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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殇之变第10部分阅读

而成,若想说的明白一点,就是蛊虫,一种黑苗的蛊术炼就的毒虫,一种需靠活人躯体才可存活的邪毒之物。”

    蛊毒之虫!胡娜说得我心中大吃一惊,现实当中怎么还会存活这种可怕的东西?而且就出现在我生活的世界当中。感觉上,这种东西应当早已绝迹,就算有距离我也应当十万八千里,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现在想想,那个老太婆当时驱使出尸蝇,定是想将我除去,可是那些尸蝇又为什么会钻进常军的体内?她为什么不先杀我而是去杀常军?联想到常军是被古厂长派来的,难道那个老太婆和古厂长还不是一伙的?可是古厂长应当明明早已知晓那处地下甬道啊?难道那处甬道深处还有更深的秘密是古厂长所不知道的?

    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已经复杂到我难以想象的地步了。

    “你知道你遇上多大的麻烦了吧!”胡娜打破了我的沉思。

    我回过神来,诧异地望着她,她被我看得一愣,不自觉地躲避我的目光。

    “不用躲避我的目光!”我严肃地望着她,眼神一瞬不瞬,“这一切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在我那么危急的关头赶过来的?那个老太婆究竟是什么人?你阻挡尸蝇时所用的紫色雾气又是什么?”

    在我的连环发问下,胡娜竟然一改往日冷艳的面容,目光变得躲闪起来。

    我决定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脸面往前贴近,目光几乎逼视着她,接着缓缓说道:“最后,那老太婆口中好像还说了句什么‘神殇’,究竟何为‘神殇’?”

    就当我说到“神殇”二字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胡娜的面容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我立刻捕捉到了这一细小的变化,紧紧逼视着她:“告诉我,何为‘神殇’?为何那老太婆说那句话的语气显得那样惊讶?还会有什么东西竟能令那么邪恶的人惊讶?”

    看着胡娜在我的逼问下,渐渐地低下了她那高傲的头,我不禁为自己的强势得意起来,嘴角也不自觉地往上扬起。然而不过一时,我那往上微微扬起的嘴角又不自觉地垂下,就见胡娜再次抬起她那高傲的头,目光凝视着我,再不躲闪。

    此时就见她那眼光澈亮,几乎一下就将我的目光给压了下去。我心中大为惊讶,端的一个变化好快的女子,谜一样的女子,真不知她怎会有这样快的心理变化,而她的心里,又究竟隐藏着一些怎样的秘密?

    看着眼前的她突然如此的变化,如此澈亮的眼神,我不由得再次审视起来——她的心中究竟有没有鬼?她对我所做的这一切又是为的什么?是单纯的只是为了救我,还是另有目的?

    可是再次细想,她知晓那黑点是寄生虫不奇怪,因为当时我也有这种想法,但她为何却认定那黑点便是尸蝇?这尸蝇什么的我可从未听过,她是如何认知此等邪物的?还有,在甬道内她突然出手救我也不稀奇,可能她早已盯随我到了那里,可奇怪的,她是如何发现我进入了那里,又为的什么目的要盯随我进入那里?这些都很令人生疑,让我不得不对她产生怀疑。

    我也不知道在这当口我脑中怎么还会胡思乱想,然而就在我怀疑的思绪之时,胡娜渐渐地站立起来,眼神也变得犀利,我反而被她压制得不自觉往后退却,她的面容再次变得冷漠,需仰视才可观望。

    “你凭什么这么质问我?要知道就是你的不知好歹,自己的性命差点不保,要不是我的突然出现,你现在就已躺在那老太婆的怀抱里了,哼!”胡娜冷冷地盯了我一眼便撇过头去,似乎再也不想搭理我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听了她的话我一愣,不禁一个哆嗦,不由仿佛感到自己此刻正被那老太婆横抱于怀中,那枯爪般的五指似已抚上我的额际,我顿感恶心欲呕,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稍事回过神来,我重重喘息一声,似乎这才明白过来。

    是啊!自己的性命差点不保,要不是胡娜救的我,想来自己现在已和常军为伴了,还能在这里质问她吗?可是她又如此的可疑,实在令我不能不如此去质问她!

    心里实在是很矛盾,一时之间我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她?

    第四十三章 胡娜(3)

    胡娜依然撇着脸不理睬我,我硬是“嗯”了两声不知道怎么开口。终于我妥协了,总算认识到自己的不知好歹,几乎是用恳求的目光望着她,但她似乎是看不到的。

    没有办法,我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道:“那个……实在是对不起啊……!”没有回应,根本就不屑看我一眼。

    无法,我生硬地咳嗽一声,继续保持柔软的语气:“那个……我不该用那种语气向你说话,我向你道歉啊,是我不知好歹,竟如此对救命恩人说话。”

    看她稍稍有些松气,我不禁恳求道:“但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件事?请你告诉我好吗?”

    胡娜转过头来,眼神不再那么犀利,语气也缓和了些:“你真的很想知道?你要明白,知道这些对你绝无好处……”

    见我沉默不语,胡娜接着道:“你自己想想清楚,你好好的上你的班不好吗?为什么偏偏要搅进这乱子中去?”

    我叹了口气,毅然决然地说道:“说实话吧,其实我早已中了血手印的诅咒,之前中了这诅咒的人都已惨遭横死,我可能迟早也是死,但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我想知道我究竟是为何而死?请你成全我!”

    “血手印的诅咒?”胡娜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见她面露疑惑之色,我便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有关这血手印的事,简单地向她诉说了一遍。

    “血手印?原来这样……”胡娜低头沉思,眉头几乎拧成一个“川”字,“那好吧,我便将我所知道的一些告诉你,但前提是我知道的也不多,因为我始终也在调查当中。”

    见胡娜肯告诉我一些实情,我自是欣喜异常,虽然她知道的也许不多,但能告诉我总比我自己去胡乱猜想的好吧!

    “嗯,那我该怎么向你说呢?”见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胡娜不禁歪起脑袋思绪起来。

    这件事确实不太好说,见胡娜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我不禁开口问道:“你先告诉我吧,那老太婆究竟是什么人?”

    “那老太婆吗?”胡娜定了定神,“就像你喝蛊药时说的,草鬼婆。”

    我一愣,这根本就不是我说的好不好,不要冤枉我,这“草鬼婆”三个字可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见我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胡娜接着说:“那老太婆是一个很邪恶的蛊师,又可以称为草鬼婆,这是她的身份。然而她的来历,我可不知道,我现在也在查。”

    “那老太婆为什么会在这厂里出现?厂里那些人的死,是不是和她有关?”

    “我不知道那老太婆为什么会在这出现,我也不能肯定就是那老太婆杀死了那些人,我唯一敢确定的,就是那些人的死,是因为龙脉的秘密。”

    龙脉的秘密!我一怔,赶忙问道:“到底什么是龙脉?”

    “龙脉可能是一批巨大的财宝,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我推测龙脉的秘密,可能不仅仅只仅限于财宝这么简单了。”

    “的确和你说的一样,如果龙脉只单单指的是财宝的话,我想那老太婆也不会在这出现了,像她那样的人,我想一定是有什么比财宝更吸引人的东西在吸引着她,所以她才会不断阻止别人进入那甬道内。”

    “推测的蛮有道理的嘛,看来你知道的也不少,没必要让我再说了吧!”胡娜有些悻悻地道。

    “你说的到底是些什么嘛,这些我连想都能想出来,难道还要让你说?” 我更加悻悻地道。

    “我说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偏偏不信,那你要我怎么说?”胡娜竟眯缝起眼睛,眼神中闪烁着无赖。

    “那你还知道什么?麻烦你一次讲完吧!”我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

    “你知道厉自衡吗?”胡娜突然问我。

    “我当然知道,在这里上班的,难道还有不知道他的吗?都说他是一个富有传奇的人。”

    “那你知道他是如何创建衡顺钢铁的吗?”

    我觉得好笑:“你怎么问我这个?那天傍晚不是你和我一起去拜访那风水先生的吗?他不是给咱们说了个故事吗?”

    “对!是因为龙山下的龙脉,才让自己的企业起死回生。”胡娜捋了捋留海,“可是,你真的只是当作一个故事来听的吗?”

    “你说什么?”我莫名其妙,“难道你认为这里面还隐藏着什么?”

    “对!”胡娜严肃起来,“因为当年的那天夜里,我正巧也碰见了那件事。”

    “不可能吧!”我觉得她似乎在开玩笑了,“当年你才多大?你怎么可能深更半夜前往那里?”

    “当年我只有十六七岁。我知道说出来你很难相信,但这件事的本身,说出来可能就没几个人会信。”

    的确如此,若是我跑出去告诉别人,说我们厂的地下有一个老太婆,会操控吃人的小虫子,可能大多数的人会觉得我得了妄想症,而不会相信这是个事实。这件事的本身就很难令人接受,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胡娜所说的话呢?

    想到这,我不由静下心来聆听着胡娜接下来的话。

    “当年为了查探龙脉的秘密,我是误打误撞闯进了那两棵老槐树当中的……”

    “什么?当年你就在查探龙脉的秘密?”太惊讶了,在她那个年纪,正是我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很难想象竟然会卷进这样的事当中。

    “有些事情你不明白,还是让我说下去吧!”胡娜忽然变得有些伤感,让我不得不打住这样的问题。

    “当时我正寻找那龙脉的入口,突然就自黑暗中看见隐隐走来的三个人影。我不用说,你应该可以想到那三个人是谁了吧!”

    我点点头,这我当然可以想到,但我却想象不到,当年耿先生自那两棵老槐树旁,将算命先生三人给跟丢,其之后的事,竟会被胡娜遇到,着实令人惊讶!

    见我点头,胡娜接着说道:“然后我就一直尾随他们进入了那里面。当时那处入口还没有被填埋,我只跟着他们来到一块巨石前,随后看着他们转过那块巨石,便再也不敢向前了。”

    “转过那块巨石便是一处天然的岩洞,难道你是怕那里地势开朗,有被发现的可能?”

    “不是,当时我根本就不知道巨石后面是一处宽阔的岩洞,我只是有种预感,感觉那三人有可能伏在那巨石的后面等我出现,所以就一直不敢向前,只远远地躲在黑暗中的一块岩石后面。”

    “那后来怎么样了?”我听到此,不由焦急起来。

    “当时的情况下,我自然不敢继续跟踪下去,只能静静地躲在暗中等待他们的出现。”

    “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胡娜点点头,继续说道:“也不知等待了多久,渐渐就听到了脚步声。黑暗中,我隐隐看见那算命先生提着灯,就领着厉家兄弟出来了。我躲在暗处,正准备等到他们离开,自己好去到里面看看,没想到,他们却在那巨石处停留了下来。”

    我的心立即提了上来:“难道他们发现你了?”

    第四十四章 胡娜(4)

    胡娜摆摆手:“当然没有,你以为那三个是善茬儿,要被发现的话,今日我还能好好地坐在这和你谈论这些?”

    我故作惊讶地瞪大双眼,道:“不会吧?能有什么天大的秘密,竟然连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都要杀了灭口?”

    胡娜白了我一眼,很不屑我的装模作样:“行了吧!你能不能不要打岔,你这样一惊一乍的,还让我怎么说?”

    “好,你说,你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也太罗嗦了点。

    胡娜就接着说道:“当时是这样的,我就看见那算命先生和厉家兄弟蹲在巨石旁,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我冒着极大的危险,往前挺进了几步,才隐隐听清一些他们的谈话。”

    听到这里我又按捺不住了,正准备插话,突然就想起了她的警告,所以就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胡娜顿了顿,不知为何看我一眼,又接着说道:“当时我朝他们挺进了几步,就听见那算命先生说了句什么,很是含糊,随后就见厉家兄弟急忙点头,显得极为激动的样子。由于距离较近了,紧接着那算命先生下面的话我便听清了,就听他说那龙脉下的财富,足可让厉家兄弟二人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并问他二人此时相信他了没有?厉家兄弟就又连连点头,口称算命先生说得极是,并且许诺如果到时他们发达了,自是忘不了那算命先生的帮助,到时候那算命先生要多少钱,就自管开口,他们也一定奉上。”

    “然而那算命先生听了却是连连摇头,说他告知厉家兄弟此等要事,并非为的什么金钱,还这么地说,金钱等俗物在他眼中,就与粪土差不多少。听他这么一说,厉家兄弟又是连连点头,连赞那算命先生乃世外高人,视金钱如粪土,还说他们这些俗人,可万万达不到算命先生这般境界。——摆明了别人不要他钱,高兴得马屁拍了一通,当时看他俩那样,简直恨不得喊那算命先生亲爹的样子,真叫人恶心!”

    胡娜说到此处一脸轻蔑,在我的连连催促下,才又接着道:“当时那算命先生也是一脸不屑的表情,顿了顿,等他俩马屁拍完了,才又接着告诉他们,金钱等俗物虽不入他法眼,然而便在那龙脉之中有一样物什,要他二人挖到之后无论如何都要交给他。当时听了厉自衡就好奇地问那什么东西,可那算命先生却要他甭管什么东西,说要是挖到了就当给他,随即就将那件物什的形状样貌,向厉家兄弟形容了一番,并问他俩意下如何?”

    我正听得好奇,却见胡娜说到这便停了下来,我急忙催促道:“后来怎样?那到底是件什么东西?”

    胡娜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见那算命先生形容的,好像是一方匣子,大约这么大。”说罢便用手比划一下,约莫旧时首饰盒大小的匣子。

    为的一方匣子?我很疑惑,接着问道:“那后来呢?”

    胡娜接着道:“后来就见厉家兄弟相互瞅了一眼,随即连连点头,将那算命先生提到的要求给完全答应了下来。那算命先生见他二人答应了此事,点点头也不说话就往回走,走出几步才丢下句话,要厉家兄弟快随他出去,说子时一过,此处五行之阵再次变动,那时再想出去便也难了。厉家兄弟听了忙按捺住激动,急忙就跟在算命先生屁股后面慌慌张张走着,生怕跟丢,那算命先生倒很淡然,背负双手,游庭信步般领着厉家兄弟就往出口去了。”

    那龙脉入口处果然被人布置了阵法,耿先生料想的当真不差,可听算命先生讲,那龙脉入口地处五行变化之阵,却不知此种阵法究竟是为何人所布?是算命先生自己,还是另有其人?

    还有那算命先生要厉自衡答应的,原来是这件事,他原来是为的一方匣子而告诉厉自衡龙脉的所在,可能是想借助厉自衡开挖龙脉的同时,帮他寻找那一方匣子。然而那一方匣子里,又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值得算命先生这样做?

    太多的疑惑想不通,我迫切地想知道后来的事情,于是便急忙问道:“那后来你有没有进入里面看看?那龙脉究竟是什么?”

    “我不知道。”

    我一愣:“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当然不知道,那算命先生都说了,子时一过,五行之阵又会再次变动,到时我恐怕就走不出了,还有可能会被困死在那儿,那样即使知道了龙脉的秘密却出不去,还有什么意义?我自然是悄悄跟着他们出去了,哪有后来?”胡娜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但是我觉察出她似乎在有意敷衍我,她既然能找到那两棵老槐树的所在,就一定通晓五行变化,又怎会寻不着出路?

    “那么,那龙脉入口处的五行之阵,又是被何人所布?”我仍旧不死心,希望再能从她口中知道点什么。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信不信由你!”胡娜双手一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彻底没辙了,胡娜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关于六年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