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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第32部分阅读

立着一座拱门,看起来年代久远、斑驳不堪,有许多地方已经崩落粉碎,却仍是屹然挺立,而其上垂挂着的破破烂烂帷幕,即使无风仍自行摆动,替整座拱门增添了一丝萧瑟孤寂之意。

    众人沿着一阶阶石椅下跃,尽管它们的高低落差不小,但在凡尔纳的帮衬下,尼可勒梅还是安然地来到了石坑最底部。他们慢慢地走向高台,望着那座尖耸的拱门,步伐有些沉重,整间石室回荡起杂乱的闷然跫音。

    拱门的高度极高,纱质的黑色帷幕微微摇曳,凝视着这生与死的象征,包括早就熟识此处的缄默人们,所有人的心头皆产生了异样的触动,眼中不由得浮现出恐惧、镇定、疑惑、勇敢,甚至欣然等情绪。

    凡尔纳的目光十分复杂,曾经历过死亡的他,对于这扇门有更深的感触,他隐隐听见了帷幕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耳语声,仿佛在邀约他揭开纱幕加入其中,但他对此非常抵触,他很清楚死亡世界中的一切,那里幽静而美丽,令人着迷、使人沉醉,但从那里走出的凡尔纳心底,却异常地不愿回返其中。

    蓦然,尼可勒梅急促的咳嗽声唤回了众人的神智,当他呼吸稍缓后才喘着道:“离魔法石的能量彻底消失,还有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大家先坐着休息吧,也让我好好欣赏一下,未来我和佩雷纳尔旅行的新景点。”话声刚落,尼可勒梅便面对着帷幕,颤巍巍的席地而坐。

    众人也陪着尼可勒梅一同坐了下来,只是都刻意地将目光从帷幕处移开,打量着四周萧索的石椅摆设,彼此皆未交谈,一时间整个石室陷入了难以形容的沉寂之中。

    几分钟后,达卡瑞有些无聊地站起了身,在四周溜达起来,最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快步走至凡尔纳身旁,说道:“我的办公室里有一些点心和饮料,你跟我一起走一趟吧,帮忙搬东西。”

    然而,凡尔纳此时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今日尼可勒梅便要毁掉魔法石,选择那有限的生命,步向现世人生的终点,这让他哪来的心情去吃喝?

    就正当凡尔纳准备摇头拒绝时,尼可勒梅却拍了拍他的手,说道:“去吧,你的朋友在邀请你呢……何况即使今天我将毁去魔法石,也不代表一下就会死了,我存有一些长生药,仍有不少想做的事情,还会陪着你们一段时间的,所以去吧。”

    凡尔纳愣了愣,随后站了起来,揪着达卡瑞的衣领,像拎小鸡般将对方带离了死亡室,“说吧,是有什么吃的是你不能用魔杖‘搬’来,而需要靠我?”

    “当然是没有这东西啦!”达卡瑞懒洋洋地道:“我每天工作都要面对那些水母一样的怪东西,没反胃就不错了,哪有心情吃点心。”

    “水母?”

    “对啊。”两人返回黑暗的圆室,墙壁又再次旋转起来,待它停下后,达卡瑞便朝着其中一扇门走去,“走吧,第一站先让你见识一下我平常研究的怪东西,之后你还能看到几站,就看你的运气了。”

    凡尔纳却没有跟上去,只是站在原地问道:“这样好吗,神秘事务司可不是普通人能随意游览的吧?”

    “正因为如此,我才想带你去看看啊,我记得你对这些神奇的东西最有兴趣。”达卡瑞耸了耸肩,“反正部长想进来神秘事务司也需要我们接应,不会被发现的。而到时候如果你的导师问起,我们为什么两手空空的回去,我就说因为你在办公室里一时贪嘴,偷偷把所有点心都吃光了。”

    凡尔纳翻了个白眼,但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跟上了达卡瑞的脚步。

    房内天花板上,低悬着几盏垂着金链的吊灯,灯光明亮,让凡尔纳轻易就能看遍屋里的所有摆设,其中空荡荡的,只有几张散乱的桌椅,正中央则有一个盛着墨绿色液体的巨型玻璃槽,许多珍珠白色的东西正慢悠悠地在水槽中四处漂动。

    “哇,你的工作环境还真是雅致。”凡尔纳语带嘲讽地说道。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些珍珠白色的东西是什么──那是头脑,是记忆的具体化象征。

    “对啊,办公室里还能养鱼,羡慕了吧?”达卡瑞随口说道,“说起来,我会做这份工作,其实也算是拜你所赐……唉,误交损友、误入歧途啊!”

    “我的缘故?”凡尔纳不解道。

    “没错……”达卡瑞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凝视着在水槽中优游的头脑,“还记得毕业时,我们与格雷女士的合照吗?

    “当时,我那来自麻瓜的拍立得相机,没有拍下格雷女士的身影,你跟我解释说魔法相机的原理是撷取摄影者的记忆,所以每当我们看到那张照片时,心头会涌起相同的感动……”达卡瑞眯着眼睛,露出缅怀的神色。

    “你知道的,我从以前就对气质冷艳的女人没有抵抗力,而不瞒你说,我曾经有段时间非常迷恋格雷女士……”达卡瑞看着面露惊愕之色的凡尔纳,大笑一声后道:“很可笑吧,我是活人,而她却是一个幽灵,但青春期的爱神作祟,什么问题都能忽视的……

    “当我毕业后,我因为父亲的关系,成为魔法部的一员,但我并没有如他所愿报考傲罗,而是在机缘巧合下进入了神秘事务司工作,掌管大脑厅(b

    -roo),负责研究人们的思想和智慧。”达卡瑞说到这,忽然抽出魔杖轻轻一挥,随即就有一个头脑如鱼跃般从水槽内飞出,紧接着一条条像是活动影像似的彩带从它身周窜出,并逐渐绽放开来。

    “这些是‘思想的触须’,任何物理性打击都无法伤害,因为它们意味着人的思想……”达卡瑞旋绕着魔杖,随着它的移动轨迹,一丝丝银光划出曲折的弧线,将头脑那色彩缤纷的触须吸引了过去,“它们会被任何记忆吸引,无论痛苦的、快乐的、乏味的、精彩的都一样。

    “当然,可不要小看了这些触须的攻击力,一旦它们紧缚在人的身体上,可是难以解开的,并烙下可怕的伤痕,甚至会让人产生窒息般的痛苦压抑……就恍若人的思念一般。”

    达卡瑞突然深深叹了口气,眼神迷离。

    “因为,思想会比其它任何东西留下更深的印迹。”

    (终于又填了一个小坑了~~神秘事务司是本文非常重要的一个场景,会埋些伏笔,也会填些坑。)

    第一百二十五章 蜂鸟与预言

    (我有罪闷头加班校稿去也泪)

    当达卡瑞说完这句话后,整个房间陷入难言的沉寂,良久,他才哈哈一笑:“怎样,有没有觉得我真是个大情圣,想介绍女友给我?”[搜索最新更新尽在lwen2]

    “并没有。”凡尔纳观察了达卡瑞一眼,发现对方刚才的忧郁神情早已一扫而空,“没多少女人敢跟右耳戴耳环的男人交往的,毕竟谁知道你在床上时会不会突然走‘错路’……”

    “闭嘴!”达卡瑞恼羞成怒地骂道:“我说过我不是同性恋,那是沙克尔家的传统,我爸耳朵上也戴着耳环。”

    “哈哈,那还真是令人遗憾。”凡尔纳故作怜悯地望着达卡瑞。

    两人又吵了几句,便走出了大脑厅,重新回到那漆黑的圆室,眼见墙壁又开始旋转起来,达卡瑞问道:“你接下来想看什么?”

    “我哪知道神秘事务司里面有什么东西?”凡尔纳虽然藉由原着小说,知道一些其中的秘密,但却不好在自己的朋友面前透漏。

    紧接着,凡尔纳眼见墙壁停止了转动,目光又再一次被其中某一扇门所吸引,他感应到门后隐晦而庞大的力量,还有那一股奇特的魅力,情不自禁地有些着迷,问道:“那扇门后面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达卡瑞直截了当的说完,见到凡尔纳惊讶的表情,便缓缓走向那扇门,轻轻抚娑着黝黑的门面,“我刚才就发现你对这扇门后的‘东西’似乎有些兴趣,但是在我加入神秘事务司以后,也从未踏入过这扇门,或者应该说除了我以外,其他人也都是如此,我们都对它很好奇,但却找不到方法进去。”

    闻言,凡尔纳愣了会,瞬间便联想到了神秘事务司中,那扇哈利无法进入的门,它甚至还把小天狼星送的,那把号称可以打开任何锁的魔法小刀给熔化了。

    而在当集剧情末尾,邓不利多曾向哈利说过:“神秘事务司里有一间屋子始终锁着,那里面有一种力量,比死亡,比人类的智慧,比自然的力量更神奇、更可怕。它或许也是神秘事务司研究的课题中最神秘莫测的一个。你拥有那间屋子里的全部能量,而伏地魔却一点也没有。”

    “爱吗……”凡尔纳在心中喃喃道,同时也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会跟那扇门后的爱牵扯上关系,甚至对它还有种难以形容的亲近感?

    这时,达卡瑞又说道:“事实上,这扇门其实就是神秘事务司在此建立的原因,甚至……还有人说魔法部会设立在此处,也是因为它。魔法史上,关于那扇门后的事物有许多揣测,如真理、爱、执着,甚至是……神,但却没有任何一个巫师曾经踏入其中。

    “因此,神秘事务司的创始人山迪普坦尼克,在无意间发现了这扇门后,便傍依它而设置了其他的研究厅房,如死亡室、时间厅、预言厅、行星室等,期望人们在解开其他世间奥秘时,也能破除那扇门的禁锢,去看看它后面到底藏了什么。”

    听完达卡瑞的解释后,凡尔纳这才明白邓不利多对哈利所说的话,其实也只是他的自身见解罢了,那么是不是说──吸引着自己的莫名存在,其实不是“爱”呢?

    想到这,凡尔纳心中没来由得升起一股悲哀。

    达卡瑞没有发现凡尔纳的异样,笑道:“好了,既然这间进不去的话,我刚刚也顺便介绍了神秘事务司里的其他厅室,怎样,你对哪个有兴趣?快点,时间所剩不多。”

    “时间厅。”凡尔纳强打起精神道:“我对于这个能够侵蚀一切的力量,可是非常感兴趣呢!”

    “任何事物都无法抗拒吞食一切的时间。”达卡瑞好像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般,说出泰戈尔的名句,接着在墙面再一次轮转后,带着凡尔纳来到了时间厅。

    甫一推开门,一阵钻石般璀璨的光芒照应在两人的脸上,当他们的双眼开始适应这夺目的光采后,逐渐看清了房中的一切,有数不胜数的钟表充斥其间,恍若星子一样微微闪烁着光芒,它们的尺寸有大有小,有老爷钟,也有便于携带的旅行钟,或是悬挂在书架之间的墙面上,或是立于排满整个房间的长桌上。一种急促且忙碌不休的滴答声回荡在屋内,像是成千上万个细微又不失整齐的脚步声。

    至于,那不断跳跃轻舞,仿佛钻石般炫目的光芒,则是来自来自房间尽头一个高耸的水晶钟罐。

    凡尔纳眼神迷离地看着房中的无数钟表,心跳渐渐加快,好似要跟上那近乎连成一气的连绵钟摆声,好在他霎时之间便恢复了神智,强行控制住自己澎湃的情绪。

    出于一个难以向他人述说的野心,他这次来到神秘事务司,除了陪伴尼可勒梅迈向死亡之海的渡岸外,还有一个隐藏在心底的念想,那就是找个机会偷偷潜入时间厅──与时间作最亲密的接触。

    在达卡瑞宛如推销员一般的介绍着各式钟表声中,凡尔纳有些心不在焉地顺着桌子间狭窄的走道,逐渐靠近那个水晶钟罐。

    那个水晶钟罐差不多高达五尺两吋,立在一张桌面上,里面好像装满了滚滚翻腾的闪光气流。一枚恍如宝石的小蛋,正随着那耀眼的气流缓缓浮动,当它在钟罐中升起的时候,蛋壳啪的声破裂,从里面冒出一只蜂鸟,扑扇着翅膀,被气流带到钟罐最顶端,但随着气流下落,蜂鸟的羽毛逐渐变得又湿又脏,等降落到罐底时,破碎的蛋壳重组,再度将它关进蛋里,并重复先前的轮回。

    “这小家伙很神奇吧!都从蛋里蹦出来了,还能飞一飞又重新变成蛋。哦,它一定是我妈梦想中的料理食材。”达卡瑞打趣道。

    “这小东西够你塞牙缝?”凡尔纳笑道。

    “爆米花吃多了也是会饱的。”达卡瑞耸了耸肩,“真不知道这是什么鸟,小的跟蜜蜂似的。”

    “从某种程度上,你也算猜对了,它叫作蜂鸟(hug

    d),跟蜜蜂一样会嗡嗡作响(hug)。”凡尔纳凝视着钟罐中,生命不断循环的蜂鸟,“别看它个头小,在自然界中,蜂鸟的存在简直是个奇迹。它每分钟心跳能达到一千两百次、翅膀扇动四千八百次,而如果某一天,这个不知疲倦的小生命,被迫停下扇动的翅膀,那它的生命也将在十秒后走向终点。

    “怎么样,有没有联想到什么?”

    凡尔纳看着达卡瑞若有所悟的模样,说道:“没错,蜂鸟就像我们这些永远匆匆忙忙、奔波劳碌的人一样,每天汲汲于梦想、事业,然而一旦停止劳作,也就离死不远……

    “此外,蜂鸟还有一个很神奇的技巧,它跟一般鸟类不同,不仅能向前飞,甚至还可以往后飞。”凡尔纳伸手一指钟罐,“也就因此,它有轮回与循环的意思。”

    语毕,凡尔纳的指头更缓缓的点向钟罐。

    “不要──”听完凡尔纳的叙述,正有些发怔的达卡瑞见状,赶忙出言阻止,没想到却来不及了,凡尔纳的手指已碰到钟罐透明的玻璃罩,紧接着恍若只是撞上一层肥皂泡泡一般,毫无阻碍的穿过,任由那些闪光气流肆意拂过。

    “快把手抽出来!”达卡瑞焦急地喊道:“快点,否则你的手会被里面的时光影响……”他担心的想伸手去扯凡尔纳,却被对方微笑着阻止。

    凡尔纳当然知道这钟罐内部的危险性。原作中,就有一名食死徒被赫敏的昏迷咒击中,头部不慎穿入钟罐之中,结果脑袋竟退化成婴儿般,紧接着又逐渐成熟变回原状,然后一直重复着这种变化。

    既然知道这种风险,以凡尔纳的谨慎性格,自然不可能轻慢行事,在达卡瑞惊愕的注视下,只见他的左手周缘竟浮现出一条暗色巨蟒,盘旋着缓缓沿臂爬行。

    而钟罐内的蜂鸟却像毫无警觉似的,反倒以凡尔纳的手指为栖木,驻留在上面,间若好奇地歪歪脑袋、啄上一啄。

    随后,巨蟒同样没有任何阻碍地穿过玻璃罩,进入了钟罐内部,那对深邃的双眸倒映出了闪烁气流的绚丽光芒,接着身体一绷,倏地向前弹射,竟然一口吞掉了蜂鸟!

    “这、这……凡尔纳,你……”

    面对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达卡瑞不禁结结巴巴起来,同时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恐惧之意,望着那条巨蟒仰起头,露出尖锐的长牙,发出一阵无声的咆哮。

    “没事的,达卡瑞。”凡尔纳回头一笑,不知怎么的,注视着他平静的目光,达卡瑞的心情也逐步平复,不再那么紧张,只是眼神却变得有些迷茫。

    而随着凡尔纳的话音一落,那条巨蟒则恍若反刍一般,喉头渐渐鼓大,又将蜂鸟吐了出来。蜂鸟纵身一跃,跳上凡尔纳的手指,梳理了一会有些杂乱的翎羽,然后振翅飞起,继续重复着那永无止境的生命循环。

    然而不知怎么的,那只蜂鸟的个头似乎又小了一点,甚至连扇动翅膀也显得有些气无力。

    这时,蟒蛇似乎有些慵懒地扭了扭,回身顺着凡尔纳的手臂游了回去,钻入宽大的袍袖中消失无踪。

    凡尔纳慢慢阖上双眸,又睁了开来,“走吧!”

    “走?”

    “对啊,刚刚不是说了吗,要去预言厅逛逛。”凡尔纳又看了达卡瑞一眼。

    闻言,达卡瑞如梦初醒般的“哦”了一声,摇了摇头,双眼又逐渐回复澄澈,说道:“刚好,通往预言厅的门就在时间厅之后。走吧,跟我‘穿越时光’,进入‘未来’!”他当先走向钟罐后方的那扇门,轻轻一推,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

    凡尔纳跟在后方,只是在临近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钟罐,呢喃道:“时间之流奔涌前逝,无法掌握、无法阻拦,我就像只蜂鸟,不曾停歇,但更不愿回到蛋中……”

    大门喀嚓一声关上。

    时间厅是一个宽阔的空间,内部高有二十英尺,气氛有些空寂寒冷,除了一排排高耸的架子外,其余什么装潢也没有,架上整齐摆放着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