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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眼惑龙第5部分阅读

智的抉择。”

    “你在高兴个什么劲,我有说不娶她吗?”他邪肆地一笑。

    “可是你说退婚……退婚?!”陈威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有婚约才返得了,尚未应允的婚事根本不算数。

    “霓儿我是娶定了,至于莲姬那方面我会修书一封致歉,请姑丈及姑姑另择良婿。”他早该这般果决。

    “你……你真的疯了,千金小姐不娶去娶个擅使易容术的女杀手。”一吵架准找不到娘子。

    “或许吧!她乔装成丑妇时不也很可爱,而且扮成马婆婆那副老态……”单破邪笑得温柔。

    窗外有抹人影走近,听到这番话当场僵住。

    “你当真要告诉她杀人凶手是谁?”陈威很不安,怕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在新婚夜吧,我会让她忙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然后怀孕生子,年复一年不罢休。

    真暧昧,害他也想讨房媳妇,“唉!为什么凶手会是你舅父吴东权呢?”

    “我也很无奈,他是娘亲的胞弟……谁在外面?”单破邪突然一喝。

    何青推门进来。“我乾娘和马婆婆真是姁霓仙子所乔装?”

    姁霓仙子?!真贴切。

    单破邪与陈威相对一视,决定要告知实情。

    “是的。”

    何青表情一黯地垂下头,“她骗了我。”他又少了一个娘。

    “小青子,不管你听到多少,一字都不许向霓儿透露。”单破邪不希望她自行去报仇。

    “嗯!”

    何青随意一应却未听进心坎,情绪低迷的提不起劲,自怨自艾地悲怜起自己“孤儿”的身世。

    “在想什么?”

    一件披风落在褚姁霓的肩膀上,为她遮蔽秋风的冷意。远处的士兵正在操练新阵式,打了胜仗的王大海在向同侪吹嘘此次的战绩。

    看似简单的规律生活其实复杂,她过不惯安定的日子,有点想出去接点生意做做——杀恶人。

    “想你。”

    单破邪心喜地搂住她,“你爱上我了?”

    “我在想你是什么样的人,为何能轻率地许诺婚姻大事?”她真的不明了。

    交心?没有。

    但肯定的是她心中有他,只是不知该如何为他定位。

    失望之色染上他的眼,“我是认真思考过,绝非儿戏般轻率提出。”

    “我们的身世、背景差距太大,你何必要用婚姻为难我?”她注定是个没有根的人,漂泊一生。

    “红线女不该是无自信的逃兵,你怕连累我,所以想一个人去报仇。”他大概能揣测到她的心意。

    自幼失去双亲养成她独立刚毅的个性,凡事一肩挑起不愿受制于人,独断独行地独身去涉险,因为她无后顾之忧,生死看得很薄。

    表面看来冰冷无情,其实内心脆弱得不堪一击,她有颗十分柔软的心却不轻易表露,默默地以她的方式去付出。

    仇恨堆满了心,支撑她坚强挺下去的意志,但是良知并未泯灭,以红线女的身分游走江湖,收取酬金惩戒恶人,算是为民除害吧!

    红线留,命留阴,阎王催魂。

    “你没有必要为我冒大风险,我身边死去的人太多了。”她无法承受失去的痛苦,一次就让她伤得生不如死。

    “傻瓜,你在害怕什么?我是边城战龙所向无敌,没人奈何得了我。”他自傲的说道。

    褚姁霓不以为然地脱离他的怀抱,“你是嫌我剑术不精,一连两次都刺不死你吗?”

    “第一次是我不够谨慎低估了你,第二次是我自找的,猫有九条命,而我有十条命全交在你手中。”

    “你……你真的很可恶,害我心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

    当一个英武卓越的将军甘愿送上民心所向的生命时,她该如何自处?

    十年来风雨飘摇的日子过惯了,她竟适应不了有人为她遮风挡雨的生活,太过美好的假象背后往往是残酷现实的到来,旁徨的忧虑相对随着,她不想改变自己的生活。

    应该说害怕改变,眼前的一切将超出她的掌控之中。

    “我听听你乱掉的心在说什么。”狡狯的单破邪一手搂着她的腰,将自己的脸贴上她的胸口。

    她一急地酡红着粉颊要推开他,“将军,你别得寸进尺,我还没答应嫁给你。”

    “你会的,我的将军夫人。”好柔软的感觉,像春天的棉花絮。

    “将军,你够了没有?会有人经过的。”她怎么了?心跳好快。

    “叫我的名字。”他半是请求半是胁迫的在她双峰间磨磨踏赠。

    “我……我叫不出口。”褚姁霓觉得好别扭,不像原来的自己。

    “要我帮你吗?霓儿。”他一手滑下她的腰,在圆臀上轻抚揉压。

    “啊!你……走开啦!”一种陌生的热感让她无力挣脱。

    坏心的单破邪在她两股间上下滑动,“待会有队士兵会来巡视,我可不乐意你的美丽让他们分心。”

    “你别这样,我喊就是了。”天呀!她的脸好烫,快烧着了。

    “嗯!”他稍微离开地抚着她红艳的桃瓣,多美的唇儿。

    “破……呃,破邪。”她叫得极为拗口。

    “再多叫几次,太不顺口了。”单破邪有些挑剔地轻画她滑细的肌肤。

    边城女子的肤质太粗糙了,长年的风沙磨粗了细嫩的皮肤,不似她这般光滑柔润,宛若早春成熟的鲜桃,惹人想咬上一口。

    白里透红,吹弹可破,肤似柔脂微显黄金色彩,灿灿如芒发出诱人光华,他能忍得住才是圣人。

    一俯身,在她正欲吐出香语的樱口一盖,他如入无人之地探索……

    “单……单破邪,你怎么可以……这样……”完全不能思考的褚姁霓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你不喜欢?”他邪邪的一笑,食指在她唇瓣挑逗着。

    “我……我……我不知道……”她迷惑不已,说不上喜欢或讨厌。

    “再试试就晓得了,我教你。”他要把她动摇的魂魄全吮进心窝锁住,教她逃不出去,只能留在他身边。

    “我不……唔……”

    褚姁霓由挣扎到屈服,主动地揽住他的颈项送出自己,她想,只是放纵一下下,不会沉迷于他的迷咒中,她……爱上他……

    爱?!

    如雷般的震惊劈中了她,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收纳他的好,一滴一点化成滔滔温河,冲撞她薄弱不堪的冰壁,在自己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溃堤。

    他太可怕了,不费一兵一卒轻易攻占她的心,不亏是边城战龙。

    她为自身悲哀,野雀哪及得上翻云覆雨的人中龙呢?

    “怎么了,霓儿?”她看起来好悲伤,教他瞧了心里难受。

    褚姁霓笑得很苦涩的摇摇头,“认识你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你真的很不对劲,我不许你把心事往肚里藏,你有我。”他好心疼。

    “能拥有多久呢?习惯了依赖你之后,若有一天失去你……”她不敢想像。

    单破邪生气地捧着她的唇吮咬。“我就要你依赖我,你不会失去我,因为我不允许。”

    “霸道。”唇上虽感疼痛却暖了她的心,她有些撒娇的偎向他。

    就让她拥有一时吧!即使有一天他不再属于她,至少还有回忆供她凭吊。

    “嫁给我,霓儿。”单破邪不安的问着,双臂紧环着她不放,似乎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嗯!”

    “也许你还会有所犹豫,但是我向你保证,今生今世绝不负你,不然罚我万箭穿……”

    “我说好,你不用下重誓。”情聚情散都是缘,如果他真负她,她也认了。

    咒誓若能成真,天上的神祗岂不忙坏了。

    单破邪有片刻呆滞,心存疑虑地盯着她的唇,“你说好?!”

    “家仇总要报,我只好接受你的提议。”褚姁霓说得很淡,眼角有着羞意。

    他不满地抱怨着,“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话吗?好像我在乘人之危似的。”

    “你是呀!将军。”褚姁霓好笑地勾起唇角。

    “霓儿——”他发出危险的低吼声。

    “将军,做人别太贪心,我的答应还不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吗?”至少她的容貌不致失了他的颜面。

    “无情的小红线,你就是吃定我了。”单破邪用着笼溺的口吻责备道。

    “养我本来就是你的责任,难道你要我去吃定别人?”她打趣的嘲笑他。

    “你敢,我非打烂你的……”单破邪举手假意要教训,迟疑的男声蓦然在背后响起。

    “将军。”

    他回头一视,颇为不悦,“右副将有事?”

    “咳!镇国公主来了。”陈威语带保留地觑了褚姁霓一眼。

    “什么——”

    第八章

    该死,爹骗了她!

    什么繁华景致,什么人来人往的市集比皇城还热闹,越往北方走越是不舒服,人逐渐减少不说,气候也冷了起来,根本是要她来活受罪。

    飞沙走石地吹乱她的妆,好好的皮肤都起了皱摺,她是高贵的皇室宗女何必来受这种苦,简直不是人过的生活,环境糟透了。

    简陋的建筑一点都不华丽,粗劣的石板块看了碍眼,为何不铺上玉片或美石呢?

    一个个活像没见过世面般的士兵直瞅着她瞧,一身的汗味快臭死人,震耳的操练声更教人心烦,这里她是待不下去了,等会非叫破邪表哥带她去舒适的将军府住下,免得她又想吐。

    “吴统领,军中的规矩一向这么差吗?来了老半天不见下人奉茶。”不耐烦的凌莲姬要持女抹点驱风油,她头疼。

    吴东权一副阿谀的嘴脸,“小的马上命人去泡壶好茶给公主解解渴。”

    “水质乾净吧?可别脏了我的口。”她嫌弃的柠拧鼻,怕风沙污了井水。

    “公主放心,城墙下的那口井是出了名的甘甜,保证生津止渴,养颜又美容。”他指名士兵吩咐去提水煮茶。

    边城曾是他的地盘,昔日作威作福捞了不少油水,光是褚家那一抄就抄出个荣华富贵,数不尽的金银珠宝让他挥霍不完。

    可惜没留下姓褚的娘儿们,那身细皮嫩肉教人垂涎不已,只玩过一回稍嫌不足,要不是怕她一状告上皇城,真想收为小妾暖暖床。

    谁教他们一家子不识相,胆敢给他拿乔,全是些死不足惜的小老百姓,有个善名就能受菩萨保佑吗?

    天大地大他最大,神佛挡路刀来除,教她弃庙而逃不问世事。

    “喔?真有那么受用,那咱们回皇城时多装个十来桶水备着,瞧我的皮肤都乾乾涩涩的。”女子皆爱美态,身为公主的凌莲姬亦不例外。

    “是是是,小的一定先备妥十辆马车来运水,让公主的雪肤水水嫩嫩的。”吴东权讨好的吹捧着。

    凌莲姬满脸不高兴的嘟着嘴,“你看那些士兵又丑又黑的,像野人,能不能赶远些?”

    吴东权才想自作主张把防守的士兵调离时,识大体的春草赶紧冒挨骂的风险阻止。

    “不可呀!小姐,他们是镇守边城的屏障,要是少了众士兵的捍卫会出乱子的,关外的蛮人可是凶悍得很。”

    “可是他们真的长得难看嘛!一个个虎背熊腰怪吓人。”凌莲姬一副很难忍受地拧紧了眉。

    “长得凶恶才好吓走敌人呀!你总不能要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来拿长矛吧!”在她看来还好嘛,都是雄纠纠气昂昂的血性汉子。

    “你在教训我不懂事吗?”到底谁是主来谁是仆,分不清身分的低贱奴婢。

    春草腿一软的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太放肆了,请小姐见谅。”

    “起来吧!这儿可没贵重的花瓶好掷,我多少要维持着公主的仪态。”出门在外要留三分好颜色。

    爹娘一再的叨念要她收收性子,要她有皇室宗女的气度别教人看笑话,出了门就是娇娇女,乱发脾气会伤了圣上御封的美意。

    她是听进去了,可要执行很难,一看见日益荒凉的小乡小镇就浑身是气,路上教她砸坏的东西不计其数,心情依然未能转晴。

    真是后悔听了爹的劝说,早知道边城这么无聊她才不来呢!害她赶不及下元节的菊花赏。

    “是,谢小姐的宽宏大量。”春草拉拉裙摆起身。

    “少谢了,就不知心里头是否在偷骂我。”凌莲姬盛气凌人的仰高下颚睨人。

    “小姐,奴婢哪来天大的胆子敢使暗招,是夫人要奴婢在一旁多斟酌些。”就怕小姐不分轻重得罪人。

    “我娘?”

    “小丫鬟别碎嘴,主子的事少越权,滚一边去。”两面人吴东权先是喝斥春草,然后脸一转,笑容温和谄媚,“公主休得忧心,几个士兵防碍不了什么。”

    “是吗?我可不想被人传说是个跋扈任性的公主。”她一向最讨厌有人在背后说闲话。

    “公主雍容华贵,气度优雅,是世间难见的娉婷仙子,艳惊四方教人不敢仰其芙蓉之姿,怕害相思呀!”

    他的奉承的确让她笑逐颜开,“吴统领真会讨人欢心,下回我入宫时会向圣上多说两句你的能干。”

    “谢谢公主的金口,小的字字都是肺腑之言,绝非刻意哄你开心。”吴东权说得十分诚心,其实城府很深。

    一个不太亲的外甥是指望不了,人要往高处爬,统领的职位他还不满足,最好换官高又有油水好捞的,不找个有利靠山怎成。

    而镇国公和凤羽公主之女当然是最佳人选,不多巴结巴结就是傻子,这是他平步青云的机会。

    “还是吴统领善解人意,不像我的小侍女是个小细作,专门向我娘通风报信。”凌莲姬不快的一瞄神色一瑟的春草。

    “哪里,是公主为人仁慈,体恤下人,小的自然对你忠心。”他说得面不红耳不赤,颇像一回事。

    站在正厅近门口边的王大海快反胃了。睁眼说瞎话的舅老爷可真大本事,能把骄蛮公主唬得服服帖帖,狗屎都能当黄金了。

    脚麻不打紧,恶心话听多了可会死人的,直来直往才是他这个粗人的性子,拐弯抹角的奉承和忝不知耻的j佞嘴脸他看得胃直抽。

    死陈威的腿短走得慢,早知道就把他拉长些,他是上天请将军呀,好歹下云梯了吧!

    “吴统领,我表哥几时才会来?这儿的马马蚤味真难闻,等会教人拿些薰香来点个把时辰。”

    “是的,公主。我命人再去催,我那个外甥就是责任心重,一有军情就忘了有贵客到,公主你多包涵。”吴东权一脸甥舅熟络劲,企图博取她的认同感。

    王大海在想,他一定会喊自己跑腿,狐假虎威是不变的道理。

    果然。

    “王副将,本统领在此还不去请将军过来一趟,你个大无脑呀!”

    统领算哪根葱,要不是他是将军的舅爷早扁一顿了。“吴统领似乎有点混淆身分,在军等上副将军比统领高一阶,你还没资格命令我。”

    “你……我是将军的亲舅舅,你敢对我不敬?”哼!这笔帐他会先记下,等他升了高官……

    “在军中讲军纪不讲人情,论理说你未向我行礼即犯了军纪,本副将没办你就该偷笑。”以为公主能挺他多久?蠢。

    “好,你可以不当我是一回事,但镇国公主的命令你能不听吗?”

    王大海故意粗鄙的挖挖鼻孔,“我又没听见公主开口呀!吴统领几时间当了太监?”

    “你说我是太监……”吴东权气得直发抖,右手放在剑柄上欲抽出。

    千里迢迢由皇城运来百车将土御寒的冬衣,他受到的不是列队欢迎而是无礼对待,难道是晓得他把冬衣内的棉絮换成较差的棉团吗?

    “太监爱传话嘛!而且像个女人似的叽叽喳喳,一天不东家长西家短就难受得要命。”王大海嗓门大得全营弟兄都听得见。

    吴东权的头顶快冒烟了,“我非叫将军办你不可,你太放肆了。”

    “放肆的人是你,舅舅,军营中讲求纪律不讲裙带关系。”

    单破邪怎么也没想到押送冬衣的人会是吴东权,是阎王点召吗?特来送死。

    虽然两人不是十分亲近,但看在母亲疼弟的份上,他不想有个万一,作恶多端该交给王法处置,而不是以江湖方式做个结束。

    办是一定会办,不过他得知会一声远在皇城的娘亲,让她心里先有底才不致伤心过度,儿子办娘舅毕竟是件大事。

    食君之禄,忧君之事,先有忠,才有孝,自古忠孝两难全,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