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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荡年代第1部分阅读

看到乘乱打劫之人,有单枪匹马踢门入室,有成三结五杀人放火,有大批人马围截抢杀,甚至还有成队官兵掠夺百姓的。我自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侠义之士,只自走我路,而遇有人来犯我,右手一扬把他把个落花流水。

    又转一个街头,远远望见街尾黑压压一群人在撕杀,叫喊声阵阵传来。我走邻近才看清情况,原来是数百强匪掠杀一群百姓,但百姓成千,匪徒控制不住杀将起来。我不想节外生枝,从人顶纵跃过,几个有武功的匪徒想来拦截,给我三拳两脚踢下。

    蓦然间,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沾满鲜血的脸孔。一把钢刀已穿过他的胸口,把他钉在灰黑色的墙壁。围攻他的匪徒站立在他周围发着禽兽才能听得出的笑。他双手扎紧所有的痛楚,牙齿咬着从来没有的坚强。

    我惊呆了,阿德,这是阿德。

    “不”我心里一声狂吼,没有一丝犹豫,杀了过去。从后面一掌把五六个强匪打得粉碎,其它匪徒惊觉挥刀朝我杀来。我展开拳脚,拓步前进,七八招又杀十几个人,剩下四个匪徒,身上居然都怀有不错的武功。

    我从地上抄了把刀,少林降魔刀法舞开,三个回合解决了两个。剩余两人转身想跑,我运转真气,内力逼刀而出,刀气横扫出三米距离,把两匪砌成四段,我早知内力大有进步,没想到强横到个地步。

    其他围掠百姓的强匪已发现这边情况,上百人一窝蜂冲涌过来,前头几个步履如飞,看来内功深厚。

    我看看阿德,他还活着,他正看着我。“阿德,看兄弟为你报仇”我说完转身迎敌。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但我丝毫没感到杀人的震撼。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武功能不能对付这帮王八,但我此刻没有一丝害怕,心里的愤怒已经淹盖了一切。

    来吧,我。

    我,真气催到极限,用尽生平所有学过的最狠毒的招式,尸体在我身后分裂,红色的液体刹那喷发,冲过来的禽兽一批批变成肉碎,我身上一道道的伤痛不能减少我的悲伤。

    禽兽们怕了,还没有死的人匪徒仓皇逃去。我没有追,阿德还等着我。

    刀还插在他的胸膛,从左胸穿过,我站在他的身边,我知道他快不行了。

    “阿克”他看着我,还能轻轻地笑一下。“我,我不……再是个胆……小鬼。”

    我用力地摇着头“不…不,你从来不是。”

    他双手握着胸口的刀,一寸,一寸,一寸地把他抽出来。我只感到喷到我身上的温暖的血。

    我不敢张开我的眼睛。

    “阿德,阿德”我紧紧抱住阿德,他哆嗦着,不停地抖着。

    我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我不知要说些什么,我不知该做些什么,我只能紧紧抱住他。

    “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我的声音在颤抖。

    阿德无力地张着眼睛,眼角流出清莹的泪水,他张开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我只看到嘴唇在张合。

    他用尽全身的力量,终于挤出两个字:“妈……妈……”。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我送你去医院,你会好的。”

    对,医院,我抱着阿德,飞奔起来。

    阿德的身体变冷了,渐渐的变冷,变成很冷很冷。

    医院,医院在哪里,我的人已经疯狂,我在房屋顶上飞蹿着寻找医院。

    “医师医师”看到高挂“十”字的医院我就喊叫。

    “医师医师”我在空荡荡医院里叫着,寻找穿青色大褂的木魔法医师。

    阿德,他,已经停止了呼吸,双手垂在卑污的空气中摆晃。

    阿德已经死了,他离开了这个世界,永远离开我们和他所爱的亲人。

    我的眼泪滴了下来,滴在他的脸盘。

    第三章

    所有的事发生得太快太突然,我还没来得及走出得到真气的兴奋,就让我失去了生命中的一位好友。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亲,也许这些哥们就是我最亲的亲人。在学院的四个春秋,一千多个日夜的喜怒哀乐,这个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从此只能生活在我的记忆。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睡在我悲伤的回忆,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今后不会有人问起;分给我烟抽的兄弟,分给我快乐的往昔,你刻在墙上的那些字,从来没有人能擦去,再也没有人能擦去。

    坐在医院的走廊,我回忆着学院生活的点点滴滴,那个害羞胆小的阿德,他现在静静地睡在我的肩背。

    “兰克?”一个女子的声音叫我。

    我有点茫然地抬起头。

    “是兰克?”

    三个穿着大褂的医师,一男二女,从医院里匆忙地往门口走去,其中一个女孩看到我,她叫了我。

    我回过神想了一会,才记得她叫苏燕,是南方魔武学院的同届校友,她学的是木魔法专业,医科木魔法系,以前我们都在院学生会打杂。和她在一起的两位我也认识,也是木魔法系的,女的是她的同学,好像叫陆小敏,男的是96届师兄余斌。

    “真的是兰克呀!”余斌也看到我。

    我背着阿德站起来。

    “兰克,这是……”我还没说话,苏燕就看着我背上的阿德说。

    “我同学,他死了。”我黯然回复她的话。

    “对不起”沉默了一会她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时余斌说:“兰克,现在嘉兴一片混乱,我看你在这里也不安全,不如和我们一起走吧,外面的车在等我们呢。”

    “我们去杭州。”苏燕补充。

    我想了一想,以我的武功倒没有什么好怕的,但要送阿德的遗体到杭州,坐车去也好。

    我说:“好的,那就打扰几位了。”

    苏燕说:“现在这种生死关头还客气什么呢。”

    一路上,他们帮我手腕的断骨接了,还用木魔法消了毒去了痛。余斌问我怎么跑到嘉兴,我说来嘉兴游玩,没想遇到这种事。他们说昨夜不知哪里冒出上百个武功高手,在嘉兴大打出手,后来许多官兵也加入战团,打了半夜,把整个嘉兴城给毁了,官兵百姓死伤无数,到清晨,本地的盐帮、土匪和海岸的倭寇乘乱掠杀,把嘉兴变间地狱。我这时想到清晨在路上的两个高手,应该和嘉兴发生的事有关系。

    余斌出身望族,他爷爷是朝庭的御医,六品的官。余斌毕业后就安排到嘉兴第一魔法医院,只三年多时间已升任副院长,前途无量的说。苏燕和陆小敏是准望贵出身,他们三个在学校是交好的朋友,一起在嘉兴工作,关系这一层当然是少不了的。

    余斌的叔叔就在杭州任官,得知嘉兴出事,调了一队人马来接他。我们现在坐的马车,还有几十个官兵就是他调来的。

    有几十个披着“虎皮”的兵大哥护着,倒也一路平安到了杭州。杭州城内早有不少嘉兴难民涌入,消息传开,杭州城内也是人心煌煌。

    既到杭州,我想先送阿德遗体回家,下了车,拜别他们三位,一个人径自寻找阿德家门。

    我心里很忐忑,不知道阿德父母见了会是怎么样一个状况,哎……我真不敢去。

    该到来的事总要到来的,阿德母亲一见到阿德,还来不及哭整个人的身体就软在地上,晕了过去;阿德父亲是个很坚强的人,他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站了很久很久,他没有流泪。

    等到办完阿德后事,我才发现他头发白了许多,今天是我来杭州第一天出来走走,我边走边想些事,阿德临走前说的两个字一直在我耳边环绕,“妈妈”!也许他这一生有许多事没完成,在他走之前,他还无法释怀的是他的妈妈,我也好久没回家了,我也想着我的妈妈,但我现在想的更多是阿德的父母,我有义务代替阿德,为我兄弟尽一份心。

    经过了嘉兴一行,武功的增强,使我必须重新制定方向,本来难如登天的事,现在可能易如反掌,十年才能完成的目标可能三二年就能够完成。如今当务之急是人际,本来在学校是个交际的好机会,可惜以前在学院没有意识到的人际关系的重要性,现在再也没有那么好的环境,只凭自己和几个死党是很难有大作为的。毕业后两年多,我认识到自己很多不足的地方,其中一项就是对于战略的认识不够,这我在羊城魔武学院已开始补救。如今,武功今非昔比,应该可以横刀阔斧闯一趟了。

    这样分析起来,当前留在杭州寻找机会是上上之选,一方面应当留下来照料阿德家人一段时间,一方面可以通过余斌这根丝寻搭靠,虽然这根线细了点。

    不知余斌他们还在不在杭州,过去他们那里坐坐,也还没谢谢人家送我来杭州。

    第四章

    很快找到余斌叔父的府邸,门口的家丁引我入大厅坐,不一会余斌走出来,他身后跟着苏燕、陆小敏还有一位我不认识的青年人,我站起身迎上。wenxuei

    余斌一脸高兴,说:“兰克,来得正好啊,正不知哪里找你呢,来来来,与你介绍一位好友”侧身视那青年人说,“长天杜少卿。”

    我笑笑对杜少卿点头,对他伸出手,他也对我笑着点头,走前一步来与我握手,说:“你好你好”

    余斌对着杜少卿说:“不用我介绍了,这就是我们刚才提到的兰克。”

    这时苏燕插话:“哎哟,怎么看起来像大人物见面的场面。”大家听了哈哈笑了。

    “我们刚才正在偏厅聊着”余斌对着我说“兰克,我们还是到偏厅聊吧,那里好说话。”说着带着我们往偏厅走。

    坐下来,余斌说:“兰克,少卿是秋宣的好友,刚从金陵过来。”

    原来是秋宣的朋友,怪不得刚才余斌说提到我。秋宣正是我在学院死党,那时我们六人,三个最意气相投,志向相同的,就是秋宣、兆龙与我,我们有远大的理想,共同的抱负,秋宣常自诩以他的才学,是当世之管仲、乐毅。

    杜少卿道:“兰兄,我和秋宣同在金陵任职,秋宣是我平生最佩服的一个人,秋宣常常提到你,说若天下之才为一石,他与兆龙兄、兰兄三人独得八斗,而兰兄你又占一半,今日终于能见到你,真是大慰平生啊!”

    我一听哈哈大笑,说道:“少卿兄你让秋宣给唬了,我和兆龙、秋宣三人,虽然志向相同,才学却是相差甚远,兆龙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奇学异术多如牛毛;秋宣家学渊博而志存高远,天下事了然于胸,他自诩才高八斗其实并不为过;唯独我,虽和他们抱负相同却庸碌无术,他们少不了讥笑我,逢有人恭维他们时就说兰克才是天下不世之奇才。我这却说错了没有?”

    杜少卿、余斌等听了哈哈一笑,杜少卿道:“兰兄谦虚了。”

    杜少卿转入正题,说道当今天下乱势已成,金陵是王谢、贾荣两个家族集团的必争之地,金陵战火不久将至,此时各种因素还不明朗,所以与秋宣二人商妥暂到杭州避开这场战火,杜少卿先行,秋宣这两日也将至。余斌与杜少卿少年时就交好,正好杭州城内遇到。

    当初在学院的时候我们预测十年左右天下大乱,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临,我们当时认为天下大乱是从平民暴动、农民起义引起,没想到会是望族之争,这真是超出我们的估计。

    余斌这时帮我解了心中的疑问,放小声音说道:“兰克可能还不知当今皇上已经架崩吧。”

    原来十几天前皇上已经架崩,大叶历朝皇帝相传的焚天真气失落,朝庭权贵望族争斗,北方边防将领互相残杀,匈奴帝国攻破三道防线直逼京师。皇上架崩之事皇族一直封锁,但权望之间已经传闻。

    我心里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这短短十数天里,风起云动,乾坤错变。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陆小敏说:“唉,天下混乱,最惨的是百姓,匈奴一旦入侵,北方的百姓更是要招受屠杀虏掠。”

    我一直没有注意这位女校友,这时才仔细地打量她,中等身高,脸盘皎美,略带羞涩,没想到她会说出一番怜国惜民的话。

    杜少卿说:“现在大叶皇朝四大势力已从暗斗进级到明争,国力分散,而且相互残杀,匈奴进关只是早晚的事。”接着又说“王谢、贾荣两大势力根基都在江东,金陵是长江南岸第一大城,天下之战略重镇,即使匈奴入关,以王谢、贾荣之力都可依长江而保半壁江山,是以成为他们的必争之地。”

    王谢、贾荣谁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这是当前我们最关心的事,杜少卿说秋宣已写信给兆龙,让他赶来杭州一会。谁看准了这个机会,谁就是天下的英雄人物。

    走出余家家门,我就开始整理刚才获得的信息。杜少卿明显是个善于言谈的人,引用秋宣一句笑谈话语就拉近彼此距离,让我对他感到亲善。金陵正如他所说的,确实是王谢、贾荣两个家族集团必争的战略重地,单看两个集团的力量,王谢比贾荣强大得多。王谢集团虽然称呼上王氏在前、谢氏在后,其实谢氏要比王氏强大,王氏数十年前已经青黄不接人才凋零,而谢氏家族这几十年来人才辈出,今日还叫“王谢”,只是数百年来都这样叫罢了。但单就谢氏一家的势力也已经比贾荣两家加起来还要强大了,何况谢家还有一位谢三少爷,当今武林联盟盟主谢一意谢三少爷,有了这一层关系,武林联盟多半会站在王谢一边。

    但是,金陵决不是王谢想吃就吃的。当今天下包括皇族、武林联盟、魔法公会、四大集团共七股大势力,此役关系到各大势力的利益,不是王谢、贾荣谁强谁弱就能决定胜负的,一定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内情、关系在里面。我对他们内情了解多少?对他们的关系能知几何?另外还有一些大帮派大宗教的资料我一无所知,这样一来,我分析王谢、贾荣谁胜谁负根本不会得到正确的答案。

    以我现在掌握的资信,我连个做个三流谋士都不合格。但这确是个机会,对我们来说,这是跃龙门的机会,我们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好在这场策略的主角不是我,是秋宣,博学而牛b者秋风吹也。

    第五章

    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去买包卷烟再回阿德家,我边走边想着,一路走到闹市,这里人群涌跃,叫卖、哟喝之声四起,做生意的、耍杂技的、卖艺评唱的,比比皆是。

    我正找卖卷烟的,一泓清脆的吉它声吸引了我,没想到在杭州闹市居然听到爵士乐,这种乐器是西方传来的,大叶国内会的人可不多,以前在学院,兆龙最好琴乐,我也沾了光,吉它弹得蝈蝈响。

    ”我只能一再,让你相信我,那永远爱着你的人,那就是我,

    请远远的离开他,离开喧嚣的人群,

    我,请你做一个,流浪歌手的情人;

    我只能一再,让你相信我,那永远爱着你的人,那就是我,

    在那未来,人们传说中的美丽的爱情,

    你,和我的故事,在四季传唱。

    我恨我不能交给爱人的生命,我恨我不能带来幸福的旋律,

    我只能给你一间小小的阁楼,一扇敞开的窗,让你望见星斗。

    我只能一再,让你相信我,那永远爱着你的人,那就是我,

    在那未来,人们传说中的美丽的爱情,

    你,和我的故事,在四季传唱。

    我恨我不能交给爱人的生命,我恨我不能带来幸福的旋律,

    我只能给你一间小小的阁楼,一扇敞开的窗,让你望见星斗”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曲,叫《流浪歌手的情人》,写的是一位流浪歌手对爱情的追求,他没有金钱,没有权势,他能给予他所爱的人的,只有”一间小小的阁楼,一扇敞开的窗”和”永远爱着你的人,那就是我”的承诺,他对那个女孩说:我请你做一个流浪歌手的情人。在戏台上,在小说里我们经常能看到这样的爱情故事,但在现实中,我们身边的女人,”现实”两个字是刻在她?br />