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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夫妻第1部分阅读

着轻笑。虽然身为菁英会召集人,但实际的联络运作另有他人代劳,因此他对于梁欣欣的堂妹丝毫没印象。“也在湾区念书?”

    “不,凯茵一直待在纽约,因为刚回台湾不久,没什么朋友,所以干脆带她一起来,想让她多认识些上进青年——”梁欣欣自认编了个不会被拒绝、超级完美的理由。

    “例如……像我们?”他笑了,俊逸的脸庞多了分玩笑意味。

    “呵呵,当然啊!”梁欣欣笑着,没忘记今日的重要任务,极力向潘天柏推荐自家堂妹。“凯茵目前在梁氏基金会里担任特助,如果学长有空的话,找个时间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嘛!”

    “好啊——”他还没说完,便被另一票人的嚷嚷打断。

    “潘副总,别只顾着和美女聊天,把我们这些兄弟遗忘在墙角,痴痴等着!”

    “这群人还是一样吵。”潘天柏哂笑,长臂指向那桌男人,无可奈何地道歉。“下回有空再找个时间吃饭,我先失礼了。”

    “上进青年?这些上进青年?!”梁凯茵难以置信地低嚷着。眼看大好机会被莫名打断,梦中情人迅速离去,她只能瞪向喧哗热闹的角落,心里难过极了。

    “瞧见了吧?像学长这种钻石级的人物,根本很难掌握——”

    第1章(2)

    梁凯茵不语,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他。她看见他不知说了什么,还伸手拍了拍身旁会员的肩,众人群起欢呼嘻笑了起来。

    堂姐说的没错,他是钻石级的菁英,高大的身材维持极好的线条,不瘦弱也不过分壮硕,令人难以忽略的是那与生俱来的雍容气度,在人群之中就像是天生领袖,让所有的人都想靠近他。

    接下来的每次聚会,她从来没有错过,但潘天柏似乎对她并无特别兴趣,他身旁总是围着很多人,每回遇见,只是对她点头、微微一笑便被簇拥着离开,根本没有机会单独相处。梁凯茵只能佯装若无其事地和其它人谈笑聊天,顺便从中多少探听潘天柏的消息。

    对她来说,无论是菁英会或其它社交活动,即使只换得一个公式化的微笑也好,她不愿放弃任何可能的机会。

    终于,期待中的机会来了。

    某次和母亲一同出席“兆邦集团”基金会举办的慈善义卖,梁凯茵才知道原来父母亲其实与潘家二代算是相识,母亲还带着她向潘天柏的母亲打招呼,潘夫人似乎对她印象极好,笑咪咪地与她交换基金会运作的心得。

    基金会向来是大型企业用来节税与堆砌形象的必要组织,潘家可观的家产与事业规模堪称是全台排行十名内,自然依例创设“兆邦慈善文教基金会”,由潘夫人出任董事长。

    一方是金融界龙头,一方是纺织界大老,家世背景可谓门当户对,双方均有单身又逢适婚年龄的子女,自然有热心人士想撮合好事——

    相亲的前一晚,梁凯茵几乎整夜难眠,不断想着如何让潘天柏一眼就爱上她,还要博得潘家长辈的好印象。因此从发型、彩妆到服饰,她仔细打点每个细节,终于能完美赴宴。

    “欣欣的堂妹?”当潘夫人向他介绍她时,他剑眉微扬,瞅着她淡笑。

    那抹好看的笑像是顶级白兰地,让她未饮便醉了。那一刻,她的心跳早已飙破一百,整个人慌乱极了。

    “我、我是凯茵……”她只记得要说出自己的名字——绝不能让他老是唤她“欣欣的堂妹”。

    “梁小姐你好,我是潘天柏。”

    客气的招呼用语,让她满腔的爱慕和慌乱失措陡然冷了下来。

    听起来,“欣欣的堂妹”还显得热络亲近些!

    这就算了,接下来的晚餐时间里,男主角不但没有多看她几眼,甚至只顾着和她父亲讨论纺织品市场的现况,好似今晚根本是来和父亲开会,对这场相亲宴的女主角毫无任何兴趣,完全没打算和她说话。

    这场摆明是相亲的饭局可说是她的最后机会,如果无法让他对自己留下美好印象,并且往感情路线发展的话,她的梦想恐怕就要划下句点,再也难以实现了……眼看晚餐就要结束,她沮丧极了,闷闷喝着饭后咖啡,精致的甜点一口也吃不下。

    该主动开口吸引潘天柏的注意吗?她犹豫着,思绪却被准备起身离去的潘父打断。

    “我和内人还有点事先告辞——”

    “我们也得走了。”梁家父母也要离席。

    要走了?就这样?不——梁凯茵急着站起身,粉唇微张,却不知该说什么。

    “凯茵,”潘父回过头来,见着她也起身,连忙说:“现在才九点,对你们年轻人来说时间还早得很,让天柏送你回去吧!”

    “是啊。”潘夫人接话,笑着对儿子说:“送凯茵回家,顺便聊聊,嗯?”

    潘天柏也起身点头称是,一群人一起走出包厢,他与梁凯茵走在最后头。

    这算是给她最后一搏的机会吗?梁凯茵想哭又想笑。

    离饭店停车场还有点距离,潘天柏让她在门口等着,她赶紧冲去洗手间,用最快的速度把妆又仔细补了一遍,才优雅地走到饭店门口。只见一辆崭新发亮的黑色轿车已在门口等候,她一惊,连忙奔上前,门房见状立即为她打开车门,她不假思索便坐了进去。

    车内,完全陌生的驾驶瞠目结舌地望着她,梁凯茵才知道自己搞错了。

    她连忙道歉赶紧退出车外,却发现他的车子紧跟在后方,她清楚看见坐在驾驶座的他一脸冷然。

    为什么……为什么会在他面前丢这种脸?她内心不住哀号,可还是硬着头皮走向他的车。

    “对不起,我上错车了……”她一上车就老实道歉。

    “怎么?比较喜欢前面那辆车吗?”潘天柏瞅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握着方向盘,嗓音听不出真实的情绪。

    梁凯茵怔住,心跳快得简直要蹦出来了。她该怎么说?是要放软音调,撒娇地以“其实你的车比较舒适”带过?还是郑重解释是因为彼此还不熟、她又非常紧张,所以才会……

    无论要采用哪一种说法,她已经窘得脑袋一片空白,脸颊一路爇烫到耳根,粉唇几度微掀又合上,连事先准备好的话题也烟消云散了。

    男人一路只是沉默,接了几通电话,也是简短地结束通话,听起来公事公办,淡漠至极的语气让她也没勇气开口说话。

    她沮丧得不敢望向他。直到车子抵达梁家门口,她赶紧道谢后下车,看着黑色大车毫不迟疑地掉头就走,她的眼泪也瞬间落下了。

    这么丢脸,一定是被判出局了……相亲过后连续几天,梁凯茵都是肿着眼皮去上班。

    这天早晨,她正准备下楼吃早餐,却被父亲唤至书房。

    “小茵,今天早上潘副董托人来家里一趟,说是天柏想和你以结婚为前提正式交往,你觉得如何?”

    “以结婚为前提……正式交往?”她讶异得竟然有些结巴了。“爸,您是说潘家……潘天柏?”

    梁父笑睨着女儿。“没错,前几天和潘副董一起来,与我们在饭店吃晚饭的那位——他明明还送你回来……”

    “我、我知道……”心跳好快,不只脸颊,她感觉自己全身都热了起来。

    “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觉得潘家这孩子不错,潘副董夫妇又好相处,家世背景更不用说,绝对够资格。当然,一下子要谈结婚是太快了些,所以才让你和他先认真交往一阵子看看。不过,我听欣欣说,其实你们之前已经认识——”

    “爸。”梁凯茵难以置信。“您确定是……潘天柏吗?”

    “难道我还会弄错?误会是潘家其它孩子吗?”梁父又好气又好笑。“到底如何?总得说个意见好让我去答复人家——”

    “爸……”她怔怔瞅着父亲,话未说,眼泪竟然滚了下来。

    那个男人……竟然愿意给她机会,以结婚为前提正式交往?

    梁凯茵反复确认数次后,一个“好”字硬是梗在喉间发不出声来,只是落下欣喜的泪。

    说是正式交往,其实也不过是一起吃过几次饭,陪他打了几场小白球而已,但两人的事已经在上流社交圈传得沸沸扬扬,众人盛传潘家即将与梁家传出喜事。

    梁凯茵不在意八卦怎么流传,尽力在每一次得来不易的约会时讨好潘天柏,即使不知他究竟是怎么看待这段刚起步的感情,但她几乎用尽心力,只为走进他的心里。

    也许真是傻人有傻福,某一晚,潘天柏送她回家,她正要下车,忽然被他拉住——

    “我想……我们差不多该结婚了,你觉得呢?”

    “结……婚?”她坐回车里,怔怔看着他。

    他拉起她的柔荑,在纤细的无名指上比了比。“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

    梁凯茵看着他修长的指圈住她的,一时间,眼眶蓦地热了起来。

    瞅着他许久,她终于说话了,向来甜美的嗓音竟然微微颤抖。“都好……”

    婚事底定,潘家与梁家皆是豪门望族,在历经半年的津心筹备后,两人赶在潘家老太爷大寿前举行结婚典礼。

    婚礼筹备期间,除了试婚纱、挑婚戒,她与潘天柏单独相处的时间更是屈指可数。当时他已是“兆信”银行的副总经理,也是潘家第一接班人选,工作与应酬的繁忙是理所当然,她不以为意,总想着只要能和他结婚,感情可以待结婚后慢慢培养,她一定会做个完美的妻子。

    婚礼那一天,她被难以计数的镁光灯闪得睁不开眼,只好紧紧挽住身旁男人的臂膀。虽然隔着高级布料与手工精制的礼服,但她仍能感觉那臂膀的结实与力道。

    婚宴上,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见了哪些达官贵人,不记得有多少掌声和赞美,只知道这个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始终让她紧紧攀着,有时不小心松开,他便主动伸手拉住她,大掌将她略凉的小手包得很紧,让她的心好暖、好安定。

    这将是她往后要共同携手走过人生的伴侣,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梦,想不到,她真的美梦成真了——但是,美梦成真了以后,不代表一切就像王子与公主的童话,永远幸福美满。

    梁凯茵站在更衣室里,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但望向右侧那属于丈夫的衣柜,忽然怔愣了起来。

    这时,放在卧室里的手机正好响起,她走过去接听。

    “少夫人——”

    “赵秘书吗?叫我凯茵就好。”她认得声音,来电的是潘天柏办公室的资深秘书。

    “不行,我得照规矩才可以。”电话那端急着提醒。“少夫人,今晚在君华饭店二楼的江南厅孔雀包厢——”

    “我知道。”

    “司机会在五点半准时过去接您,潘总目前还在开会,到时候直接与少夫人在饭店大厅会合。”

    “我知道。”她的嗓音很温柔。“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准时的。”

    “另外,下周三晚上‘富国建设’集团的执行长举行婚宴,潘总的行程尚未完全排定,一旦确认后,我再与少夫人联络——”

    “好的,麻烦你了。”

    挂上电话,她唇际浮上一抹涩笑。

    以往,丈夫总会邀她一同参加某些宴会或派对等活动,有时是直接打电话与她确认时间,有时是夜归时再仔细告知。

    但不知何时开始,他不再亲自开口要求两人共同出席社交活动,而是透过特助或秘书转达,再由司机送她至指定地点与他会合,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她不得不怀疑结婚至今,自己是不是已沦为他的社交工具而已……

    新婚初期,潘天柏偶尔会准时下班,但随着他升任“兆信”银行总经理后,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甚至出差三周而不曾踏入家门。即使回家,他也很少和她深谈什么,总是窝在书房里继续忙碌,若是回到卧室,却是迅速封住她的嘴,尽情行使身为丈夫的权利,直到两人筋疲力尽为止,让她丝毫没有说话的机会。

    她很想好好和他说话,说天气,说娱乐八卦,说彼此的心事,总之,说什么都好——至少比什么都不说来得好。

    这疏离、无法靠近的婚姻生活,让她无法理解也难以探知丈夫真正的想法。

    她只能默默观察他的生活习惯,细心记录他的喜恶,甚至从旁人、从各种对外的场合里慢慢认识自己的丈夫。

    因此,比起待在安静的家里,她其实更喜欢和他一同出席社交活动,因为他会对外介绍她是他的妻,笑容充满深情,她可以理所当然地握着他的手,可以顺势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偷一点他的亲密与体贴。

    竟然只能在那样的时刻,才能真实感受丈夫的存在……这是她想要的婚姻吗?

    一年多过去了,她无法继续假装无知,不能不承认,这已经距离她的梦想太远。

    太远了。

    第2章(1)

    幽暗的卧房内,超大尺寸的席梦思床上正燃着炙热的情火,教紧紧交缠的男女逼出令人脸红害羞的喘息和吟哦。

    “啊……慢一点,好不好……”梁凯茵终于出声乞求。男人的激烈猛进,已经让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不。”潘天柏断然拒绝,热烫的坚硬在她温润湿滑的幽谷里继续律动,可动作却放慢了些。

    “唔……”她感觉到了,但下一秒脱口而出的话,却让她懊悔透了。“谢谢……”

    有谁会在这个时刻还记得要保持礼貌?何况还是和她结婚一年多的丈夫!

    潘天柏薄唇一扬。“我以为你会比较想说不要停之类的?”

    “我只是、只是……”已经承受不住了。

    每回的欢爱,向来不多话的丈夫却像是一头兽,狂野而激烈地入侵,瞬时便能把她推到难以言喻的顶点,将她折磨到令她害怕的境界。

    在床上,她和丈夫除了彼此的喘息和自己偶尔忍不住逸出的娇吟之外,往往只剩下沉默。她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好不好,也不知道丈夫的感觉如何,更不知该如何阻止自己被情欲牵引的意念,害怕让丈夫看见她春意荡漾的模样。

    毕竟,他们称不上很亲密……

    于是在感觉太过强烈时,她便会试着要求他放慢一些,好掩饰自己被轻易挑起的情潮。

    像她这样从小以名嫒淑女为目标教育长大的千金小姐,从来没有人教导过她该如何享受鱼水之欢,别提该如何在向来淡漠的丈夫面前表达自己真正的感受,何况她现在不仅是报章杂志常出现的话题人物,还是“兆邦金控”旗下“兆信银行”的总经理夫人、潘氏家族第三代接班人的长媳,总不能无知地随便开口讨救兵,即使是犹如亲姐妹的梁欣欣。

    当初是她硬要堂姐牵起这条线,如今又怎能向她开口,说自己和丈夫根本还像是陌生人……

    潘天柏俯身望着妻子那张绯红的脸,见她紧咬着唇,闪开与他对上的视线,莫名的怒意油然而生。

    为什么不看他?这么不喜欢和他在一起吗?潘天柏心口一紧,身下的动作又忽然加快起来。

    “唔……”梁凯茵正努力适应身体最脆弱处的热胀感,男人却毫无预警地又快速进出,像是刻意要折磨她似的,反覆摩挲着紧绷又敏感的那一点。

    太过刺激了。她猛地一阵颤栗,难以控制地紧绞住他,酸软酥麻的快感似洪水爆发,瞬间淹没了她。

    不要……她硬是压下吟哦声,却逼出了眼底的泪,晶莹的泪珠沿着颊边滚滚而下。

    男人喉间滚出一抹粗重的呻吟,一个翻身躺在她身旁,结实的胸膛不住地起伏。

    依然沉默。

    偌大的房间弥漫着欢愉后的气味,没有亲匿温暖的拥抱,也没有耳边的私密絮语,两人各自喘息未定地躺着,只有宛如黑夜般的沉默圈围着汗水淋漓的身躯。

    不知过了多久,潘天柏起身,拾起窗边贵妃椅上的睡袍披上,跨步准备走出去。

    “你……不睡吗?”床畔顿失温暖,梁凯茵忍不住撑起身,开口问道。

    “去书房。”脚步停住,他没有回头,顿了几秒才回答:“处理公事。”

    然后,他旋开核桃木门把,开门出去了。

    昂贵的双人床上只留下孤单的她,拥着还留有男人味道的薄被,瞅着一室的幽黯和冷凉。

    又是一个孤单寂寞的夜吗?

    梁凯茵心口一抽,方才被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