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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我爱你!第3部分阅读

,但被伤害如此深的时刻,他现在唯一的渴望,还是只有邢定熏能满足。

    多么可怜,即便是被背叛,他仍是深深记挂着她,得要她给一个答案,才能够从不明不白的过往中解脱。

    江水音发现她一点都不了解他,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申屠麒,看见身为邢定熏丈夫的那个申屠麒,而不是那个处变不惊,斯文含笑的申屠麒。

    原来,那只是他用来面对外界的假象,体会到了这一点,让她心里又酸又涩。

    “她误以为接电话的我是李蕾,要我转告你,请你在离婚文件上签字盖章,她那时人已在机场,将要展开一段全新的生活;而且,她感谢你对她的包容,接下来你们都自由了,她说你可以和李蕾在一起……最后,她要我务必转达一句再见。”江水音每说一句,心就多疼一些,但她不知道有什么安慰的话语,能在此刻派上用场。

    因为申屠麒看着她的表情愈来愈悲哀,就像透过她,听见了邢定熏的话语,把她当成邢定熏,让她明白他心里有多悲恸。

    许久,申屠麒捂着脸,一双腿像是骤然失去支撑身体的力量般,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在江水音和申屠袭惊醒要来扶他时,他幽幽的开口。

    “拜托你们,让我静一静……一个人静一静。”

    夏夜明明闷热,但申屠麒却觉得打从心底发冷。

    他不知道是怎么送走江水音和弟弟的,但等他回过神来,已是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手上转着电视遥控器。

    就算没有流泪,他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他只是让自己重复做某个动作,以免崩溃失控。

    虽然在他知道邢定熏有了别的男人的时候,他的心已经碎过,早就崩溃失控了。

    那些照片拍得并不很精致,是征信社偷拍的。

    可是他看着那些证明邢定熏外遇的照片,脑中想起的却是第一次牵邢定熏的手,她脸红的模样,那样真善美的她还深印在他记忆里,她不可能已经不爱他了。

    但他认不出照片中的女人是谁,他不愿承认那个爱着别的男人的女人是邢定熏,他情愿将之解释成他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妻子的脸。

    事业是男人的玩具,玩上手就上了瘾,他全心全意都在工作上,也许他冷落了妻子,所以妻子才会寂寞,她其实是没有变心的……

    但在他还不知该怎么补救的时候,邢定熏就不见了。

    一开始,他有点松了口气,但慢慢的,他变得惊慌失措,夜夜难以入眠。

    可是最讽刺的事情,是私生活乱成一团的他,在工作表现上,居然获得上司的赏识。

    犹记得那天下午离开执行总裁办公室的他,心里丝毫没有高兴的感觉,看着窗外橙红的夕阳,他只觉得迷惘,不知道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如果他真是只为了自己,那他应该会欣喜若狂,可是他没有,他情绪无波,单单是看着夕阳,想着邢定熏人在何方。

    他内心有恨,但还有爱,更多更多的爱,只是那些爱全没了归属,于是变得静默,静得像是虚无一般。

    他一步步向上爬,上至天际云端,却再也无法着陆落地,这就叫作功成名就,这就叫作幸福吗?

    突然,这样的念头闪过他脑海,他转头拔足狂奔,然后,他和江水音撞个正着。

    那夜在大楼管理室,迎接他回家的是离婚协议书,还有一只婚戒,没有任何理由,直接跳至的结论,让他几乎无法负荷。

    于是他又发烧了,高烧不退,彷佛这样子,他就可以不再去思索邢定熏离去的原因。

    直到江水音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让他暂时的松一口气。

    但在今夜,他从江水音的口里,得到了一句“再见”。

    他看着渐渐亮起的天色,灰蒙蒙的清晨,邢定熏坐的飞机,一定也曾飞过这片天空,然后毫不犹豫、没有转圜地飞出他的世界。

    他看着太阳射出第一道金芒,心头无悲无喜,他不需要再苦苦思索,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无所谓了,因为事已至此没有挽回的余地,也就不需要再追究了。

    申屠麒叹了一口气,一并撕去心头的承诺,曾经和邢定熏交换过的诺言。

    被舍弃之后,他不清楚该怎么活下去,但莫名的,他突地想起江水音的脸。

    第五章

    如果不是心情纷乱,一大清早醒来,也许能够干脆俐落的起床,而不是赖在被子里,赖到快要迟到,才慌慌忙忙的跳下床,手忙脚乱的梳洗着装,然后就冲出门,连关冷气的时间都没有。

    从那天说是请,不如说是被赶出申屠麒的家,已经过了三天,今天是星期五,也是上班族在五个工作天中,最欢欣雀跃的一天,可是江水音却无暇享受。

    工作因为心不在焉而连连出错,上司中肯的训斥,和同事们等着看笑话的嘴脸,让她的心情也受到不小的影响。

    待整理完下星期一早上的会议资料后,所有人早就下班了,她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拿起皮包和小外套,她心情有些低落的起身,眼角余光瞄见一道硕长的身影倚在门边,脸上噙着一抹微笑,闲适的凝视着她。

    如果是以前,她应该会为齐天诺的眸光而心头小鹿乱撞,但现在,她只觉有股说不出口的苦闷。

    他朝她大张的臂膀是那么的温暖,但她没有扑进去的欲望,纵使明白那能让她几乎忘记一切。

    虽是一瞬间的迟疑,但敏感的齐天诺,眼底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光芒,他没有不悦,仅是绅士的接过江水音手上的物品,她并没有拒绝,给了个有点难过的笑容。

    “怎么,今天又被秘书长刮了?”没有旁人,齐天诺肆无忌惮的抚摸着她的脸,为她近来的反常而担心。

    江水音摇摇头,无言地跟着他下楼,坐上他的休旅车,望着车窗外的路灯而有点失神。

    齐天诺打开音响,许久后才开口。

    “你心情不太好,是在担心申屠麒吗?”

    江水音老实的点了下头,她和他之间没有秘密,在不涉及隐私的部分,他知道她近来交了个新朋友,也知道申屠麒有些私事上的麻烦,让她放心不下。

    也只有这个感情成熟的男人,才能这么大方的面对女朋友关心另一个男人。

    “是呀,我的确在担心他。”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齐天诺轻笑,右手扯了一下她柔软的发丝。

    “居然在男朋友面前担心别的男人,真是让人嫉妒呀!”他故作小家子气的抱怨。

    江水音瞥他一眼,笑开了脸。

    刚在心底赞美他,他就反而小气了。

    “齐,你在嫉妒什么?我又没爱上他。”她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内心却一震。

    她刚在唤“齐”的时候,脑子里闪过的是另一个字,相同发音的字,代表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齐天诺没有回答,笑着将车停下,江水音看着不远处的店面招牌,侧脸瞥了他一眼,表情有点古怪。

    “怎么啦,你不是很喜欢欧品坊的吗?看你这几天闷闷不乐,我特地订了位,还预订了他们特制的餐点,今天不想吃欧品坊的菜和甜点吗?”齐天诺一贯的优雅从容,但贴心的问道。

    听见他为了她“特地预订”,江水音幽幽一笑,打开车门下车。

    欧品坊里高朋满座,八点半过后,灯光调暗窗帘降下,变成时兴的酒吧,但这里不播放吵闹的电音摇滚,而是由乐团现场演奏爵士乐。

    结束用餐的江水音独坐在位子上,放松地听着音乐,由于店里禁烟,烟瘾发作的齐天诺则是到外头抽烟。

    她放松的同时也有点失望,因为她一直没有看到申屠袭,看来他今天没有排班,不能向他探听申屠麒的消息了。

    说实话,她的确挂心申屠麒,连她自己也惊讶她在意的程度。

    正当她在胡思乱想,面前多出一盘看来精致可口的水果拼盘,低沉的声音跟着响起。

    “这是本店特别招待,老板为上回拿冰水泼人的道歉。”申屠袭看着心不在焉的江水音,刻意放软了声音道。

    说人人到,江水音看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年轻男孩,心里吃了一惊,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我一直没看到你,还以为你今天没有排班。”

    “我今天排的是夜班,刚才走出去的那位先生是你的男朋友?交往很久了吗?”

    “是呀,快要交往五个月了。”见他没有心机的询问,她也不甚在意的回答。

    申屠袭的表情不若前两次见面时的冷漠,除了有些不自在,还有种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腼腆,让她忍不住猜想着申屠麒的少年时代。

    下一瞬间,出乎江水音的预料之外,申屠袭对她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大礼。

    “我为我之前的恶劣态度,在此向你道歉,也希望你不要介意。”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明白江水音根本就是个局外人,他为自己对她的态度道歉。

    江水音一惊,连忙摇摇手,“小袭,你不用这样,我没有介意也没有不高兴。”

    他抬起头,眉眼间流露着一股宽心后,乌云一扫而开的光彩,单纯直率,让人难以记恨。

    “我一直误会你是李蕾,所以用很差劲的态度对你……其实就算你是李蕾,也像你说的,男女之间的事情并不是单纯的二分法,不应该责怪任何人。”申屠袭望了一眼始终站在吧台边的酷女孩,有感而发地说。

    那些照片他没有看,而是那个女孩为了怕他伤心,代替他看了之后,便全烧掉了。

    从女孩多所保留的话语听来,他不得不接受事情真的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江水音明白他的态度转变,来自于他知道事情真相,看着他坦然的神情,心底挂念另一个男人的情绪便了。

    “申屠……他还好吧?”

    申屠袭眉一挑,“我也是申屠?”

    “我指的是你哥哥,申屠麒。”

    “我知道你指的是他,不过……”

    他的欲言又止,让江水音的心悬在半空中。

    “不过什么?他很不好过吗?”不等他说完话,她便急忙问道。

    申屠袭没有多想她着急问话的背后是什么样的情愫作祟,粗线条如他,只迟疑了一会儿。

    因为他在想,如何说明他哥哥那种奇妙的行径。

    “我无法断定他开不开心,我只觉得他很失常。”

    江水音秀眉一蹙,“他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一串钥匙搁在桌面。

    “你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去看看他。”想着哥哥先前和她开心的走进店里,申屠袭不禁拜托道。

    十岁是一段不小的差距,加上哥哥一直知悉他对邢定熏有种难言的感情,所以他不太方便进入哥哥的心里世界。

    而眼前娇小美丽的女人应该曾经进入过,才能让鲜少大笑的哥哥松弛紧绷的神经。

    江水音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仅是将钥匙收下,申屠袭对她开朗一笑便离开了,过了不久,齐天诺也回到位子上。

    他看到桌上一大盘新鲜水果,很是惊讶。

    “你点的吗?”齐天诺不记得有点过,疑惑的问道。

    江水音叉起一块新鲜水蜜桃放进嘴里。

    “店家刚才送来,说是特别招待常客的。”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隐瞒,她只是一句话带过。

    看着她直望着演奏乐队,却一点都没有看进去的模样,齐天诺什么都不说,只是微微一笑。

    他感觉到了什么,而第六感告诉他静观其变。

    白天又黑夜,黑夜又白天,日子就这样的过去。

    不用上班的星期六,当申屠麒张开眼睛时,已经是日正当中了。

    他甩甩头,听见门铃声,还来不及想,便又听见钥匙开门声,过没多久,一张盈盈笑脸出现在他房门口。

    昨晚一直想着申屠袭的话,让向来一沾枕就进入梦乡的江水音辗转反侧,今早她索性就走这一趟,让自己能够安心。

    “我还以为你又烧昏头了。”见他一切正常,她松了口气,笑着说。

    看到爱笑的女人,申屠麒也跟着笑了。

    “我才没有发烧,只是有点累,所以睡到刚才才醒,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我昨天去欧品坊,小袭给我的。”

    “哦。”申屠麒站起身子,伸个懒腰,然后笑着走过她身边,径自走进浴室淋浴。

    江水音此时方有心情看了眼四周环境,原以为会又陷入混乱不堪,没想到东西都摆整整齐齐外,还一尘不染,完全不是她所操心的那样。

    她以为申屠麒会一蹶不振,可是他没有。

    不知为何,她反而不放心,也明白了申屠袭说他失常是什么意思。

    一个备受打击的人,不该是这有条不紊,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

    尤其她见过他悲怆的模样,他现在轻松平常的心情,看在她的眼里,就像橘子瓣上若有似无的薄膜,将真实的他捆了起来。

    而那样子的他,让她有些不开心,有些心疼,有些难过,更有一种淡淡的失落,因为不被信任,因为不被依赖……

    她倚在浴室外,听着哗啦啦的水声从大响到消失,心里闷烦的感觉却只有加剧没有结束。

    不!她才不要当个只会空烦恼的人!

    “你今天有什么计画?”

    隔着一扇门,正在刮胡子的申屠麒苦笑了下,知道江水音是因为担心他而来,不会马上离开,而且在知情的她面前,他不想做欲盖弥彰的事,便将今日计画全盘托出。

    “没什么特别要做的事,把家里整理整理,然后上网拍卖一些东西,这里有很多我用不上,或是不知该怎么处理的东西,干脆卖掉算了。”

    一段时间的相处不是白费,江水音自然明白他要处理掉的,是这个家中属于邢定熏的那部分。

    状似合情合理,了结过去的举动,却让她不爽。

    若是心情还未能放下,做再多的表面工夫也是枉然,若他真的放下了,他今天就不会是这张云淡风清的笑脸。

    该笑的时候就要大笑,该哭的时候就要大哭,做再多无所谓的仪式,都不可能对等代换心中情感波动。

    江水音思索了一会儿,她拉开柜子抽屉,找出个墨绿色的本子,翻了几页后满意的笑了,随即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太好了,万事拜托妈咪,准备好东西就直接放在柜台,我们一个半小时后到。”

    她开心的挂了电话,看见申屠麒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

    “申屠,那些事情一定要今天做吗?”她柔声探问。

    申屠麒摇摇头,“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事,为什么问?难道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江水音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点了下。

    “既然不重要,就请你先陪我去个地方吧。”

    很多人都信誓旦旦不会被牵着鼻子走,但最后总会在好奇心或莫名其妙的驱使下,进入一个诡异到不能再诡异的情境里。

    听着四周激烈咆哮的语言,再看一眼将整个武术馆挤得水泄下通的人群,中间的擂台上有两个戴着怪异面具的蒙面人,以各种华丽复杂近乎表演的招式,亢奋的打斗着。

    可那血淋淋的暴力场面,让人看得触目惊心,真的很想报警。

    但申屠麒不确定在日本大阪打一一○,是不是会连到警察局去。

    此时此刻,他对于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只有“一头雾水”四个字可以形容。

    在场子上对战的两个人,看起来是势均力敌,但其中一人突然使用逆十字攻击,将对手给用强力的后腰桥钳制固定之时,突然场边又有两个戴着面具的人,冲到已经混乱不堪的擂台上。

    观众见状,更是声嘶力竭的吶喊,就连坐在他旁边的江水音,也一样忘情的吼着。

    “冲呀!上呀!把猪木那个败类给宰了!把冠军腰带抢回来呀!用月光技呀!”江水音大声吼着。

    此刻的她一点也不像平常那个温柔典雅,带点娇媚的小女人,她目光炯炯,像是想冲上台将人生吞活剥。

    正当场上两边被人拉开,以日文呛声叫嚣之时,她这才想起申屠麒,她转头看去,果然看到他一脸不解的笑望着她,等待她的解释。

    江水音没有解释,反而将他给拉了起来,要他一起享受这疯狂的暴力庆典。

    “怎么样,好不好玩?”她大声笑问道。

    申屠麒看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