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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三生经典三部曲_美人殇_美人劫_笑倾三国(全)第11部分阅读



    莫离颔首,拍了拍手,一旁早已等待多时的乐者便开始击拍吹打手中的乐器,那些都是我只从史书见过的不知名的乐器。

    乐声响起,莫离率先示范一曲,舞姿果真不俗,众人这才对眼前这年纪与她们相仿的子刮目相看。

    莫离果真变得精明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为了傻到相信嬷嬷的话而出卖自己的小孩了。她心里自是明白,虽然她是越王派来的指导者,但她与大家年纪相若,大家也未必会信服于她,如此先是恩威并施,再来一个下马威,一曲终了,人人皆为眼前这子的舞姿折服,试问,还有谁敢在她背后嚼舌根?

    在我遐想出神的时候,莫离已经开始调整姑娘们的舞姿了,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像模像样。

    其实由莫离来当“教”也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毕竟以前她一手调教出的“留君醉”也是那一带酒坊的个中翘楚。

    “西施,你不练吗?”华眉发现我站在原地,只是盯着莫离看,却是一动不动。

    我回过神来,莫离也正看着我,没淤看她,我垂下眼帘,走到华眉身后,也开始随她们轻轻舞动。

    记得第一次去越王府邸表演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我曾被那个漂亮的妈妈逼着上过全套的舞蹈班,说是什么为了提升气质……

    所以舞蹈对我来说并非什么难事,如此像她们这般轻轻舞动,更是不费什么力气,懒惰如我,也可以勉强忍受。

    下了课,咳!估且说是下了课吧,总之今天的舞蹈课程似乎是结束了,我转身便回房去换衣服。

    “宝!”莫离突然喊住了我。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本来想避开她的,还是避无可避啊。在我潜意识里,我似乎不想被别人识破我不能讲话的事实,为什么呢?是因为……范蠡?西施似乎已经病入膏肓,或许范蠡是因愧疚而守护她身边,只是如果范蠡知道我因为那一次堕崖竟成了哑巴……我微微闭了闭眼,实在不敢想象他会如何啊……谁说齐人是福,不是人人都有福消受的,如今的他,却是陷入那样两难的局面……我不是圣人,说不怨他就太虚伪了,当初他看着我背上西施的名字,却以范蠡未婚之名而入吴之时,我是陷入了那样悲惨的境况,而他……他竟然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我的一个人孤军奋战,眼睁睁看着我一个人孤立无援……呵呵,即使是失忆,我也无法原谅他呢!但……若此时被他知道我竟成了哑巴,我真的不敢想像他会是怎样……我不想逼疯他。

    “宝。”莫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的面前。

    一旁的华眉也跟了上来,一脸的好奇,“谁是宝?”

    我抬头定定地看着莫离,事到如今,既然我已经无法开口,那我也只好演足戏份,随她们自己猜测去了。

    见我定定地看着她,莫离微微皱了皱眉,张了张口,许久,才缓缓开口:“对不起……西施。”

    呵呵,果真有效果,此时在她眼中我定是因为那一回因她默许我代西施入吴之事而心怀忿恨吧。

    说恨,也是有的,既然如此,我不如就证实她的揣测好了,没淤看她,我转身便要回房。

    “卫琴他……我请文种帮忙在越国找了个遍……我想……他应该不在越国了……”身后,忽然传来莫离有些迟疑的声音。

    我心下微微一凉,没有回头,直直地回屋。卫琴他……不在越国了吗?……或者……他根本已经不在这人世了……

    如此一想,心中的疼痛越发的明显了,那个孩子……他不会死!一定不会死的!

    只顾着看脚尖,不期然撞上一堵肉墙,抬头一看,我双眸微暗,史连!

    如果不是他,卫琴又怎么会至今生死畏!

    “白痴。”见到我眸中明显的恨意,史连微微一愣,随蓟屑地轻斥,面无表情地从我身边走过。

    卷二:三千宠爱 夫差

    转身恨恨地瞪着史连的背影半晌,恨不得在他背上盯出个洞来,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深处,我才不得不回头向屋里走去。

    该死的史连,别以为救了我的命便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如果卫琴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掀了你的皮才怪!

    心里不满地哼哼着,我有些挫败地推门进屋,气呼呼地扯下身上的舞衣。

    “呀?谁惹我的人生气了?”冷不丁地,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我大惊,秘回头。

    门后,有人倚门而立,狭目薄唇,一身张扬的明黄,长发高束,仍是未盘成髻,有丝丝长发垂落眼前,肆意飞扬。

    我怔怔地看着他,屋里温暖的炉火照得他仿若画中走出的人一般,他是……夫差?我微微张嘴,大受惊吓,怎么可能?夫差怎么可能出现在土城,怎么可以能出现在我的房里?

    他扬唇,缓缓上前。

    我的脑袋立即宣布罢工,只能仰头傻傻地看着他渐渐走近我。

    待我稍稍惊觉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看着他缓缓扬唇靠近,我仿佛受了什么蛊惑似的,只能仰头望着他,脑袋还是没有转过弯来,他轻轻扬手,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条毛皮大氅,动物毛皮的温暖触感轻轻滑过我有些冰凉的肌肤,舒服得令人想叹息。

    他轻轻用大氅将吸紧,然后,然后扬起唇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令我想立刻吐血羞愧而死的话:“虽然人的十分养眼,但冻出病来可就不妙了……”

    我这才想起刚刚竟是着身子任他参观了!可恶的家伙,我狠狠磨牙,他总有本事轻易就呢。”他竟然叹息一声,如深宫怨一般的表情。

    见他如此怪异的神情,我微微扬眉,不知他还想表演些什么。

    “不战而降。”顿了顿,他看着我。

    我一脸无所谓的神情,不战而降的约定我已经做到,没什心虚。

    “呵呵,伶牙俐齿的小野猫怎么变哑巴了?”见我一再沉默,夫差将脸凑近,咧嘴笑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呵呵,怎么办?我真的变哑巴了呢。

    我垂下眼帘,不愿看他,这个男子,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我便会无所适从,当真是王者之风吗?

    正在想呢,他的脸突然在我眼前放大好几倍,一手托着我的后脑勺,微微有些冰凉的唇便压了上来。

    感觉到唇上一片柔软,我的脑袋是彻底秀逗了……他,他在干什么?我瞪大双眼看着他,他狭长的双眸微微带着笑意,那么近距离地看着。直至感觉到他的舌尖快要窜到我的口中,我这才回过神来,怒气冲天地张嘴便咬。可恶,他居然胆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吻我!

    感觉到唇上的刺痛,夫差立刻放开了我。

    我抬手拭去唇上的一抹腥甜,狠狠地瞪着他被我咬破的唇角。

    狭长的双目中微微有惊讶之意,然随即他竟是轻笑出声。

    薄唇上那一小块刺目的红,衬得他微扬的唇角愈发地丽无双。

    他看着我,忽然缓缓伸舌,舔去唇角的血迹。

    我一愣,怔怔地着他无双的模样,这样的他,不论男,都该被他迷去三魂七魄吧,真是冤枉,他才该是真正的水!

    见我怔怔的模样,他仿佛见了什笑的事物一般,竟是放声张狂地大笑起来。

    我大惊,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就算他是吴王,可这里是越国,他又是令越国灭国的罪魁首,若他孤身一人前来,被范蠡发现了,他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不管夫差是否真的是为了我而探土城,但若是吴王在此被囚,那历史可真的被彻底颠覆了。

    见我捂住他的口,夫差微微扬眉,竟是没有打算推开我。

    我微微一愣,正想他怎么突然会这么温顺时,忽然感觉手心一软,我大惊,他居然一脸理所当然地伸舌便舔我的手心。

    这个中恶鬼!我气得收回手,随他放声大笑去,不再管他的死活,最好被发现,然后变成阶下囚,看他还怎摸狂!

    “谁?”外面巡逻的守卫终于发现不对劲,冲了进来。

    “呃?参见吴王。”冲进来的守卫看清眼前的人时,竟都纷纷曲膝下跪道。

    这……这是什么状况?我的眉忍不住微微抖了一下,心中大感不妙。

    正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范蠡似是收到了消息,不一会儿,他便赶了过来。

    “见过吴王。”范蠡双手抱拳,却是并未下跪。

    “范将军什么事那么急,竟喘成这样?”夫差看着范蠡额前渗出的汗珠,笑道,真真一个笑面虎。

    范蠡调整了一下气息,“刚刚听闻西施姑娘房中有刺客出现,西施姑娘是越国准备进献给大王,以示诚意的使者,范蠡深怕此中会有差池,便匆匆赶来了。”他不卑不亢地道。

    进献给吴王以示诚意地使者?我吗?呵呵……微微侧然,我似笑非笑。

    “如此甚好。”吴王点头轻笑。

    范蠡微微抬头,见到夫差嘴角微微肿起的细小伤痕时,眼神不由得一黯。

    夫差却只是轻笑,忽然倾身上前,伸手便要来碰我。

    我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想躲开。

    夫差却仍是倾身上前,附唇在我耳边轻语,“大氅没裹好,要走光了。”

    我大惊,这多么人,要走光了,我拿什么脸见人?夫差微微一笑,旁若无人地将我拥入怀中,如此这般,我只能躲在他怀里狠狠磨牙,却又不敢贸然推开他。

    这个家伙总是技高一筹,每回我都被他吃得死死的!真是气闷!

    微微从他怀中侧头,眼光正对上范蠡紧握的双拳,青筋根根毕露,他……在生气?可……他在气什么?他又以什么立场生气?我……只是进献给吴王以示诚意地使者,不是吗?

    卷二:三千宠爱 盛宴

    “天已晚,不知吴王此时在此是何用意?”半晌,范蠡终于开口。

    “如何?孤不可在此么?”夫差扬唇。

    “……西施虽是君上送于大王的……”范蠡顿了顿,我见他的双拳紧握,青筋更是明显,“……礼物”似是咬牙,他有些困难地低头道,“只是此时她哨土城,请吴王……”

    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心下不由得微微一颤,偏头看向夫差,却看到他冷冷扬起的唇角。

    没有刚才的轻浮邪魅,狭长的双目中满是猎人的野心。

    “就如将军所说。”打断范蠡的未完的话,夫差放开我,扬袖离去。

    “继续巡逻。”见夫差离去,范蠡吩咐一旁跪了一地的守卫。

    众人都恭敬地退出,房内只剩下我与范蠡两人。

    沉默许久。

    “不早了,歇息吧。”轻轻开口,范蠡走出房去,复杂地看了一眼,他转身轻轻替呜上了房门。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那背影分外地落寞孤单。

    这一,我破天荒地失眠了。

    在榻上翻来覆去却是怎么都无法安然入眠,脑中满是范蠡落寞的背影和……夫差冷冷的双眸。

    还有……夫差又怎么会出现在土城?

    第二天一早,华眉便闯进房里将我从上挖了起来。

    迷迷糊糊地被拉着坐到铜镜之间,我还是脑袋一点一点地在打嗑睡。

    “唉,莫离叫我来帮你准备果然是有先见之明啊,你竟然睡到现在……”华眉咕哝着。

    莫离?呵呵,她该是知道我有多懒的……昨天晚上想了太多的事情,现在被强迫挖起来真的很痛苦,忽然之间真的好想念以前在留君醉的时候,睡到日上三杆也不会有人来打扰啊。

    只可惜……平静的日子总不会太久……

    “别睡了,知道吗?吴王来土城了!”华眉一脸的兴奋。

    我点了点头,我昨晚已经见过了嘛。

    “而且君上也来了呢。”华眉继续兴奋地道。

    勾践?我稍稍清醒了一点,他们?都来土城干什么?

    “听说君上是特意带吴王来这边看我们的……”华眉继续喋喋不休,“而且为了替吴王接风洗尘,今天土城有一场盛宴呢。”

    好个勾践,已经开始为以后作准备了吗?

    “呀,西施你真的好漂亮。”华眉突然脱口而出道。

    这时的我已经完全清醒了,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镜中的自己,明眸皓齿,肌肤胜雪,果真一副好皮囊啊。

    “快些准备吧,大家都已经去后园了,早膳过后,君上和吴王都会去那儿赏梅。”

    洗漱完毕,华眉便匆匆拉着我去了后园。

    到后园时,莫离已经带着其他几位人在等着了,西施病重,自然不在其间,奇怪的是,郑旦竟然也在。

    我低头避过莫离担忧的眼神,随华眉一起站在众子之间。

    此时已是深冬,后园是赏梅之处,自然没有火炉,还好吸了大氅出来,只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不由得冻得瑟瑟发抖。

    此次勾践与夫差来土城必然是为了议和之事,勾践能够请动夫差亲自前来,想必也了不少功夫,他带夫差来土城是想让人计提前发挥功用吗?

    只是昨晚不经意间见到的那如猎人般充满野心的眼神,夫差他……真的会受人计的影响吗?

    不多久,便见夫差与勾践往后园而来,勾践一路低声陪笑,十分恭顺的模样。

    “此处是越国,君上如此不怕折了王者之风?”隐隐地,听到夫差笑道,今天他高束的发丝盘成发髻,裹了一件描金的黑毛皮大氅,只是隐隐仍能见到那黑的毛皮大氅之内的明黄。

    “大王说笑,勾践乃是亡国之主,即将入吴为臣,哪来王者之风?”勾践一脸的谦恭,低头陪笑道。

    夫差闻言,扬声大笑起来,“当日一场携李之战,君上可是威风得紧呐!”

    我微微扬眉?携李之战?便是勾践打伤吴王阖闾,至其重伤不冶身亡那一场战争?果然,夫差不会忘记父仇的啊。

    勾践低头,没有出声。

    “人面,梅,果然好景。”说话间,他们已到后园,夫差笑道,微眯的双眼却似乎总若有似无地盯着我看。

    我一眼便瞧见他唇角处那微微肿起的细小伤痕,一阵心虚。

    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紫金木榻上坐下,夫差回头看向勾践,“君上不坐?”

    勾践忙欠了欠身,“臣站着便好。”

    “只是赏梅,夯意思。”半晌,夫差叹道。

    “禀大王,苎萝山浣纱西施的舞姿可谓一绝呢。”冷不丁地,一个声音响起。

    我微微一惊,是郑旦!

    “大胆!退下。”范蠡突然大声喝斥,声音之大,连我都吓了一跳。

    他想护着我吗?

    “无妨,说下去。”夫差看了我一眼,随即挥了挥手对郑旦道。

    “小自小与西施一同长大,她的舞姿说是冠绝天下亦不为过呢!”郑旦扫了我一眼,扬唇笑道。

    范蠡咬牙便要举步上前。

    勾践回头看了他一眼,范蠡握了握拳,只得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定,偏过头不再看我,只是隐隐看到他双拳紧握,似是在微微颤抖。

    呵呵,事到如今,就算你想护着我,也未必可行了呢……自从你亲口承认我便是你的未婚子西施的那一瞬间开始,所以事态的发展便都由不得你我了。

    “不如让西施会大王献上一舞如何?”郑旦看着我笑道。

    我微微皱眉,她的意思我又岂能不知,她定是恨我抢了西施之名,既然西施以善舞出名,那她便是要我不打自招,自露马脚了……

    卷二:三千宠爱 倾城舞

    看着郑旦,我突然替她和夷光感到可悲,就算现在证明了我不是西施那又如何,如果范蠡心中的那个人不是她,那即使她是西施又如何?如果范蠡心中那个人是她,那她是不是西施就都不重要了,毕竟范蠡喜欢的是一个人,而非一个名字而已。而且此时证明夷光是西施,她无非也只能落得个凄惨入吴的下场而已。

    “怎么?西施,不跳么?”郑旦看着我,笑,那笑意里多的是兴灾乐的意味。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如果此时我不跳这一曲,那么势必要解释许多,那我不能讲话的事实就会立刻暴露,而且此时若在吴王面前揭破这弥天大谎,万一他老人家来个“龙颜大怒”,那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夫差好整以暇地靠坐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完全一副棵戏的模样。

    “大王,……西施她……”莫离有些急急地上前一步,似要为我解释什么。

    “西施,还记得在苎萝村的时候我歌,你舞吗?”郑旦打断了莫离的话,看着我道,眼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我淡淡地看着她步步相逼,以郑旦的子,只要能够逼我到绝境,只要能够看我出丑,她便会觉得是替夷光报仇了吧,就算这对她对夷光都没有任何好处,她也会如此做吧。

    “渔灯暗……客梦回……一声声滴人心碎……”转身不再看我,郑旦缓缓张口,口中便已哼唱起来,歌声竟也宛转动听,时而如晓风拂水、冬日煦阳,时而如高山流水、泉水叮咚……只是那词意隐隐透着悲切,定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暗指夷光此时的悲切心境,要我知难而退吧。

    骑虎难下了么?

    咬了咬牙,我双臂微垂,大氅缓缓滑落在地,内里是刚刚在房内的时候华眉拿给我的一件白舞衣,想来就算此时不用表演,再等些时候还是要与众人一起表演的。

    上帝,此时我真是庆幸自己学过那曾经自以为无用的玩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