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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驭妻记第7部分阅读

    戴那种意义不明的东西。”

    “行,那今天就干脆点儿把话都挑明说了,”谢清江上前一步堵住往门口走的路,“我不相信你不懂我送戒指的意思,从小到大我怎么对你的,我不信你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么知道,再说我也不想知道,用不着,用不着你告诉我。”面对呼之欲出的答案,田苗慌乱地推开谢清江,只想马上逃离这个地方。

    谢清江看着她的背影,眸色带着明明灭灭的晦暗。这个女人近在眼前,可他就是抓不住。

    在国外的日日夜夜,在跟心理隐疾做抗争的疗程中,他就是靠着对她一刻不停的思念,才能熬过那些最难的时候。自闭症好了,他却不敢跟她讲电话,怕自己一听到她的声音就会控制不了内心立刻飞回国找她的冲动。

    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在看似无声无息的外表下,他对她的执着和占有欲深到什么程度……

    不知道为什么,谢清江忽然有种预感:如果今天放她走,自己就永远没有机会再抓牢她了。

    田苗才刚拉开房门,忽然从身后伸来一只手臂将门“砰”地一声重新推上。然后肩膀被人用力扳转过去,唇被一种烫人的热度狠狠覆盖住。

    20

    20、表白遭拒

    突如其来的吻令田苗的大脑出现了片刻空白,等到带着酒味儿的气息吹拂在脸上,她终于反应过来谢清江正在对自己做什么。

    深知道对着醉酒的人,尤其还是像这种醉得不轻的人来说,跟他讲什么道理都没用,所以田苗选择了直接动手。但她没想到,自己才刚把手臂抽回半截,谢清江就像已经猜到她的下一步动作似的,重新将她更紧的扣到怀里。

    田苗气得要命,手脚都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轻微发抖。她努力告诉自己保持镇定,随即屈起膝盖朝对方用力顶了过去。

    谢清江很快察觉并侧身躲过这一下,但同时也不得松手将她放开。

    田苗重获自由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在大口大口喘气的空隙里愤怒地瞪视着面前的男人。

    谢清江迎上她的目光,面不改色地开口:“近身搏斗你绝对打不过我,但我不会跟你动手。”

    田苗刚想说点什么,谢清江猛地弯下腰环住她双腿,将她强行抱起来扛在肩上,接下来不顾她的拳打脚踢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扔到床上,跟着自己也压了上去。

    床很柔软,摔在上面并不疼,但是谢清江身体的重量和热度却让她胆颤心惊,甚至连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喝多了,谢清江。”尽管田苗想要装成镇定的样子,僵硬的声音却还是出卖了她惧怕不安的内心。

    “故意的,不喝多怎么酒后乱性。”谢清江腾出一手扯松衣领,口吻出奇的冷静,甚至还带些调侃,田苗却半点也笑不出来。

    身体被死死压住,四肢因为恐惧而使不上力气,眼前这种状态让她绷紧了全部的神经,连气儿都快喘不均匀了。

    田苗不确定这一刻谢清江的神智到底是醒是醉,更不确定他会在下一刻做出些什么。她只清楚一点,自己如果挣扎起来只会激起对方的征服欲,相反,现在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身体不动维持现状。

    两个人在最近的距离里展开了沉默的对峙。

    几分钟后……

    谢清江眼神一沉,将脸缓缓埋进田苗脖颈之间。

    “别怕,我不会强迫你,除非到你亲口说愿意的那天。”

    “……”田苗没说话,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谢清江垂下眼,自嘲地笑笑。自己现在哪还有个男人的样儿?刚才她流露出一点脆弱无措的表情,作为男人的强势和霸道就都统统缴械投降了,可他能有什么办法?舍不得欺负她,一星半点儿都舍不得。好像到了她面前自己就从来只有认栽的份儿。

    “你看我都这么喜欢你了,别这么小气,咱就打个商量,你也试试喜欢我成不?”声音从密不透风的枕头里传出来,闷闷地,带着些鼻音,竟显得有些孩子气,好像这会儿的他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孤单寡言的少年。

    田苗感觉眼角有些酸涩的液体就快要涌出来,从没有一次让她像此刻这样憎恨自己的软弱。

    她抹了把眼角,摇摇头,艰难的开口:“谢清江,是不是今天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以后你就不会来再来纠缠我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谢清江一怔,“倏”地抬起脸望向她。

    田苗没有回答,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生涩的亲吻。

    紧紧相贴的身体在酒精的催化下热度惊人,但谢清江的心却一寸寸冷下来。他抓住田苗的肩膀慢慢扳离自己,紧紧逼视着她的双眼,说:“我告诉你田苗,你给我清楚听好了,我要找女人上床不用非得找你,你好好想想你说的这话到底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自己?”

    田苗避开他的目光,僵硬地别过头去,咬紧下唇不说话。

    “是不是妈跟你说过什么?”谢清江强压着心头的怒气问她。

    “跟妈没关系,别扯她进来。”

    “那你自己说原因,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

    “因为庄严?你还喜欢他?”

    “别猜了,跟谁都没关,完全是我自个儿的事儿。实话跟你说,我早就想过了,爸妈养我这么大,在这个家里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就算你想要我的身体我也愿意给,多少次都随你,就是求求你别再说什么喜欢我的话了,也别再对我这么好了行不行,你做得再多我这颗心也给不了你,你越是这样只会叫我心里越难受……”

    “砰”的一声,重重一拳砸在漆粉的金属床头上,打断了田苗的话。

    她先是被谢清江毫无预兆的举动吓了一跳,在看清他右手顺着指缝向下滴血的情形,忍不住惊呼一声,下意识就要去拉他的手臂。

    谢清江却没理会,径自翻身下床,一边往后退一边点着头说:“我懂了,你今天说得我都懂了……”

    退到门边,他伸手去拧门把,拧了好几次居然都没拧开,自己反而笑了起来,转身走回床边,指着田苗的手在半空抖个不停:“最高明的医生能治好我的心病,能治好它爱犯贱的毛病么?除了你,除了你田苗,这世界上谁都不能,可我把心捧到你面前的时候,你丫根本就连看一眼不稀罕!……要是可以自己选,我他妈真希望搭在你身上的是这条命,而不是我的心!”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走出房间。

    ……

    魏晋把一伙人尽数送走之后头脑也清醒了不少,赶紧跟过来看情况。来到走廊另一端时,打远儿就看见谢清江比锅底还黑的脸,心里登时敞亮了七八分,走过来搓着手不知道该安慰点什么好,老半天才开口:“哥们儿对不起你,说到底今天都怨我,把好好的局给搅了。”

    谢清江认命地笑笑,说:“早晚的事儿,还得谢谢你帮我提前看清了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她刚才都跟你说什么了?”魏晋错愕不已。

    谢清江摇摇头,说:“都过去了,你就别管了。帮我个忙,等会儿你开车把她送回去,看见我妈记得跟她解释一声,就说我喝太多走不了在酒店房间先住下了,明儿一早就回去,要不到时候妈问起来我怕她没法儿交待。”

    “没问题,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魏晋一口答应下来,又说,“外面天儿都这么晚了,你自个儿心里有打算没?”

    谢清江抿着嘴没说话。

    魏晋又说:“我看你刚才酒也没少喝,要不还是上我那将就一晚上保准点儿,你嫂子反正不在家,正好方便咱哥俩挤一条大棉被里头促膝长谈。”

    谢清江一乐,说:“也成,那就这么定了。我到大桥那边儿去吹吹风,你把人送到家后过去找我就行。”

    两人说定以后就道别分了手,魏晋沿着走廊往前找到谢清江指的房间,进去以后发现田苗还坐在床上发呆。

    他走到床边,拍拍田苗肩膀,说:“走吧,哥们儿送你回家。”

    田苗神经恍惚地抬头,看见是魏晋,下意识就问:“他呢?”

    魏晋说:“出去溜儿风去了,晚点儿才能回去。”

    田苗点点头,刚要下床,脚落地时传来一阵麻痛,差点摔跤。

    魏晋赶紧走过来扶她,田苗摆摆手:“我自己能行。”结果走到床尾时,重心不稳的往边上崴了一下,整个人都顺势跌坐到了地板上。

    田苗没有马上站起来。魏晋一回头,她已经抱着床腿大声号哭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前一会儿还麻木得一滴泪都流不出来,这一下却又好像要把积蓄了好几年的眼泪留到这一刻全都发泄出来。大概是哭得太用力的缘故,连揣在胸口里的五脏六腑都逐渐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魏晋看得直皱眉,蹲下来用手给她胡乱的擦着脸上的眼泪,说:“后悔了吧,要不我现在去给你把人追回来?”

    田苗抓着他的手使劲摇头,不断涌出眼眶的泪水堵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魏晋憋火的揪了两把头发,特不解地问:“我就不懂了,他一门心思扑你身上这么多年,就是块石头也该捂化了吧,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老这样儿,我就是想帮你都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田苗努力让自己从哽咽中平静下来,说,“你帮不了我,谁都帮不了……你放心,我没后悔,因为这事儿我本来就没做错。”

    “闹半天你还觉得自己挺对的,你知道谢三儿他现在心里得有多难受么,作为兄弟我看了都觉得揪心!”

    “他难受是他现在还喜欢我,但是魏晋,一个人能喜欢另一个人多久你清楚么,不是谁都有一时冲动的资本,苦果总要有人去承受。也许你现在还不能理解我,觉得我很自私,但是你相信我绝对不会害他,早晚他自己会明白,我今天所做的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是挺不理解的,不理解你哪来那么多复杂的想法,我能看到的就是你们俩谁也没比谁好过到哪去,如果你真的认为自己没做错,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要哭?”

    面对魏晋疑问的目光,田苗心里一阵刺痛,她茫然地摇着头说:“别问了,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你先别管我好么,让我自己呆一会儿……”

    魏晋站起来,走到门边回头望了一眼,叹了口气之后走出去,把门轻轻带上。他靠着走廊的墙壁点了一根烟,缓缓抽着。

    也许田苗说的没错,有些事儿只能靠自己,谁也帮不上谁,就像他跟何璐也是同个道理。

    陷进感情里的人都得经历这么一个盲目过程,可时间迟早会帮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只希望到那个时候,一切还都还来得及。

    ● ̄e ̄●

    魏晋把田苗送到谢宅门口,跟在她后面走下车。

    “别送了,回去吧,我这就进去了。”一直沉默着的田苗忽然开口。

    “不碍事儿,挺久都没见谢叔跟章姨了,顺便问候一下他两位老人家。”魏晋无所谓的笑笑。

    门开了,大厅里还开着灯,章宛听见动静,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下来,看见魏晋有点儿惊讶。

    “苗苗回来了……哟,这不是那个谁,是叫什么来着?”

    “阿姨,我是魏晋啊,您应该认识我爸,我爸叫魏国鹏。”

    “对对,你是老魏的儿子,看我这记性,差点儿连你都给忘了……对了,清江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嗨,您不知道,今晚这桌饭是我们几个弟兄为了给谢清江接风洗尘特意凑份子摆的,大家兴致一高就轮流上去多灌了他几杯,哪知道他那小子酒量忒差,现在还在酒店住间儿里躺着睡得正沉呢。”

    章宛听到这话脸色微变:“你说说这孩子越来越能胡闹了,大晚上的住外面儿多不安全哪,在哪家酒店,苗苗怎么也没留在那儿照应一下?”

    魏晋抢在田苗开口前笑着说:“您甭担心,还有俩朋友没回家也跟那呆着呢,一晚指定出不了什么岔子,明儿上午我就把人给平安送回来。”

    章宛点点头,说:“那成,有你我就放心了,苗苗也该累了吧,赶紧上去休息吧。”

    魏晋扭头对田苗说:“回去就什么也别想了,早点睡。”又向章宛道别,“那我就先走了章姨,不打扰你们休息,替我跟谢叔问好,改天找个时间再来拜访你们。”

    送走魏晋,田苗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脑海里装满了之前跟谢清江在酒店里发生的种种情形。

    她打开床头灯,从枕头底下拿出护身符,放在掌心慢慢的端详。这个阴差阳错没能送出去的礼物在过去的七年中一直跟在她身边,不知道倾注了多少隐秘的心思和牵挂。而现在,田苗紧紧将它握在手里,在心中一遍遍反复的告诉自己:自己做得没有错。

    谢清江现在正处在盲目冲动追求爱情的阶段,她不能顶着家庭反对的压力陪他一起胡闹下去。及早让他醒悟过来,明白章姨对他的用心良苦,走上作为高干子弟的光明正轨,这才是她最应该做的。

    关灯准备睡下的时候,田苗想,等以后谢清江有了一个美好前程,并且找到真正适合他的那个人,就会明白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而爱情,在她自己的生活中从来都扮演着最无足轻重的角色。就算以后要结婚,她也只会找一个老实长情的男人,过那种平淡却安稳的生活。

    ……

    凌晨三点多,魏晋打来手机:“苗子你听我说,你现在赶紧来我家,谢三儿在我这儿发烧发得都开始说胡话了,还是死活不肯去医院……”

    田苗从床上跳起来,披着衣服往楼下走,跟章宛解释了声东西落在酒店就匆匆出门,冲到大路上拦了辆出租直奔魏晋的住处。

    北京入冬的夜晚寒意袭人,却比不上她此刻如堕冰窖的心。她知道谢清江的感冒一直没好利索,却不敢去想他这次病情加重是否跟自己有关,因为答案十有八九是肯定的。

    天空忽然下起雪,无穷无尽的雪花从穹窿纷纷飘落下来。田苗扒着车窗往外望,她想起自己曾经偶尔读到过一首诗: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不去那冷寞的幽谷,不去那凄凉的山麓,也不上荒街去惆怅,飞飏,飞飏,飞飏,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每朵雪花有它自己要飞的方向,所以它是自由的,也是快乐的。在这一刻,田苗忽然产生了强烈逃避现实的愿望,她希望自己也变成飘在空中的一朵雪花,或许这样就不会再被错综复杂的人和事纠缠了。

    21搬出去住

    田苗才刚到,魏晋开了门火急火燎地就把人往屋里拉。

    谢清江正盖着被躺在床上,似乎睡沉了。他的唇色很苍白,双颊却带着不正常的酡红。

    田苗赶紧走过去,伸手搭在他额头上试温度。跟想象中一样烫。

    田苗注意到谢清江露在外面的肩膀被湿衣服紧贴着,头发也都湿漉漉的,水顺着柔软的发尖滴到枕头上,浸湿了耳下的一小片。

    “他身上怎么都湿的?”

    “怎么湿的,自己玩命儿玩的呗!我把你送回去以后就过大桥那边儿找他,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小子真够有胆儿的,居然一声不吭地跑水底下冬泳去了,那河面儿可还浮着冰呢!”

    田苗听得直皱眉:“肯定是沾水着凉了,没看见他身上衣服还湿着呢,回来这半天了你怎么也不说给换一下。”

    魏晋哭丧着一张脸:“你没来之前我是想给换来着,可他当时那样儿就像是让梦给魇着了,死活不让我过去碰一下,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以前有过那方面的毛病,说是治好了,谁知道有没有个后遗症什么的,我哪敢乱来刺激他啊。”

    田苗低着头没应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晋说:“实在没辙儿我就背他下楼,咱现在就开车上医院去。”

    “不成,他打小就排斥去医院。”田苗一口否决,想了想,又说,“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赶紧把温度退下来,你去药店买板扑热息痛,我记得他以前发烧就一直吃这个,挺好使的,记得再买点儿消炎药回来。”

    “成,就知道找你来没错,属你最了解他!”

    魏晋走了,田苗打来一盆水,浸了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