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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玄天第4部分阅读

    从此,玄幽苍宇,这个已变成魔域的一方苍宇,成为了三界内的界中界,与其它苍宇泾渭分明,形成一个du li存在。

    横空漫卷的滔天血光,迅速消失,复化为三尺赤剑,一闪没入美髯道者体内;而另一件至宝盘古幡,早被儒雅道者收了起来。

    “传令三界上下,针对已经成为事实的玄幽苍宇,务必要做到‘三防’。”儒雅道者淡淡说了一句。经此一击,心中的一口恶气出了不少,神态也恢复了昔ri的随和与淡定。

    “哪三防?”美髯道者问道。与师兄一样,他也是杀气消淡,只还有些牵挂老君。

    “防渗透,防扩张,防y谋。”儒雅道者侃侃而谈,“而我们也要相应的做到‘三不怕’,不怕挑衅,不怕摩擦,不怕大战再度爆发!调派三界jg兵强将,常驻渊前,牢牢盯紧了便是!”

    美髯道者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片刻后,二人身形一晃,即消失不见。

    不过数个时辰,玄幽之外的妖魔,已尽然肃清,只有一些高阶魔物,早在一剑划宇之前,见风早,及时遁入宇内。

    没多久,天界的大军与重新组织的八方大能者,浩浩荡荡而来,分驻渊前的各大界面,同时安排各路巡使巡查天外,往来不断。

    于是,三界方面一个集监视、巡查、围堵、防卫及反击等为一体的军队系统,就此成立。这支大军,便是后来威震三界的天策卫的雏形。

    *********

    玄幽苍宇,太虚深渊前,十余道身影伫立。

    眼前所见,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幽黑与虚无,便是光线到了这里,也像是被生生折断、撕裂,然后吞噬。

    想起诛仙巨剑的一划之威,顿令原有的层层空间像纸糊似的纷纷碎裂,众妖魔的心头,至今都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而就是这么一道圆圆的将整个玄幽苍宇切下来的太虚深渊,表面看来,虽然幽阔,却也很有限,毕竟其再大,也大不过一方苍宇;

    然而真正进入太虚深渊后,才知现实并非如此。

    漆黑、深幽、虚无以及各层空间被生生斩断后形成的层层切面等,都将会对进入者产生较大的影响。一是渊中空无一物,极度缺乏天地元力,这样在横渡深渊时会后力难继;二是空间夹层的入口太多,一不小心误入其中,容易迷失。

    有了这两点原因,横渡时的速度就会受到较大的限制,而相应的,原本就很幽阔的太虚深渊,越发变得漫长难以逾越了。

    “划地为牢么?休想就这样困住咱们!”顶生双角的巨魔恨声道。

    “紫圣,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行事?”獂隆魔尊冲着紫貃恭敬地问了一句。

    沉吟一阵子,紫貃双目赤芒闪动,道:“动用所有资源,构建空间桥梁,不要很多,只需一道就够了。”

    “构建一道空间桥梁?”裂天魔帝疑惑地问道:“太虚深渊虽然幽阔凶险,对于我们来说,也并非不可逾越。何必如此费事?”

    “有些事你不懂。”紫貃轻叹,“三界势大,论实力比之我圣族,有过之而无不及。若非咱们上头有令,对那物势在必得,咱们偏安一隅,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略一顿,紫貃又道:“如今协议生成,划宇而治,我等尊级以上者横渡深渊出玄幽,难免会落人口实,有撕毁协议之嫌……但架构一座空间桥梁就不一样了,哪怕是低阶儿郎,哪怕通过的数量也不多,只要能渗透出去,就有希望找到那物的具体下落。”

    说到这里,紫貃闭口不言,看着眼前幽黑虚无的太虚深渊良久,才一字一顿地道:“这才是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进入三界的真正原因!”

    就在此时,茫茫太虚天外,一团拳头大小宛如水晶般的晶莹光芒,化为一道微弱的流光划过,三界众生,无人察觉。其对准的方向,正是遥远处的一个光界,也叫太阳。

    第十二章:吞日

    清晨,初升的一缕朝阳穿过树枝,落入林间,叫醒了鸟儿,整片树林,随之便传出一阵婉转而清脆的啼鸣。

    地面上的小草和树上的叶片儿,兀自带着点点晶莹的露珠,在这淡淡飘荡的晨雾中,闪闪发亮;溪流潺潺,溪水清冽,缓缓自山间流淌而过,而两旁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在轻柔清凉的晨风中颤晃。

    一轮朝阳终于跃出了山巅,将明媚的阳光无私地洒在这处宁静祥和之地——一处被群山环抱的山村。

    村内,饮烟袅袅,鸡犬相闻,还有儿童的嬉戏和哭闹声传来;村外通往田园的条条阡陌上,都能看到扛着农具悠然前行的村民,他们着装朴素,隐有古风,迎着朝阳的脸上,均带着一种满足与幸福。

    像这样的小村庄,在这个国家中有很多个,而其中居住的村民,凡是有一定年纪的,都亲眼见过国王,甚至还有不少人曾与国王面对面的谈过话。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个国家不大,听说只是一座岛屿模样,国界便是四面的茫茫大海;此国的行政机构比较jg简,自上而下大致分为国王、族长和村长这三级。

    所以,多数村民能与一国之君作过近距离的接触这种较为罕有之事,对于此国国情来说,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这个小国,叫做净乐国;国姓为君,那是因为当今国王姓君;王后封号为善胜,美而贤,举国皆赞。

    净乐国虽小,又与外界不相往来,但在国王和王后的治理下,倒也自给自足,人们安居乐业,几乎从来没有什么天灾等事发生;如此,便是寻常人家,也大多家境殷实,至少存有余粮,不会饿肚子。

    关于“净乐国”的有关记载,元代刘道明的《武当总真集》曾有“人民朴野,安静乐善”等评语。由此可见,净乐国民对自己的生活还算满足,至少不会因为饿肚子或活不下去而滋生祸端。

    净乐小国,也有王宫,就座落在此国的zhong yāng处,倚山傍水,环境清雅。四面宫墙之外,便是净乐国最繁华热闹的一个城区。

    王宫不大,只有前后六进,左右两厢,方圆还不到百丈,若与其他国家的皇宫禁城相比,太过寒酸,甚至比不上某国官员的宅第。

    但这一切,却无法比较,因为九成九以上的净乐国民,还不知道“他国”“邻国”“敌国”“盟国”或“外国”等这些概念。在他们看来,净乐国是唯一的有生世界,而生活在这里的人,则又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主人。

    碍于王宫的占地规模和国情,王宫的守卫也不多,一共也只有百余人,却都是忠心耿耿的jg兵强将。他们中的大多数者是因为感念国君、王后之恩,自愿成为禁军的,三年一轮,并不在乎饷银的多少。

    这一ri,净乐国君与往常一样,接见了十来个族长。直到近午时分,才商谈完毕。送走了各位族长,眼看到了用膳之时,国君这才迈步,径往而去。

    国君名叫君北,今年还不到四十岁,比发妻善胜皇后大了四岁,高瘦的身形,肤sè白净,细髯如墨,眼小而有神,虽无想像中的一国之君那么有范儿,却也jg神焕发,仪表不凡。

    他与善胜王后成亲十多年来,夫妻恩爱,相敬相亲,内则家和,外则国兴。人生如此,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唯一的遗憾,便是至今无出。一后二妃,与君北相伴多年,连一个公主都没有生下。

    可见天道无常,损有余而补之不足。纵是贵为一国之君,也有不如意之事。对此,君北固然有些愁闷,担心国嗣就此而绝;而一后二妃也是秀眉常蹙,只觉于君有愧,于国有罪。

    君北沿着弯曲的石径,一路直向通往的幽深处,绕过一片青翠yu滴的竹林,朱红sè的厢房,赫然出现在眼前。

    刚踏上一阶,便见厢房门口处相对站立的俩名宫女yu要行礼开口,君北摆了摆手,一指竖在唇间,作出一个“禁声”的手式,制止了二人。

    轻轻地踏上数阶,君北脚步一停,静静地站在门外,微笑着偷听屋内传来的话语。他这种童心未泯的举动,顿让一旁站立的俏丽的二宫女相顾莞尔。

    “姐姐,你看我这幅百鸟朝凤图描得怎么样?”一道娇柔温润的声音响起,又透出一股亲切,“可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呢!”

    “哦?让我看看。”另有一道声音传来,婉转处带着一丝低沉,予人一种人如其音,是一个沉稳端庄的女子所发。

    “嗯,的确有点儿不足之处。问题出在这只凤凰上,你描的虽然华丽好看,栩栩如生,却少了一分神韵,或者叫王者之气。要知道凤虽为神禽,但也是百鸟中的王者。既是王者,都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嗯,凤首再抬高一点,显出那种骄傲的样子,应该就可以了……”

    “姐姐这话有些不对!我们的陛下也是一国之王,怎地不见他有什么傲气?”另一道清脆的声音连珠炮似的传来,如银铃摇荡,珠落玉盘,悦耳动听。从声音语气听来,便知其年龄是其中最小的一个。

    “这……可能是在我们面前没有傲气,但面对那些族长村长时,也许会有那么一点儿吧……不过,咱们的陛下,实也……实也没有多少威严,有点……有点儿不像个……不像个国君,不知你们是不是这样看的?”一女犹豫着说道。

    听到这里,君北脸上的笑容更盛,忽尔一敛,板着一张脸沉声道:“谁说我不像国君了?”一推门,跨了进去。

    见有人突然推门而入,屋内的人明显吃了一惊,待看清后,均轻拍了几下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环佩叮咚,三道倩影迎上行礼。

    君北笑呵呵地说了句“免礼’,然后与三人一块儿落坐。

    坐在君北一侧的,是一个身着淡黄衣衫的美妇,三十多岁的样子,肌肤如玉,体态丰盈,虽是布衣,却干净合身,唯一的装饰,便是云鬓上插着的一根金钗,还有腰间系着的一块绿莹莹的玉佩。柳眉凤目,雍容端庄,正是善胜王后;

    下首靠左而坐的,是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青衣女子,同样是妇人装扮,身形高挑,容貌秀丽,文静地坐在那里,直如一株空谷幽兰;一名红衣如火的美妇,看上去较为年轻,妩媚艳丽,星眸灵动,与她相对而坐。

    这二女均是君北的侧妃,穿青衣的封号素兰,红衣的封号慕丹。

    拿起一后二妃所描绣的图样看了一阵子,君北啧啧称叹。只见善胜王后描的是一幅鱼跃龙门图,大海扬波,一只锦鲤冲着半空上的巨大龙门高高跃起,长须迎风,鳞甲灿烂,似正在化龙之际,活灵活现;

    素兰的百鸟朝凤图,凤首处有点儿模糊,显是听到善胜的指点,正在修改;而慕丹描的则是一幅赤莲濯波图。一株红莲濯于青波之上,亭亭玉立,似在随风晃颤,莲心处尚长着一个莲蓬,露出尖尖的浅黄sè莲籽。其意当不言而喻,那便是盼望净乐国早得储君。

    “画虽逼真传神,奈何有些不实。”指着慕丹贵妃的赤莲濯波图,君北哈哈大笑,“哪有其花未谢便结有子果了?”

    慕丹玉面一红,想反驳却无从说起。只听善胜笑道:“丹妹妹用心良苦,也是我们心中所念。我看今ri陛下品图,不看图样,只看用心就是。”

    君北心中微叹,点了点头。

    四人谈了一阵子,已到了用膳的时间。

    吃完午饭后,君北稍稍睡了一会儿,便带上数个宫卫,出了宫门,开始了每天午后的巡游。直到傍晚时分,才略显疲倦地返回,当晚宿在善胜王后的寢宫,一场酣睡。

    君北固然睡得香甜,善胜王后却没有睡好,做了一晚上的怪梦,那是从来没有之事。

    梦中,善胜觉得自己仿佛成仙飞升。看着脚底下的王宫和君北、素兰、慕丹等人,越变越小,善胜又惊又急,想停下来却怎么也停不了,而下面的众人,也是举起双手高声呼叫。

    渐渐的,她越飞越高,再低头看去,整个王宫和众人,全然消失不见了,脚底下是茫茫一片翻腾的云海。

    “这是哪儿?天上么?”看着四面的一片虚无空荡,善胜心头砰砰乱跳,“我该如何回去?”

    正在她茫然四顾之间,一轮红ri突然跃出云海,灿烂辉煌,刺目耀眼。炽烈的光芒照在善胜身上,令她有种肌肤被灼伤的感觉,一时唇干舌燥,只想找口水喝。

    忽然,红光摇动,那轮红ri竟冲着善胜冲了过来,一股炽热之气掀天而起,直有将她的头发衣衫烤焦之势。善胜大惊,想移步躲避,却惊骇地发现,自己只随风轻晃,不动动弹。

    浑身肌肤的刺痛远不及善胜此时心中的恐惧,她不禁张口大叫,却发现自己竟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轮红ri临近身旁,绕着自己飞舞了一阵子,忽又缩成鸽蛋大的一个光点,一闪之中,一下子窜入善胜张大着的嘴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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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重生

    善胜的一声大叫,在深夜中听来,突兀又刺耳。

    邻厢房亮起了烛火,跟着数名宫女,在一个提着宫灯的老嬷嬷的带领下,推门而入。查看了一番后,又都一一走了出来,最后一人转身带上了房门。

    数名守卫影如淡烟,“嗖嗖”风声响处,已然出现在寢宫之外,见那老嬷嬷微微摇了摇头,众守卫齐齐躬身冲着寢宫道:“请娘娘保重!”

    “怎么?魇着了?”

    君北同样被惊醒了,见身旁坐起来的善胜面sè苍白,香汗涔涔,开口安慰道:“可能是白天想多了,思虑过重,当然心悸多梦了。明天叫五味斋的御医来看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善胜点了点头,反手将君北的一只手掌紧紧握住,明显还带着颤抖,道:“适才……适才做了个梦,梦见……梦见……”看到君北睡眼惺忪,哈欠连连,善胜只得生生忍住,改口道:“我没事,睡吧。”

    一夜无话。

    次ri,君北早早起来,洗嗽过后,便传令御医进宫,为王后看病。早膳刚刚结束时,便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施施然而来,五味斋的一名老御医,已经到了。

    所谓五味斋,取药分五味之意,至于还有没有其它的用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名老御医姓辛,名甘,自上一任净乐国王在世时,便是五味斋的首俸,资历甚老;而其姓名,又将五味之药占了两味,再加上他在医学上的成就,让人觉得这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

    见过君北,当下即有侍从带着辛甘往后宫而去,善胜因昨晚惊醒后,再没睡好,身子慵懒尚未起床。

    在换过俩名宫女引路后,辛甘进入寢宫,前行十数步,便见帐幔低垂,将那边儿躺在床上的善胜皇后遮得严严实实的。

    辛甘来到帐幔前,冲着帐幔鞠了一躬,早有一名宫女搬过凳子,请他坐下。

    “请王后娘娘抬腕。”辛甘恭敬地欠身说了一句。

    随即,一只玉手自帐幔里伸了出来,同时一道声音柔润响起:“有劳辛御医了。”

    辛甘伸出二指,搭在那只皓腕上,轻皱眉头,微闭着双目,用心切诊起来。

    良久,辛甘面无表情,再次躬身说道:“请娘娘换只手腕。”话一出口,便觉有些不妥,连忙冲着身旁站立的宫女一点头。

    宫女钻进帐幔,稍顷,善胜即伸出了另一只手腕。

    如此反复切了四次脉,辛甘这才一抹额上的汗渍,欣喜地叫道:“恭喜娘娘……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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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胜王后身怀有孕的消息,不过半个时辰,即传遍了王宫内外。一时,只见宫女侍从奔走相告,宫外也传来了阵阵喧天的锣鼓声,整个王宫,弥漫着浓浓的喜庆之氛。

    君北已记不清这是宫卫第几次及时搀扶住了他,突然来到的喜讯,令他有些头晕脑涨,好几次差点跌倒。

    王后寢宫,低垂的帐幔已经撤去,素兰、慕丹二妃正坐在床前,与红光满面像是完全变了个样子的善胜谈笑阵阵,悦耳动听的声音传得老远。

    昨晚那场噩梦,在善胜王后看来,已烟消云散,身为人母的幸福和夙愿终于实现的喜悦,此时竟是如此浓郁;

    对此,兰、丹二妃也代为她高兴,并没有那些宫斗传说中因此而来的什么嫉妒、愤恨、y谋、残害等词汇;如果非要说有,那仅是一丝的羡慕和自我想当然的些许失落。

    时间,在这种举国皆庆的气氛中,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