而此时,前院中,至少停了二三十辆的大车,刘虎在河桥巡检司做了这么长的时间,基本上已经是培养出职业习惯了,他下意识地就问道,“怎么这么多车,车上的货物是什么?”

    那侍卫面色一寒,冷冷的说道,“刘虎,你是什么身份,记清楚了,这里可是知府衙门!”

    刘虎神色一滞,心中也是恼怒,但终究还是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

    这高发的府邸,的确是很大,若是刘子风在场的话,肯定会大声感叹——真是天高皇帝远啊,在这个边陲之地,一个区区四品朝廷命官的府邸,居然比武定候郭英的府邸还要大上许多,更不用说他刘府了,与这高府的豪华相比起来,刘三吾的府邸,只能够用“寒酸”两个字来形容了……

    看来,在地方上为官,比在京城之中,捞起油水来,真的要容易得太多,太多了……

    “进去吧,大人就在里面!”很快地,那个侍卫就领着刘虎到了一栋单独的小楼之前,然后自己却停下了脚步,示意刘虎单独进去。

    这算是刘虎第一次到这种富丽堂皇的地方了,他这人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偏偏在这种情况下,心中却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些许了紧张,他稍稍整理整理了自己的衣物,这才大步向小楼内走去。

    205 发现

    果然不出刘虎之前所料到的那般,那知府高发召见他,就是为了他侄儿高仁的那个案子。

    本来高仁贩卖私茶的案子,早就要开庭审案的,但是因为走今天连续地有驸马以及太子驾临成都,这成都地界上的官员们都忙着接待上峰,或者是汇报政绩,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审案啊,以至于这个案子一拖再拖,而现在,这些事情终于没有那么忙了,所以,这个案子也就要准备开庭问审了。

    这个案子中,由于有刘子风作为证人介入,加上太子已经抵达成都,所以他高发想要彻底为高仁脱罪,已经是完全不可能了,前些天的时候,高仁的母亲,也就是高升商铺的女主人特地找了一趟她的那个表妹——妍妃,妍妃也私下中向蜀王朱椿求情,可是令她们没有想到的是,蜀王朱椿在了解事情的过程之后,不仅没有表示说要帮忙,反而将那妍妃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吓得那妍妃,再也不敢再在蜀王朱椿面前说叨什么了……

    到了这个地步,高家人已经彻底没辙了,如果按照律法严办的话,这次高仁是死罪难逃了,无奈之下,高发觉得,自己还是因为尽人事一下,于是他就找来了刘虎。毕竟刘虎是捉拿高仁的差役,也算是证人的一个,若是能够令刘虎在提刑司审案之时,改变一点点口风的话,虽然不能够令高仁脱罪,但或许还是能够保住那高仁的一条小命的!

    当然了,这也只是高发最乐观的想法,对于营救高仁,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找刘虎,也不过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地念头罢了。

    这一次高发算是彻底地为了高仁放下了身段,居然穿着一身便服。还摆了一桌酒宴来招待刘虎,倒不是他真的对自己的这个侄儿有多重视,其实如果不是高仁的母亲苦求于他,加上高仁地母亲与蜀王妍妃有亲戚关系,他不想因自己旁观而得罪了对方,他高发才懒得滩这趟浑水呢!

    不过高发显然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了,对于他的虚情假意。刘虎根本就不吃那一套,这刘虎也是个性子耿直的人,心中本来就对高发这个知府十分的不满,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在明知道那高仁是高升商铺的大少爷。与高发是伯侄关系的情况下,他还敢那么直接地就逮捕了对方,当然了,当时刘虎逮捕高仁地时候,也不排除意气用事的冲动因素。

    再加上。刘虎在来高府之前,就已经与王霸喝了六七分醉,此时自然不能再喝了。否则肯定会醉地不省人事,所以,在那高发笑意盈盈地劝酒中,刘虎却根本留酒杯子都没有动一下。

    别看这时高发脸上还保持的笑意,心中却已经恨不得将刘虎大卸八块了,还从来没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即使是他的顶头上司孙嘉晖,在这种自己频频劝酒的情况下。他多少也要喝两杯才是,哪里像是眼前地这个傻大个,两只眼睛瞪着像是牛铃,下巴还高高抬起——,到底我是爷。还是你是爷啊!

    高发心中别提有多恼火。

    刘虎也不耐烦了,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个床铺睡一觉,加上本来就有六七分酒意,说话也就变得很不客气了,只见他大嘴一张,咋咋呼呼地就说道,“那个……高大人,这件事情,我做不到,公堂之上,说的是事实,我知道什么,就会说什么,不会掩饰什么,也不会夸大什么……恩,若是大人没有其他事情,刘虎先行告退!”

    顿时高发的脸色变得非常地难看,憋了好半天的火气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伸出一个指头几乎是指着刘虎的鼻子骂道,“刘虎,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官好言相劝,你却不识抬举,你可要记住,说到底,你终究还要在本官地治下过活!”高发心中暗恨,心想无论怎么样,以后有机会,本官一定要找机会拔掉这个刺头。

    却不料,在高发隐晦的威胁之下,刘虎非但没有畏惧,反而咧嘴一笑,道,“这个就不劳大人挂心,卑职告辞!”言罢,刘虎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向外走去。

    高发气的全身发抖,眼中寒芒爆闪,脸上尽是恶毒之色,激怒之下,他甚至都忘了叫一个下人领着刘虎出去,就这样恨恨地望着刘虎大步离去的背影。

    高发哪里知晓,刘虎现在根本就是有恃无恐,原来,今日那王霸来找刘虎,除了喝酒之外,还有一件正事,那就是,王霸希望刘虎能够辞去河桥巡检司的工作,和他已经投靠刘子风。要知道,自从王霸跟着刘子风之后,就吃香的喝辣的,生活无忧无虑,自由自在,而每个月得到的俸银,也远远比刘虎地河桥小吏的俸禄多,自己享了服,自然也希望兄弟也能够与自己有福同享,所以,就在昨日,王霸还特地就此事去求了刘子风。

    刘子风也没有反对,只是对王霸说,若是刘虎愿意的话,自己没有什么意见,他也知道,由于王霸的这种性格,他到了自己刘府之后,几乎就没有一个朋友,若是刘虎也能够跟着自己的话,这不矢为一件好事,一来,可以给王霸找一个伙伴,二来,那刘虎地功夫也的确不错,加上为人正直,也算是一个人才。

    本来在王霸提出这件事情之后,刘虎还有些犹豫,毕竟自己地这个河桥巡检司的工作,虽然薪水不高,但是却至少一个月能够回家看父母一两次,而若是跟着刘子风了,那自己迟早就要随着刘子风回到京城中去,那样的话,自己想要探望父母,就变得非常的困难了,刘虎是个孝子,虽然心中颇为的心动,却还是因此而表示,要考虑考虑。

    而如今,由于高发言语的逼迫,不啻与逼着刘虎做了决定,既然对方有心想要在以后刁难自己,那自己倒不如先一步不干了就是,哼哼,任你高发手段在阴险,又能那老子怎样?

    心中有了决定,不免心情大爽,刘虎大摇大摆,大摇大摆地凭借这记忆,往回路走去,然而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不由地就傻眼了,晕,他迷路了!

    不能怪刘虎路痴,只能说,这高府太大了……

    就这样七拐八拐地在高府中至少转了两柱香的功夫,刘虎还没有找到出路,令他更加的郁闷的是,自己走了这么久了,居然没有遇上一个下人,他哪里知道,这高府中的仆役,绝大部分的,已经被周保抽掉去帮忙装卸那批沿水路而来的物资了,刘虎心中好不气闷,真恨不得仰天大吼几声,有转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半月形的小门,也没有多想,就走了过去。

    穿过半月形的小门之后,看到现场的情况,刘虎终于大乐,原来,这个地方,不正是他刚才进府时,经过的那个停了很多辆大车的庭院么?没有想到,虽然不是沿着原路回来,但是绕来绕去,终于还是绕了回来了,他知道,只要在穿过那边的一条回廊,就能够找到高府的大门。

    开心之下,刘虎居然有了一股尿意,他本来就喝了不少的酒,加上不停地绕来绕去,运动了一阵子,自然憋得慌,这厮也不是什么文明人,哪里回去找什么茅房,一看左右无人,立刻钻到一来大车的车旁,拉开裤子,对着车轮,哗啦啦、酣畅淋漓地就尿了一大泡。

    刘虎舒爽地呼了一口气,脑袋也稍稍清醒了一点,望着眼前这些大车上,那一包包被油布包裹地严严实实地货物,他心中不由地一动,忍不住就想去看看车上到底是什么货物,想到做到,只见他伸出那粗长的手指,在一个油布包上用力地一捅,就轻易地将油布给捅了一个窟窿,顿时一股研磨地很细地绿色茶叶,就沿着窟窿流了出来,刘虎一愣,“茶叶?”他下意识地又捅了一个油布包,流出来的还是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