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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最难缠第2部分阅读

    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她一震,愕然扬眸。“你愿意帮我?”

    “那得看情况。”他深思地揉弄下巴。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情有可原,你愿意说服世琛收留我?”

    “嗯哼,所以你不妨说来听听看。”

    “我——”

    “许多情,你住嘴!”凌厉的斥吼抢先一步落下。

    两人同时一愣,迎向周世琛铁青的脸孔,他看起来真的很怒,相当吓人。

    许多情暗暗深呼吸,强迫自己展露最甜美的笑颜。“世琛,你回来了啊。”

    “你在做什么?”他冷冽地瞪她。

    “洗碗啊。”她笑。“你好不容易答应收留我,我总不能一点贡献也没有吧?以后这种打杂洗碗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会努力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收留你了?”他愤慨地磨牙,一字一句自齿缝迸落。

    “咦?”她假装惊讶。“可你不是把那间休息室让给我睡了吗?”

    “我只是看你发烧,暂时借你躺一躺而已,你给我——”他蓦地住口,发现她围裙里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一双光溜溜的玉腿就在何灿宇面前来回晃荡。“你这是干什么?身上穿的是什么?”

    “你看见了,是你的衬衫啊。”她一副没看出他的怒气的模样,还当著两个男人的面转个圈,展示曼妙的胴体。“我没换洗的衣服,暂时借你的穿一穿,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个头!

    周世琛只觉胸口烧起一把怒火,尤其当他瞥见何灿宇脸上那玩味的笑容时,怒火更炽。这该死的女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竟在他的店里公然勾引别的男人?

    他火大了,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拉出柜台,在店里客人惊异的注目下,推她回到休息室。

    “给我进来!”

    他粗鲁地甩上门,与她在狭小阴暗的空间内,相互对峙。

    她看著他,唇畔盈满笑意,他看著她,却是眼神含怒。

    “有什么事不能公开说,非要拉我进来私下讨论?”她刻意用一种调笑的口气问,还暧昧地眨了眨眼。“是秘密吗?”

    他瞪她,不屑跟她玩男女调情的游戏。“衣服我洗好了,穿上!”

    他将手中的纸袋丢向她。

    她下意识地接住,打开纸袋一瞧,原来脏透的衣服都洗干净了,软绵绵香喷喷的,穿上肯定教人神清气爽。

    “原来你是特地回家替我拿衣服的啊,真体贴。”她喜孜孜地道谢。

    他不理她,迳自扯开她厚脸皮穿上的围裙。

    “啊,你干么脱我衣服?”她假装受惊地尖叫,摆出娇羞的神态。

    “谁脱你的衣服了?”他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这是我的围裙。”

    “你敢说自己没脱我衣服吗?”她嫣然笑问。“那我刚刚醒来时,怎么身上只有内衣裤?”

    他一愣,有瞬间的窘迫,但很快地,他便稳稳戴上冷凝的面具。“少说废话!快把衣服换上,给我滚离开这里。”

    “换就换,干么这么凶啊?”她装作没听见他最后一句话,玉手扬起,一颗一颗解钮扣,渐渐地,胸前裸露一抹莹白,跟著,是呼之欲出的双|乳|……

    他看著她风情万种的媚姿,一时竟怔了,回过神来,不由得暗自懊恼。

    “我先出去了。”他黑著脸转身。

    “干么出去?”她娇媚地喊住他。“不好意思看?可是你之前帮我把湿衣服脱下来,不都看光光了吗?”

    他暗自掐握拳头。

    “……而且我们以前是夫妻,我身上还有哪里你没看过?”

    “许多情!”他回过身,勃然大怒。“你这女人,就不能检点一些吗?你就算想放荡也别在我店里,至少给我装一下清纯!”

    “我哪有放荡啊?”她无辜地扇眼睫。“而且我清不清纯,你应该最清楚吧?我的第一次,不是给了你吗?”

    他胸口一震,脑海不争气地浮现一幅画面,他与她,在玫瑰夜色里,g情地纠缠——

    “跟你分开这段日子,我没有过别的男人,你相信吗?”她款摆纤腰走向他,藕臂撑在他肩膀,半裸的玉|乳|在他眼前挑逗。

    他蓦地倒抽口气,感觉一股热流急遽地窜过下腹。

    “不想知道味道是不是还一样吗?”她盯著他深邃谜样的眼眸。

    “什么味道?”他哑声问。

    她微微一笑,脸颊贴向他,软唇在他耳畔轻轻吹气。“吻我的味道。”

    吻她的味道。

    他倏地闭眼,脑中的画面更活色生香了。他还记得,她颈间有种奇异的香味,每当他嗅闻时,她总会不可抑制地轻颤。

    他曾经那么爱她,那么激狂地想占有她的全部……

    周世琛一咬牙,猛然推开偎进怀里的女人。“给我照照镜子!许多情,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身上还有汗臭味,你以为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对你有兴趣?想引诱我,至少洗个澡再来吧!”

    他鄙视她。

    她默默迎接他的视线,全身发颤,不是因为欢愉,而是源自强烈的羞辱感。他嫌弃她,不屑她主动的献身,他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只肮脏的流浪狗。

    她爱的男人,不要她。

    一个女人,还能承受比这更大的羞辱吗?

    许多情想哭,樱唇却颤抖地笑开。“如果我洗了澡,你就肯要我吗?”她在说什么?难道她自取其辱得还不够吗?为何还要这样求他?

    果然,他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别说他不信,她自己也不信,她,许多情,会这样不惜一切地践踏自己的骄傲……

    “只要一个月就好,世琛,就一个月。”她沙哑地恳求。“你就收留我一个月吧,我可以住这间休息室,看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扫地、打杂、跑腿、端咖啡……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让我留在这里。”

    他深思地皱眉,许久、许久,才用那锋芒毕露的言语凌迟她。“你真的这么绝望吗?真的有沦落到必须这样抛弃尊严求我的地步?”

    她用力咬唇。“你可以去调查,我现在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他漠然注视她,冰凉无情的目光比任何利刃都伤人,可她必须承受,这是她应得的——

    “就一个月,好吗?”

    第3章(1)

    就一个月。

    三十天,七百二十个小时,四万三千两百分钟……她以为他能够忍受她这么久吗?他连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她!

    但她不顾尊严地求著他,用那么可怜兮兮的表情面对他,说自己一无所有了。

    他当然不会同情她,但托某个友人调查后,却发现她不完全是演戏,她的房子的确被法拍了,用来偿清她欠下的贷款,银行户头只剩几万元,工作也不保,上个月遭到律师事务所正式开除。

    以当前的景气,她一时之间是很难找到好工作,若说她走投无路了,这话倒也有几分真实性。

    但天无绝人之路,如果他心够狠,是可以看著她省吃俭用,一个人在外头跌跌撞撞,总之凭她的才能,应该不至于饿死。

    只可惜,他不够狠……

    一念及此,周世琛蓦地不悦地拧眉。他气的是自己,为何会拗不过前妻苦苦哀求,一时心软收留她?

    他疯了吗?他明明发过誓,这辈子绝不再跟这个女人有任何牵扯。

    可恶!

    他站在吧台后,一面煮咖啡,一面自眼角偷窥前妻的一举一动,她说到做到,以劳力换取自己的食宿,很认真地拿著块抹布,一格一格为玻璃窗打蜡。

    她脂粉未施,头戴方巾,系著以前工读生留下来的旧围裙,整个人装扮得像个朴素的农妇,跟他从前认识的那个坚持无时无刻外表都必须完美无瑕的她,很不一样。

    他愣愣地望著她,不禁出神,忆起两人新婚时,她曾经很赖皮地对他撒娇——

    “周世琛,你听好,我是嫁给你当老婆,可不是当菲佣,千万不要叫我做家事喔。”

    “你的意思是要我来做吗?”当时,他虽然觉得她坚持十指不沾阳春水,未免有些太娇纵,但仍是宠爱地望她。

    “当然不是!”她跳进他怀里,藕臂黏腻地勾住他后颈。“你每天工作比我还辛苦,我怎么舍得虐待你?”

    “那你说怎么办?”他戏谑地捏她耳朵。“两个人都不做家事,你是打算让这间房子变成鬼屋吗?”

    “我们可以请个管家啊!”她朝他妩媚地眨眼。“不然我们俩赚那么多钱干么?不就是为了好好享受吗?”

    “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在。”他蹙眉,一向最重隐私权的他,讨厌跟陌生人分享私密空间。

    “那就请钟点管家吧,定时来打扫屋子就好,至于三餐,反正我们几乎都不回家吃的,就算了。”

    “那倒也行。”他不反对。只是这跟他想像中的家庭有那么点落差,他梦想的画面里,该有个温柔贤慧的娇妻,系著可爱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而他回到家,便能享受丰盛的美食。

    “你就继续作梦吧!”这回,换她掐他耳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要一个每天晚上在门口欢迎你回家的老婆吧?既然这样,你干么娶我?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种贤慧的女人,我的才能是要在法庭上发挥的,不是厨房。”

    “我知道。”他含笑望她,别说她对自己有自信,他也很欣赏她在工作上的精明干练,会受她吸引,有部分正是因为她看准目标后勇往直前的冲劲。

    “所以喽,别叫我做家事。”她笑笑地将脸埋在他颈窝里。“不过如果我偶尔高兴的话,说不定会下碗面给你吃。”

    “只有面而已吗?”他假装失望。

    “不然你还想怎样?”粉拳轻捶他肩膀。“以我的手艺,你有面吃就要偷笑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想吃饭,有可能会拉肚子、送医急救?”他逗她。

    “对啦,我就是不会煮饭,怎样?”她娇嗔。

    “不怎样。”他低声笑。“好吧,看在身体健康比较重要的分上,我不强求,你偶尔下碗面给我吃就好了,我会感激涕零,把一碗面看成天大的恩惠。”

    “什么嘛,你这是讽刺吗?”

    “你说呢?”

    “周世琛,你很坏喔。”

    “呵呵……”

    周世琛收回思绪,眼神阴郁。

    到头来,他还是没吃到她应许的那碗面,两人工作都太忙,连共餐的机会都不多,而她并非那么温柔体贴的妻子,会想讨好亲爱的老公。

    她其实很大女人。

    可这样大女人的她,如今却为了换食宿,甘愿出卖自己的劳力,擦桌椅、扫地、拖地,连玻璃窗都清理得那么仔细。

    当然,看得出来她并不擅长于此,动作很笨拙,不过扫个地便弄得自己灰头土脸,但她很努力,毫无怨言。

    至少,他还没听到。

    周世琛讽刺地撇唇。“好了吗?”他扬声问。

    “什么?”她回头望他。

    “窗子擦好了没?”他板著脸。“要开店了。”

    “喔。”多情怔了怔,看看只擦了一扇的玻璃窗。“还没耶。”

    “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擦不完,你就直接打包走人吧。”

    “什么?”她愕然。

    “没听清楚吗?”他冷笑。“我说——”

    “我听见了。”她打断他。“可你会不会太强人所难了点?你明知道你这店里几乎整面墙都是落地窗,二十分钟我哪擦得完啊?”

    “擦不完,就给我滚。”他撂话,没得商量。

    很明显,他就是故意为难她,找借口想赶她走。

    多情郁闷地咬唇,抬头仰望玻璃窗,阳光从户外暖暖地照进来,有些刺眼。

    她只有二十分钟……

    可恶!她不会认输的,就像从前,事务所那些老头千方百计想给她难看,她也从不曾低头示弱过。

    她会擦完这些该死的落地窗的。

    她提振精神,快马加鞭地工作,高度不够,便搬梯子来,一阶一阶爬上去擦。

    从头到尾,周世琛只是在一旁闲闲观看,就连她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他都毫无出手相救之意。

    这男人,真够狠心。

    她哀怨地瞟他一眼,却不敢稍稍停下手上的工作,满头大汗地继续奋斗,二十分钟倏忽过去。

    “下来!”他准时来到她身边,喝令她离开梯子。

    她一步一步慢慢爬下来。

    他开始检查,手指抚上窗棂,察看是否有灰尘,然后一寸一寸地检视玻璃面。

    “这是什么?”他发现有一处地方喷上了蜡,却尚未抹匀。

    “啊,这个。”她急急赶过去,拿抹布用力擦拭,把那块玻璃擦得亮晶晶。“好了。”

    “这又是什么?”他指向另一处手印。

    她尴尬地又赶过来擦掉。

    “这个呢?”他又找到另一处缺点。

    “对不起。”她窘迫不堪,在他严格的挑剔下,一下奔东,一下赶西,来回忙碌。

    他漠然观看,嘴角似笑非笑地挑起。“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确定你还有脸赖在我店里吗?”

    她赧热了脸,心底暗骂他几百遍,表面却绽开笑颜。“别这么说嘛,世琛,今天只是第一天,我保证以后会愈来愈上手的。”

    他不吭声,默默盯她。

    他该不会真打算用这借口赶她走吧?

    许多情扭捏不安,自卫地挺起背脊,准备应付任何来自前夫的苛责。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周世琛并未继续挑剔她,只是递给她一张单子。

    “这什么?”

    “购物清单。”他解释。“你照这上面列的把东西买回来,我给你两小时的时间。”

    两小时?

    她愣然眨眼,瞥一眼清单,顿时双腿发软。那上头起码列了几十样东西,他要她在两小时内买齐?

    “超过一分钟,你就给我打包离开。”

    又来了!许多情翻白眼。她就知道,这又是他另一个无情的考验。

    “好吧,你等等,我先换衣服。”她认命了。

    “你确定你还有换衣服的时间吗?”他不怀好意地提醒。“这上面的东西,可不是光跑一家店就能买到的。”

    “知道了。”她哀怨地闭了闭眼。“我马上去。”

    于是,她连脏了的衣服都没换,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子似地提起购物袋,迈向他交付的任务。

    她不会认输的!

    两个小时后,许多情提著大包小包,匆匆坐公车赶回店里。

    她近乎得意地看著手上的购物清单,确定每一样他指定的物品都已经被她买到手,分量尺寸无误。

    幸亏她够聪明,做事有效率,在搭车前往大卖场时,就顺便规划好路线,一到现场,便抓来店员帮忙,确定哪样东西放在哪一区,接著以最快的速度扫货。

    有些东西,大卖场买不到,她也顺便跟店员打听了,在附近的便利商店买齐。

    当然,算那个店员倒楣,陪著她这个“奥客”东奔西跑,四处搬货,但她运用律师的口才,舌粲莲花地编了个美妙的借口,说自己正在参加一个竞赛节目,比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购物。

    听说是电视比赛,那个店员可乐了,自告奋勇替她找来其他店员帮忙,还兴奋地问她摄影机在哪里,会不会把他的脸也拍进去。

    她打哈哈混过去了,终于骗得一群人为她齐心协力创纪录,在一个小时内买完东西,而她还有充裕的时间将物品分门别类地打包,以便用最省力的方式将它们带回来。

    “周世琛,你想整倒我,还早得很呢!”她哼声低语,肩上背两个,手上提四袋,笨重地按铃下车,众人看她像发神经的欧巴桑,她却是洋洋自得。

    太阳高高当空晒,她眯起眼,抬起下巴,以一种高傲的姿态前进。

    她还有十分钟,足够她从巷口走回咖啡店。

    但她没料到,阳光太晒人,而她从一早便一直在压榨自己的体力,此刻,她汗流浃背,觉得头晕目眩。

    然后,是胸口无预警地陡然抽紧,一阵强烈的窒闷,教她呼吸困难。

    糟糕!

    她直觉不妙,急忙放下购物袋,伸手摸索胸前,发现自己忘了挂上一向随身携带的项炼。

    那串项炼,坠著一个密封的彩珠瓶,瓶里,藏著她的秘密。

    她竟然忘了!

    她顿时感到惊慌,胸口闷得更厉害,渐渐地,转成隐隐的揪痛。

    第3章(2)

    “冷静一点,许多情,你必须冷静……”她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地深呼吸,抬手挥去涔涔汗水,重新提起购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