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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剑仙缘第34部分阅读

    杜秋陵领了一个青色的令牌,上面写着个“一千三百七十二”的数字。而慕容小凝则领了一个白色的令牌,上面写着个“一千二百一十六”的数字。

    出了那小楼,又随众人到广场尽头的一面巨大玉璧前看了一看。在那灵光闪动的玉璧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数字及人名。这个便是真正的元天布武黄榜,所有的分组及交战信息,都可在黄榜上看到。

    大略算了一下,杜秋陵及慕容小凝都暗暗吃了一惊!此次元天布武大会,参加初选的修士竟然超过了一万人,竞争真可谓是惨烈!

    报名的修士被分成了八个大组,分别按八卦的乾、坤、巽、兑、艮、震、离、坎等名称命名。杜秋陵被分在了震字组,慕容小凝则被分在了坎字组。

    此后,一众修士便被元天真门的弟子安顿下来。三日之后,这万余修士便按组进入了广场四周的八栋小楼,开始接受元天真门的长老的灵脉及潜力测试。

    修为在开光第八层或以下的修士,如无特殊异能,将直接被淘汰;体内若没有灵脉,又无特殊异能的,也将直接淘汰;此外,年龄在四十岁以上者,体格残疾者,心志怯懦者,潜力低下者,也都难逃直接被淘汰的命运。其筛选标准,可谓是十分严格。

    而修为在筑基中期,且年龄在二十岁以下者,将直接进入第二轮;体内拥有先天灵脉者,也可直接晋级;其余的潜力巨大、功法独特、或灵力深厚的修士,也都可以直接晋级。

    除去直接淘汰或直接晋级的修士,剩下的人还要先进行第一轮对决,再掉淘汰一半人,方能与提前晋级的修士进行第二轮竞争。

    如此一来,在这第一轮的筛选之中,一万余名修士,却是立刻便要被淘汰掉一半多!

    在这几日的准备期之中,杜秋陵仔细斟酌了一番,决定还是以王师叔传授的敛脉术暂时封闭体内的两条灵脉。因这后天雷灵脉乃是在葬剑鬼冢一役后才意外出现的,极可能牵涉到鬼谷子或鬼玄残剑等秘密。而鬼谷子在叛出道宗之前,更曾是元武宗的弟子,故而必定与元武宗有着许多牵扯不清的关系。为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为好。

    而另外的魂系灵脉,他也决定暂时封闭隐匿起来。一旦被元天真门的长老探出他的魂系灵脉,顺藤摸瓜之下,难保不会摸清他所修炼的《搜神真法》。如此一来,他身为“搜神道”唯一传人的身份便有可能泄露。

    因此,考虑再三后,他还是决定以敛脉术将两条灵脉暂时封闭,只以一个普通的冰火双修的修士身份参与此次元天布武大会。放眼看去,四周的同辈修士之中,开光期的少说也有三分之一。以他筑基初期的修为,断然不会连第一关也过不了的。

    因为他在震字组之中排得甚后,因而只得在长长的队伍中慢慢等候。就在这时,一个人忽然在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一个人同时亲切地在身后说道:“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杜秋陵听那声音既陌生又熟悉,不由得惊讶地回过头来。身后原来已经站着了一个高他半头的年轻人,身材挺拔,风神俊朗,双目亮如星辰,极是神气。

    杜秋陵惊讶不已地指着他说道:“是……是你?”

    眼前这人,竟然是几日前因与东方师叔顶撞而愤然离开元天真门的那个狂傲之人!

    但站在杜秋陵身前,这人却是十分亲切地笑道:“正是在下。”

    杜秋陵仍是有些惊疑不定,偷偷往两面看了一眼,这才压低声音说道:“这位兄台,你,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元真山了么,为何……”他正在奇怪这人为何去而复返,却忽然一眼瞥见了他胸前的一个令牌。那令牌乃是黄|色的,上书一个“一千七百六十六”的数字。

    杜秋陵的眼睛不由得瞪圆了:“乾……乾字组?”他的神色由惊转喜,面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原来兄台最终还是报上了名,当真可喜可贺!”

    那脸部轮廓异常硬朗的年轻人忽然露出了一丝诡秘的笑容。他俯到杜秋陵耳旁,小声说道:“那老东西不肯让我报名,我刑无墨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等到夜里,我便又偷偷回来,潜入那小楼之中拿了一个令牌,然后拿那老东西的印契自己写了一个数字!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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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三招之赌

    “啊!?”杜秋陵骇了一大跳,这名叫刑无墨的年轻人当真大胆,被元天真门的长老拒绝报名后,竟然擅自潜入禁地,自己给自己报了一个名!在这高手如云的元天真门之中,他竟然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其胆魄实在是令人震惊非常啊!

    刑无墨似是也还有些得意,将那令牌拿在手上抛了几下,便又笑道:“我喜欢乾字,更喜欢做老大的感觉,所以便把自己分到了乾字组了,哈哈哈!”

    他又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说:“不但如此,我还给另外两个一同被逐出元天真门的同道偷了两个令牌呢。怎么样,小兄弟,如果你觉得手上的令牌不好,我还可以替你换一个组,如今人都聚到这里来了,那小楼防备空虚,正好趁机动手,嘿嘿嘿……”

    杜秋陵吓出了一头冷汗,急忙摆手摇头道:“不必了不必了,我对这令牌很满意,就不必劳烦大哥了。”

    刑无墨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那日小兄弟仗义执言,我刑无墨却是感激在心!从今往后,我便交了你这个朋友了!日后不管是否同在元武宗门下修炼,只要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兄弟尽管来找我!”

    杜秋陵见刑无墨为人侠骨义胆,言行气势豪迈,其实心中早已生出结识之心。如今听他说得如此坦荡真诚,便也认真地拱手行礼,说道:“在下杜秋陵,能与刑兄结识,实在荣幸!”

    刑无墨哈哈一笑,说道:“今后几日的测试,祝兄弟顺利通过!我若无事,必定会来给兄弟助威鼓劲的!”

    杜秋陵含笑谢过刑无墨,刑无墨便与他道别,回到乾字组的队伍中了。

    排队等了半天,终于轮到了杜秋陵。负责检测的是元天真门中的一个李姓长老,头发稀疏,面如橘皮,神色殊为严肃。

    接受灵脉测试前,杜秋陵还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这长老看出些什么破绽来。但许是参加检测的修士实在太多,这长老早已有些不耐烦,所以那检测竟是并不太认真,教杜秋陵终于蒙混过关。

    因为以敛脉术暂时收敛了两条灵脉,故而杜秋陵获得的评价便为“无灵脉”,“资质普通”。所幸他其他方面的条件还可,故而便被分到了待定的一组,

    其余的体内验出灵脉的修士,便按所修的法力类别分别分到了金、木、水、火、土等组别中,等待进一步的测试。据说,其实只要是拥有体内灵脉的修士,基本上都可成为元天真门的弟子。只是因为元天真门中又分元真道、灵真道、炼器道、丹鼎道、杂役道等六道,各自主事不同,地位及所修炼的功法自然也有所差异。故而各道招收的弟子资质及基础都有所差异。

    一旦投入元天真门中势力最大、根基最雄厚的元真道,无论是传授功法的师长,还是丹药典籍的支持,或是外出历练的机会,都比起其余各道优胜许多,他日修道有成的机会自然大增,故而几乎是所有的修士都盼望加入的一道。与之相应的,只有那些天赋卓异、资质不凡的弟子,才有可能被选入此道修炼。

    灵真道负责管理典籍,在元天真门之中实力仅次于元真道,但因为只收女弟子,故而不会与其余各道产生什么冲突。

    至于炼器道及丹鼎道,则顾名思义,主要事务为铸器炼器及种药炼丹。

    而那杂役道虽然看似最为不堪,但因负责灵石分配、符?制作等这样重大的事务,因此深为其余各道所仰赖。加上该道弟子又较多在门内各派之内走动,故而反倒却是能捞到不少实实在在的好处。如此一来,此道实力反而在诸道中排在了第三,收徒的标准及竞争激烈程度也仅次于元真道而已。

    而炼器道及丹鼎道虽然名字好听一些,但新入门的弟子却是必须实实在在的给长老做杂事,累死累活不说,也学不到什么有用的功法,堪称最吃力不讨好而又无出头之日的两道。一番对比下来,新弟子们反倒是最不情愿加入丹鼎道及炼器道的。

    此两道之中,丹鼎道虽说辛苦,但多少还有一点丹药作弥补,那炼器道则因为炼器的难度大,炼出的法器基本为门内的执事或长老所垄断,所以普通弟子几乎是享受不到炼器所带来的好处的。如此一来,此道便在元天真门各道中沦为了最末。

    这些杜秋陵都有所耳闻,但他因为一路上见了不少强手,心中愈发的忐忑,对自己将来拜在何道门下倒并不十分的关心,只求先入了这元天真门再说。

    灵脉与潜力测定之后,他与刑无墨及慕容小凝分别见了一面。一问之下,才知道两人都已直接晋级,而且所获得的成绩都殊为优异,竟然双双进入了所在组别的前十之列。

    刑无墨不知杜秋陵的底细,得知他还要参加待定组的进一步较量后,便对其诸多宽慰鼓励。而慕容小凝虽然不相信杜秋陵的成绩如此庸凡,但也猜测到了他必定是有所顾虑,因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应承第二日会前来观战助威。

    到了第二日,直接晋级的两千余修士,加上直接被淘汰的三千余修士,便一起聚集在会场之中观看待定的八千余修士捉对厮杀。

    对战依旧按照原先的分组进行。杜秋陵所在的震字组剩余八百多人,最终能够进阶的只有四百人。

    从早上等到日中,这八个大擂台周围都是响声雷动,台上台下,几人欢笑几人愁,对战既激烈又残酷。

    到了下午时分,终于轮到杜秋陵上场了。杜秋陵缓步登上阶梯,后头的慕容小凝忽然大喊一声道:“喂,记住了,三招解决战斗,不然你便别怪本姑娘不认你这个朋友!”

    杜秋陵一个趔趄,差点从那阶梯上跌下来。

    此话一出,周围观战的人都不由得大为吃惊!这两个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口气竟然这么大!

    众人纷纷侧目,低声议论起他们的来历来。

    站在慕容小凝身后的刑无墨哈哈一声大笑,说道:“三招太多了,兄弟,两招赢不了,你便不要回来见我了!”

    杜秋陵背上吓出了一身大汗!刑大哥,小凝姑娘,你们两人一唱一和的,真把人家都当成死人了啊?这岂不是在害我吗?

    周围的修士听他们的口气这么狂,果然一片哗然。有人忍受不住,便开口冷嘲热讽起来。

    刑无墨把头一抬,哼的一声道:“你们不相信的话,便来和我们赌一把!我兄弟若是两招赢了,便赔我五块低阶灵石,要是三招赢了,便赔这姑娘三块低阶灵石!若是我俩输了,我们便赔每个押注的人十块灵石!”

    他这话说得豪气冲天,周围的人一听,立刻群情汹涌起来!前面的人脸红脖子粗地下注,后头的人捋起衣袖,打破了头也要往前挤。

    慕容小凝气愤不已地指着刑无墨的鼻子骂起来:“喂,你自己打赌便好了,做什么把我也拖下水?万一输了,我哪里有这么多灵石赔给他们!”

    刑无墨邪邪地一笑,说道:“不怕,万一输了,大不了便把身上这套衣服也输了给他们。再说了,我兄弟怎么可能会输?”他又望着杜秋陵笑了笑,露出了白白的牙齿:“对吧,秋陵,你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这本来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试,可听了他这句话后,杜秋陵陡然感到有五座泰山一下子压在了肩膀上。他苦笑了一声,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一定尽力而为。”

    台下打赌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竟然令其余各组的一些修士也纷纷闻风而来,台下立刻便黑鸦鸦地挤满了人头。一个年近六旬的黑袍老头子见此处热闹,便双手分开人群,到了刑无墨身前。

    刑无墨见这老头一路走来时,两旁的人竟如水浪一样往两边自动分开,心中便不由得一凛!再用神识探他一探,却是宛若古井一样不知深浅,心中更是暗暗吃惊!

    这灰发老头扎一个道髻,中间插一根黑亮的铁簪,虽然佝偻着身子,看似弱不禁风,但双目有神,举止间颇见几分道骨,必然不是简单的人物!

    这灰发驼背的老头子听了刑无墨的赌约后,便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有意思!老夫生平最爱赌博,这一个赌局如此好玩,又怎能少得了我?”

    说着,便将一块拳头大的灵石取了出来。周围的人一看,便都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黑袍老头其貌不扬,但一出手竟然就是一块中阶灵石,其价值少说也抵得上八十块低阶灵石!

    黑袍老头往台上的两人扫了一眼,那中阶灵石竟然押在了慕容小凝的身前。慕容小凝登时高兴起来,对老头笑着说:“老前辈,你果然好眼力!”

    那黑袍老头却别有深意地哼了一声,转头望向了比试台上的两人。

    杜秋陵的对手是一个五短身材的少年,虽然并不高大,身子却甚是壮实,背上背着两把灵铁飞叉。台下纷纷嚷嚷的这些传言,他自然听到了,当下面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第四章、坑爹与莫名其妙

    相互行了一礼后,那少年冷冷地说道:“多多指教!”

    杜秋陵有些歉意地抱拳说道:“在下的几位朋友只是在开玩笑,多有得罪,万望兄台不要介意!”

    那少年冷笑一声,说道:“你不必多言,动手吧!”说着,身子突然往下一挫,一团灰色烟尘冲起,便是消失在了地面上!

    杜秋陵一惊,看这人的招数,修炼的应该是土系功法!当下立刻便将神念放出,身子也暗暗绷紧了开去!

    几乎是电闪之间,神识便感到脚下传来了一阵异动!

    嘭!

    几块青石地砖从中爆碎,阳光中只见寒光一闪,两根灵铁飞叉便带着凌厉无比的杀气从地面中飞了起来!

    杜秋陵急忙运起魂烟魅影术,身子化为青烟般的一缕残影,险险闪开这一击!

    台下的修士们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一招!”

    杜秋陵几乎一口便要吐出血来,这都算一招,坑爹啊!

    刑无墨也大声骂了起来:“不算!躲闪怎么算一招?”但周围的嘲笑声如浪潮般掩过来,迅速把他的声音压了下去!

    杜秋陵大急之下,心中便想道:当务之急,是要将此人从土里逼出来,否则再耗上三百招,也不见得能分得出胜负!

    于是便迅速运起梵天朱灵咒,将一团朱雀灵火藏在手心,迅速无比地轰入了那灵铁飞叉刺出的地方!

    台下的人便愈发兴奋地齐喊了一声:“第二招!”

    砂石继续四处激扬,杜秋陵的半截手臂却已深深地没入了泥土之中!待到手掌被砂石掩埋,他便不再顾虑太多,通体的朱雀灵火便都潮水般灌入了那泥土之中!

    观战的人但见他一拳轰入泥土中,接着便再也没有了动静,便不由得感到十分奇怪。只有那一直无精打采的黑袍老头忽然皱了皱眉,轻轻地“咦”了一声。

    倘若从杜秋陵头顶的角度往下看的话,便可以看到一道暗红色的光芒以他的手臂为中心飞快地蔓延开来,青石石板之间的缝隙似是燃起了一团幽暗的火苗,其余的石头地面,竟也透出了烈烈热气!

    又听“嘭”的一声闷响,一道人影忽地从七八丈开外的地面上破土而出,身上竟已带上了一团炫红的火焰!

    匆忙之间,只见那五短少年已是面色惨白,五官都几乎被那朱雀灵火烧得扭曲起来!

    他擅长土遁之术,本来若是好好地潜埋在地下,别说三招,就是与一般的对手周旋上三百招也没问题,哪知眼前这青衫少年的火灵气竟如此厉害,只是一掌,整个比试台的地下竟似都烧灼起来一般,教他不得不遁出地面保命!

    杜秋陵心中大呼一声:机会来了!又一个秘术口诀念出,身子便如魂魅一般到了五短少年的身前!

    五短少年大骇,忍住那通体焚烧的剧痛,双叉便挟着一团黄|色的土灵气飞出!

    杜秋陵左手已暗暗蓄了一股点苍心雪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