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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95部分阅读

    突然岚儿却放声痛哭起来,易寒搂住她的螓首,让她在自己的胸膛哭个痛快,便哭了好一会,眼泪哭干了,隐隐传来抽泣声。

    哭的太厉害,却缓不过气来,喘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坏人,无声无息的就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把我吓坏了”。

    易寒好生安慰,岚儿这妮子却依然气不过,使劲的拧着腰上的嫩肉,拧了一会之后却轻轻的揉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无声无息的离开”。

    要应付岚儿实在太简单了,戏谑道:“你没看我满脸胡子吗?我这是去做苦力赚钱想把你赎出去啊,日劳夜作,总算攒了些银子”。

    易寒本来是玩笑,没有想到岚儿却当真了,“那你要走,怎么也不来告诉我,害我担心受怕”。

    易寒顿时无语,比起宁雪,天下间所有的女子都是纯洁无暇的,自然像玄观这种特殊的女子另说。

    岚儿见他表情以为他内疚,忙轻声道:“你是为了我,我不怪你了,我无父无母,这里就是我的家,夫人就是我的亲人,夫人若不肯放我,就算你拿再多的银子也没用,我会去求夫人放我离开,我自己也存了点钱,到时候我们就能过些小日子了,我也不求温饱,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多么简单的要求,情感所带来的充盈能让人至死不渝,能让人放弃安逸,她虽然只是一个婢女,内心却也拥有美丽的爱情,易寒惭愧,他甚至不敢去正视岚儿。

    岚儿拉着他的手,“不用担心,夫人不会要你的钱的,我也存了好多银子,你放心,我什么都会做,不会饿死的”。

    易寒紧紧将她抱紧,说道:“不管我欺骗过你什么,我会让你幸福,也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岚儿已经没有去听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她只感觉他的怀抱好温暖,她好快乐,突然想到什么,挣脱开易寒的怀抱,查看他的手臂,揉了起来,关切问道:“弄疼你了没有?一定很痛”,说着却是一脸内疚。

    易寒忙道:“不疼,一点不疼,都是我的错。”他见岚儿一脸愧疚忙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岚儿嚅嚅道:“刚才我没有认出你来”,说着挽起他的衣袖,看到触目惊心的牙印,一脸心疼,嘴唇凑了过去,用自己口中的香津滋润那伤口。

    易寒看着她温柔的动作,心里不是滋味,轻轻抚摸她的秀发,柔声道:“不疼,一点都不疼,你真是一个好女子”。

    岚儿笑了笑,“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像只小猫扭动了几下,寻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一双小手贴在他的后背轻轻摩挲起来。

    易寒有股冲动,要将她带走,突然一把甜美的声音传来,“岚儿,岚儿”。

    岚儿连忙离开他的怀抱,说道:“坏了,是凝儿姐,也不知道刚刚是否被她看见了”。

    易寒一听凝儿这两个字,头一下子就大了。

    第一百一十三节 小家碧玉

    岚儿望去,只见凝儿远远朝这边走来,定是自己刚才与易寒相聚耽搁了时间,大鼓迟迟未送到,凝儿这才寻来,也不知道刚刚拥抱亲嘴摸屁股这些亲热的动作凝儿姐看到没有,要是被她看到羞死人了。

    这几天李府来了许多大人物,十一王爷,义郡王,赵将军,小王爷,提督丁大人也来了,这每一个都是来头不小,何况齐聚,所以老夫人就特意请了戏班子来府内唱戏,这会正在忙着搭建戏台子,负责搬运东西的岚儿却不知道去哪里了,凝儿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于是寻来,远远的见她在一个偏僻角落与一个男子纠缠,生怕她吃亏,所以大声喊了出来。

    易寒心中没有主意,竟不知道该见还是不该见,岚儿见凝儿越来越近,低声说道:“你还不快走”。

    易寒心中好笑,我为什么要走,不过这会确实不方便纠缠其中,心中惦记凝儿,心想偷窥了她一眼就好,不想这一眼看了之后,双脚竟重若千斤,再也移动不了半步,娇羞解语花,温柔幽香玉,乍相逢的娇真模样,休道拥抱入怀,若能心坎儿里温存一会,眼皮儿上供养几许便已满足。

    岚儿见易寒痴痴模样,心中醋意渐浓,凝儿已经走近,这会想与他说悄悄话已是不能。

    凝儿走近,岚儿没有看着她,倒是她旁边的男子却盯着她看,瞧他容貌粗狂,一脸胡渣,不知为何心里却感觉他恭俭温良的很,这木讷的盯着看远比那些背后偷偷瞧要老实的多,抱予微笑,也没说话,对着岚儿说道:“岚儿,你怎么在这里耽搁了,戏台子要是来不及搭建起来,晚上那些唱戏的哪里站脚,这大鼓没了,难道要让他们用手掌拍不成”。

    凝儿轻描淡写的说着些不着边的话,却是委婉的提醒,岚儿心中却担心凝儿刚刚是不是瞧见她与易寒亲热了,这会在讽刺着她不务正事呢?却是摇了摇头,南儿她们也许会取笑加讽刺,凝儿姐可不会这样。

    凝儿见岚儿表情有异,笑道:“这会姐姐什么也没看见。”

    岚儿脸上顿时一红,嚅嚅道:“这人力气大的很,这大鼓几个下人都抬不起来,他一个人轻而易举的扛起,刚刚不小心绊倒了,我帮他包扎伤口”。

    凝儿小手轻抚胸襟,舒气道:“原来是这样,刚刚我远远瞧见你们两人在纠缠,以为有人要欺你,原来是我看错了”。

    朝易寒看去,轻声说道:“这会缺人手,你还能搬的动吗?”。

    易寒恍惚,只知凝儿朝自己说话,却没细听她说些什么,忙道:“小人姓易,豫州人氏,年方二十五岁,七月初一日丑时生,并不曾娶妻……”

    凝儿讶异,不知道他应这些话什么意思,索手掂着衣角,慢慢的想,看他脸容粗狂却是个木讷傻角,呵笑道:“谁问你来这些?”,又道:“你不必担心,我不是个多嘴的人。”

    岚儿瞪着易寒,怒道:“非礼勿视,谁准这般盯着凝儿姐看了”。

    凝儿笑道:“没关系,不看又怎么瞧得见,下次识得了人呢?”

    易寒心中感觉新奇,若是不扮作下人还瞧不见凝儿平易近人的一面,知道岚儿心里在吃醋了,也不再看,乐呵呵的去扛起那大鼓。

    两人并行在前领路,易寒尾随其后,这会岚儿心疼易寒累着,想替他擦擦汗,说说话却碍于凝儿在场而不好意思做。

    凝儿回头说道:“你不用跟着这么近,我们姐妹要说会悄悄话”。

    易寒心中一乐,还要说悄悄话,说道:“凝儿姐,我不能听吗?”

    凝儿笑道:“既是悄悄话,你自然听不得”。

    易寒微笑,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却竖起双耳靠着自己敏锐的听力,偷听起来。

    凝儿低声说道:“岚儿,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傻角了,前些日子情沾了肺腑,哭断了肝肠,心碎了,这会不爱易寒了”。

    凝儿是知道岚儿喜欢易寒,可岚儿却不知道凝儿也喜欢易寒。

    岚儿惊道:“凝儿姐姐,你怎么会知道”。

    凝儿笑道:“那日在院子里,看你的模样,傻瓜都猜的出来”。

    岚儿不语,心中思索,凝儿姐姐怎么会关心起这事,这些日子自己也经常在鼎立院遇到她,每一次遇见,她都是一脸失落,似与自己同病相连,莫不成凝儿姐姐也喜欢易寒,不可能,凝儿姐姐怎么会喜欢他呢?凝儿姐姐这么温柔,他又那么嬉皮笑脸的,两个人根本不搭调啊,想到这里带着颤音道:“姐姐,你是否也喜欢他”。

    凝儿被揭穿心事,顿时一脸慌张,支支吾吾却说不出话来,岚儿冷道:“姐姐,我看出来了,你也喜欢他”。

    凝儿被岚儿责问,又想起他,眼眶红润,泪珠儿骤然滴落,一脸娇弱带着几分仓惶,轻泣道:“我也不知,心里就是喜欢他,也不是特意要跟妹妹争,那日知道妹妹喜欢他,本来不打算再见,却又忍不住去见他”。

    岚儿见自己将凝儿问哭了,心中一软,忙说道:“好姐姐,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你想着是你的自由,你喜欢也是你的自由,怨不得你,要怨就怨那个爱拈花惹草的坏人,这坏人我们都不爱了好不好”,最后一句却说得特意大声,故意说给易寒听。

    凝儿连忙捂住她的嘴边,羞涩道:“没颠没倒的,说得这般大声,不怕被别人听见了”。

    岚儿淡道:“姐姐,为何要怕,难道我们女子就说不得这些。”

    凝儿眸子垂下,低语道:“总是于礼数不合”。

    岚儿突然说道:“姐姐,我们也不要失落了,找些好玩的勾当消消气”。

    凝儿讶异,便看岚儿气涨涨着脸,转身朝易寒走去,冷冷道:“鼓放下”。

    易寒听了她们的话,自然知道岚儿为什么突然一脸怒气来找自己,定是恨他骗了这个又哄那个,佯装不知,“一点都不重,我不用消息”。

    岚儿说道:“我倒问问你,你喜欢凝儿姐吗?”

    易寒还未回答,便听凝儿责备道:“岚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岚儿说道:“好姐姐,趁他腾不出手,快来打他,消消气”,说完,狠狠的拧着易寒的腮帮子来。

    凝儿小跑过来,说道:“岚儿他又没犯错,你怎么欺负起老实人来了,快松手,你拧得他疼得都合不拢嘴了”。

    “哼,老实人,我还要扯他胡子呢?姐姐,我现在就把他胡子全拔下来,让你看看这老实人的德行”,说着,岚儿真的要去拔他胡子。

    易寒连忙将鼓放下,捉住她刁蛮的手,喝道:“别胡闹”。

    这一喝,却把岚儿给震住了,一呆,突然眼眶红润,泪珠儿流了出来。

    凝儿看着眼前这番景象,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易寒心中也是苦恼的很,若是与凝儿相认,定要情绵一会,可当着岚儿的面又如何做的出来,这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一起安慰更是荒唐。

    易寒朝凝儿揖礼道:“凝儿姐,过几日我会来看你。”这话说的凝儿莫名其妙,又见他对着岚儿道:“你也是”,说完放着大鼓也不管,转身离开。

    “你跟凝儿姐姐说几句话”,岚儿突然将他喊住,哭了起来,小跑离开。

    易寒叫唤不及,她已经跑远,只得深深叹了口气。

    凝儿心中感觉怪异,开始认真打量起易寒来,易寒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说道:“不用打量了,是我”,突然将她双手捉住。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举动,凝儿突然感觉心儿雀跃跳动着,充满无法言语的快乐,只是她却轻轻的将手抽了回去,害怕问道:“你是要岚儿不要我,所以刚刚才不告诉我吗?”

    易寒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一言不发,凝儿勉强露出微笑道:“没关系的,岚儿很好,你们一定会白头偕老,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说着转身离开,在背对着他的一瞬间,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像雨点一般落下,伤心到了极点,她好想转身扑到他的怀中,告诉他自己好想念他,只是她却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只能坚强一步一步往前走,就算跌倒了,也不会有那个属于她的人来扶着,胸口疼的厉害,闭着眼睛任泪水流过双颊,她无力的要昏倒,背后的那双眼睛让她倔强的站直身躯,终于忍不住转身要去看他一眼,易寒已经不见踪影,心中一悲,整个人向前倒下。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扶住,扑倒的地方是温暖的胸膛而不是生硬的地面,“我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我愧疚难堪,凝儿永远是我的宝贝,跌不得,哭不得,伤不得”

    凝儿贴紧他的身子,弱弱道:“让我贴一小会好吗?”

    易寒在心里喊道:“傻瓜凝儿,你就是打我骂我又何妨。”伸出手,凝儿却特别敏感,本来娇怯怯的双手猛的搂紧,“一会就一小会。”

    易寒问道:“恨我吗?”,她轻轻的摇头。

    易寒又问:“想打我骂我吗?”

    “不要”,凝儿娇怯应了一声。

    她是个温柔的女子,自幼受名门礼数熏陶,让她善淑贤德,怨己而不怨人,“将夫比天,其义匪轻,死同棺椁,生共衣衾”,十六个字深入骨髓,早将易寒当做自己的夫君,就算易寒抛弃她,却自始如一,她是传统小家碧玉的典型代表。

    看在易寒眼中,却感觉她很傻,那有无条件的付出却不要求回报,这让他感觉不可理喻。

    猛的将凝儿抱起,脸颊摩挲着她的俏脸,“你想抱多久都可以,随传随到。”

    凝儿没他高,踮着脚尖,似非常吃力,脸上笑容却非常灿烂,骤然身子一重,易寒松开,她刚一惊,便听易寒说道:“有人来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会话”。

    凝儿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在光天化日之下依偎在一个男子怀中,没来的及思索却被易寒拉着手不知往哪里去。

    两人来到一处安静之地,易寒本以为凝儿有很多话要问,却不料她只是轻轻摩挲着他的手掌,突然一会就转过头来看他一眼,什么话也没问。

    易寒问道:“凝儿,你不问我为什么离开吗?”

    凝儿柔道:“你若想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忧,若是有什么难处,我会理解你的”。

    易寒轻轻一笑:“那你跟我在一起干什么。”

    凝儿笑道:“熨贴缝纫,家常茶饭,供待殷勤,我都会做哩。”

    易寒柔道:“傻瓜,我又不是让你当丫鬟,你有个归宿,我有个温馨,同甘共苦,百年好合,如鼓琴瑟”

    凝儿轻声道:“我本来就是个丫鬟,苦我吃的来,你一声温语,甘之如露”。

    易寒点了点头,便听凝儿喏喏道:“此刻我不知廉耻的躺在你的怀中,就是不贞不洁,如此放浪,就是个轻浮的女子,可我……”却说不出口,只能叹气。

    易寒打趣道:“可你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做了”。

    凝儿认真点头道:“嗯,我不是一个纯洁坚贞的女子,让人不齿,我很羞愧”。

    易寒忙道:“不管那些世俗礼数,在我心中你是一个纯洁、幽闲、坚贞、温惠的好女子”。

    凝儿若有所思,却不坚定的点了点头。

    易寒知道,传统道德已经深植她心中,就算口头上应允,内心也要承受道德的谴责,心中爱她,也要尊重她,柔声说道:“再未行礼之前,我最多牵你的手,不再胡来”。

    凝儿感动道:“哥哥,谢谢你,没关系,你喜欢就好”。

    易寒并未放肆,只是捉着她的手,让她舒服的依偎在自己胸口,给她讲着故事,这种充实满足却不是单纯的肉欲能体会到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凝儿突然起身,惊道:“坏了,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安排呢?”

    易寒笑道:“府内人那么多,少你一个没关系吧”。

    凝儿却严肃道:“我却要做好的我的本分哩。”易寒看见她的模样却感觉可爱极了,哑然失笑。

    凝儿吃力将他拉起,盈盈站在他的面前,说道:“我不能陪你了,我也舍不得,可……”

    易寒将她小嘴捂住,“去吧,以后不用向我解释,就像你体谅我一般,我也会体谅你”。

    玄观阁。

    阁楼之上,闺内空庭,此刻已到未时,阴气已长,骄阳稍弱,西窗帘垂,昏黄的阳光凭栏映照,透过青绿色的纱帘进入屋内,似缕缕氤氲薄雾,添了些人气暧昧。

    玄观衣着随意,体露半襟,胸前一缕绿痕,垂衫盈立不语,似那洛水宓妃。

    若非那脸容上心事重重的表情,还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神仙。

    沐彤走了进来,道:“小姐,那赵将军来访。”

    玄观温和道:“我昨日已经见过他了,怎么今日又来,堂堂一个大将军,纠缠情事,是何道理”。

    沐彤不答,等了一会,见小姐没有下面的话,呵笑道:“沐彤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俊俏的男儿,我说那赵将军彬彬有礼倒不像个将军,反而像个美玉佳公子”。

    玄观轻轻一笑,“你倒学会编排别人了,这等英俊男儿,靠的近你不心慌”。

    沐彤又道:“沐彤知自己身份从不敢遐想,堂堂正正的不想入非非也就不心慌了,只是赵将军人知礼又谦逊,让人不觉对他尊重,反而有些人轻浮无礼,似市井痞子,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就让人心生恶厌作呕”。

    玄观笑道:“沐彤,这话你倒可以当面对他说。天色要晚,咱厨房内做饭去”。

    沐彤道:“小姐,赵将军还在外面等着呢?”

    “差点了失礼了,今日头想事情想的疼,这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