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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王(游戏王)第49部分阅读

    手想要拦住。

    可是他向前走得太急,没看到地面那堆本是拉兹要换上的却因为突然的变故而掉在地上的衣服,它们软绵绵地纠缠在一起,一下子就绊住了他的脚。

    游戏只觉得脚下一绊,顿时一头向前栽倒过去。

    少年王手中的长剑还悬在空中下一瞬就要刺下去,却突然发现他那个想要阻止他但又笨手笨脚被衣服给绊倒的王弟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年轻的法老王那狠厉的气势顿时就一松,他再也顾不得自己想要刺过去的剑,左手一捞就抱住了他的王弟。

    因为强行将右手那蓄势待发的力道缩回来,他的身体正处于有些失衡的状态。而他的王弟却又恰好在他失去平衡的那一瞬一头撞进他的怀中,于是亚图姆身体一晃再也站不住脚。

    铿的一声,长剑掉落在地,年轻的法老王抱着他的王弟整个人都向后摔倒了下去。

    扑通——

    房间正中央的那张柔软雪白的大床温柔地拥抱了埃及的法老王和他怀中的王弟。

    嘶啦——

    年轻的法老王上半身的衣服被他那因为撞进他怀里时过于慌张而下意识揪住他胸口的衣服的王弟硬生生地撕下了大半,左侧那大半多的浅褐色肤色的身体顿时就这样赤|裸裸地曝露在空气之中。

    一时间,房里房外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傻了眼。

    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才在一瞬间连接不断发生的无数事情看得门外的那些仆人们是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所措,一口气都还没有抽回来。

    一些机灵的仆人们纷纷深深地下头,目光怔怔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死活不敢抬起头来看房里一眼。

    同样的,站在门外的几位大神官面面相觑。赛特按住抽痛的额头,虽然一言不发但是明显一脸暴躁的神色;马哈特目光游移,但是偶尔又实在忍不住瞄一瞄里面;爱西斯那本来想要向前的脚步偷偷缩了回来,头一低,再一次仔细地摆动起自己早上才涂上艳丽色彩的指甲起来。

    现在这种尴尬的不上不下的局面……

    想要走……法老王没发话,没人敢擅自离开。

    想要进去……看里面那架势,谁想死就勇敢的上吧。

    房里,那张雪白舒适的大床之上。

    年少的王弟认真研究了自己手中那块柔软透气的浅白色的造价不菲显然是极其高级的亚麻……破布很久很久。

    可是就算他磨蹭了半晌,最终还是敌不过头顶那死死盯着自己的锐利目光,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

    “王兄……”

    看着年轻法老王明显露出不高兴神色的艳红色瞳孔,游戏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今天一天他真是流年不利,刚刚不小心把拉兹当男的做了那种难堪的事情,现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撕烂了亚图姆的衣服……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啊啊!!!

    这布的质量未免也太差劲,竟然这么轻易就被他撕破了,居然还敢穿在埃及的法老王身上,这绝对是伪劣产品啊混蛋!

    看着他的王弟低着头如一只拉耸着耳朵垂头丧气的小狗狗般的模样,少年王绯红瞳孔中不悦的神色稍微软了一软。

    亚图姆伸出手,抚了抚那白瓷色的颊。

    “有没有受伤?”

    他的王兄问,目光迅速在他周身扫视了一遍。

    因为自觉理亏,跪坐在床上任由少年王搂着自己的王弟非常乖巧地摇头,然后小心地仰起头,睁大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向亚图姆看去,稚嫩的脸上带着一点不安的神色。

    年轻的法老王看着他,突然伸出浅褐色的双手捧住他的颊,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然后,仿佛是不满足般又轻轻触了一下。

    接下来的吻是细密的,法老王温热的唇轻轻触了触他的眼,又贴上了他的颊。

    游戏涨红了脸,他的眼角瞥了门口那一堆或是看天或是看地的仆人们,他的左手紧张地抓着亚图姆捧着他的颊的右手手腕,一脸想要扯开又不好意思扯开于是显得尴尬之极的神色。

    他按在床上的右手还下意识地紧紧揪着那块被他撕破的白布。

    “王兄。”

    他小声喊着,但是年轻的法老王却似乎没听到他的声音一般,本来捧着他的颊的手不知何时抱紧了他。

    大概是对于他试图摆动着头躲避自己的亲吻感到不快,少年王的左手按在了他的脑后强硬地桎梏住了他的头,让他只能被动地接受亲吻。

    游戏开始还因为自觉理亏而有点迟疑,但是眼看少年王的吻就快要下移到自己唇上,终于忍不住使劲抬手推了推亚图姆的身体。

    可是刚刚推了一下,手指上传来的只有在接触到人类肌肤才能感觉到的紧致温暖的感触就让他僵了一僵。

    年轻的法老王曝露了大半的有着近乎发亮的漂亮色泽的浅褐色肌肤的身体落入他的眼中,立刻又让他想起了自己刚才犯的错,心虚之中手上想要推开对方的力道便少了几分。

    毕竟这次的确是他不对……

    可是门外那里好多人……

    年少的王弟此刻完全是欲哭无泪。

    正在纠结万分之时,再一次亲吻了一下他的颊的亚图姆突然停下了动作。

    大概是看出了稚嫩面容涨得通红的王弟此刻的想法,年轻的法老王安慰般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把他的脸按进自己怀中,这才抬头命令站在门口的人们都退下去。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游戏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王兄,目光中带着一点犹豫的神色。

    当确认那双注视着他的绯红色瞳孔中此刻并没有怒气的时候,他心一横——

    “对不起,王兄!我是骗你的!”

    来不急看清亚图姆脸上的表情,他一鼓作气同时也是语无伦次地说了下去。

    “拉兹……就是她和我其实没什么关系,不是,其实也有关系……呃,我不是说我告诉马哈特的那个关系!因为马哈特不肯让我带她回来,但是既然她千里迢迢来找我……而且当初是她帮了我,如果昨晚就那样把她扔在王宫外面不管的话我觉得那种做法实在是不太好……所以我只能那么说才能带她回来,所以王兄,其实我……”

    游戏这么说也是没有办法。

    拉兹很会演戏,但是他不会演戏。

    亚图姆和那些神官甚至于女官们都一个比一个精明,自己说的谎话很快就会被揭穿。

    与其被动的被人揭穿再一次让亚图姆生气最后追根究底把亚顿的事情也揭露出来,还不如他自己干脆点说出来。

    起码自己现在主动交代拉兹的事情的话,别人自然也不会再去多想。

    年轻的法老王皱着眉看着他的王弟。

    虽然王弟的话此刻颇为凌乱,但是他大体上还是听懂了。

    总而言之,就是这个女人以前曾经帮过他的王弟,但是这个女人似乎并不知道游戏的身份。现在她有困难于是来到王都请求游戏帮忙,游戏担心她一个女人孤身在外不安全,于是想带回宫来,但是马哈特又不准,最后只能说谎。

    该死地,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这种总是心软又同情心泛滥的性子,难道他就不怕这个女人是故意骗他或者对他不怀好意吗?!

    年轻的法老王如此想着,眉皱得越发厉害。

    他侧过头去,目光锐利地审视着那名伏地跪下的女人。

    只是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虽然他盯着女人的目光还是和刚才一样冰冷,但是瞳孔深处的那一丝暴戾已经渐渐散去。

    年少的王弟举着手中那块白色的破布,有些讪讪然地看着他。

    “王兄……”

    赶紧把那块破布随手一扔,王弟迅速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墙边的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重新爬上床。

    游戏仰着头看着他,紫罗兰色的瞳孔里透出一点做错了事后想要弥补般讨好的意味。

    亚图姆随意瞥了一眼自己被撕破的上半身衣服,看了看门外,似乎正在考虑是不是叫一名侍女进来。

    “尊贵的法老王,如果您不嫌弃,我可以为您更衣。”

    绯红色的瞳孔盯了那个名为拉兹的突然开口说话女子半晌,年轻法老王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微微点了点头,站起来。

    拉兹也站了起来,那白色床单被她干净利落地套在自己身上,随意打了几个结,也不知她到底是怎么摆弄的,穿起来就像是普通衣服一般。

    她熟练而又迅速地为年轻的法老王换好了衣服,然后退后几步,重新跪在地上。

    “王弟殿下。”她说,深深地低下头,“您现在就可以把我的事情都说出来。”

    “拉兹?”

    年少的王弟怔了一怔。

    她的意思是……全部说出来,包括亚顿的事情?这样没有关系吗?

    “必须说出来,我的事,还有那位大人的事情。王弟殿下,我就是为此而来的。”拉兹说,“我并非不知好歹,但是,事情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我懂了。”

    大概是听出了拉兹声音中的沉重,年少王弟本还带着一点困惑的脸上也露出了慎重的神色。

    他思索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关闭的房门,回头便迎上了他的王兄的目光。

    从他们的对话之中已经多少猜出了什么,年轻法老王那双绯红色的瞳孔注视着他,再一次露出明显的不悦神色。

    “王兄,请让我带拉兹去拉的神殿见西蒙大祭司,除此之外,不要带任何人。”

    游戏低声说,“有一件事情,或许现在是该告诉你和西蒙大祭司的时候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

    狂风大作之际,一声惊雷,倾盆暴雨从天而降。

    无法感受到离他们极为遥远的此刻阳光明媚的王都底比斯的温暖,从下埃及沿着尼罗河逆流而上,秘密潜入上埃及境内的这行人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地侵袭之下,一时间人仰马翻。

    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以至于让所有人的视线都模糊一片的暴雨之中,一人一马立于雨中。

    贴在颊上的湿漉漉的金发即使是在阴暗的雨天之中也闪耀着美丽的黄金色的光泽,金发的少年独自一人骑在马上。

    他的手握着缰绳,铐着他的双手的黑亮铁铐上那几个神秘的符文被雨水冲刷得发亮,他的身边有数十个同样骑着马的男子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亚顿骑在马上,旁若无人。

    他此刻的神态,与其说他是被人监禁的囚徒,倒不如说是居高临下的主人。

    雨幕之中,谁都看不清谁。

    所以那些在雨中忙碌的人都看不见,亚顿深色的瞳孔深处那一抹轻蔑地、似笑非笑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纷纷表示最近几章标题一个比一个雷

    我表示最近作者在抽风,大家雷着雷着就雷习惯了……

    话说最近抽风也抽得很……

    我十点多写完硬是折腾到现在才让我发出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因为途中突然遭到暴雨的袭击而行程受阻,待这一行人来到目的地附近之时,已经是深夜时分。

    这一行大概数百来人,大多是骑着马的青年或中年男子,训练有素,进退有度。若不是如此,恐怕还要再迟上半日才能到达这里。

    大雨早已停歇,被洗尽纤尘的黑色的夜空是透亮的,明亮的星光从天空照下来。在这四面环山的地方一路走来路途颇为险恶,发生了好几起摔落山崖的事情,好在这悬崖小道虽是难走,却并没有多险峻,大多人都只是摔伤而已。

    受了轻伤的便自行爬起来跟上队伍,摔断了腿的无人理会就那样留在了原地。

    对此情形,所有人都视若无睹。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自家主人那冷酷的行事手段,没用了的东西,主人不会有丝毫留念。

    一点星光落在少年金色的发丝上,折射出了纯粹阳光般明亮的光芒。

    亚顿纵马前行,时不时扯一扯缰绳,让身下骏马的头稍微转一转方向,于是马蹄落下时也跟着轻微地转动改变了前进方向,恰到好处地避开了这悬挂在峭崖的碎石小道的险处。

    他身下的骏马流畅的步伐就像是悦耳的音符的节奏,一眼看去很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比起身边那几个男子小心翼翼生怕身下的马踩到碎石或是陷坑的同时还又要时不时盯着他害怕他有什么反抗举动的满脸紧张的样子,娴熟纵马前行的亚顿一副气定神闲的神色,手上的铁铐似乎完全没给他带来麻烦,一举一动看起来轻松自如。

    这个巨大的裂谷垂直距离有近千米,所以虽然谷底巨大视野也开阔,可是站在谷底抬头向上看时,在视力所能达到的极限里根本看不到头。

    谷底右侧的崖壁像是被谁笔直地一剑劈下来般陡峭,想要从上面爬下来那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因此,他们一行人只能从左边有着平缓坡度的地方下来。

    谷底怪石嶙峋,各种说得清名字说不清名字的野生植物混杂着交缠在一起,显得杂乱无章,却又有一种奇妙的和谐感。

    年深日久,人类所不可能攀岩的右侧峭壁上已经长满了青苔和粗大的绿色蔓藤。

    一辆简洁轻便的双轮马车被簇拥在数百人之中,它的帘子被一名仆人毕恭毕敬地掀起。一根乌黑发亮的一人高的手杖从马车里伸出来,稳稳地拄在长满了生机勃勃的野草的地上。

    握在手杖上方的那只手是干枯的,皮肤皱得厉害,青筋也凸了出来,一看便知那是属于老人的手。

    手杖顶端在黑夜中闪过一道金光,被嵌在手杖上的黄金之眼折射着从天空投落地面的星光。

    一名老人被人扶着从马车里走下来,他的眼睛一直半闭着,让人看不清楚,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可是当他向前走去的时候,那根粗长而沉重的手杖被他重复着抬起、放下这样有力的动作,不见丝毫勉强,可见老人手劲不小。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数十位男子低着头恭敬地跟在他的身后。

    长长的手杖一顿,落在地面不再被抬起。

    老人微微仰起头,一直半掩的眼睁开注视着骑马立于他面前的少年,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底却掠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金发的少年骑马而立。

    让他沦落到如今地步的罪魁祸首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亚顿却仍旧是悠然自得地伸手拍了拍身下打着响鼻喷着粗气的骏马的颈,让它安静一些。

    他的手一动,立刻响起了锁链彼此撞击产生的哗啦声。

    亚顿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的铁铐,目光向前终于落到了站在他身前的老人身上。

    年轻的埃及王子仍旧是一派从容的姿态,完全不曾因为自己的双手上有辱人的铁铐而在脸上露出丝毫尴尬的神色。他骑在马上注视着这位设计陷阱抓住他,并强硬将他押送到这里,还夺走了他的父亲留给他的黄金神器的老人。

    他看着这位曾经是他的父亲忠诚仆人的老人,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他居高临下的姿态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以至于没人能对他这无礼的态度生出不满的感觉。

    老人原本昏暗无光的眼睛此刻在黑发中熠熠生辉,一眨不眨地与之对视。他似乎并不乐意在一个后辈面前输了气势——即使这个后辈是他过去的主人的孩子。

    他提起全部精神想和亚顿对峙,可是亚顿却只是淡淡瞥了老人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老人呼吸一顿,顿时眼底闪过一抹不自在的怒意。

    无论他怎样扩大自己的势力,握紧手中庞大的权利……眼前这个金发少年漫不经心的一个举动就将他彻底打回了原型。

    那并非刻意,而是流着埃及尊贵的王室血脉之子从骨子里透出的倨傲。

    那并非故意,而是如举手投足般身体自然做出的反应。

    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才给予了他最凶狠的一击——

    即使现在的他已经拥有呼风唤雨轻易掌控他人生死几乎立于顶端的权势,在这个少年面前,他依然只是一个卑微的仆人。

    这是与生俱来,永远无法改变的事情。

    无论他再怎么不甘心也无法改变。

    老人盯着骑马的金发少年,当发现对方的目光完全没有回到自己身上的迹象时,终于脸上再也挂不住,神色沉下来,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