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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嫡子有为第15部分阅读

    体内流着自己的血脉,所以……

    躬□子,言辞恳切道:“陛下,微臣以性命担保,琏儿他乃忠义两全之人。”

    “老师言重了。”皇帝脸上突然染上笑容。随即站起身子走到徐儒跟前,伸手扶起徐儒,“朕能信之人,老师当得其一。“

    “微臣谢过陛下。”再次躬身,只是这一次自己站直了身子。

    皇帝转过身,在台阶之上踱步而行,明黄的龙靴踩在地磅上,发出细腻的声音。

    正所谓君心难测,徐儒并不知道这位自己教授长大的帝王此时是带了怎样的心思,他静静的等着帝王开口。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静谧的御书房中终于打破了宁静,“老师,朕想提拔贾琏控制东疆局势。”

    徐儒面色微惊,“陛下的意思是?”

    “朕想启用贾琏之前的建议——军政分而治之。此次剿匪之事乃是契机。朕会下旨让冯唐专心练兵之事,其余军中杂事由贾琏负责,他本身已是邺城军政太守,由他监管亦是可行。”

    “可是东疆兵马一直都是冯唐手中,上皇那边只怕不会应允。”

    “只是军中杂事,并未有损他的统帅之权,如此一来,方能避免冯唐一手遮天。”

    徐儒此时若按照私心来想,是不希望贾琏参与到皇权之中的。他已经帮自己的外孙想好了仕途之路。此时琏儿在东疆待上一两载,待历练的更加稳重后,届时自己会想办法让他重回京都任职。太子殿下尚幼,以琏儿的出类拔萃再加上自己的举荐,可堪太子太傅之职。日后再接自己的衣钵。太平一世。但是此时似乎帝王并不想让琏儿走这条路,徐儒心里有些挣扎。

    皇帝见徐儒未曾言语,脸上带着疑惑,“老师觉得不妥?”

    “他尚且年幼,如何堪此重任?“

    “老师此言差矣,贾琏乃最合适之人。他文武双全,在这三年里为朕分忧,乃是治世能臣。虽年幼,却为人沉稳,不输一些酸腐老迈之臣。最重要的是他乃是八公之后,单此一点,父皇那边便不会阻拦,更何况贾府和甄家亦是亲戚。”

    徐儒如何想不到此处,只是私心作祟,即便是名满天下的大学士,说到底也只是舍不得孙儿的老头子。只是如今皇帝已经开了口,动了心思,他便是再不喜,也只能听皇命而为。

    他心里叹了口气,躬身行礼,“陛下英明。”

    贾赦自从贾琏往东疆邺城任职后,便时刻关注那边传来的消息,这次剿匪之事亦是满朝皆知。自家儿子作为此事的主事者,不知道会不会受到牵连?若是牵连了,会如何处置?带着这些担忧,贾赦几日里都吃不好,睡不安稳,见了谁都没有个好脾性。特别是去给贾母请安时看到那王氏脸上的笑意,他都觉得是在幸灾乐祸,心里诅咒了王氏这个恶毒的婆娘烂嘴巴。

    只恨三妹和妹夫回去了扬州,此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夫人邢氏又是个不顶事的,处理府上那点子烂谷子的事情都处理的乱七八糟的,不着调。

    此时贾赦突然很是想念贾琏的生母徐氏含章。想当年章儿也是名满京城的才女,若不是当年老国公在世时凭着上一代和皇家的情分去求了这门亲事,章儿如何会嫁给自己,哎……也只有章儿这般的女子才能生养出琏儿这样出类拔萃的好儿子啊。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去族里给徐氏上柱香,好好和徐氏聊聊心里的烦恼。

    平日里除了家祭的时候,贾赦是从未单独来看过发妻徐氏的。开始时是少年夫妻,难免伤感。后来是渐渐有了新欢,往日里的事情该忘的也都忘了,加上贾琏自小便与二房亲,自己更是恨上了。所以再次来看徐氏的时候,贾赦的鼻子一酸,眼睛就红了。

    他伸手抚着徐氏的灵牌,一把鼻涕一把泪。“夫人啊,你在天之灵可要保护咱们琏儿呀。”

    “无耻之徒,自己无用,还有脸来求不在世的妇人!”身后陡然传来中气十足的老者声音,惊的贾赦一大跳。

    贾赦捂着小心脏回过头来,便看到一身玄色暗纹团花长袍的老者,头发花白,面色儒雅中带着几分威严。最重要的是此人正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堪称横眉冷对。

    “额……“这是何人,似乎有几分面善。

    “孽畜!”

    贾赦一个咯噔,已经下意识的跪倒在地上。这天下间唯一喜好叫自己‘孽畜’的,除了自己拿威严无比的老丈人,还真没有旁人。

    也不怪贾赦不识得自己老丈人,。自从徐氏走了之后,徐儒每次见了贾赦非打则骂,以至于贾赦每次听到徐儒的名字都是避道而行,甚至被人戏言是‘老鼠见了猫’。这十几年来,这翁婿之间竟是未曾见一面。

    贾赦不记得老丈人,但是徐儒却将贾赦这猥琐模样刻在心里了,每日里都要拿出来骂上一遍方能解恨。后来贾琏出息了,徐儒也一直觉得这是继承了他徐家的优良血统,和这信贾的没有半点干系。

    今日徐儒想到贾琏日后前程堪忧,心里烦闷,便想念自家闺女了。跟贾府的族里打了招呼,便进了祠堂,没想到刚进门呢,便听到这个没出息的孽畜正恬不知耻的向自家闺女求助!想起这,徐儒便火冒三丈,他对着跪在自己面前,一副猥琐模样的贾赦喝道:“我家章儿是欠了你的不成,活着的时候为你操碎了心,这走了还要为你分忧解难!”

    贾赦一抖,低下了头,不敢看自己的老丈人。他喏喏道:“小婿就是随口说说,不敢,不敢烦扰章儿。”

    徐儒没有理会贾赦,自己走到灵牌前,将手中的一小包糕点放在上面。“章儿啊,爹爹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你多吃点。至于这小子的胡言乱语,你莫要听一个字。”

    随即低下头,对着贾赦重重的“哼”了一声,贾赦又是一个颤抖。

    看着贾赦那个直不起腰的模样,徐儒心里便来气,“幸好琏儿肖似章儿,若是像了你这般模样,还有何前途可言?”

    贾赦闻言,倒是不服了,他突然抬起头来,陡然看到自己老丈人那张怒气冲冲的脸,立马又低下了头。言语中不服气道:“人家都说琏儿颇有小婿年轻时的风范。”

    “哦——”声音提高,“谁说的?只怕是你那些狐朋狗友吧。别人哄你之言,你倒是信以为真,如此不稳重,真是枉为琏儿之父。”

    “额……”贾赦噎住。

    “罢了,老夫不想在章儿面前和你争论,免得扰了她的亲近。”他转身往外面走了几步,快到门口的时候,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见贾赦还乖乖的跪伏在哪里。心里一软,又转身折了回来,站在贾赦面前。

    贾赦以为自己老丈人这是反悔了,少不得要踩自己几脚,咬了牙,准备好了挨揍。等了片刻,却未见动作。突然,眼前的脚向后退了半步。贾赦心里一喜,莫不是老丈人年纪大了没气力了?

    “咳咳咳!”

    贾赦正想着,却听上方传来几声重重的咳嗽,听着调子似乎是刻意为之。心里正疑惑,便听到自家老丈人又发话了。

    “过几日有人要去东疆,那边马上要天寒了,家书和衣物用具什么的早早的准备着。还有,琏儿没你这般无用,别整日里瞎琢磨来烦章儿。”说着便又转身出去了。

    贾赦贴在地上细细的听着那脚步声,待确定那脚步声已经消失远去了,方才放心的抬起了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哎哟。”小腿处一阵酸麻。

    贾赦干脆一屁股坐在蒲团上揉着腿部。

    他脑子转了几个弯,想着刚刚老丈人的话,喃喃自语道:“夫人,你说岳父大人这意思是不是告诉我,琏儿没事?还让我准备吃用之物,这说明咱琏儿没事了?”

    待细细一番思考,越来越觉得便是这般意思,贾赦心里也活泛起来,麻利的站起来,用袖子细细的擦着徐氏的灵牌,兴奋道:“夫人啊,果然你便是为夫分忧解难啊,这才来看你一次,事情便都解开了。果真是为夫的贤内助啊。好了,为夫先回去给琏儿准备东西去,日后得空了便来看你。”说完便将灵牌细细的放在案上,乐呵呵的转身走了出去。

    贾赦刚出了祠堂,走到大门外准备上马车,便听到有人大声唤道:“老爷——”

    侧身一瞧,便见到柳大正拖着肥胖的身子晃悠悠的跑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二更奉上,多谢亲们的支持,喜欢的亲请收藏哦,顶着锅盖默默的躲开……

    第五十一章

    柳大气喘吁吁的跑到贾赦面前,哈着腰,上气不接下气,“老,老爷,老太太让奴才来找您过去。”

    贾赦眉毛一竖,老太太又要闹哪样?

    虽心里对老太太有几分忌惮,不过贾赦心里孝道为重,依然坐着车子屁颠屁颠的去了。

    到了荣寿堂门口,院子里平日的啥扫的丫鬟婆子一个不见,单单只有鸳鸯站在门帘处。

    莺儿见贾赦来了,笑道:“大老爷可来了,老太太可等久了。”说着便打起了帘子。

    贾赦心里虽疑惑,却不解其中之意,就着打起的门帘进了里间。到了里间只觉得气氛更加不寻常,里面只有面色严肃的贾政,往日里的那些媳妇婆子的倒是一个不见。贾母正坐在往日的团花大靠椅上,面色有些凝重。他忙给贾母请了安,“儿子给母亲请安了。”

    贾母眉毛动了下,眼睛一憋,从鼻子里发了个音,“嗯。”

    贾赦也不理会,当做老太太默认,直接站了起来。

    贾母板着脸道:“平日里胡走乱串的,有事便找不着人了。”

    “母亲,今日里儿子去祠堂里看章儿了。”

    “平白无故的,怎又提起她了?!罢了,不谈此事了。”贾母心里对徐氏很是忌惮,平日里府上的丫鬟婆子连提都不让提,以至于一些新来的丫鬟婆子都不知道大老爷先前有个发妻徐氏。

    贾赦素来知道贾母对发妻不待见,心里很是不痛快。“不知母亲唤儿子来,所为何事?”

    贾母闻言,面色更加沉了, “今日东府的那边来人了,说是要给蓉儿和秦家那姑娘办喜事了,我心里放不下,便想着找你兄弟二人来商量一番,看看你们是何看法。”

    贾赦心里一咯噔。往日里忙着内宅和琏儿的事情,倒是把这茬给疏忽了。之前是母亲和老二家当家作主,自己也懒得管,可是现在不同了。那秦家姑娘是个什么来历,只怕这几家可都是清楚着呢。母亲想要两边都占着,不仅把老二家的大姑娘送进了宫,还让东府那边把那姑娘迎进门。说的好是两边都沾着光,说得不好,日后哪边得势,自己这边可都要遭殃。更何况,王爷那边可都是清清楚楚的呢。光这么想着,贾赦便觉得如芒在背,大汗淋漓了。

    “你倒是说话,唤你过来可不是干坐着的。”贾母见贾赦不说话,心里已经生了不悦。若不是看着大房如今当家,琏儿也是个有出息的,此等事情哪里还需要和他商议。

    贾赦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知母亲和二弟如何想?”

    贾母看了眼贾政,贾政领会,回道:“刚刚我和母亲商议,觉得甚好。”

    甚好?哪里好!

    贾赦这辈子没多大的光宗耀祖的希望,只希望能平平安安活到入了土。唯一还算有妄想的就是自己儿子出息大,给自己长长这张老脸。

    但是若是那位进了贾府的门,这日子可日日都要提心吊胆了。他轻咳了一声,亮着胆子道:“那千岁那边可是同意了?”

    贾母见贾赦面上并未同意,皱眉道:“自是同意了,当初想着法子把这位给弄出来养着,便是为了和其中一家结秦晋之好,如今咱们赶在前头给迎进来了,日后那边也会念着这份情。”

    “可是儿子觉得不妥,日后若是圣人知道了,这可是不小的罪。”

    “没出息!”贾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指着贾赦的脑袋,“若没有这份心,日后这府上如何重塑当年的荣耀。当年你祖父和父亲,哪个不是将命放在刀口上拼出来的。”

    “额……”贾赦呆住,这能一样吗?老太爷那是从龙造反,您这……也是造反。

    “敬哥儿那边也定好了,如今唤你们来便是给你们提个醒儿,日后媳妇进门了,各房各府上都要提点些莫要冲撞了。媳妇之间也要和睦点,敬着那位。老二家的倒是明白人,老大家的只怕要好生提点提点。只是还是莫要让她们知晓便是。”

    贾政忙道:“儿子明白,回去定会提点妇人。”

    贾母又看着贾赦,“你呢?”

    贾赦见事已成定局,没得法子,只得低着头道:“儿子省得。”

    出了贾母的院子,回到荣禧堂后,贾赦越想越不对劲。但凡胆小的人对于危险都特别敏感,此时还未将人迎进门,可是却已经能嗅到菜市场的刀斧味了。

    想到这里,脖子一凉,打了个机灵。一张老脸一板,“不行,还得给琏儿去封信,这事可不能这么着。”

    贾赦第二日便让邢夫人给张罗了东西,并写了封家书给贾琏。为了保险起见,他并没有写明其中的隐处,只是表明自己很不赞同这门婚事,并且这门婚事会给日后留下隐患。

    准备好了东西后,贾赦便等着徐儒之前所说的‘顺风车‘,没两日,果然朝中传来消息,对此次剿匪事件中冯紫英战死之事予以抚慰,同时从侧面斥责冯唐带兵不力,封邺城太守贾琏为军器监,监理军中政务。

    贾赦就在一阵道喜声中将东西交付给了去东疆传令的使官。

    皇帝的调令旨意上加盖了太上皇的玉玺,这让冯唐无法抗旨,只得遵从。他能够不尊皇令,却不能违逆上皇。

    铮铮铁骨的大将军终于弯下了刚硬的腰板,接了大臣手中的圣旨。低着头,隐藏了眼中的血红与恨意。

    旨意昭告三军,贾琏便开始了军务上的交接之事。包括募兵、军械、粮草等方面的后备工作都被贾琏牢牢的抓在手中。

    贾琏虽仕途顺利,可是对于贾赦信中之事也有了思虑。不止是日后的牵连,其中还有贾蓉的原因。他有心培养贾蓉为日后家族的臂膀,若娶此女子为妇人,日后便少不得有所顾虑。

    “如今贾大人果真是混的风生水起,日后说不得本王也要仰仗一二。”忠顺靠坐在躺椅上,手中握着一本青皮书,眼睛却看着软榻上独自下着棋的贾琏。自从上次剿匪之事后,这位忠顺王爷似乎没有走的打算了,赖在了太守府里,霸占了贾琏的主卧,把贾琏挤到了客房去了。

    贾琏将手中的黑子落下,又自己拿起一粒白子细细思量。听到忠顺的这句揶揄,他弯起了唇角,眼中亦是染了笑意。

    落下手中的白子,贾琏清亮的眸子一弯,笑道:“如今微臣的一切不都是王爷所给吗?微臣可不敢托大。”

    忠顺惯来便知道此人软硬不吃,心里也慢慢适应了。

    “天渐凉,王爷还不回京?”

    “时候尚早,况且本王也想见识一下塞外的冬景。”

    贾琏抬起头来,他看着躺椅上悠闲恣意的忠顺,心里微微动了一下,却转瞬即逝。低头继续看着身前的棋盘,却未能集中精力。“王爷放心,如今只怕不管是邺城还是京都,所有人都知道微臣与忠顺王交好了。”

    见忠顺无语,他轻轻一笑,捻起一粒棋子在指尖转动,戏谑道:“亦或是王爷舍不得此地?”

    忠顺面上突然有些别扭,清秀的脸甚至染了些许可疑的红。他拿着书盖着脸上,躺在椅子上装睡。心里恼恨,自己乃是堂堂的亲王,如何在此人面前败下阵来。

    就在贾琏以为忠顺要继续‘装死’的时候,便听到书里传来闷闷的声音,“贾大人不是怕冯将军来砍了你吗?”

    贾琏闻言微惊,继而淡淡一笑,再未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求别丢砖头,第一次写,总是各种代入……

    第五十二章

    忠顺没听到贾琏的动静,心里恼火。又想着从京里传来的消息,不禁幸灾乐祸起来。他放下书本站了起来,往榻前走去,撩着袍子大方的坐到贾琏的对面。

    棋盘山的棋子已经密密麻麻了。他挑了挑浓黑的俊眉,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捻起其中一粒,放在棋盘上,竟是自觉的和贾琏对弈起来。

    贾琏也不反对,自顾自的拿着棋子细细下棋。

    忠顺勾了勾嘴角,“听说府上要办喜事了,这可好了,日后府上也是皇亲国戚了。贾大人仕途亦是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