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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殇之变第7部分阅读

    下还有没有遗留下的尸骸没有。

    这里是位于龙山工业园衡顺钢铁北区的一小片荒地。说来也是奇怪,自厉自衡建厂以来,这龙山脚下的大片土地都被用于建厂所用了(包括那风水先生所说的那片拥有龙脉入口的土地),唯独留下这北区的一小片荒地,仍是荒废至今,杂草丛生。

    渐渐的,这条狭长的小路即将到头,前面出现一片波澜,被如银的月光映照的褶褶生辉。这一片波澜,便是隔开工业园与北区的一条小河,河面不宽,但水却是很深。

    我看了看小河的对岸,是一片茂密的杂草树林,不远处就是龙山,在昏暗的月光映照下,给人一种很是压抑的感觉。

    透过树林间的间隙,我能隐隐看见一栋红砖黑瓦的三层建筑,那——便是厉家老宅。

    这里已经荒废了很久,基本上已没人会涉足此地,白天如斯,更何况像这样的夜晚。

    我看了看横在面前的这条小河,摇摇头,看来只能顺着这条小河往西边走,我记得那里好像有一座破旧的石桥,当时是利于农田灌溉,为了方便农人行走所建。只不过现在大多数的农田都已经征用了,那座石桥似乎就再也没人行走过。

    我磕磕绊绊顺着小河一路往西,这里似乎是荒废的太久了,碎石间杂草丛生,行走极为不便。

    足足走了十多分钟,我才看见了那座破旧的石桥。

    整座石桥大约十多米长,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尤为破败,整个桥体上也是杂草丛生,很多地方长满青苔,被月光一衬,竟散发出青幽幽的荧光来。

    桥体被下面的几个桥墩撑起,那几个桥墩看起来极为破损,似乎丝毫经不起一点外力,一触就很快会坍塌的样子。

    我看了看这座危桥,很担心如果就这么走上去,桥会不会立即坍塌。可是当我看了看对岸,也就顾虑不了这许多了,因为只有这座桥能很快帮我绕到河对岸去,而这河的对岸,正是厉家老宅的所在了。

    现在对于我来讲,那许多事所剩下的唯一线索,便只是耿老先生的那句话了——“厉家老宅的风水位很好,但不知怎么的就荒废了”。我知道就以耿老先生的睿智来讲,绝不可能凭空冒出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来,这其中定另有玄机。而这玄机,便要前往厉家老宅一探方可知了。

    借着微微的月光,我小心翼翼地踏上面前这座危桥。走了几步,悬着的一颗心方才放下,看来这座桥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显得弱不禁风。

    我很快通过这座石桥,疾步往右拐去,穿过层层树木,不一会就看见了那栋红砖黑瓦的三层建筑。

    这座老楼看样子应该有十几年的历史了,一侧爬满了爬山虎。虽然老旧,但是门窗什么的样样俱全,并没有什么损坏。

    老宅的正门铺就着一条鹅卵石的小道,我轻轻踏上这条小道,感觉脚底非常舒适。借着月光,我再次细细打量起这座老宅。

    这座三层建筑的老宅,是那种复式结构的老楼,上下两层是一样高的,第三层要矮的许多,显然是阁楼。老宅通体红砖,那种红砖不是很劣质的那种,是相当考究的一种红砖,很有种复古的风味。窗户清一色是木制的、带有铁栏杆的那种,里面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我又往前紧走几步,这才看清原来老宅的大门是紧闭着的,那两扇木门如被墨漆过一般,通体乌黑。从远处一看,大门处黑洞洞的,很容易叫人产生错觉以为大门是敞开着的。

    我盯着黑漆漆的大门,心中疑惑不解,有谁愿意将自己家的大门漆成这种颜色,当真奇怪。然而再看看这老宅的地理位置:北面是龙山,南面是条小河,老宅正是背山环水。连我这个不懂风水的都能看出来,这座老宅的风水位果然是极佳。

    我绕着这座老宅走了一圈,四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样子,再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心里想着该怎样进去呢?翻窗户是不可能了,这老宅的窗户上都装有铁栏杆,是不可能挤进去的。可是进不去又怎么能发现其中的玄机呢?

    我盯着老宅的大门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两扇大门的铁环,怎么没有被锁上呢?这种老式的木门可不像如今的防盗门,外面没有锁上的可能性只有两种:第一种可能就是这门根本就没被锁上,只是虚掩着的;第二种可能,里面可能还有人住,门从里面被闩上了。

    一想到里面可能还有人住,我就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厉家人肯定是不会住在这里了,难道会是外来人员,比如说那些拾荒者?

    想到这我轻轻来到门前,伸出手试探性地推了门一把。只一下,就听得“吱——呀”一阵刺耳的声响,那两扇漆黑的大门竟缓缓转了开来。

    “果然没有人!”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大门内的一片漆黑,感觉这两扇门开与不开其实是一个样——都是一片漆黑。

    我缓缓迈入门内,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扫视了一圈之后,发现唯有内堂正门对面的墙边摆着一张香案,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整个内堂也因此而显得空落落的。

    内堂两侧的墙边各有两扇紧闭着的房门,我壮着胆子逐一将这些门给推开,借着手电的光亮发现里面都空无一物。

    没有发现任何秘密!说实话我此时心中一片茫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来找些什么,只是知道一定有值得调查的线索在里面。

    看着这空无一物的老宅,我此时的心情也逐渐地放松了下来,便又漫无目的地四处打量了起来。

    这内堂两侧的房间一共有四间,我先前推开的三间房都空无一物,唯有西北角的那间,里面有一个大灶,看样子是间厨房。这四间房里面都落满灰尘,顶上也结满了蜘蛛网,显然是荒废了很久的样子。

    我徘徊了一会,感觉这一层应该没有什么隐秘,紧接着就直奔东北角落的那个楼梯而去。

    老式的楼梯,非常的窄陡,但幸好是那种水泥的台阶,走上去还很有踏实的感觉。楼道里面非常的黑,刚刚踏上第二层楼的水泥面的时候,面前就被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给挡住了。

    我使劲地推了推,铁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但是没有丝毫移动,可能后面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正当我准备提脚往上踹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楼下面传来一丝轻微的响动,“嗦嗦”的声响,很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移动的声响。

    我一下就怔住了,保持着抬脚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凝神静听。果然,那种“嗦嗦”的声音仍然在不断响起,只不过很是微弱。但饶是这样,仍是听得人毛骨悚然。

    第二十八章 厉家老宅(2)

    一只脚着地实在是太累人,于是我定了定神,准备将抬起的右脚放下。然而正当此时——“嘿嘿……”一阵诡异的轻笑声突然响起,我忽然感觉犹如触电,头皮发麻,浑身的毛发都倒竖而起。

    我紧紧地贴着墙壁,细细凝听,但那阵诡异的轻笑声又突然消失,好像刚刚是我的幻听。但我分明记得,那阵笑声苍老无比,犹如一个垂死的老人发出。

    我壮了壮胆子,缓缓朝着楼下走去,一步一步,生怕发出一点动静。下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将手电给关了,顿时楼道里一片漆黑。

    我摸着黑缓缓来到楼底,楼下一片死寂,全然没有半点动静。我憋了半天气,突然又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嗦嗦”声,好像是从我旁边的香案那里传来的。

    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我连忙往门口的方向移动,但触及到大门的那一刻,我心中陡地一寒,大门怎么被关上了?记得我进来的时候,大门并没有被我给关上啊!难倒……难道真的会有人进来这里?

    我心中猛烈地感到不安,伸手拽了拽门闩,木门纹丝不动,好像外面被锁上了。我的头在这一刹那猛然间变大了,冷汗顺着额头往下直流。饶是如此,但我仍是不敢发出一丝动静,心中惶恐已极。

    “嗦嗦”——那阵轻微的响动又从香案那边传来,我再也憋不住了,壮着胆子轻轻喝了一句:“谁,谁在那里?”

    没有声响,过了好一会仍是没有声响,也没有任何的回应。我弯下腰在地上摸索,想找到一些木棍之类的当做武器。

    “嘿嘿嘿……”那阵诡异而又苍老的轻笑声又响起,这回我听得分明,声音尖细,正是从我面前的那一片黑暗之中传来的,我记得那里应该是摆放着一张香案。

    我心中怒骂了一声,决定不再坐以待毙,是人是鬼总要看个清楚才好再做打算。想到这我猛然拧亮随身携带的手电往前面照去。光束所及之处,竟骤然出现一张满是皱纹的苍老的脸。

    我心中一惊,不禁踉跄倒退几步,“砰”一下撞到门上。然而就在这时,就看见前面“呼”的一下,突然窜起两道碧绿的火焰,猛地将这间内堂给照得瞠亮,使整个内堂满是碧绿,显得无比诡异。

    “嘿嘿……”那阵尖细的笑声又乍然响起,我这时才看清那两道碧绿的火焰,原来是从香案上的两根红蜡烛上燃起的。但之前空落落的香案上,哪里来的两根诡异的红蜡烛呢?

    我不禁看了看站在香案旁边的那个一直发出诡异笑声的人。确切地说那是一个十分苍老的人,一个十分苍老的老太婆,套着一身宽大的破旧的黑衣,身形显得十分的枯瘦。

    老太婆满脸的皱纹,被那阵碧绿的光芒将脸面映照得极其诡异,犹如鬼魅。一双阴恻恻的眼睛深埋在沟壑纵横的皱纹下面,似乎正散发着诡异的寒光,盯得人浑身发毛。

    老太婆那张既大且下垂的鼻子下面,是一张干瘪着的嘴,此时正发出阴恻恻的笑声“嘿嘿……嘿嘿嘿……”,那好像是一种讥笑声,笑得我浑身好不自在。

    这个时候,借着绿幽幽的烛光,我发现那老太婆似乎是在努力地抬着头,这才发现原来她的背驼得极其厉害,后面隐隐像背着一个锅子似的。虽然这个老太婆驼着背,但我发现即使这样她的身体仍是很高,大概会有接近一米七的样子。照这样算来,她要是不驼背那会有多高?真不敢想象一个如此苍老的老太婆竟会有如此高的身高,当真是另类!

    然而现在,却并不是让我探讨这个的时候,在这样的环境下,突然出现这样一个怪异至极的驼背老太婆,着实令我感到莫名的恐惧,有一刹那脑中是一片空白,四周也因此而变得极其诡异。

    我按捺住心中的恐惧,用着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老太婆似乎不太想搭理我,仍是发出那阵阴恻恻的笑声:“嘿嘿……嘿嘿……”

    然而她越是这样笑,就越会增加我心中的恐惧,哪怕她朝我扑过来,也及不上如此的诡异笑声。

    我整个背部紧紧地贴在门上,若不是大门被锁住了,我想我肯定会夺门而逃。现在如此,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或者应该说是这个老太婆到底会对我怎么样?所以我只能戒备地看着这个诡异且令人恐惧的驼背老太婆。

    正当我们僵持着的时候,那老太婆突然抬起干枯的右手,冲着我指指划划,口中不断发出尖细的笑声,并不时吐出一些令人听不懂的话语,嗓音极其嘶哑低沉:“嘿嘿……嘿嘿嘿……猫哭儿叫夜子啊,怨气难息呦……!嘿嘿……黑猫儿咬死人呀,怨气凶得很呐,你来不得呦……!棺材里哟死不瞑目嘿,怨气重哟,来不得呦……嘿嘿嘿……”

    老太婆那阴恻恻的笑声不断在我耳边响起,伴随着她那如同咒语一般的念叨,听得我浑身发毛,心中顿时无比慌乱,忍不住疾吼道:“你……你是什么人?”

    “嘿嘿……”那老太婆仍是冲我阴笑着,也不答话,良久才又念起了咒语:“嘿嘿……猫哭儿叫夜子啊,怨气难平呀,快快离去嘿,你来不得呦……!嘿嘿……天机窥不得唷,要送命噢……!诅咒随着你呀,到死方休呦……嘿嘿嘿……”

    老太婆的双手冲着我临空虚划,口中不断对我发出一些如同咒语一般的警告:“……查不得呦,快快离去呦,窥探不得的,执迷不悟命不保呦……!嘿嘿嘿……黑猫儿啃死人呀,怨气重呦!血手印紧贴你的背吔,诅咒如影随形到死缠着你呀,速速离去少惹祸呦……嘿嘿……嘿嘿嘿嘿……”

    老太婆不断冲我阴恻恻地笑着,我忽然听到她说什么血手印,隐约觉得她肯定和这些事有着很大的关联,强忍住心中的惶恐,继续冲着她大声吼道:“你要干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

    然而那老太婆仿佛没有听到我说话似的,阴恻恻地死死盯着我,仍是冲着我不断发出那种阴森的笑声,不断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我忽然感觉大脑有些缺氧,双手紧紧捂着脑袋,咬紧了牙关,实在不敢相信一个人的笑声竟然能恐怖到这种程度。

    终于,我再也是忍受不住了,忽然感觉全身热血上涌,恶狠狠地盯着那诡异至极的老太婆,大声吼道:“装神弄鬼!”随即就将手电筒朝那阴笑着的老太婆猛地砸了过去。

    手电晃着一束光亮猛然朝前飞去,只听“咚”的一声,手电的光亮和那两根蜡烛忽然在瞬间熄灭,前面陡然漆黑一片,紧接着那老太婆的笑声嘎然消失。

    怎么了!?手电好像是砸在了墙上,难道没有砸中那老家伙吗?没可能的,我几乎是看着那束光亮飞到老太婆面前的,怎么会忽然就砸在了墙上?没可能像这样的老太婆能有这样的速度!

    四周就在这一瞬之间忽然变得好安静。危险!我忽然察觉出前所未有的危险,因为这份过分的安静,让我觉得危险,我似乎只能听到自己轻微的呼吸声,以及由于紧张而变快的心跳声——“咚、咚”

    老太婆还在这房间里吗?我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接下来要怎么办?逃!——我脑中如今似乎是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字。

    第二十九章 厉家老宅(3)

    我颤巍巍地掏出手机,这是个带有手电功能的手机,长摁下“0”键,顿时一股微弱的白光射了出来。我朝前照了照,前面好像什么都没有了,老太婆不见了,唯有两根红烛冒着轻微的烟,证明我刚才的经历似乎并不是幻觉。

    我小心翼翼地朝前迈着步子,似乎忘了自己应该逃跑,是应当朝着门口移动的。然而此时我更想确定,那个诡异的老太婆到底还在不在那?又到底是怎样消失的?

    四周一片死寂,我死死盯着眼前的一片朦胧,感觉前面一片虚无,根本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存在。

    难道那个老太婆是鬼不成?活人根本就不可能消失得这样快,况且那老太婆还有严重的驼背,看她那苍老的摸样,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如此快捷的身手。

    想到这里我有些自嘲,怎么自己也这样迷信起来,竟然也会相信这世界上会有鬼的存在。不要胡思乱想,得集中精神,我潜意识里感觉到这里非常的危险,或许自己应当立即撤退。

    想到这里,我缓缓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正准备转身离去,看看还有没有可能将那门弄开。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后颈处有一丝轻微的气息流动,惊骇之余我猛然转过头去,陡地看见了一张惨白的人脸。

    我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那是一张老头的脸,惨白惨白。那老头死死盯着我,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忽然,我瞪大了双眼,我竟然看见,看见了他的嘴里竟然爬满了蛆虫,那老头一咧开嘴,那些蛆虫就像潮水一样爬了出来,爬满了老头的全身,紧接着老头的全身竟然开始溃烂,身上不时往下流淌出脓水,但他竟然“咯咯”笑了起来,伸直了双手朝我抓来。

    我连忙往后退去,已经吓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本能地朝后倒爬着,却忽然感觉后背抵上了什么东西,撑住地面的手掌也感觉摸到了一些黏黏的东西,一股腥气直冲鼻腔。

    颤颤地转过头去,我竟然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披头散发,低着头看向我,眼神无比恶毒,那眼中竟然没有瞳孔,死灰的眼白浑浊不堪,死死地盯着我。而她穿的裙子,竟然是被她身上流下来的鲜血染红的,那血就这么一直从她身上流淌下来,好似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