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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钱俏女官第3部分阅读

    声。

    包容容不以为意,连喝了两碗粥才起身。

    “老板,多少钱?”一个瘦小的年轻人恭敬地走上前,颤声回道:“不……不用钱……大人!”

    “你怎知……”话未完,包容容这才注意到自己原来一直穿着官服,莫怪百姓们怕成这样。

    “不行,你卖的粥太好吃了,本府一定要嘉励一番。”语罢,她由腰间取出三两银子搁在桌上,随即翩然离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店家与群众。

    带着轻松的心情,包容容回到了刺史府。

    首先迎出府外的,便是总管田禾。

    “大人!”田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以为……以为大人会遭遇不测,如今见他平安归来,田禾着实为他高兴。

    “小云人呢?她还好吗?”包容容记得当时小云亦被土匪给逮住。

    “大人,小云很好,让大人担心了。”随着话声而走出府外的,是小云的纤纤身影。

    “那就好。”包容容走进府中。

    蓦地,她停下脚步。

    “李岩人呢?”怎么不见他出来迎接?她可是他的顶头上司耶!

    “师爷在大人出城的那一日便告诉我家乡有急事要赶回去,托我向大人说一声,谁知大人却出了事儿。所幸大人福星高照,平安回来。”

    “李岩可说了何时回府?”没见到他,包容容的心底微微的感到失望。

    “回大人,师爷说了,最多七日便回府。”

    “大人是如何逃脱匪人之手?”小云在一旁忍不住问道。当日她被击昏之后,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刺史府。

    “事实上,是那土匪头子放我走的。”包容容忆起被囚禁的日子,仍心有余悸。

    亏得那帮土匪不是杀了正牌刺史的同一批,否则她一定难以活命。

    “大人可知那帮土匪的长相?”一道低醇的嗓音徐徐地插入。

    众人回首,只见李岩已由大门外走入。

    见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包容容的心境有了不同以往的感受,那彷佛混合着某种紧张与期待,直揪紧着她的心……好难受哦!

    “大人?”李岩一双黑眸直盯住包容容。

    “噢!”包容容迅速回过神来。

    “土匪们一个个蒙着脸,本府无法看见他们的真实面貌。”

    “大人可要张贴告示,悬赏捉拿这一帮匪徒?”想起那土匪头子不但治好了她的脑震荡,还亲自送她回扬州城……

    “算了,本府既无受伤,也没有钱财上的损失,更何况不知他们样貌,我看就放过他们一回吧!”李岩在心底盘算着,然后开口道:“既然大人不再追究,那么请大人回房歇息。”包容容欣然同意,总算可以无忧无虑地睡上一觉了。

    掌灯时分,包容容一觉醒来,舒服地坐在床沿伸了个懒腰。忽地,她的眸光被桌上满满的大小盒子给吸引。

    奇怪,什么东西堆了满桌,连椅子上也摆满了?

    房门在此时被推开,小云端着晚膳走了进来。

    “啊,大人醒啦,今日的晚膳大人要在哪里用呢?”

    “先在小几上搁着吧!”她起身来到桌前,伸手取过一只一尺见方的蓝色织锦盒子打开。

    “这是打哪儿来的?”包容容惊愕地盯住盒中一块十五公分大小的翠玉,玉上刻着细致的人物、山水,还有凉亭中对奕的老翁,以及在一旁煮水泡茶的童子,连她这个外行人一眼也能明白这块翠玉价值不菲。

    “大人,这是富德坊的洪员外所赠的贺礼。”

    “贺礼?有何可贺?”洪元道是地方上的富豪,与刺史府来往甚密,一心想买官入仕途。

    “当然是庆贺大人平安归来。”莫非这满屋子的物品,全是给她压惊的?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包容容一一打开锦盒……

    哈哈!除了几件精美绝伦的古器之外,几乎清一色是金元宝。

    这下子她因祸得福,得到这么多人的“关爱”,又发了一笔横财,呵呵!

    “来,小云,帮我把这些盒子收下。”包容容不慌不忙地在床角一处拍了下,霎时,床板无声无息地向上翻起,露出床底下的一个暗室入口。

    “大人,这是什么地方?”小云满面惊奇。

    “噢!我也不清楚,这是我上任没多久后发现的,大概是上一任官员藏女人的地方吧!”里头除了有床有被,还有一些女人所穿的轻薄衣衫以及胭脂水粉。

    “可是,大人,这儿从前并不是刺史府,而是一座庙堂,香客颇盛。”

    “哈!那一定是和尚六根不净,在庙中暗藏女子取乐。”想不到古代也有花和尚!

    收妥了金元宝,小云瞧见了床头的金凯蒂。

    “这些要不要也一并收起?”

    “不必,我喜欢看着它们,心情不好时看一看它们就会有好心情哟!呐,送你一只。”包容容取过凯蒂猫交到小云手里。

    “不行,大人,这太贵重了,小云受不起。”她满面惶恐。

    “你就是太老实了才会老让人欺负,呐,送你,不许拒绝。”

    “谢谢,谢谢大人!”小云珍爱地捧着凯蒂猫,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这玩偶做得真是可爱至极,就算是木头刻的,她也一样会好好珍惜它。

    “现在快把晚餐端过来吧!我快饿死了。”她这几天在山上都没吃什么好东西,这下子可嘴馋得紧。

    “是!”东西才刚上桌,包容容便狼吞虎咽了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个女孩子家。

    小云却并不讨厌,反而对这个女扮男装的主子所呈现的坦率愈来愈喜欢,希望可以一辈子跟随她。

    虽然大人看来似乎十分爱钱,但她相信大人内心仍是良善的,她深信不疑。

    “啊——”包容容猛地由床上坐起,一身的冷汗。

    她做了恶梦,梦见自己坠下深谷。

    看来,她得收个惊才行。

    惊魂刚定,一道徐缓的嗓音忽地传入她耳中——

    “大人可得多保重!”这一次,她连叫都叫不出声,目光落向房间角落的太师椅。

    是他,土匪头子!

    天哪!他该不会后悔放了她,前来灭口的吧?

    “我……我并未下令……追缉于你。”她颤声道。

    “为什么?怕我杀了你?”男人起身,来到床前。

    月光照映下,男人一双幽邃的黑眸对上她的水瞳,一瞬也不瞬,带着三分挑衅的威胁。

    基本上,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她是怕死。

    然而,除了怕死之外,她并不想为难他,这是很奇怪的心态,但她却想不透是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印象中劫掠贪官的总是绿林侠盗吧!

    这个土匪老是要她当好官,应该不算太坏的人。

    第5章(2)

    见她迟迟不语,他又道:“听说你又收了不少献金,是吗?”啊!糟糕,他居然知道。

    “呃,是收了一些慰问金啦!你别……别大惊小怪。”

    “全退回去。”他简短地表示。

    “不行!”

    “嗯?”

    “呃,我是说收都收了,再退礼岂不是对赠礼的人很无礼?”

    “莫非大人不知道礼多必有求,将来大人要拿什么来还?是官位?还是其他对一般老百姓不公平的特别优惠?”他声量不大,态度却咄咄逼人。

    “呃,这……”

    “无话可说?”

    “我……我退就是了。”她这是在说人话吗?居然轻易就屈服于这个土匪,她疯了吗?

    “很好。”黑眸一转,落向床头绸布之下的金光闪闪,黑眸立时透出笑意。

    “还有,这个东西我要取走。”他扯下织锦布。

    “不可以拿走我的凯蒂猫,求求你!”包容容双手抱住他的手臂,可怜兮兮地哀求。

    月光下,包容容长发披垂在身侧,一张清秀的小脸显得格外柔美,尤其一张紧抿的小嘴,更是让人……

    下一刻,他粗嗄地开口:“合上眼,不许张开!”包容容依言而行。

    紧接着,一张灼热的唇已攫住她的小嘴。正欲睁眼,却教他以覆面黑巾蒙上了眼。

    “你——”话未出口,她的双手便让他牢牢抓住,反剪在身后。

    “这算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语罢,他再次覆上她的檀口,撷掠她口中的甜美。

    想不到她吻起来竟令他欲罢不能,几乎……几乎想就地占有她!

    良久,他抬起头,在她耳畔道:“记住,我会时时刻刻盯住你,下回再要收贿,我就剥光你的衣裳吻个够!”停了下,又道:“还有,明日记得重审荆氏一案,务必公允!”等了会儿,不再听闻人声,包容容伸手扯下蒙巾,这才发现房中已剩她一人。

    该死!该死的臭男人,居然夺走她的初吻!

    她早该下令通缉此人,早该……

    抚着微微肿胀的唇瓣,她的心脏仍狂跳着,久久无法平静。

    “升堂!”

    “威——武——”

    “带原告荆氏母子上堂。”须臾,荆氏母子已跪于堂前。

    “民妇拜见大人!”

    “刘大的遗嘱可带了?”

    “回大人,在这儿。”

    “呈上来。”李岩取过信纸,呈至包容容面前。

    “大人请过目。”包容容接过信纸,再次暗暗覆诵着——刘一非我子也家财尽与我婿外人不得争占。

    奇怪,照字面之意,刘大确实是将家财托付给女婿徐茂呀!

    “大人有何不解之处吗?”李岩悄悄来到包容容身旁。

    “师爷瞧瞧,此信可有何异处?为何刘大会嘱咐荆氏母子状告徐茂夺取家产?”李岩早在呈信纸时已经将内容浏览过一遍,心中已经有了谱。

    “大人何不试着将内容分段来念,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改变。”黑眸闪了闪,含着莫测高深的淡淡笑意。

    “哦?我试试。”包容容再度把目光落向信纸。

    半晌过后——

    “啊,师爷果然厉害。”

    “是大人自己领悟,李岩什么也没说。”俊颜仍含着笑意。

    “来人,传徐茂夫妇上堂。”不一会儿,徐茂夫妇来到了公堂之上,连家族亲眷及地方父老都守在公堂之外。

    “你可知本府因何传你夫妇二人上堂?”

    “草民不知。”

    “其实,你妇翁真是个聪明人,若非这遗书,只怕家产真教你给私占了。”

    “大人,冤枉啊!”

    “待我读一遍遗嘱给你听,便可知晓。刘一非,我子也,家财尽与。我婿外人,不得争占!”此话一出,众人这才恍然了悟。

    徐茂心有不甘,开口辩道:“刘一飞的飞字写作非,难道不是笔误?”

    “这『飞』字写成『非』字,并不是笔误,而是恐怕独子年幼,你见了此书心生谋害,故刘大用此机关保他幼儿寡妻,真是用心良苦。”当下,包容容举笔把遗书圈断,家财尽判还刘一飞母子。

    众人拱服而散,皆称包大人为当世青天。

    当晚,包容容心情大好,特地在花园的凉亭里备了一桌酒菜,邀李岩共饮。

    “今天多亏了师爷指点,本府才能顺利结案,谢谢师爷。”

    “大人言重了。”李岩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有别于平时的精锐气势。

    包容容面上红霞顿生,不由得看呆了。

    他真是个超好看的男人!

    包容容忽地想起了昨儿个夜里,那土匪头子给她惊心动魄的一吻……

    不知道,李岩吻起人来是什么样的滋味?

    “大人?”包容容猛地回过神来,“呃,什么?”她真是的,发花痴!

    “大人,恕李岩直言,其实当官不难,难的只是如何舍利求益,相信大人今后一定是个好官,扬州的百姓有福了。”望着他率直而真诚的黑眸,包容容忽然难过了起来。她真有那么好吗?其实,她只是个偷儿呀!

    万一,有朝一日她熬不住了,辜负了众人的期待,怎么办?

    一整晚,包容容嘴笑,眉也笑,唯独心不笑。她怕啊!江山易改,本性要如何移呢?

    有一天,当李岩知道了她的真实身分后,看她的眼光会改变吗?她真怕!

    “大人醉了,不如早点歇息。”

    “不,我还要喝,还要……”她又喝了一杯。

    李岩起身来到包容容身旁,将她扶了起来。

    “我送大人回房。”

    “不,我还不想回房。”她挣扎着。

    李岩叹了口气,由着她拉他坐下。

    “其实,我好喜欢这里,一点也不想离开。”

    “这里是大人的家,大人自然毋需离开。”

    “家?我有家了吗?”包容容低笑了起来,一颗心却酸了。

    “没有家人的家,怎么能算是家呢?”

    “府里的人,全都是大人的家人。”

    “师爷你也算吗?”迷蒙的醉眼直瞅住面前的俊颜。

    “是的,大人。”语调仍是一贯的内歛,不透半点心绪。

    “那么,你可会永远陪在我身边?”李岩静静地瞧住包容容,没有回答。

    “看吧!连你都不想和我这种人有干系呢!”包容容吃吃地笑了起来,泪水却悄悄由眼角滑下。

    哭了一阵,终于抵不住困倦的醉意,包容容伏在桌边沉沉睡去。

    轻轻地,李岩抬起那一张小脸,以指腹轻轻抹去醉颜上半干的泪痕。

    月色下,一双波澜不兴的深沉黑眸,起了不自觉的改变。紧接着,他拦腰横抱起沉睡的娇小身躯,大步走出花园。

    第6章(1)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包容容立刻想起昨夜自己似乎醉了,不知是否失态?

    “小云!”她唤道,宿醉的头疼及想吐的难受感觉几乎让她想再次躺下来。真是的!她已经好久没喝酒了,功力已退步。

    “大人,您醒啦!”小云走进房里,手上端着一只托盘。

    “来,喝下这个。”她端起盘上的青瓷碗。

    “这是什么东东?”对于她的怪词儿,小云已见怪不怪,当下微笑道:“这是师爷吩咐的解酒汤,要大人醒来之后立即喝下。”包容容一向最讨厌吃药,但瞧在是李岩所吩咐的份上,只有勉为其难的端起碗,浅尝了一口。

    嗯!果然难喝。

    “凉了更难喝,大人。”即使知道她身为女子,小云仍然未曾改口,依旧唤她大人。

    包容容深吸了口气,停止呼吸,仰起头来,将汤汁一饮而尽。

    “好点了吗?”

    “哪有那么快?你以为是仙丹呐?”口中仍有消不去的中药味,她最讨厌这种味道了。

    “大人。”李岩的声音忽地由房门外传来。

    包容容心头一惊,现在她长发披肩,酥胸半露,要是让他发现岂不完蛋?“什么事?”她边回答边以眼神示意小云为她更衣梳头。

    “请大人到公堂,有人击鼓鸣冤。”

    “请师爷稍等,大人更衣之后就来。”小云边替她梳头边回道。

    两人一阵手忙脚乱,总算着装完毕,打开房门。

    “大人请!”李岩摊开手,一双黑沉的眸似笑非笑。

    包容容被他瞧得心底直发毛,表面上不动声色,走在他前头时,却愈走愈快,几乎像小跑步。

    昨晚一定是他送她回房的……他有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呢?

    包容容一颗心忐忑不安。

    来到堂上,底下跪着的是一个面貌斯文的年轻人以及一个中年男人。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张文安。”

    “草民李善刚。”

    “你二人状告何人?”

    “草民要告伯母杨氏谋夺家产。”

    “是呀,大人,那杨氏当真可恶至极,不但夺我女婿田地,还持棍打伤他的头。”李善刚补充道。

    “抬起头来让本府瞧瞧。”果然,张文安左边额头旁有血迹,脖子上也有青紫之痕。

    包容容心底暗暗吃惊。

    想不到古代有这等泼妇!

    “将案情原原本本地说与本府听,不得有半丝隐瞒。”

    “是,大人!”张文安开始叙述……

    原来,张文安本姓刘,其父刘天祥在十五年前因家乡大水,收成付诸流水,决定举家离开故乡另谋出路。

    刘家颇富,田产不在少数,因此刘天祥离去前与其兄签了一纸合同,田产平分,这纸合同文书双方各持一份,作为他日凭据。

    “既然有合同书,那就呈上来让本府瞧瞧。”

    “回大人,合同文书在草民初见伯母杨氏时已被她收回,并抵死不认我这亲侄儿,连合同书亦一并私吞。”

    “你父亲呢?为何如今你改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