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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95部分阅读

想做些轻松无忧的事情,你这么一说,我头又疼的厉害”,说着玄观轻吁一声。

    沐彤道:“如何处之”。

    玄观道:“想来早上那诗,他已经猜出来了,这次我要出个难的,一代将才若是沦落,岂不可惜”,说着提笔作画,她乃画道高手,不费多少时间,一画成。

    画中之景;梅花香,几缕枯枝,墨池边有一人洗着笔砚,身后立有一人,身穿战袍,腰挂长剑,隐见龙虎之姿,只是却默默垂视那洗笔的老者,两人均是背影瞧不出容貌表情来,只是却能感觉到两人一轻一重两种韵味。

    若是易寒见到此画定会大赞绝妙,只是沐彤却看不出个中玄妙来。

    玄观题上上阙:“梅花笔砚添一色”

    轻吹一口,也未等墨迹干透就卷了起来,淡淡说道:“去去就回,咱还要做饭呢”。

    沐彤知道其中必有暗示,只是她才学浅薄,看不懂,不知道赵将军能不能应付的了。

    孤龙拿着画卷一脸沉思观摩起来,剑眉皱起,无法得窥其中涵义,由于太过入神竟没有发现身后走近一人。

    “哇,好美的画啊!”

    “易……”沐彤刚喊出一字,连忙捂住自己嘴边,瞪大着眼睛,一脸惊讶。

    孤龙看着易寒,说道:“你是何人?来此地作甚”照理说在玄观阁是不准让男子进入的,可是这个下人似乎打算进入阁内去。

    易寒说道:“我是府内的下人,小姐向无相寺的静明大师借的楞严经,大般什么经,共计六十八册,昨日沐彤姐吩咐了,小姐经书已经看完,这几日不便外出,令我将这经书归还静明大师”。

    孤龙等他说完,这才道:“《大般涅磐经》”。

    易寒连忙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大般什么经”。

    孤龙淡淡问道:“为什么要你来还”。

    易寒憨憨道:“我是小姐的马夫,这经书借来的时候是我负责搬,大概是我比较细心手巧,而小姐又怕其他人粗手粗脚弄坏了这些经书,所以才让我来搬”。

    孤龙点了点头,若要搬这么多本书,让一个男子来做比较合适,望沐彤看去,见她一脸平静,想来这人刚刚所说无一假话,哪里知道沐彤心里正在臭骂,“真会瞎掰”。

    易寒突然一脸惊喜,钦慕的盯着孤龙道:“你是孤龙将军”。

    孤龙微笑,并不傲慢,不想让李府内的下人知道他频繁往玄观阁来,点头淡道:“你去忙吧”,说完也没有跟沐彤打招呼,转身离开。

    待孤龙走远,沐彤这才骂道:“你倒真会演戏。”

    易寒淡淡应道:“刚才听说府内晚上要唱戏,戏瘾来了一时收不住”。

    沐彤知他性子如此也没多说些其他的,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易寒讪笑道:“这一会不见心里想的慌,所以就又来了”。

    沐彤有意为难他,“小姐有事要做不便见你”。

    易寒讶异道:“那孤龙刚刚怎么获得玄观相赠的一副画,我也去求一副”。

    沐彤笑道:“你还是不要的好,省的以后要见面,小姐也出个难题考你,答不出来,被拒之门外,可就难堪了”。

    易寒淡淡笑道:“若是像刚刚那种难题,出一百道我也不惧”。

    第一百一十四节 相见

    小阁深深,东风带着凉爽吹的院内花草摇晃,枯叶零零落下,一丝残阳映着地面那万点枯黄,枝枝红白花似在黄地面点上巧妆,蝶儿双翅驾驭微风飞动着,百种娇花,冬来不采就要空,蝶儿还忙碌引得闲人知惜华。

    帘垂,秋色照阁梁,一副楝栏砌砖美画。

    易寒心情无比轻快,拿出那根准备送给玄观的箫吹了起来,心里想什么就吹出什么曲调,心里是期盼的那调子就变得期盼,心里是愉快的那调子就是愉快的,这是一首随心而谱的曲子。

    音律轻快清爽的调子在玄观阁内响起:

    玄观阁前,仙韵院里

    秋色上阑杆,卷帘观易寒

    风来吹,树落叶,花瓣在上妆

    爱人衣半卸隔帘影来见

    盈盈兮无倚,落落兮有神

    天之涯,地之角,一帘隔不见

    步伐重还似我,人影轻柔比水

    咫尺在眼前,掀帘来相见

    长箫呼唤来相见,凄凉往事休再说,铅华好,别寂伤

    卿卿我我尽心欢,爱到荼靡一株禅

    一曲完,传来急促下楼的脚步声,当看见易寒的时候,玄观突然停了下来,衣衫不整却绝尘傲月,两人遥遥相望,她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易寒摊了摊手,露出一个无奈又搞怪的表情,突然又摆弄着手上的长箫,朝她笑了笑。

    玄观轻轻的走到易寒的面前,脸上笑容依旧,易寒做了一个迷金醉纸的表情,“你好美,为什么不快点跑来”

    玄观叹气道:“过的好快,我不舍得,我想慢一点”。

    易寒朗朗笑道:“期盼那一刻快点到来,又不舍这种心情太快去过”。

    玄观挽着易寒的手臂往阁楼上走去,说道:“下次你来之前都要吹上一曲,直到我激动的想马上见到你”。

    易寒笑道:“下一次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好心情,说不定心里烦恼,惹的你也跟着烦恼,不想见我可糟糕了”,说着亲手去扣上她胸襟的纽扣,笑道:“这一抹青绿的妩媚,别让旁人看见”。

    两人坐了下来,紧依偎看着芳草斜阳,烟销宝阁,沐彤奉上茶水,看见两人卿卿我我,啐道:“大白天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看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易寒哈哈笑道:“沐彤,我可什么也没做,我老实起来你也看不顺眼,到底要我怎么做”。

    沐彤也说不出个究竟,就是感觉让她不自在,不应他的话,问道:“小姐,还去厨房吗?”

    “一会去”,玄观淡淡应了一句。

    “颊儿羞羞红,心儿痴痴醉,如何见不得,没有意中人。”易寒突然高吟一诗,带着笑容看这沐彤,轻眨着眼睛,打趣她。

    玄观笑道:“好无理来的诗”。

    沐彤不笨,知道易寒在取笑她孤家寡人,见不得别人好,知道辨不过他,只能找小姐帮忙,朝玄观道:“小姐,你也做上一首,别给他比下去了”。

    玄观笑道:“要比也须比的理,无缘无故比什么。”

    沐彤忙道:“他当着你的面取笑你的婢女,就是取笑你,就是这个理”。

    玄观好笑应道:“非比不可?”

    “非比不可!”沐彤一脸坚决。

    “快点快点,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人,小姐有才学”,沐彤忙道,挑衅的看着易寒。

    玄观念道:“兰闺馨馨芳,闲来咕咕声,弹破小院幽,应是黄牛哼”。

    易寒讶异,玄观什么时候这般俏皮了,沐彤却高兴的笑了出声来。

    易寒莞尔笑道:“沐彤,先别笑,听我唱来”。

    “山顶一棵瑶花树,天下只一本,十年开一朵。乌龟听说了,特意上岸来,气喘吁吁爬半年,还在山下面,树上一只黄鹂鸟,嘻嘻哈哈取笑它,瑶花开放还早着呢,你现在来干什么。黄鹂黄鹂不要笑,等我爬上就开放了”。

    这本来是一首快乐的儿歌,唱来顿时让两女耳目一新,只感觉轻松快乐的很。

    沐彤咯咯笑道:“小姐,他唱的我想翩翩起舞耶”。

    玄观微笑,似回到童年无忧无虑的时光。古来至今,词曲多以忧愁为主,像一些快乐的曲子却多是青楼小调,易寒唱来的曲调轻快,曲词懵懂童真,让人大感新奇。

    玄观手托香腮,一脸兴趣的盯着易寒看,说道:“你再唱一首来听听”。

    刚刚是随心所欲,无为而唱,这会玄观让唱,他却感觉自己这把年纪唱这些实在太难堪了,忙摆手道:“不唱了,糊涂一次就好,切不能糊涂两次”。

    沐彤一脸可惜,玄观却严肃问道:“真的不唱”。

    易寒非常坚定的摇头,“绝对不唱,刚才我脑子一下子秀逗了,竟蠢到唱歌,我又不是青楼女子,大男子唱什么歌啊”。

    当中个别词语有些不懂,不过整句话意思却明白,便听玄观说道:“你刚才唱曲子的时候,我心中了,只感觉你好可爱,忍不住想将你抱住”。

    易寒一脸讶异,手指着自己,不敢相信道:“我可爱,满脸胡子丑大汉的模样可爱”,玄观点了点头,易寒哈哈大笑,“玄观,你别逗人了,这种话你说给鬼听都不会相信。”

    沐彤似有不甘心,威胁道:“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你到底唱不唱,废话为何这么多”。

    “不唱”,易寒言简意赅。

    玄观轻轻一笑,就此作罢,确实刚刚易寒在唱那首曲子的时候,她似乎回到无忧无虑童年的时光。

    易寒挽着她的手,贴心道:“沐彤在此,我不好意思,等她不在了,我就多丢一次脸又如何”。

    玄观轻道:“在我面前,你做什么事情都是不丢脸的”。

    沐彤尖声插嘴道:“你会不好意思,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易寒微微一笑,不与沐彤争辩,便听玄观问道:“你刚才在外面吹的曲子可有词”。

    易寒点头道:“有,我已经想好了”。

    玄观起身,走到书案之前,优雅的研磨,易寒走了过去,执笔铺纸写下;

    玄观阁前,仙韵院里

    秋色上阑杆,卷帘观易寒

    风来吹,树落叶,花瓣在上妆

    爱人衣半卸隔帘影来见

    盈盈兮无倚,落落兮有神

    天之涯,地之角,一帘隔不见

    步伐重还似我,人影轻柔比水

    咫尺在眼前,掀帘来相见

    长箫呼唤来相见,凄凉往事休再说,铅华好,别寂伤

    卿卿我我尽心欢,爱到荼靡一株禅

    易寒写着,玄观边念了起来,曲词与诗词有很大的区别,不但更重韵脚且要通俗易懂,容易让人广为传唱,当易寒所写下的曲词更像一首词,当念道“爱到荼靡一株禅”,喃喃着念着这一句,一脸沉思入神,一会一脸悲戚,一会又突然绽放如花笑颜,旁若无人。

    不知过了多久,玄观才回神,说道:“可有名字”。

    易寒笑道:“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相见“。

    玄观悲戚说道:“花事荼靡,便无芬芳,叶不见花,花不见叶,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永远分离,这明明是天人两隔之意,你却说是相见”。

    易寒笑道:“这曲词送给你”

    “你自己留着”,玄观似乎在生怨气。

    易寒淡道:“你这么聪慧的人怎么也有糊涂的时候,花儿的翅膀,要到枯萎,才懂得飞翔,世人贪恋美貌青春,看到灿烂繁华的东西消逝,往往感觉到伤感,却忽略了生死轮回,玄观在我就在,玄观不在也我在”,说到这里却压抑不住自己的伤感。

    玄观柔声道:“有你这么替人解惑的吗?说的头头是道,自己却做不到”,易寒勉强一笑,心里却思索着如何寻找治好她病情的方法,他虽明理,却是固执的人,明知不可为,却为之。

    “这词我曲我收下了,改天再送你一词一曲”,待墨迹干了,小心将纸卷起放好。

    易寒笑道:“我今晚想在你这里住下,溶溶夜最销魂”。

    玄观点头,“今夜我要陪祖奶奶看戏,与她同宿,这阁楼内就你一人,若是耐得住寂寞就留下吧”。

    易寒轻轻刮了她的脸蛋,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调皮了”。

    玄观盈盈一笑,“还没气够吗?总得想些招,难不成每一次都得跟你瞪眼睛鼓腮子”。

    易寒应道:“我却没有看见过”

    玄观岔开话题道:“中午的菜你还吃的习惯吗?”,易寒点头,玄观又道:“那晚上就留下来,你先等会,我去厨房”。

    玄观要离开,易寒这才想起自己去而往返是有事情,说道:“我觉得做婢女挺凄惨的,一辈子都要任人使唤。”说着重重的叹息一声。

    对于易寒莫名其妙吐出这样一句话来,玄观却知道他想说什么,轻笑道:“让你惹风流债,这下知道情债难还了吧,你那两个宝贝,也是府内的宝贝,想这么容易就带走可没有这么容易”。

    易寒听她口风似早就心里有数,欣喜的看着她。

    玄观抬手掩去他的目光,转过身去,“你不要这样看我,你的事情我不管,但也不要把我牵扯进去”。

    易寒讪笑道:“自古不是有小姐出嫁婢女随行,玄观不如你把凝儿和岚儿召到身边来”。

    玄观淡道:“五婶视凝儿若亲身女儿一般,岚儿也深受我母亲宠爱,换做是你,女儿无端端的被人拐走,肯是不肯,此事休要再跟我提起”。

    易寒寂寂无语,却是一脸不心甘情愿,一会之后才大胆道:“一想到凝儿与岚儿这么好的女孩子被人使唤,我的心里总是不好受”,说完,小心翼翼的观察玄观的表情,却见她一脸淡然毫不在意,只听她问道:“心里不好受,那你想怎么样才好受”。

    易寒理所当然道:“自然让她们享受小姐的待遇。”

    玄观责备道:“你这个浑人,若不是你,她们自然能寻得一户好人家,现在倒好,却置她们于何地,为了图一时欢快,行事从不思前想后”。

    “确实鲁莽了”,他承认错误,却还辨了一句,“上天注定好的姻缘,有时候却是人力无法改变的,人都说好事多磨,却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磨圆,心里总是没底”,说着,重重叹息一声,却是凝儿与岚儿让他挂心。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随缘分了,为何还如此执意。”

    玄观是个睿智的人,她轻易就找到易寒话中的破绽,易寒无奈道:“这会你又变聪明了”。

    玄观转身,“好好的还是好好的,不好的也好不到那里去,在你没稳定下来之前,她们留在府内最合适不过”,说完,离开阁楼,下了楼梯往厨房走去。

    易寒突然喊道:“玄观,这箫送你,有时间可以常练习”。

    远远传来玄观的声音:“我不吹箫,拗口的很,腮帮子两天就肿了,箫你放下,我一会再来与你细说。”

    第一百一十五节 瞻望思寻

    易寒在书房内,掀看着玄观珍藏的书籍字帖,突然有人敲门,易寒讶异,自己的房间也敲门,应了一声:“进来吧”。

    猛的,门被推开,墨兰大步迈进屋子,盯着易寒喝道:“你到底是何人,胆敢潜入小姐闺房之内”。

    易寒很平静,淡道:“墨兰姐原来是你,玄观正在厨房”。

    “易寒,是你”,墨兰说完却开始认真打量眼前这个脸容粗犷的男人,眼神中竟有一丝惊喜。

    易寒笑道:“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去见墨兰姐,实在罪过,近来过得可好”,不管墨兰是不是痛恨,他对着个爱恨分明的女子心里还是尊重的。

    墨兰走近,对他露出一丝微笑,“不怎么好,你回来我很高兴。”一句好话之后,却劝说道:“你若能检点一点,不要口出轻言,会很好”。

    易寒哈哈大笑:“我还是我,癫如其人,独一无二,要不然墨兰姐你也不会对我这么有印象,虽然是坏印象”。

    墨兰脸无表情道:“虽然我对你的一些行为感到不耻,但也很敬佩你。”说完向他行了一礼。

    易寒忙道:“墨兰姐,行不得,我一个下流胚子哪能劳你如此”。

    墨兰却道:“这礼该行,我有事要找小姐,改日见叙,这会告退”,说完盈盈离开。

    墨兰对于易寒虽然没有一开始那般温和,态度改观已经让他很满足,被她冷冷的眼神盯着总是不舒服的。

    今日李府设宴款待贵客,一般这种场合玄观是不出席的,只是这些贵客专门拜访,玄观才是主角,她若不出现,这戏就不精彩了,原本老夫人也没打算让玄观出席,只是十一王爷特意提起她来,却不能没有礼数,所以老夫人特意让墨兰来玄观阁传她出席。

    厨房内,玄观听墨兰道明来意,眉头一皱,沉吟片刻之后,说道:“好”。

    返回屋内,易寒上前问道:“这一会功夫,菜就做好了”。

    玄观苦笑道:“祖奶奶让我出席宴会,我得换身衣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