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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驭妻记第15部分阅读

    清江时常早出晚归,休息日出门的次数也明显频繁起来。

    两个人真正在一起相处的机会少之又少,更何况是日常的沟通交流了。就算田苗自己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面对两人关系从突兀的转折后开始逐渐冷淡下来的事实,即便这一切都是以对方工作繁忙为前提的。

    每次看着谢清江疲惫入眠的样子,她都说不出来半句抱怨的话。只能眼睁睁放任着问题摆在那,自己却束手无策。

    “也是,你们家那位年纪轻轻就身居高职,平日里肯定闲不了,不过长久这么下去可不行啊,”夏小萌颇有感触地说,“要不这样吧,反正今天也有空,我陪你过去找他,这么重要一件事儿放在电话里也说不利索,还得是你当面告诉他好点儿。”

    “不成 ,”田苗连连摆手,斩钉截铁地否决了她的提议,“他工作的地方我没去过,在那谁都不认识,就这么摸过去太尴尬了。”

    “你之前一次都没去找过他?”夏小萌不由得有些惊诧,这妞儿的思维果然不能用平常人的眼光去衡量,居然放着大好的司长夫人身份不加以利用高调摆谱,成天窝在小破警局里赚着卖命的辛苦钱,“你就不好奇他每天都干点什么,在跟些什么样的人接触?

    “他有他的自由,我没必要干涉,”田苗强自镇定,“探岗查班那一套就更用不着了,夫妻间这点儿起码的信任还是要有的。”

    “只有过度干涉才叫不信任,适当程度的关心和质疑相反而说明你心里在乎他重视他,”夏小萌看着田苗不为所动的样子,叹了口气,说,“算了,我说的再多你也听不进去,走吧,我陪你回去。”

    “不了,我想起待会儿还有点事儿要办,今天多谢你了。”田苗感激一笑,眼底却心事重重。

    送走了夏小萌,田苗站在路边发了会儿呆,最终拦了一辆回家的计程车。

    一路上,她眼睛望着窗外,心里却反反复复想着谢清江这一个月来反常的表现和夏小萌方才说的话。

    她并不擅于经营感情,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婚姻生活中随时冒出的意外情形,只是一味地觉得自己应该绝对信任对方,给对方充足的自由,可过多的自由真的就完全合适么?现在毕竟是她跟谢清江两个人在过日子,而不是一个人。

    自己就像是在跟对方放着同一只风筝,各自执着线的两端,太紧了,线会断,太松了,风筝又会飘走,有关这个松紧的力道自己始终都把握不好……

    田苗闭了闭了眼睛,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司机师傅,麻烦你掉个头,把我送到xx……”

    ……

    下车后,田苗下意识抬头仰望着眼前宏伟的办公楼。

    这里就是谢清江每天工作的地方,熟悉的就像第二个家,然而对她而言却是完全的陌生。

    以往每次路过时她也只是偶尔扫来一眼,像这样近距离的打量还是第一次——

    田苗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踌躇万分地往里走,她怎么都没想过自诩冷静的自己有一天也会像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少女一样,亲自来到对方的工作环境中查岗,虽然此行是打着报喜的名义,却也掩饰不了探察性质的目的。

    当然,更令她想不到的是,自己会被秘书告知本以为处在工作时间的谢清江居然老早就跑出去“放哨”了。

    “谢司长开完会后,有位年轻的小姐来找他,他们是一起出去的。”秘书小姐一边尽职尽责地回答,一边打量着面前身量娇小的女子,“请问您是……”

    “哦,我是他……他的姐姐。”田苗低着头,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谎,甚至话才一出口便已经懊悔不已。

    秘书显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还将人带到了休息室等待,体贴地斟上了一杯热茶。

    反反复复婆娑着手里温热的杯子,坐在沙发上的田苗却心乱如麻,不断地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

    她并不想去花心思猜测秘书口中的女子到底是谁,因为在她看来那样是不信任对方的表现,也许等谢清江回来,不消多问,自然就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

    再次看向表盘的时候已经是半个钟头后,田苗放下杯子站起身来。

    她觉得自己不该再继续等下去了,甚至来这里找人根本就是多余的举动。其实自己完全可以等到他不忙的时候在电话里告诉他,或者干脆等到他晚上回家再说,自己今天的行为实在有些小题大做了。

    没再叨扰秘书小姐,田苗想悄悄的离开,结果下到楼梯口的时候,却被她看到了绝对让自己意想不到的一幕。

    “今天还得多谢你愿意帮忙,要不然我自己还真有些棘手……”谢清江站在门口,似乎正在跟人告别,他说这番话时身体正背对着田苗。

    而从田苗站立的角度望过去,正好能清楚地看见对面人的长相。

    很熟悉,是袁媛。

    两个人谈笑风生,全然不像是曾经有过任何隔阂的样子。

    田苗站在原地,从脚底不可抑止地升上来一股凉意。

    挥别了袁媛,谢清江进门时径直走向另一边的电梯,而田苗也没有开口去叫打从自己面前经过的人,甚至还下意识地往不被注意的阴影里退了几步,目送着电梯门关闭。

    隔着透明的玻璃门,可以看到袁媛还站在外面,似乎在等路边交通灯。

    田苗迟疑了几秒钟,大步流星走过去推门而出,叫住了正要穿行到马路另一侧的人:“袁媛。”

    “苗苗姐,你怎么在这儿?”袁媛看见来人后有一瞬间的惊诧,很快便反应过来,“你过来找我哥的吧,他刚上去。”

    田苗点点头:“我知道,刚在里面就看见你们了。”

    “咦,那你怎么不过来打招呼?”袁媛狐疑地问。

    “我……”田苗一时间有些语塞,她能实话实说自己是为了避免大家的尴尬么?

    袁媛也没留意到她的反常,笑着接过话:“我今儿正好来这头儿落档,顺道就拉着哥下来一起吃顿饭。”

    “落档?”田苗很是惊讶,“你要调过来了?”

    “是啊,之前的工作做得不顺手,”袁媛无奈地耸肩,“爸妈说调这儿来好歹还有个熟人能照应一下,不然又不知道得多久才能适应。”

    “好好干,我想问题不大,”田苗笑得有些勉强,“你学历高,各方面条件又都不错,以后会有很多发展机会。”

    “但愿吧,哥刚才也这么跟我说的。”袁媛笑得很甜。

    跟媛媛分手后,田苗没有叫车,而是沿着路边慢慢往回走,她想借由风把自己此刻杂乱的头绪给吹清醒、吹透彻。

    也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今天的事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巧合——

    联系到刚才袁媛坦然自若的神色,最终田苗在心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就算自己不相信袁媛,也没理由不去相信谢清江。

    毕竟,马上他就是自己孩子的爸爸了。

    想到自己腹内正孕育着的小生命,田苗的脸上露出了一缕释然的笑容。

    ……

    这个晚上,谢清江到家的时间比往常提早了很多。

    当他心情不错地走进家门后,发现正围坐在桌前吃饭的家人们都同时转头望向他,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笑容。

    尤其是章宛,眼睛笑得眯成了两条缝,嘴巴也快要合不拢了。

    “妈,咱家今天是有什么事儿发生么?”谢清江一头雾水地在桌前坐下。

    “你还真说中了,的确是有事儿,还是件你不知道的大事儿,”章宛笑眯眯地递过去一碗盛好的饭,“先吃饭,吃完再说。”

    ……

    五分钟后,田苗忽然脸色不佳的起身,捂着嘴冲进洗手间。

    谢清江紧跟着放下筷子,动作敏捷地往二楼跑。

    “回来,哪去?”章宛把他叫住。

    “她胃病犯了,我上去给她找药。”谢清江转身解释,一脸的急切。

    章宛这下笑得饭也吃不进去,放下筷子冲他招手:“赶紧过来吧傻孩子,可别再拿那些药给苗苗乱吃了,她现在可经不起这份折腾。”

    刚好重新走回饭桌前的田苗听到这话不禁大窘:“妈……”

    章宛笑着将人拉过来坐在自己手边儿:“看把他给急得,你自己跟他说吧。”

    “我……”田苗垂着头,脸上一阵阵发烫,末了还是咬咬牙开了口,“我有了。”

    谢清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有什么了?”

    “……”要不是有人在边上看着,田苗真有种一个箭步上去照他后脑勺削两刮子的冲动,“有孩子了!”

    ……

    水汽蒸腾的浴室里——

    “都说了我自己洗,你非得跟进来。” (╰_╯)

    “妈叫我进来陪着你的,她说怕你自个儿在里面滑倒。”谢清江笑嘻嘻地试着浴缸里的水温,“行了,摸着正好,进去吧。”

    “……不成,你在这儿也太别扭了,我洗澡的时候不习惯有人在边上。”

    “我背过去不看还不成么,你放心洗吧。”谢清江说着,真就转过身子不再看她。

    “……”田苗咬咬牙,红着脸踏进浴缸里,将身体缓缓放平。

    浴室里一时间只剩下哗啦啦的水声。

    “田苗,”谢清江忽然叫了她一声,“去医院做检查怎么都不提前告儿我一声,让我陪你一起?”

    田苗一怔,缓缓掬起一捧水浇在自己身上:“没必要,小萌陪我就行了。”——

    虽然自己是抱着想给对方惊喜的念头,不过像这种稍显幼稚的举动,自己要亲口承认的话也忒跌份儿了吧。

    “你今天到部里去找我,也是为了跟我讲这件事儿?”谢清江又问。

    “你怎么知道找你的人是我?”隔了好一会儿,田苗才故作轻描淡写地开口。

    “秘书跟我说有个自称我姐的人来找过我,起初我还以为是大姐二姐,后来她一形容那人的样子,我马上就猜到是你了……你走的时候怎么也没说一声?”

    “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你人回来,怪没意思的,就先走了。”田苗忍不住偷偷朝着谢清江的方向觑了两眼,“那会儿你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空气里太安静的缘故,问完这句话,她几乎都能听见自己嗵嗵作响的心跳声。

    “哦,袁媛今天过来办事儿,我刚好开完会闲下来,就陪她出去吃顿饭,”谢清江不假思索地答,“对了,她马上就要调到我们这边来工作了。”

    “那你这个当哥的,往后可得好好照应着她点儿。”看谢清江对答如流的样子,确实不像有什么瞒着自己。田苗在如释重负的同时,又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有些惭愧,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戳了戳背对着自己的某人,“进都进来了,就过来一起洗吧。”

    “!?”谢清江难以置信地回头望了她一眼,“真的?”

    田苗默默别过脸:“提前说好,洗澡就是洗澡,出格的事儿绝对不许做。”男人都是动不动就擦枪走火的下半生动物,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自己得先把话说到前头。

    “没问题!”谢清江倒是答应得麻利,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扔在一旁,“媳妇儿,那我进来了?”

    “嗯。”田苗垂着眼不看他,心里反反复复默念着:只是洗个澡而已洗个澡罢了很快就洗完了……

    事实证明田苗预想得丝毫不差,没过多久,谢清江的毛手就驾轻就熟地搭了过来,“媳妇,让我抱一下成么?”

    田苗立马觉得自己全身的血瞬间都朝着头顶奔腾而去,“不行,刚才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孩子都有了居然还再那不分时间场合的乱提要求,你丫节制一下好么(╰_╯)——

    “你想哪去了,”谢清江哑然失笑,“不是你理解的那种抱,我说的是像这样……”

    田苗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忽然感觉自己身体一轻,整个人居然真的被谢清江从水里给抱着站起来转了两圈,水顺着浴缸边缘纷纷外溢。

    “别闹了,我头晕,赶紧放我下来。”田苗被他晃得有些头昏脑胀,赶紧伸手拍了她一下。

    听她这么一说,谢清江果真抱着人慢慢坐了回去,笑容有些傻气的意味:“我是不是有点儿兴奋过头了?“

    你丫自己还知道啊,田苗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

    ”知道么,我头一次觉得,其实老天对我还不错,”谢清江缓缓开口,声线因为情绪的波动而有些不稳,“不仅让我遇见你,娶了你,还这么快就让我当了爸爸,”他顿了顿,像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在田苗额头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啄吻,“田苗,我们终于有孩子了,是我们自己的孩子。”

    “嗯。”像是被他的情绪感染了一样,田苗用力点点头,像是要更加确定这个已成事实的事实。

    “真好,”再开口时,谢清江的声音很轻,“这种感觉真好,媳妇儿,你听着,我们得一直这么好下去。”

    田苗眨了眨濡湿的眼睛,感到某种温热的液体下一秒就要不受控制的涌出。

    内心最柔软的角落就这样被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轻易给击中了。她努力睁大泛酸的眼,仔细瞧着谢清江黝黑的眸子,试图找出任何一丝隐匿不安的痕迹,然而对方瞳孔里清楚倒映出的只有自己的影子。仿佛满世界里,他从来只看得到她一个人。

    在久久无声的沉默中,谢清江慢慢凑近过来,浴室暖黄的光晕将他整张脸都渲染的无比美好,彷佛是一张只消令人看上一眼就能陶醉其中的油画。

    “媳妇儿,我现在想抱你。”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与方才迥异的嘶哑。

    “你刚不都抱过了?”田苗垂着头,将脸埋进两人之间的空隙里。

    “不是那种抱,你懂我的意思……”后面的话很快就被长驱直入的吻取代了,在闷热潮湿的浴室里,两具紧紧相贴的身体温度也迅速升高。

    “可以么?”谢清江的吻来到田苗耳后的敏感地带,用带着诱哄的语气一遍遍地问。

    田苗羞耻地闭上眼不去看他,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现在连听觉都可以闭塞住,这样身体就不会在蛊惑中情不自禁地朝着对方慢慢贴过去。

    最敏感的地方被吻遍,双腿被温柔的打开,然后是最隐秘的地方被进入……

    伴随着熟悉的频率和如潮般的快感,田苗睁开淋湿的眼,伸出手捧住谢清江的脸,眼也不眨地凝视着对方:“谢清江,别骗我,跟我保证这辈子都别骗我,成么?”

    彼此相对的距离中,谢清江望着对方脸上少见的脆弱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很快,他加快了占有的速度,在愈发猛烈的攻势中俯□,轻轻吻着对方失神的眼眸和微微颤抖的眼睫——

    “只要是会伤害到你的事儿,我永远都不会做,我保证。”

    45冰山一角

    谢清江是谢家的独子,谢家上下自来都在小夫妻俩的身上寄予了唯一的厚望。

    如今儿身为儿媳的田苗终于有了好消息,家里最高兴的人当然莫过于盼孙心切的章宛。

    对于这个还有大半年才要出世的小孙儿,章宛这个做婆婆的分毫都不敢怠慢,成日里绕着儿媳嘘寒问暖,前前后后忙个不停,每餐还会依着田苗的口味单独开一道小灶,平时的补品、营养品更是源源不断的供应着,上下班也一定要安排专车接送。

    站在镜子前,望着比前段时间明显胖了一圈的自己,田苗笑的有些无奈。

    章宛无微不至的关切让她在受宠若惊、过意不去的同时又有些隐隐的担忧。

    依章宛这样紧张的态度,估计很快就会对自己下达“禁足令”,到了那个时候,自己难道真要放弃工作,整天懒散的窝在家中虚度光阴么?

    事实证明,自己的料想果然分毫不差。

    半个月后,在章宛的坚持陪同下,婆媳二人到一家市内知名度极高的妇产医院去做了定期检查。

    当天,章宛跟医师详细地讨论了整整一个下午,晚上回到家后,她将田苗叫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要说什么估计你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